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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宣传部段部长也站了起来。
莫宁和几位副总、几位董事也纷纷站了起来。大家轮番举杯,一饮而尽。
“嘟——”一声不和谐的屁响打破了整个屋子的气氛。
“谁啊?”钱书记假装很生气,“谁放的?”
没人出声。所有人都一脸尴尬。
“怎么个事?怎么连屁大点事都不敢承认呢?”钱书记再问。
没人敢提醒他秘书出去点菜了还没回来。
“不好意思,”文化局黎局长一看没人举手,尴尬地举了手,“钱书记,是我。”
“哎呀,小黎啊,这种事又不能事先打报告,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你们说是不是啊?”钱书记把目光转向其他几位领导。
“对”“是”“嗯”“没错”其他几位领导随声附和。
“钱书记,鹅肝点好了,马上就上来了。”余秘书推门回来了。
“怎么点个菜还要这么长时间?我跟没跟你说过时间就是生命?”钱书记责怪秘书。
“对不起,钱书记,我突然肚子疼,又去了趟厕所”余秘书有点紧张。
“哎呀,没事,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钱书记摆摆手。
“陈总,咱们到底还谈不谈了啊?都扯了两个多小时了。”董副总裁趁着钱书记跟余秘书说话的时候偷偷低声跟莫宁说。
“钱书记,我们可以开始谈了吗?”莫宁压着心里的火。
“好啊,莫局长,”钱书记放下酒杯,“开始谈吧。”
“钱书记,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在几年内把联赛办成业余联赛,所以可能要长期租用某些体育馆和其他的体育设施。”莫宁说。
“哎呀,这个事嘛”钱书记挠了挠头发,把头转向郭局长,“小郭?”
“莫局长,现在全市的体育馆和公共体育场有百分之四十左右还没建好或者正在整修,还有将近一半租给了学校和职业体育队,剩下的基本上都要全年为市民们开放,长期租用的话可能比较麻烦。”郭局长说。
“对,”建设局冯局长补充,“现在全市范围内,尤其是的不少体育馆和体育场都挺旧了,有些正在拆迁,拆完以后的空地基本都要用于“老城新貌”计划和房地产开发。”
“没有这么绝对吧?”莫宁笑了笑,“拆迁不能分批拆吗?黄经理,给钱书记说说四强的票房收入情况。”
“是,陈总。”黄经理从提包里拿出资料夹,大声读起来,“平均每场比赛的上座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到六十左右,按照每张门票十五元来算,总共的票房收入大概是七十六万左右。”
“钱书记,这个数据已经远高于国内的各种业余联赛了。您和郭局长应该都知道,现在中国国内的业余联赛,无论是什么项目基本都在赔钱,有的倒贴钱都没人看。而且这还仅仅是四强的票房,接下来的晋级的淘汰赛会更加精彩,我们完全可以期待更多的票房。此外,这些都只是票房的收入,广告和相关产品销售的利润比这还要大得多。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发展的机会,大到全国的篮球人才储备,小到全市范围内的篮球运动的普及,如果我们成功了,可以给全国提供一个好的发展模式的范本。我们大家都知道,刚改革开放那会儿,深圳不就是全国的范本吗?您再考虑一下好吗?”莫宁说。
“哎呀,这个嘛”钱书记皱了皱眉头。
“小杨,”莫宁转过头吩咐秘书,“去把那瓶茅台拿上来。”
“是,陈总。”杨秘书笑了笑,转身去袋子里小心托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轻轻地打开包装,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瓶莫宁珍藏了很久的上等茅台。
“给钱书记满上!”莫宁笑着挥挥手。
杨秘书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给钱书记倒满了酒。茅台的浓香溢满了整个屋子。钱书记拿起酒杯,假装不经意地在她洁白的手背上摸了一下。所有人都假装没看见。杨秘书也仍然脸上堆着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再给其他几位领导满上!”莫宁仍然保持着笑,嘴角却划过了一丝不快,不过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杨秘书开始入戏,一步一扭地绕着大桌子给领导们倒酒。
“哎呀,莫局长啊,你真不愧是我们的省优秀莫局政治家啊!”钱书记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同志们!为了物质和精神文明双丰收,让我们再干一杯!”
“干杯!”大家再次纷纷站起来干杯。
“莫局长,您还能喝吗?”司机老刘低声问。
“没事,没事!”莫宁摆摆手,拿起湿巾擦了擦自己发红的脸。
“小庞啊,下次市委会议是下星期几来着?”钱书记把头转向庞副书记。
“下星期五。等到周二,邱市长和马副市长就从省里回来了,郝副书记应该也回来了。”庞副书记说。
“好啊,好啊!”钱书记不停地挥手,露出一嘴大牙,“莫局长,你放心,我们会在省委会上讨论这个问题的!我们会尽量办这事的!”
“那真是太好了,钱书记,”莫宁仍然在微笑,“小杨,把那几样‘礼物’拿上来!”
“是,陈总。”杨秘书走到酒柜前面,小心翼翼地捧起酒柜上的那几个精美的包装盒,先把最大的那个盒子放到钱书记面前,再依次把剩下的几个盒子放到其他几位领导面前。
“钱书记,这是我们洪城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莫宁收起笑容,显得严肃了一点,“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样品而已,剩下的几种我们会尽快分批送给您和其他几位领导的。”
“呃”钱书记轻轻地打开包装盒。盒子是双层的,上层摆着一双做工无比精美的运动鞋。鞋底下面压着一个夹层。钱书记轻轻地把夹层拉开了一丝缝,看到了下层那几张藏在特制的护腕下面的大额支票。
“哈哈哈哈!”钱书记面不改色地关上夹层,一放下盒子,立马咧开嘴大笑起来,“好啊,好啊!洪城果然是咱们省份最有文化的城市啊!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啊!我们国家最需要什么?还是人才啊!哈哈哈哈!”
“对!”“是啊!”“没错!”其他几位领导也纷纷附和。
“这样的礼物我们还有两份,是准备送给邱市长和马副市长的。”莫宁说。
“哈哈哈!”钱书记笑得合不拢嘴。
“钱书记,我们还有一个问题,”董副总裁插了一句,“我们听说有人曾经向市政府反映某些比赛影响了他们休息,这个问题能解决吗?”
“哎呀,能解决,肯定能解决!”钱书记伸出右手食指,“我们人民公仆就是要为广大的人民群众服务嘛!对不对?我们不是为那几个吃饱了撑的小老百姓服务的!对不对?哪朝哪代都有刁民嘛!对不对?”
“对!”“是的!”“没错!”其他几位领导再次附和。
“嘀嘀嘀,嘟嘟,嘀嘀嘀,嘟嘟”莫宁的手机铃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董副总,黄经理,你们先接着谈吧。”莫宁站起来。
“哎呀,莫局长日理万机,我们也不能耽误嘛!是不是啊?”钱书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莫宁走出豪华包间,摁下了手机接听键。
“爸,你还不回来吗?这都几点了?”莫宁的女儿正抱着超大号的绒毛熊,躺在豪华公主床上看偶像剧。
“宝贝,爸还在忙着呢,你早睡吧,别看电视看太晚了啊,乖。”莫宁低声哄女儿。
“嗯好吧,你别喝太多啊,不行就让刘叔和杨姐帮你喝。妈还没回来呢,我先睡了哦,晚安。”陈佳怡挂了电话。
莫宁把手机塞回裤兜里,长吁一口气,脸上再也压制不住发自内心的那种厌恶和反感,尽管这种事他早就干过很多次了。他看着窗外,月亮刚好被乌云挡住了,只露出了一角,像是一个被啃掉了半块的烧饼。
“吱嘎——”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河洛扔给司机三十块钱,要了发票,下了车,慢慢地走进小区大门,回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那栋楼。
这个小区就在帝王大酒店的西边,中间只隔着一条街。这个小区已经挺老的了,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盖的,看上去已经显得挺破旧了。现在在中国,哪怕是五十年以上的建筑都很少。住在这里的人,多半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剩下的基本都是生活条件一般或者不好的职工家庭,可以说都是低收入阶层,现在他们一般都被骂做“****这个小区很小,也就三四栋楼,整个小区就像是大树根下的灌木丛一样,笼罩在大酒店的阴影之下。酒店正门前面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到了这儿就几乎没什么人了,老半天才过一辆车。本来这儿的老头老太太们平时都习惯大早上出来晒太阳遛弯,自从有了这帝王大酒店,大部分老同志们再也看不见初升的太阳了,只好改成下午出来遛鸟或者打太极。
“噔,噔,噔”河洛走进楼道,一步一步地爬着台阶。声控灯很配合地亮了起来,照耀着墙上那叠成堆的修家电和治皮肤病的小广告。
河洛一路爬到五楼,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哥,你回来了?”何晓璐竟然还没睡,放下手里的言情小说,走到客厅里。
“小琪,”河洛有点累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何晓璐问。
“今天加班来着,”河洛坐到沙发上,——沙发已经很久没换套了,很多地方都脏了,他不得不站起来打扑几下衣服再换个地方坐下,“二十几台电脑同时中病毒了,先是杀毒,再是重新装系统,快把我累趴下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晚吧?现在的杀毒软件不是都很厉害吗?”何晓璐还是不明白。
“我还去跟顾天、乐高他们一块商量事来着。”河洛靠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你又跟他们一块喝去了?”何晓璐有点不高兴。
“谁喝了?我们没去喝酒,我们就是谈事。”
“什么事啊?非得今天谈?”
“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去洗澡了,待会说。”
“哥”
看着河洛的背影,何晓璐一阵心神不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9章:集训(1)()
太阳在一丝一丝的云中若隐若现,阳光时而浓烈时而温暖。每当太阳躲到云层后面,凉风又在人们的脸上和身上漫步时,总会有人感受到一丝凉秋的气息,但短暂的清凉过去后,闷热又占领了人们的触觉神经,这时人们才会再次明白,自己还身处炎夏之中。这世界就是如此,谁都会被暂时性的假象迷惑,但只要想找,总能找到自己需要的真实。
“吱——”一辆708路车进站了。
十几个人拍着队上了车。一位提着拉杆车的大婶也从站台上的座位上站起来,排到了队伍的最后边,看样子是准备去赶集。
李长庚看向外面,若有所思。
“吱——”一个急刹车把李长庚的视线带回了车上。只见一辆挂着政府牌子的车横跨两个道加塞到了公交车的前面,就为了少等十几秒——其他几个车道的车已经排成了一个龙头,集体等待着那最后的十几秒红绿灯。
李长庚掏出手机,登陆微博。一看,今天的头条新闻是“著名科普作家、打假斗士徐伟在博客上发表博文假话连篇的唐哲,以青年作家唐哲的成名作的手稿中的错别字‘过多’,而且他记不清他十年前与宏兴出版社主编的对话为理由指责其手稿是‘抄写’的。此外,徐伟在博文中说,唐哲的多部作品均为他曾经在区委宣传部工作过的父亲所写,并称唐哲为‘不学无术的冒牌货’、‘唐二x’”。
“诬陷狂。”李长庚翻了个白眼,看下一条。是“原杭州市委副书记贪污千万获死缓”。
“一点有价值的事都没有。”李长庚把手机塞回裤袋里,拉好拉锁。
红灯总算变成了绿灯,公交车随着车阵缓缓前进,慢慢悠悠地开上了西宁北路。西宁路是西宁的主干道之一,沿西宁而修,分为西宁北路、西宁中路和西宁南路,横跨市南、市北、平山、璁州四区,几乎穿过了整个西宁的发达地区。西宁沿岸原本种着成片的草,碧绿宜人,自从“全国森林城市战略”开始实施以后,大部分的草坪都被挖得千疮百孔,种上了树苗,挡住了清澈见底的河水和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大煞风景。自从有了这些树,再也没什么人在草坪上玩闹、野餐,来西宁岸边乘凉、散步、约会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其威力简直不亚于五年前被市政府下令关掉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化工厂。水已经清了,草却不再绿了,看来真是没有什么事能做到完美。
“皇上,来了个电话,是接了还是斩了”李长庚的手机又响了。
“喂?”李长庚拿起手机。
“我是司马神机。”
“司马神机?什么事?”李长庚掏掏耳朵。
“我已经到了,我没钥匙,进不去,你什么时候能到啊?”
“你已经到了?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今天早上还有点别的事,我的几个朋友叫我出去来着,忙完了以后我就过来了,你啥时候到啊?”
“啊我现在在西宁北路这儿呢,估计还得再过十五分钟左右吧”李长庚把腿伸到过道上,“现在就你在哪儿是吧?别人还没到?”
“是,就我,别人还没到。”
“行,那你先在门口等会吧,我很快就到了。”严宽挂了电话。
“各位朋友,接下来是我们的‘音乐之声’节目时间”车上的数字电视开始进入无聊状态。
严宽掏出耳机,插在手机上,戴好耳塞,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开始养神。
“乘客们,西江路车站到了,有换乘102路、107路、311路车的乘客请在本站下车”广播终于打断了数字电视。
李长庚收起手机,背好包,跟几个上班族一起下了车。十几米远的超市入口旁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在拉二胡。严宽掏出一块钱,放进老乞丐面前的破方便面盒里,继续往体育馆走,不一会就到了体育馆门口。
司马神机正坐在大门旁边的花坛外面的石墩子上,低着头看手机。
“司马神机早!”李长庚宽大声打招呼。
“啊,早!”司马神机抬起头冲李长庚笑了笑。
“你在电话里跟我说你朋友找你有事,什么事啊?”李长庚也坐到石墩子上。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一个朋友跟我借钱,说他急需用钱,我就先去给他钱了。”
“大早上的借钱?听起来够怪的。”
“是,那人就这么怪。”
“先进去吧,里面凉快。”李长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咱用不用扫扫地?我看这地上好像有些灰。”司马神机用脚后跟蹭了蹭地板。
“应该不用吧?我觉得不用,擦擦这些板凳、椅子就行了,”李长庚把包放在板凳上,走到暖气片上拿起两块抹布,“有灰不妨碍练球,不滑倒就行了。”
“那些哑铃、杠铃用不用擦?”司马神机指着哑铃问。
“等用的时候再擦吧,你先过来帮我擦擦这些板凳,一会还得坐呢。”李长庚走进厕所里去涮抹布。
“那儿有几块抹布?”司马神机走向暖气片。
“四块,我拿了两块了,另外两块还在那儿,你都拿进来,我涮一下。”
“各位,我来了!”陆丰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陆丰,你来了?”司马神机正拿着抹布往厕所里走,“李长庚在里面涮抹布呢,一会先擦擦板凳和椅子,然后再训练。”
“你给我吧,我来擦!”陆丰把包往篮球架那儿一扔,跑到司马神机前面,接着抹布就往厕所冲去。
司马神机走到场边上活动手脚。不一会,李长庚和陆丰一块拿着湿抹布出来了。
“司马神机,你擦擦左边那个凳子,陆丰你擦右边的,我擦中间那条长的。”
“好嘞!”司马神机立马屁颠屁颠地开始干活。李长庚和陆丰也开工了。
“早!”农光推门进来了。
“农光,我们先把这凳子擦一擦,然后再开始练。”李长庚冲农光说。
“行,我先活动活动。”农光把包在场边一放,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
“我擦完了!”司马神机直起腰来,把抹布往长凳上一扔。
“我也擦完了!”李长庚也站起来,“陆丰你擦完了没有?”
“还没呢,我这儿有块老灰怎么也擦不掉。”陆丰用力地擦着长凳上的一块深色的地方。
“擦不掉那应该不是灰,你不用管了,过来吧,咱们先一块热热身。”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晚了。”严宽小跑着进来了。
“没事,不晚,你先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