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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思定,中午饭后我便整装出发,随意穿了件蓝色短袖t恤、牛仔短裤加白色长靴,因为只抱着试试的心态,所以并未告诉母亲。
大集团果真不同凡响,为市中心一整片社区,进门便有专门的员工迎接,起初见这么娇小的我都是一愣,却还是将我领入一大厦中的厅里。
宽敞的大厅里已站满了来应聘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此时见我被员工领入,一怔之下,都不禁大笑起来,满厅的狂笑恣意飞扬。
“哈哈哈,就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也来当保镖?”
“小娃娃,你还是回家去吧,就你那娇小的身子骨,小心被吓坏。”
“你要是不敢一个人回去,叔叔我倒可以送你一程。”
“……”
不屑,与戏谑,如雪絮一般纷纷向我飘来,早习以为常的我置若罔闻,压了压头上的帽子,顾自走到一处角落站定。
忽见门口两行员工雁翅般排入,从中步入一个着整齐西装的外国青年男人,在那凛凛威仪之下,满场的鼎沸喧嚣瞬时化为黑渊深处的静谧!
所有应聘者都望着那气魄非凡的男人,只见他负手立定厅门口,“我是负责此次招聘的主管,只要能通过我们公司的考核便应聘成功。考核一共有三关,第一关的场地就是这个大厅,考验你们的身手,待会会放出很多气泡,你们每人只有一根棍子来抵挡,到最后不被气泡砸中的就算过关。”
说话间,员工已将长棍分发给了所有应聘者,我接过桐木长棍,随手挥了挥,棍子是空心的,挥起来不会太耗力,拿在手中颇为得心应手。
“那么第一关现在开始,祝大家好运。”
话落,主管领着一干员工退出,唯一的厅门关闭,将整个大厅隔成封闭的空间,连一扇窗户都无,但那嵌在天花板与地上的灯足以映亮全厅。
四下一片议论声,众人对这种考核方式颇为不解,但更多的却是自信与不屑,手中胡乱挥着木棍,兴奋间跃跃欲试,显然已迫不及待。
在众人兴奋之际,蓦然从四壁的小孔间射出无数橘子般大的透明气泡,端的是七色齐全,洋洋洒洒,却势如闪电地向满厅人袭来!
惊人的速度!
反应稍迟的已被气泡击中,一团彩色在身上溅开,就此判定出局!
霎时间哄堂大乱,慌不择路地躲避着漫空气泡,有些人自知无能为力,索性不躲不避,亦有无能者不甘自己落败,在人群中胡乱推挤他人,害他人失去资格,也不乏真正锻炼过的实力者以木棍从容应对,不让气泡及身。
没想这一场考核,竟将众人隐藏的本性暴露出来,一时间犹如群魔乱舞。
我辗转在气泡人群中,一面挥棍打散各方袭来的气泡,一面腾挪闪避作恶者的破坏,宛若一株素兰摇曳于惊风密雨间,泰然而无纤粟慌乱。
十分钟,仅有短短的十分钟,但足以淘汰不合格的人。
当厅门再次打开,一身光鲜如初的我,便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随主管而去,先前的不屑与轻佻,均化作了不可思议的惊叹,如此厉害的少女!
第一场考核下来,应聘的三四百人只有三十几人通过,俱是学过武的练家。
当随主管来到另一大厅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次的敌人居然是——骷髅!
三十几人置身于下凹的大厅中,四面并非实墙,却是无数分隔的房间,以一扇铁栏与厅中阻隔,里面各关有一个骷髅,手中各持不同兵刃。
居然能操纵骷髅,这公司决计不简单,但能闯到第二关的俱非寻常之辈,见此并未过多惊异,只认是由某种机器操纵,但瞧来还是不由悚然。
主管自行在厅中心的椅子上坐下,“上一关考核各位的身法,这一关便是身手,你们的对手就是这些骷髅,每人由系统选定对手,限时二十分钟,只有在二十分钟内打倒对手才算过关,如果打不过可以随时弃权退出。”
高处墙上的大屏幕飞速滚动,顷刻便选定了对手,各应聘者已立在铁栏前。
剑?正合我意。
面前的铁栏升起,众人踏入各自的房间,三面墙壁环住这还算宽敞的空间。
一阵喀喇的骨骼声,面前持剑的骷髅扭了扭头,长剑一挥,向我疾冲而来!
骷髅竟能如此灵活,一闪而逝的惊异,我足下一滑,向侧让开了长剑的来势,就似一片轻盈的飘絮,悄然绕到了骷髅身后,右手削直成刀,巧妙地一劈它右腕薄弱处,骨骼脆响中长剑颓然跌落,却被我稳稳接在手中。
赤手空拳对付它们委实太困难,以血肉之躯对抗骷髅,无异于以卵击石,想必骷髅手中的武器便是为应聘者而准备,只看谁能猜到这一层。
而与此同时,厅内各房间不断飘出惨叫声与认输声,陆陆续续出局了十几人。
有剑在手,于我便是如鱼得水,当下将身法发挥到极致,一晃眼间已绕行骷髅一周,只见空中剑影闪过四次,转瞬我已立定铁栏前。
身后,一阵骨骼碎响,被肢解成五块的骷髅,零散在地。
随手扔掉长剑,面前的铁栏升起,厅中的主管见第一个从室内步出的我,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真是厉害的小姐,三分钟就解决了。”
当最后一关互相对战,打败余则应聘者后,主管领我踏入了电梯,按下了通往顶层的按钮,“恭喜你通过了所有考核,现在带你去见少爷。”
我正眺着玻璃墙外逐渐下降的城市,闻声愕然回眼,“少爷?”
“不错,我们根据董事长的吩咐为少爷招专属保镖,只有少爷同意了才行,之前通过考核的保镖,少爷都不喜欢,所以我们才一直招聘。”
我不免心下纳闷,这少爷到底有多挑剔,这么严格挑选出的保镖都不要。
电梯在顶层停下,行过笔直的长廊,于尽处一扇玻璃门自动打开,眼前即映入极为宽敞的半圆形大厅,外环半圈玻璃墙,映得厅内剔亮异常。
当主管领我走入的刹那,守在门内的一个男子目见娇小的我,登时瞠大了双眼,“没搞错吧,这个小女孩能当保镖?这可真是奇怪事!”
主管侧头微微一笑,“你可别小看她,她是最快通过考验而且完成得最完美的,有她保护少爷绝对没问题!”
言罢已领着我走入大厅,但见前方置着一张阔大的董事桌,桌后一架旋转沙发椅,正朝着外侧映出都市风光的玻璃墙,只将椅背留给了我们。
主管在桌后五米立足,恰如其分的距离,足可见其谨小慎微,旋即毕恭毕敬地向前方躬身道,“少爷,我带来了新通过考核的保镖。”
那座黑色的沙发椅纹风不动,“都说了我不要保镖,别再送来了。”
我刷的抬起头来,这熟悉的声音……
身旁的主管犹不罢休,“少爷不妨看看,我相信这次您会改变主意的。”
柔潋的声线叹出,几乎在厅内荡气回肠,经久不息,沙发椅缓缓回转过来,那抹绝代的身影,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烙印在眼底,化开了层层涟漪。
被天光映得明亮的大厅内,两人的目光遥遥相触,定格在那一瞬!
世上第一集团的总裁少爷,怎么会是他?!
17集 团少爷()
“这个保镖……”沙发椅上的少年一只紫玉般的右眼凝定我,迎着我难解的愕然,唇边浅浅一笑的惊鸿,染活了整个初秋,“我要了。”
所有人都已退下,厅中徒留我们相对,静谧笼罩在两人之间。
立在经天纬地的玻璃墙前,我埋首局促无措,“我不知道你是……”
椅上少年望着墙外遍地高楼,眉眼疏朗温淡,“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世界商业巨头的少爷还是普通人?
我摇头苦笑,“你怎么会在青枫学园上学的?”
天光从玻璃墙外映入,绘出少年隽秀清美的容廓,一绺银发徘徊在右颊边,唇色中隐有半许灰败之意,“我也不知道,父亲送我去的,从小到大父亲便为我安排好一切,不久前又将我送到这里,这次招保镖也是他自作主张。”
我心旌微荡,看来有钱人家的少爷也并不开心,缺少了一般人都有的自由。
椅上的少年站起身来,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我身边,侧眸浅笑,“不过真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城市呢,现在好了,跟你在一起,总比被监视要好得多,我暂时会住在这里,你不介意保护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我回眸莞尔,“自当尽力,不过……在学园里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为好。”
想到那些女生知道后的眼神,我就禁不住一阵恶寒。
他眸光轻忽一飘,似乎明悟了什么,转瞬敛回,暖如春风拂面,“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每天送我回家就行了,我会跟父亲去说的。”
松下一口气,不知日后作为保镖的日子,又将会有怎样的风波。
“那个,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难以承受这沉闷的气氛,我转身便要离开,不防一片冰凉袭上了左腕,身形被就此蓦然扯住,愕然回眸,正映入少年纯澈柔润的紫眸。
“如果今晚有空,可以陪我吃顿饭吗?庆祝你成为我的保镖。”
始料不及地一怔,我垂眸,视线落向被他攥着的左腕,他一见之下,慌忙撤回了手,眼神闪烁地瞥向他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觑着少年秀美绝伦的俊颜,我淡淡染化一笑,“好。”
如和风晓月般的浅笑,在少年心间刻下了一道醉痕,他怔怔地望着我,仿佛不可思议似的,景刻才展颜笑道,“原来凌衣也会笑的。”
微愕,我一时啼笑皆非,看来自己的木头脸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不容分说,他已牵着我走出大厅,一阵轿车疾驰,竟来到了市内最大的商场。
望着眼前拔地参天的大厦,我迷惑转视身畔的少年,“为什么来这里?”
银澈笑了笑,转头觑向从司机座上走出的男子,“管家,带我们去挑衣服。”
“是,少爷。”
男子毕恭毕敬地回言,正是今日招聘的主管,同时也是平时照顾银澈的管家。
于是在我茫然之间,由管家引领着,被银澈牵入了我从来未敢踏足的商场。
一路上,银澈自然而然地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尚且不论那绝世美貌,那一头绚丽醒目的红发,便非一般人所能拥有,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银澈带着我直上顶层,一踏入便瞧见了门边模特身上华美已极的洋裙。
随即,我便被几个女服务员拖入换衣间,被强制享受了贵宾才有的换衣待遇。
当换衣间的门打开,我扭捏着从中步出,银澈闻声回过身来,瞬间怔住。
此时的我着一袭淡紫色单肩收腰长裙,右肩上饰有一朵紫色玫瑰绢花,左右两片层叠的裙裾自膝下分开,裙摆如雁翅般在身后展开,精心编制的发上斜戴一顶小巧的花边洋帽,脚上一双紫色水晶高跟鞋,满身的花枝招展。
而银澈也已换上一身白色燕尾服,将本无瑕的他映得越发高雅华贵,怔然凝视了我许久,终究淡淡展颜,“现在的凌衣很像公主呢。”
捻着左臂上的紫绢臂箍,我只觉浑身不自在,“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说来这倒是我第一次穿裙子,就因为裙子太不方便,穿着真不是一点碍事。
“这样才适合我们要去的地方。”
出得商场,恰值日落,三人又坐入私家轿车中,飞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与来时一般,一路上在银澈身边我都如坐针毡,始终未能从紧张的心绪中解脱出来,毕竟这是我首次离他这么近,连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便在我垂首无措之际,只觉左手间一片柔润,却是被身畔少年悄然握住,纯澈的温度盈在掌心,犹若暮秋寒潭中的清水流涌,冰凉沁入肌肤。
转眸,少年的笑颜如旧,恰如冰雪雕就的绝世奇葩,瞬息驱散了满心忐忑。
轿车停在一栋大楼前,我从车中站起,然而从未穿过高跟鞋的我刚踏出便觉脚下一拐,摇晃间便要跌倒,却被从旁伸来的一臂及时稳住了身形。
身旁银澈清笑潋滟,“你挽着我走吧,这样就不会摔倒了。”
那笑明明如此清淡,可却似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我点点头,挽上他的臂间。
可这样一来,我们走在一起简直太像情侣了,是以一路承接着众人了然而艳羡的视线,我就越发不自在,不知如何才撑着来到顶层。
宽敞的大厅内水晶吊灯流光溢彩,映得洁净的地板光可鉴人,满厅零散置有近百席位,舒缓的钢琴曲声悠悠飘荡,更渲染了三分雅意。
再观那席间的客人,俱是衣着华美的男女,由此可见在座的都是有钱人。
二人在早先管家订下的靠窗席位上坐下,即有服务员来征求菜单,对此种事全无经验的我自然都交给了银澈,顾自托腮望着窗外出神。
正是华灯初上,从此处透过玻璃墙望去,因着身临高处,恰将一面都市风光尽收眼底,只见夜间高楼鳞次栉比,绵延到深蓝的天际尽处。
“凌衣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是不是很不习惯?”
对面沙发上的少年浅笑,我一回眸,恰撞入那泛着潋滟柔波的紫眸,不由淡开一笑,“是啊,我从没想过能来这里,你经常来这种地方么?”
他望着窗外一轮皓月,恍若陷入了梦回中,眉眼都被月光晕得朦胧,“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吃饭,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父亲也不勉强我。”
少年的雪颜无垢如初,我却分明从那空灵仙韵之中,品出了寸许柔寂之意。
正自恍惚之际,倏尔厅中乍起一阵惊呼,一顾之下,二人均是一愣!
灯光下,一对璧人步入厅中,黑色西装的少年俊美绝伦,令人无法逼视,身边的少女小鸟依人地挽着他臂间,粉色洋裙衬得整个人柔丽楚楚。
此两人的降临,就如我与银澈初至之时,惊艳了满厅所有人。
我只觉如遭雷击,那个中国少女素未谋面,可那少年分明是炎枫溪!
他怎么也会来这里?!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一惊下我忙将头转向窗外,然而为时已晚,炎枫溪在踏入之际便已锁定我的存在,此时见我别开头,微怔之下,唇角又勾起如常傲笑,却在目及对面的银澈时,眸光不易察觉地一凝,却很快还复常态,拢着手向我们走来。
闻听那悠闲渐进的脚步声,旁观窗外的我心如擂鼓,这家伙最喜欢无中生事。
在那陪同少女的茫然中,炎枫溪已立足桌边,居高临下地睥睨心无旁骛的我,“哟,你们二位发展得真快,这才认识几天就开始约会了。”
我仍望着窗外不予理会,对坐的银澈渊色如常,澄净的紫眸迎视着少年的蓝眼,“我想炎少爷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炎枫溪眉梢微挑,“打扮得这么漂亮,还说不是来约会?”
“那炎少爷呢,是否该介绍一下你身边的女孩?”
银澈望向他身边的少女,而那少女早在目睹银澈时,一双眼眸便再也移不开。
未将银澈放在眼底,炎枫溪竟俯身凑到了我耳畔,在温热的呼吸间暧昧轻语,“怎么,现在攀上有钱人了,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可语气中透出的讽刺与威胁,却如利针一般刺耳。
银澈与少女见此暧昧的举动都是一惊,我淡淡颦眉,仍无动于衷地望着窗外,“我记得我跟你不是很熟,炎少爷,你还是专心照顾你女友吧。”
冷傲的轻笑漾在耳际,他如魔魅的般低语,“很好,日后在学校里有你受的!”
说罢,他复直起身子,领着女友挑了银澈身后的席位入座,目光一直锁定我。
觑着我紧攒的眉心,银澈满面忧郁,“凌衣,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
抬眸回视少年,我摇首淡笑,“没事,答应你的事怎么能食言。”
他正还要说什么,服务员恰已推着餐车而来,将丰盛的佳肴逐一摆放在桌上,放眼望去,俱是数一数二的名贵,远非寻常人家所能消费得起。
18危险赌局()
心中微微慨叹一番,这一餐堪比普通人一月的消费,我拾起那不顺手的银叉,就此开动起来,对面的少年只付诸一笑,也不言不语地用起餐来。
微妙的气氛开始发酵,仅因为两人都感觉到,炎枫溪那几可杀人的眼神。
这本应美好轻松的晚餐,就因突如其来的变动,而带上了难以言语的尴尬。
就在两人一声不吭用餐时,一股无边而来的异样气息,令我陡然抬起头来。
“怎么了,凌衣?”对面的银澈感觉到我的异动,惑然抬眸。
“有什么非人的东西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