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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何落看了一眼零,接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这个小姑娘似乎还没有把糖给吃完,所以她恶狠狠地瞪了何落一眼。
“这个……你不是要揍我嘛?你先来吧。”何落对着克鲁伊勾了勾手指。
“好。”
克鲁伊从来都不是一个犹豫的人。他走到了何落的面前,这个黑发少年比自己足足矮了两个脑袋,可是当克鲁伊看到何落的时候,却觉得他似乎一点儿都不矮。
砰。
从来没有人料到,瘦高的克鲁伊体内竟然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只挥出了一拳,却在空气中足足带起了超过十层的音波,众多的诺克萨斯人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那本应该是禁忌的力量。
“果然……是卡西奥佩娅大人的儿子啊。”许多人都在心底里暗叹,作为最强大的最强王者之一,卡西奥佩娅只作为传说在历史中存在过。可是当他们看到了卡西奥佩娅之子的出手,便能够联想到那位大人是如何强大的存在了。
“糟了。”弗朗明哥惊叹道。因为何落如同子弹般弹射而出,他穿过了四五个人的身边,狠狠地砸在了一个白色喷泉的水幕里。
何落的影子在水中也变得寂寥起来,许久过后,他从水中站起,颤颤巍巍,但还是站了起来。不过喷泉的水开始荡漾出一圈一圈的红色,何落的身上出现了不少划痕,而喷泉的石柱也咔擦一下,变成了两段砸落水中。
“你值得我敬佩。”克鲁伊冷哼一声,“竟然能够在我手中挨过一拳。不过,你确定还能继续下去?”
何落一步一步,他的身后留下一条水渍和血迹混合着的印记,他走到了克鲁伊面前,摇摇晃晃,却始终没有倒下。
“不需要,我们已经赢了。”何落笑了。
“什么意思?”克鲁伊愕然,“不是要一轮一轮继续下去,直到有人爬不起来,或者认输为止吗?”
“是的。规则是这样的。”何落用湿漉漉的手拍了拍零的后背,“你们马上就要知道了。”
零走到了贝肯的面前。何落和克鲁伊还只是差了两个头而已,而零和贝肯,这两个人的差距简直就像是站在一头巨熊面前的小兔子。零抬起了头,也只能勉强看到贝肯的胸部而已。
“这样吧,我让你多打几拳都可以。你玩得高兴了,我们再换一轮。”贝肯一点都没有把零放在眼里,虽然在诺克萨斯人心底里都是歧视女性的,可他还是觉得零很可爱。这个小姑娘就像是陶瓷的玩具一样。
“你真的很聒噪。”零说,“我讨厌聒噪的人。”
砰。
这一次,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大约好像看到了女孩的拳头上出现了火焰,接着……
贝肯就飞到了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跃过了喷泉,跃过了热闹的人群,跃过了那些暧昧的男女,从西斯廷那高而宏伟的穹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于是接下来很多人都咬了咬自己的胳膊,有的人揍了身边的人一拳,从他们那清晰而又敏感的痛感中,他们才发现原来刚才的那一幕并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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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艾莲()
较量的结果是不言而喻。虽然诺克萨斯人没有认输,也没有倒下爬不起来一说,但是飞出去的贝肯再也找不到了,而克鲁伊也只能面色铁青地转身离开。
“呵呵,果然是我们德玛西亚的「恶魔萝莉」啊,刚才把魔法集中于拳头的那一下可真不错!”弗朗明哥笑着走到了何落的面前,他对零赞美,可是却换回了零冷冷的一眼。
“好吧,不过你也很厉害。坚决30点,他们要把你打趴下也很难吧。”弗朗明哥装作没有看到何落对他的面无表情,继续说,“那些诺克萨斯人和我们的战争不会停歇。以后如果有困难,我们元老会之狼一定会……”
“我们走吧。”
何落带着伙伴离开了,依旧留给弗朗明哥一个冷漠的背影。
比格被贝肯一脚踹飞,他的内脏都好像要碎掉了一样。可在西塔拉的沙发上,他仍旧端坐着,他的腰板挺得笔直,低头看着蜷缩在艾莉克斯身边的那个女孩时,眉眼间却充满了悲伤。
“艾莲,你怎么也到提亚马特了?你不是……”比格有点儿局促地问。
艾莲是比格从小的青梅竹马,她就住在比格的隔壁。她的母亲是一位极好的妇人,说话慈祥,很有教养,感觉和镇上的那些妇人都不一样。比格还记得无数次玩耍累了,艾莲的母亲便会拿出麦芽糖来招呼他。
可是有一天,突然穿着军装的诺克萨斯人来到了镇上,他们是来接艾莲的。他们称呼艾莲为小姐,恭敬地把艾莲和她的母亲请上了华贵的马车里。
那是比格最后一次见到艾莲,而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三年。
“比格……”艾莲喏喏了一会儿,竟然低声啜泣起来,“妈妈……妈妈被那些恶毒的女人害死了,他们还把我卖了,要让我……永远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何落等人都恻隐不忍。
从艾莲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一个悲伤的故事逐渐被还原了。
原来艾莲是诺克萨斯一名将军的私生女。是当初诺克萨斯还在同外征战时的一夜产物。按理说艾莲被接回了诺克萨斯以后,等待她的便是大人物一般的生活。事实上她也过了大约半年这样的日子,可是……
某一天,噩耗突然传到了家中。她的父亲死于了刺杀中,而原本就属于野种的她,就和母亲一起被逐出了那硕大的府邸。而且原本父亲的妻子,便开始了狠心地驱逐,她的母亲一病不起,而她更是被人贩卖出了诺克萨斯,在瓦罗兰漂泊了大半年之后,终于落脚在了提亚马特迦南区的一个小酒馆里。
艾莲落脚的小酒馆生意并不出色,这也是为什么艾莲会被老板派出,接下一些私活。所谓的私活便是,充当那些大人物或者有钱人们的********,这些大人物需要有美女出现的场合,她们这样的青涩女孩便会出现在一个个舞会,聚会里。在大多时候,这些大人物也是有风度的,他们对待这些女孩彬彬有礼,把她们当做漂亮的礼物一样客气。可是也有些时候,这些人却显露出作为男性冲动野蛮的本能。动手动脚,或者强行推到也是常有的事。
作为迦南最底层的女孩,她们能够有着一日三顿便算很不错了。如果顶撞了那些大人物,不仅饿上几天是最基本的惩罚,有的时候老板会在她们背后留下穿衣都会疼痛的伤口。
譬如今天,艾莲便落在了那个高个少年的怀里,如果不是比格等人的出现,她很有可能会被当众凌辱,后果可能……
“没关系,以后他们不敢欺负你了。”比格用力地挥了挥拳头,“我们的伙伴都是最强的!这是何落,他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当初就是他把我从镇上带了出来,你看我现在,都成了西塔拉魔法学院的一员了!”
让比格没有料到的却是,艾莲并没有因为比格的话而变得心安,她仍旧是怯生生地看着何落等人,嘴里不住地说,“对不起少爷们,我马上就离开。不会弄脏这儿的。”
“没事,你可以留在这儿的。”何落看到了比格的眼神,那火辣关切的眼神,就和自己看到艾莉克斯的时候是一个样。而且他不确定这个女孩回去之后,那些诺克萨斯人还会不会找她的麻烦,毕竟她才是今天争斗的源头。
“不。她不能留在这儿。也可以这么说,她也不会愿意留在这儿。”
否决何落的声音突如其来。而且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说这话的却是波塞冬。
“为什么?”何落愣住了。因为波塞冬一直安静,而且面色友好。他并不像是一个会拒绝弱小女孩的人。
“这是提亚马特的规则。”波塞冬伸出手指了指,何落绑在手臂上的那块贤者之石。
“每一个在提亚马特的人,他们的身份都被注定了。迦南和伊甸之中那看不见的墙,比提亚马特的外墙还要高。而且如果今天我们决定让她留在了这儿,明天那个小酒馆就会被注销,会有很多人被逐出迦南,逐出提亚马特,会有更多的人被迫流浪。”
波塞冬的话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是如水一般平静的语调却让何落等人都皱起了眉头。
艾莲连忙站了起来,小心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然后恭敬地朝着何落等人鞠了一躬,便转头准备离开。
“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么?”何落有点儿不满,在他看来,这件事十分微小,应该上升不到要被逐出提亚马特这么严重的高度。
“办法倒是有。”波塞冬点了点头。
“嗯?”所有人都看着波塞冬那雕像般的脸。
“如果是伊甸排名靠前的那些学院,便可以无视提亚马特的很多规则了。比如每个人的身份,像刀锋,戮影,圣三一这样的学院,他们可以轻易地决定每一个人的身份。而且他们在迦南都有很多产业,所以照顾好这个女孩,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那我们西塔拉呢?佩里奥院长把西塔拉吹得那么厉害,难道我们在迦南都没有一点儿产业么?”
“这个嘛……”波塞冬继续点了点头,“以前我们还是有很多产业的。可是后来都抵押掉了。”
“为什么抵押?”
“因为佩里奥喜欢喝酒,这几十年来提亚马特所有的美酒都快被他喝光了。那么大的花销,总在他喝醉之后签几个字卖给了对方。”
“不要想太多了,三个月后的秘术大会,如果我们能够改变一些东西的话,一切都有可能了。”
“谢谢少爷们了。”艾莲又鞠了一躬,她甚至都不敢看一眼比格。在迦南的这些日子里,她的心早已经死去了。哪怕她看到了以前最亲爱的比格,可是她也不敢多想自己还能够过上好日子。在小酒馆里一天三顿有着落,虽然经常遇到被那些大人物欺负,歧视的事情也都能够接受了。
“放心吧。”何落拉住了艾莲,“你的哥哥比格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而且他超级努力的,我们一定会在几个月后把你接过来的。”
艾莲愣住了。
她看了看何落,又看了看一旁的比格。眼前的这个黑发少年自信地笑着,而比格那清澈的眼神一如当年。过了这么久酸楚日子的艾莲终于忍不住了,她扑到了比格的怀里,眼泪如雨般溅飞。
68 炉边的话唠()
很多人都以为提亚马特就只有两个部分,像天堂一样高贵的伊甸和像冥狱一般低沉的迦南。
但其实提亚马特里还有一处地方叫做米拉洛,这是一处隐蔽在提亚马特城里的秘境。古朴的城堡在夜雨中显得格外萧瑟,城堡的每一扇窗都紧闭着,只有某一处还隐约露出点灯光。不大却很舒适的大厅内暖烘烘的,木炭在壁炉里噼噼啪啪地燃烧着,灯光照亮了三个人的影子。
坐在最中央的是一个深沉的男人。他的体格说不出有多么健壮,可是看到的人都会以为看到了一座大山。而且这座大山是那种奇崛嶙峋的那种,因为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淡淡皱着的眉头有着一种天然的愠怒。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宽敞的兽袍,袍子露出的大块肌肉饱满,力量都仿佛能随时迸发出来。他的脸上伤痕累累,可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他的络腮胡子,虽然室内的温度很高,可是他的胡茬上却结满了冰渣。
比冰原还要冷酷的男人,这样的描写世人只会想到一个,那便是极寒之地的蛮族之王,战争学院的三巨头之一,泰达米尔。
“德玛西亚来的小家伙们,三分之一都去了你那儿。看来格斗之王的名号对他们的吸引力很大啊。”
说话的是坐在泰达米尔对面的希维尔。举世闻名的战争女神此时穿着一件短皮软甲,她的一头秀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发髻,而发髻的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绿色水晶。祖安的魄罗绿,这块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圣物此刻却只是她头上的一件普通装饰。比水晶更加动人的是她的眼睛,希维尔的眼神清澈,单纯,就像是夏夜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怒气,就是我的武器。”泰达米尔的声音澎湃,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听起来却仍旧像是暗雷。“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提亚马特的,心中大部分都蕴藏着愤怒。他们想要复仇,想要在武道之上更进一步,那么怒火就是他们最好的动力。只有我的戮影,才会告诉他们怎么最大限度地利用仇恨。”
泰达米尔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是他的用心之谈。说真的,要说起利用愤怒,整个符文之地的确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
他的出生就伴随着悲惨的宿命。很小的时候,他生长的村庄就被入侵的野人给屠戮干净。而当他同苦难斗争很多年后,某个夜晚,他遭到了敌人的伏击。一同生活的伙伴们一个个在他的身边倒下,黑夜中他甚至看到了敌人那些鲜红发亮的眼睛,敌人就像是狡猾恶毒的群狼一样,他们一个个地将自己的伙伴捕获撕裂,却没有向他进攻。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啊,一个个伙伴在身边倒下,而他明明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不过等待的敌人却迟迟不见。恐惧和未知在吞噬着他的勇气,泰达米尔所能够做的,只是抓紧了手中的大刀,随时准备着最后一击。
那是多么漫长的一夜,就在黎明破晓前,他终于等到了来人。可惜却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敌人,他的面前只有一团烟雾似的黑影。泰达希尔徒劳地挥动着手里刀,可是锋利的刀却划不破那黑影。影子散开又聚拢,黑影里传来了桀桀的笑声。
“你是什么?!”泰达米尔怒吼着,那团黑影却拥抱了他。泰达米尔喘着粗气呼吸着,黑影如同空气一样被他吸入了体内。
一瞬间之后,泰达米尔的眼睛变成了幽火一样的绿色。
从那一天起,泰达米尔就像是孤魂野怪一样在弗尔卓雷德游荡,他的刀划破了一个又一个部族的夜色,割破了一个有一个人的喉咙。鲜血溅射,他却在开心地笑。残忍,愤怒,泰达米尔让每一个敌人都心惊胆战。
“呵呵,这样说来倒也没错。”希维尔笑了,“听说德玛西亚和弗尔卓雷德的战争又有了新的进展。在盖伦,赵信这些人都不在的情况下,德玛西亚的风暴军团并没能赢来胜利。就在战争的最关键时候,乌迪尔带着刺客部队再次偷袭德玛西亚,沃利贝尔也带着他的熊族战士前来支援,最后在三面夹击之下,德玛西亚最精锐的风暴军团被消灭了一半。传说那片草原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腐烂的尸体之多,让附近的乌鸦都开始迁徙过来。”
希维尔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泰达米尔,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
“哼。”泰达米尔听出了希维尔的话外之意。“你们知道我的,当我加入了战争学院,决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那几个人之一,我就放弃了自己的部族,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弗尔卓雷德。而且当丽珊卓统一了弗尔卓雷德以后,我连内心的那一点点归属感都已经消失殆尽了。所以,你不要想用这个消息来挑逗我。”
“哦?我还以为你会想念战争的味道,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一些呢。”希维尔摇摇头,“这些小家伙们来到我的圣三一还高高兴兴,他们可不知道也许自己的亲人已经在战争中消逝了。”
“泰达米尔,易,你们为什么都是这种表情,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还对战争的味道念念不忘吗?”
希维尔把头偏向了另一侧。
和任何时候一样,这个家伙盘腿打坐,全身散发出淡淡的萤光,那柄传奇的无极蜘蛛切背在他的身后,他悬浮在空中的时候面无表情。事实上,他脸上那黑默丁格制作的灯柱面具从来都没有摘下来过,哪怕是几十年前见到过他真颜的人,也快要忘记了他原本的模样。
任何武器用到极致方可称圣,无极之道的传人,瓦罗兰大陆上最会用剑的人,他的名字叫做易。
可是希维尔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她忘记了比起易的剑术来,他的话唠更加令人烦人。
“糟糕。”泰达米尔怒叹一声,接着扯起了一撮自己的胡子塞到了耳朵里。
“我刚才在冥想打坐。希维尔,难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了都看不出来吗?”
“算了,看不出来我也不怪你。不过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乐于分享的人,所以,刚才冥想的心得还是和你说说吧。你知道我们无极之道的吧,我们无极之道讲究从天地中学习,时间,地点都不是障碍,关键是我们的内心要平静。刚才我就很平静,比外面的雨水还要平静,我刚才打坐的姿势也很平静,你能看得出来,我在空中都不带抖一下的,是吧?”
“泰达米尔,你何必欺骗自己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