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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徐曼的房间,说道:“她屋子里有蜡烛,有经文,还有神像,她每天睡觉前上香的。”
宿之灵这才松开了按住他的手。
她扶着拐杖站起身,一点点挪到徐曼的房间门口,用一只拐杖撑住身子,按下了门把手。
推开门,屋子里一阵上香的气息,呛得宿之灵咳嗽了一阵。
她把徐曼屋子的窗户打开,这才能勉强呼吸。
徐曼的床头摆着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像,只是基督像是倒过来的,耶稣的头冲下,小雕像前摆着个不伦不类的香炉。
虽然供奉着受难耶稣像,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基督教。
如果十字架向下的话,是意味着对上帝的不敬吗?
宿之灵在徐曼床上坐下,翻看着那本经文,发现里面夹着几章小纸条。
纸条是徐曼写的,都是一些祷告的经文,宿之灵看完之后,又把纸翻了过来,看向背面。
纸的背面写着:无上的主啊,请原谅我女儿犯下的原罪。
这时,原宏抱着肩膀走到门口来了,屋子里实在是太呛,他挥了挥手驱散缭绕的烟雾,说道:“也是奇怪了,其他的教会什么的,都找信徒要钱。你的事情出来之后,教会倒是给她集了不少钱。”
他指了指徐曼床头的柜子,说道:“喏,她每天晚上都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上再烧掉,你看看吧。”
宿之灵打开抽屉,发现里面果然有个小铁盘子,里头是一张还没来得及烧完的纸,她小心翼翼地把方向摆正了,仔细看着纸上的字,发现纸上的字早已被烧得不剩下什么了,只有一些零落的句子,诸如“请原谅我生下的孩子带有原罪”或者是“请让在地狱的他解脱”之类的话。
宿之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问原宏道:“你就没怀疑过这是个邪教?”
说起这个,原宏的眼睛暗淡了一下,道:“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讨厌你,也总想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死。”
“我爸会做那样的事,我是不认可的。有时候想起他来,我都觉得丢人,可是我又不想在你面前服软。”
他说着,看了一眼宿之灵,不情愿地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说了,我讨厌你归讨厌你,我不想你死。所以你还是小心点你妈,我觉得她不正常。反正我马上要结婚了,以后也见不到你妈了,可是你还要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你注意着点,啊?”
宿之灵头一遭见他关心自己,反倒奇怪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宏说道:“其实吧,我觉得,我爸虽然混账,但是你妈和他是夫妻,他们两个……说到底是一对儿,没准有些地方挺像的。”
他说完,立刻双手上举,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说道:“我可就说这么多,这是我的感觉。反正我马上要结婚了,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别想让我养你。”
他说着,嘟嘟囔囔地走了,没好气地小声抱怨道:“反正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我是烦透了……”
宿之灵见他自己不惹事,也就不管他了。
只是徐曼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古怪了,宿之灵又翻了翻,发现徐曼枕头下面还放着一个形状古怪的香囊,那股味儿贼冲,熏得宿之灵立刻就放下了。
但是这到底是徐曼的事情,宿之灵也管不着,见气味散尽了,也就关了窗户,把门顺手带上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徐曼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老男人。
男人穿着神父的装束,一脸皱纹,头发花白,带着个金边眼镜,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很是斯文的样子。
宿之灵坐在屋里看书,徐曼就进来了,小声对那男人说道:“神父先生,您看她,是不是……”
宿之灵回过头,见那神父推了推眼镜,在徐曼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她也没听见。
到了晚饭的时候,徐曼做了一桌子菜,给宿之灵和原宏介绍道:“这个是聂神父,是我们教会的。”
原宏端着个碗扒饭,说道:“徐姨,你不会真相信他能跟什么神讲话吧,什么年代了都……”
徐曼的脸色立刻变了,劈手夺了他的碗,说道:“你要是不好好说话,别吃饭了。”
原宏咕哝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时,那位聂神父从眼镜上头打量着宿之灵,说道:“明天让你女儿来教堂一趟吧,我们拿圣水给她洗洗身上的晦气,啊?”
徐曼立刻高兴地笑了:“好,您答应了就好。”
宿之灵不解地问道:“去教堂干什么?”
徐曼笑得特别高兴,眼睛里都在放光,高兴地抓着女儿的手,说道:“教会答应给你清理晦气了,以后你就能好了,知道吗?你就能变正常了。”
宿之灵推开了徐曼的手,说道:“我本来就很正常,我只是残疾而已。”
徐曼说道:“不是的,你被恶魔盯上了。”她说着,擦了擦脸上感动的泪水,抱住了女儿,说道:“妈妈会保护好你的,明白吗?妈妈再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了。”
宿之灵看向那位神父。
只见他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给自己夹了一个大鸡腿,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这时,宿之灵眼前闪过新的字体
【中级任务:阿伽门农——开始】
【任务目标:存活】
【第一阶段任务:为了确保安全,请尽快寻回你的队友】
宿之灵低头吃饭,不动声色地说道:“对了,妈,过两天殷寒和明薇薇要来。”
徐曼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拿过纸巾,擦了擦脸,说道:“薇薇来还好,殷寒绝对不行。她不孝,你离这种人远点,她身上是有原罪的。”
坐在桌子一头扒饭的原宏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问道:“成天原罪原罪的,原罪到底是什么?”
那个神父煞有介事的拿着一根鸡腿,说道:“不贞,不洁,不孝,这是三大罪。在后面的四大孽,还有残疾,同性恋,婚前性行为,盗窃。”
他说着,用满是油腻的手,扶了扶眼镜,看向原宏,说道:“小伙子,你家罪孽深重啊,不及早赎罪,要下地狱的。”
原宏被他吓了一跳,说道:“怎么就罪孽深重了?你、你别张口就来啊!你那堆罪孽不罪孽的,里头都不包括谋杀抢劫,你管我婚前性行为不性行为,反正我们要结婚了,早晚都一样……”
聂神父说道:“你母亲二婚,是不贞。你妹妹残疾,是不洁。还有你,你在婚前就令女子怀孕,你们家都罪孽深重,要赎罪啊,不然会下地狱的。”
这时,坐在桌边的宿之灵忽然嗤笑了一声:“下地狱?我不怕的。”
她推开了徐曼的手,目光里带着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早就已经身处其中了。”
第24章 复仇女神24()
见宿之灵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徐曼急忙对着聂神父解释道:“神父,您别生气; 她、她平时不这样的……”
聂神父啃着一大块鸡腿,砸吧砸吧嘴,一副大度的语气说道:“我理解的; 她被魔鬼附身了嘛,等明天清理完,一切都好了。”
徐曼勉强笑了笑。
终于送走了聂神父,徐曼关了上了门,坐在沙发上,继续给宿之灵织毛衣。
宿之灵杵着拐杖站在客厅通往餐厅的门口; 说道:“明天那个什么驱魔仪式; 我不会去的。”
徐曼织毛衣的手顿了一下; 抬头笑笑; 说道:“你这个孩子呀; 从小就是这么倔; 一开始要给你买假肢的时候; 你也说不要假肢; 现在知道了吧; 还是能站起来好的……”
宿之灵抬高了声音,说道:“您没听见我说话吗?我说我不会去的。那个聂神父; 本质上和那个林校长没什么区别,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您想保护我,可是也不能是以这种方式。”
徐曼低头继续织毛衣; 织毛衣的速度变快了,闷头说道:“你要去的。你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宿之灵说道:“我懂!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想信教,我也不想让他们指责我是不正常的!我很正常,您明白吗?我不需要驱魔!”
徐曼忽然扔了手里的针,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看向宿之灵,反问道:“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不需要我管你,不需要我保护你?是,你被送去学校的时候,我没有看清楚那个学校的问题,都是我的错,我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可是我难道不爱你吗?你就要为了这件事,永远记恨我一辈子吗?你搞清楚,我都是为了你好!”
宿之灵说道:“您要是为了我好,就应该相信我,相信您的女儿,而不是那个什么聂神父。您才认识他几天?”
徐曼指着宿之灵的脖子,气红了一张脸,眼泪都出来了:“你懂什么?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可是你可好,一点都不谢谢我,还跟我对着干,说什么我害你……”
徐曼擦了一把眼泪,转头看向别处:“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我是你妈妈,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爱你,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了,你懂不懂?”
宿之灵吼道:“那就别打着爱我的名义做害我的事情!我很正常,我不需要驱魔!我会遇上那种事,是因为你遇人不淑,是因为我继父心怀叵测!是我,是我一个人自己逃出来的,我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的时候你的神父没有帮我,我被刽子手追着杀的时候你的主也没有救我!”
徐曼气得胸膛都在起伏,她却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不和你吵架,我不生你的气,你被恶魔附体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宿之灵说道:“你会害死我,而我不和坐以待毙的。”
徐曼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半晌,才下意识重复了一句:“坐以待毙?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害你吗?”
徐曼打了一个寒战,哆嗦着说道:“你是在对生你养你的妈妈说话吗?”
宿之灵向后退了一步,失望地看着徐曼摇了摇头,说道:“我成年了,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
她说着,拄着自己的拐杖,打开家里的门,出去了。
徐曼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女儿说出来的话,那个从小有点胆怯、温顺、遇到什么事情都躲在她背后需要她保护的女儿,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坏了,变得一点也不听话了。
她追了出去,在哭着门口大喊:“好啊,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你不要我了,你不要你妈妈了,我白生了你!我怀胎十个月才把你生下来,早知道你有一天变成这样,我就不生你了!”
宿之灵本来都走到楼下了,听到这句话又冲上楼,扶着墙吼道:“你生了我,就可以把我不想要的东西全都塞给我,指责我是不正常的,用你的方式把我洗干净吗?不,你没这个权利!”
“你根本不是爱我,你是爱你假想中的那个女儿!那个温顺、正常、完整的女儿!可是我不是,我残疾,我叛逆,我也不信教!”
徐曼站在门口喊:“你听听!你听听你自己现在说的话!你叛逆,你还有理了吗?”
宿之灵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是正常的,我也是完整的。是你觉得我不正常,是你信的宗教指责我不完整,但是那不是我,我不需要把不属于我的东西塞到我身上来伪装自己和别人一样。”
她说着,拎起裤腿,对徐曼说道:“看见了吗?这里少了一块,但是我不在乎。而你塞给我的那些东西,才是我不需要的,你塞给别人去吧。”
宿之灵说完,失望地看了徐曼一眼,摇了摇头,扶着拐杖一点点挪下楼。
原宏端着杯可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徐曼和宿之灵吵成这样,他依旧盯着电视屏幕看,电视上说相声的演员讲了个笑话,他捧着可乐哈哈哈地大笑。
徐曼正擦眼泪,一听见他大笑就来气,走到原宏旁边掐了他一把,说道:“去,把你妹妹带回来。”
原宏被她掐得险些跳起来,捂着胳膊说道:“徐姨,你怎么还嫌事情不够多啊?我爹都进监狱了,您再信邪教,到时候咱家迟早散了。”
徐曼怒道:“谁信邪教,我都是为了她好!你看看她现在变成的这个样子,你扪心自问,这是你妹妹吗?”
原宏想了一下,还真是。
以前的宿之灵任由他欺负,打她骂她她也不敢告状,初中的时候被几个同班同学关在厕所里一关就是一晚上,都不敢和人家大声说话。
现在可好,动辄给他动手,凶得跟小恶魔似的,原宏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妹妹。
不过以前那个,他虽然也不喜欢,但是好欺负啊,他想怎么对她撒气怎么对她撒气,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原宏说道:“就算是她现在变了,那您也看见了,她那么凶,我去管她有什么用。你们俩是亲母女,你们俩谈,我就不掺和了,啊。”
说完,生怕徐曼找他的茬,起身就冲回了自己屋子,把自己关在里头了。
任由徐曼怎么喊,他都不开门了。
徐曼只好下楼去找宿之灵,然而她绕了几个圈,宿之灵早就没影儿了。
至于另一边,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宿之灵自己撑着拐杖走出了小区。她身上连多一件衣服都没有,根本无处可去。
她在小区门口的小卖店前头,伸手摸了摸口袋,从里面翻出几枚硬币来,问道:“我能打个电话吗?”
摊主把硬币收走,指了指桌子上红色塑料的固定电话。
宿之灵给殷寒打电话,打了很久才通。
殷寒说道:“呦,你这个混蛋,负心汉,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
宿之灵说道:“我这边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一点。我妈最近信了邪教,她教会的人明天要把我送到教堂里去洗干净,我压根没有选择的权利。你看在咱俩同生共死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个住处?欠你的钱以后还你,你先收留我一下,我要是留在家里,指不定能不能活到后天。”
殷寒吓了一跳:“邪教?你家也太可怕了吧?你在小区门口等着啊,我派车去接你。”
宿之灵说道:“谢谢你。”
殷寒反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也说了,咱俩好歹是同生共死的情谊,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嘛。”
她停了一下,电话那头傻笑了一声,问道:“喂,那我们以后住在一起了,你可不许——”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宿之灵那边的电话已经断了。
宿之灵拿着话筒,听筒里一片杂音:“喂?殷寒?你能听见吗?”
宿之灵没办法,只好放下了话筒。
这时候,徐曼追出来了。
徐曼说道:“你跟我回去。”
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路灯亮起,来来往往的行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宿之灵遥遥地站着,看着追过来的徐曼,问道:“您不是不要我回去了吗?”
徐曼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看见她拄着拐杖站在黑夜里,登时心疼了,过来扶她,说道:“你这孩子,妈说两句气话,你也生妈的气。好了,咱们有什么话啊,回去说,好不好?走吧,跟我回去……”
她抓住了宿之灵的手,但是宿之灵却站着没有动。
这时,一辆豪车开了过来,殷寒降下了车窗,对宿之灵说道:“走吗?”
她见徐曼抓着宿之灵的手,觉得好玩,索性趴在车窗上,将脸蛋倚在车窗上头,一双妩媚的眼睛盯着徐曼看,殷红的唇角微微牵起,勾起一个笑来:“哟,阿姨,咱们可算是见着了。”
徐曼见过殷寒,眼睛盯着殷寒身上大胆的露背装和短裙,震惊地看向宿之灵:“你要和这种不孝之人走?你看看她穿得都是什么衣服?”
宿之灵甩开了她的手。
殷寒从车上蹦蹦跳跳下来了,给她打开了车门,说道:“请吧,公主大人。”
宿之灵走进车子之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徐曼:“妈,我就是我,您就算是不想要我,也不能把我劈成两半,只留下你想要的那点。”
徐曼急了:“妈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要你,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
宿之灵说道:“再您认可完整的我之前,我不会回来,也不会踏进家门一步。如果您依旧觉得我不贞,不洁,不孝,那您找一个您可以接受的人做女儿吧。”
殷寒替她关上了门。
徐曼扑到了车门前,对着宿之灵叫道:“你跟着这种人走了,你想过别人会怎么说你吗!你想过别人怎么看你吗!还有我,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让我怎么面对教堂,怎么面对我的朋友!”
宿之灵没有回答。
殷寒抱着肩膀,看着面前的徐曼,忽然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