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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高出水艇几个档次。
“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老猎人沉默了几秒,“不过有些猜测说与你们也无妨——黑星双子和我都猜测,对方很有可能来自于王立猎团。”
“果然吗……”听到王立猎团的名字,申屠妙玲眼睛微眯,低声喃喃说。
“只是猜测而已,在褚家的所有分支中,只有小王子一脉醉心于各类猎具的研究,王室向来偏心他们最小的儿子,在资源的堆砌下,能够做出些成果也不甚奇怪。”口中虽在说着猜测,可是老猎人的语气已经相当笃定了,“如果真的是王立猎团所为,那这些宵小最有可能出自褚家小王子的麾下。”
“就是那个挑战祭上‘误伤’了郭大师的家伙吗?为什么偏偏是他?”申屠妙玲下意识地说道。
“怎么了?”小洋偏过头去低声问。
“对了,消息还没有传到这边来。”女孩环视了一下身边的同伴,款款说道,“斯卡莱特的小王子,此刻应该正在接受猎人工会和王室的双重审查。”
“发生了什么?”彭大师也是一惊。
“挑战祭上曝出的龙髓浆事件,也有他的一份。”即使亲历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听议会,女孩此刻说起来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545章 洛克拉克的梦魇()
“费了半天口舌,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小洋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渐渐黑下去的沙海的天空,“我看除了这些老家伙都死光了,否则我们在他们眼里,永远是难堪大任的菜鸟。”
长辈的关怀有时候既是一种保护,又是一种无形的限制。直到最后,老船长也只是勉励了少年们几句,并没有更多的指示。五星猎人还有一整支队伍需要打理,没有多余的闲聊时间。更何况从申屠妙玲口中得到了斯卡莱特局势的最新消息,彭大师对逃亡者们的态度变得更加谨慎了,言语中尽带着警告少年们,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的意味。
“从古龙种手下生还又怎么样?两次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当做小孩子。”贾晓也显得有些委屈。他顺手朝猎装的腰囊中摸去,兜囊里装着的糖棒已经在连日的战斗中碾碎成粉末了。少年咧了咧嘴,捻了一大撮糖碎灌进口中,才算振作起精神来。
重伤中的隆姆前辈已经交给击龙船上专业的救援艾露处理了,飞艇也在紧锣密鼓地修葺中,小龙人新近收来的“手下”被安菲尼斯以危险为由,隔离在了飞艇上专门关放怪物的舱室里,让陆盈盈连进一步研究的机会也没有了。战后的猎场上一片繁忙,却只有小猎团还徘徊在飞艇外,像没人管的野孩子一样无所事事。
“那些家伙能跑到哪里去呢?”傍晚的风里吹得有些无聊,熊不二罕见地动起脑子来。
“雷鸣沙海起码有上千公里方圆。”贾晓的嘴巴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含混不清地说,“你没看到他们那么夸张的机动力,只要跑出我们的视野去,随便绕个圈子,就是飞龙种也难能找到。”王立猎人们逃跑时,少年几乎和救生艇撞了个满怀,对小船的状况最是清楚不过。
“那可不见得,雷鸣沙海里至少有一多半地界都是高阶怪物林立的险地,是五星猎人也不敢擅自闯入的地盘。那些家伙再狂,也不敢凭着一艘木板船,就要去挑战人类的极限吧。”猫猫站在小团长的肩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挑战祭的那艘飞艇,”申屠妙玲贝齿轻启,提起六个月前的种种往事,女孩的神色仍然有些不自然,不过她还是接着说道“那艘飞空艇不是从金羽城,也不是从任何一处所属庄家的产业下起飞的。起降坪设置在水没林靠近沼泽的一片空地上,庄家曾提前在那里经营过近半年。”
“妙玲姐的意思是,那些王立猎人的老巢就在附近?”秦水谣问道。
“劫掠击龙船比潜入挑战祭的会场要困难得多,就算出现在战场上的只有七个人,但是情报人员和后勤补给一定远远超过这个数字。”猎人们的胸前别着的徽章,正是象征着整个猎人世界最大的后勤系统,他们当然清楚补给和情报的重要性,“那些家伙想要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猎场上,老巢一定不会离这片战场太远。”
“原来如此啊!”聂小洋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却遭到了弓手隐秘地一瞪眼,只好讪讪地低下头去。
“话是这么说,但只是按照那条小船半日的里程算,也超过了一百公里。”卢修苦笑道,“且不说我们没有人手进行搜捕,就是把参与丰收祭的人手都调动过来,也还远远不够吧。”
“说不定没有那么悲观。”申屠妙玲朝箭囊中伸伸手,少顷抽出一卷纸来,“这是工会的书士队赶在祭典开始前测绘的沙漠地图——看什么?我会还给隆姆前辈的。”
“至少前辈这阵子都用不上它了。”聂小洋
少年们席地而坐,匆匆展开地图。沙海中记录地形意义不大,一阵狂风就能让整片猎场的地势彻底改变。这副地图是根据地质和怪物的领地交叉划分的,画在纸上显出的就是颜色各异的歪歪扭扭的区块。
女孩似乎早有准备,手指轻点在某个地方,“这一块大概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了。”
秦水谣估算了一下比例,用手肘在图上划了个大圆,几乎占了整个地图面积的一半:“就算那伙人马不停蹄,半日的时间也只能活动在这个范围里。”
“不能在从工会驿站能轻易到达的地方,也要避开飞空艇日常巡逻的路线。”贾晓在团长划定的范围里切走了一大半,“这条线以东都是工会划定的安全猎场,我想他们不会傻到在工会的眼皮底下做事。”
“还没完。”经过了同伴们七嘴八舌的补充,卢修也渐渐陷进了这场推理中,他随手撮起地上的沙砾,蜻蜓点水般捻放在图纸上,“书士队观测站覆盖的范围也要排除在外。”
“喂,你是怎么知道工会书士的布置的?”熊不二不解地问道。
“啊?”小龙人像是摸到了热油般簌地抽回手来,少顷才红着脸半遮半掩地说道,“我……猜的,考虑到效率和安全性的话,观测站的布局应该也是有迹可循的吧。”
同伴们看在眼里,却没有说破什么,只是纷纷在心中默默羡慕着,某人有一个做为书士的小跟班。
“那么排除龙眷一族和高阶飞龙种的领地。”申屠妙玲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女孩抓着沙子又覆盖了几处余下的空白,定睛查探向剩下的区块,“喫……还有那么多吗?”
偌大的地图三言两语间就被瓜分完毕,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几处,可是地图上手指肚那么大的一点,放在实地上就是十几公里的广袤范围,更何况这些区块互不联系,有些甚至在猎场的对角侧,单是踏遍这些区域,恐怕就要数日的时间。
“忙了半天……还是不行啊。”熊不二仰头倒下,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少年身上的伤势未愈,精神也跟着一直没有好转。
眼看着同伴们纷纷陷入了沉默,封漫云抿了抿嘴,自顾自地捧起了一大把沙子,抬手举在了地图的中间。细沙从少年的指缝流下,几个呼吸间就在地图上立起了一座尖顶的沙塔。
“漫云,这是什么意思?”贾晓疑道。
“这一带都是潜口龙的领地范围。”白衣猎人一边说着,仍然任由细沙流下。沙子漫过的范围越来越大,堪堪盖过了地图的边缘,少年这才停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就算是那种嚣张的小船,也不会想被潜口龙盯上的。”
“喂……潜口龙有那么霸道吗?”队员们一惊,甚至已经将王立猎团的藏身之所暂且放在了第二位,“这可几乎是小半个猎场了啊!”
“暴食种的眼中只有食物和繁殖,没有领地的概念。”封漫云轻描淡写地说。
“你已经近半年没有回到西戍了,这些情报准确度如何?”秦团长没有责难的意思,只是情况如果属实,这就有可能成为小猎团最大的优势。
“情报更新在一个月前,我想和如今的情势差别不会太大。这是老杰克用命换回来的,至少比猎人工会的要准得多——那些家伙,恐怕有两年都没更新过潜口龙的势力范围了。”
重新精确划定过潜口龙的活动领地,整张地图已经大半都埋在沙下了。早先小团长划出的圈里,只有两个小尖角还可怜兮兮地露在外面。年轻猎人们拂掉满纸的黄沙,朝着那两处地域细细看去。
“深入、偏僻、大型怪物领地的交接,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么选的!”聂小洋狠狠拍了一下地图,“错不了了。”
“但这还是两个……啊,如果情报还能再多一些就好了。”秦水谣抬手捋了捋猫猫的背脊。
“等等,”封漫云一指点在略北些的那块区域,“我认识这个地方……很久以前,我曾经去过。”
“西戍离那里可有几十公里呢,”大熊大大咧咧地问道,“你们有工夫探索到那么远吗?”
“机缘巧合而已。”白衣猎人猛地晃晃脑袋,将一个身影从自己的思绪中赶出去,“那里有隐藏好的小屋,地面也适合停靠一般的小船和飞艇。大概是偷猎者私设的观测站,不过那个偷猎者……唔,如今应该被关在骑士团的大牢里了吧。”
“就是它了!”秦水谣“腾”地站起来。
“喂!”方才是被彻底带进了讨论的节奏中,贾晓这才反应过来,他环视了一番周边的同伴,“你们不会是想……”
“当然不是了!”小团长用指节敲了一下一星猎人的头盔,“连安菲大人和那么多五星猎人都搞不定的坏蛋,凭我们几个怎么行?”
“别说能不能抗住那个邪门的药剂了,就是能——飞艇还在整修中,我们几个难道要一路走过去?”
“呼……”见同伴们没有昏了头,少年这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可以把这个结果报告给安菲教官,我想他一定不会无视我们的成果的。”申屠妙玲在图上做好标记,细细地卷起来,放回箭囊中,“教官在哪里?”
“该是在尾舱吧,那些艾露机械师保证过,入夜前能修好螺旋桨的。”卢修朝船尾抬手一指。
一颗信号弹毫无征兆地从小龙人手指之处升起。
战斗结束之后,击龙船和飞空艇多有交互,各类信号时时从两舰处响起,一发信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眼下这一发升起之处却不是两船的信号塔,而是地平线的尽头。
“见鬼……那是什么?”感受到余光里刺目的光斑,一众少年齐齐转头朝东方看去。
那是小猎团的众人此生见过的最大的一颗信号弹。
穹顶上燃起的光亮已经不属于“信号弹”的范畴了,而是暮日下自东方升起的第二轮太阳。仿佛将上万颗信号弹捆绑在一起同时升空了一般,升起的光带耀眼得看不清基本的颜色。光带仿佛携了太重的爆药,升起的过程缓慢得让人着急,不过还是一点点地爬上了沙丘,爬过了暮线,升到任谁也不会忽视的高度。
紧接着,天亮了。
…………
几十年后,生活在沙城的普通百姓仍能想起那一夜降临在洛克拉克的灾厄之景。
起初只是天黑得比平日快了些。在全城解除戒严之前,无论是升斗小民还是富贾家户,各家都紧闭着门窗,窝在室内闲处不出。天色的些许阴暗并未被人放在心中。
峯山龙的沙暴能绵延几十公里,也有整个洛克拉克都被狂沙覆盖的时候,比起最危险的时日来,这一次的丰收祭显得有些太过和洵——除了最开始掠过沙城的一小股风外,接下来的数日里城市都一如往常
一颗信号弹毫无征兆地从小龙人手指之处升起。
战斗结束之后,击龙船和飞空艇多有交互,各类信号时时从两舰处响起,一发信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眼下这一发升起之处却不是两船的信号塔,而是地平线的尽头。
“见鬼……那是什么?”感受到余光里刺目的光斑,一众少年齐齐转头朝东方看去。
那是小猎团的众人此生见过的最大的一颗信号弹。
穹顶上燃起的光亮已经不属于“信号弹”的范畴了,而是暮日下自东方升起的第二轮太阳。仿佛将上万颗信号弹捆绑在一起同时升空了一般,升起的光带耀眼得看不清基本的颜色。光带仿佛携了太重的爆药,升起的过程缓慢得让人着急,不过还是一点点地爬上了沙丘,爬过了暮线,升到任谁也不会忽视的高度。
紧接着,天亮了。
…………
几十年后,生活在沙城的普通百姓仍能想起那一夜降临在洛克拉克的灾厄之景。
起初只是天黑得比平日快了些。在全城解除戒严之前,无论是升斗小民还是富贾家户,各家都紧闭着门窗,窝在室内闲处不出。天色的些许阴暗并未被人放在心中。
峯山龙的沙暴能绵延几十公里,也有整个洛克拉克都被狂沙覆盖的时候,比起最危险的时日来,这一次的丰收祭显得有些太过和洵——除了最开始掠过沙城的一小股风外,接下来的数日里城市都一如往常
546章 不是重要的事情()
“你!一定!要!这么办吗?”封尘歇斯底里地问道。狂乱的风中,小猎户的头盔早已经不知吹到哪里去了。少年的头发一绺绺地伏在头皮上,被沙子和雨水粘结得狼狈不堪。
劝告、哀求、咒骂,无论一星猎人作何反应,也无法阻挡山岳巨龙的我行我素。少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峯山龙自城市以西数公里处缓缓升起,驾着自己召唤出的强劲的风,拖着长长的沙雾浩然漂浮到到城市的正上方。
一人一龙的脚下正是洛克拉克聊以维生的广阔圣湖。俯身望去,透过连绵的水雾,封尘还能看见湖水顺着风力不断地吸卷上来。不过短短几分钟,水面已经下降了一米有余,而且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升腾上来的水化作漫天的雾滴飘散到四面八方,给整个洛克拉克罩上了一大片低低的雨云。龙卷风就像一架联通地面和空中岛屿的天梯,只不过这架梯子的尽头不是神国,而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强大古龙。
“站稳些,我不想降到下面去救你”峯山龙的身体随着风势一起一伏,“我还需要你活着。”
“你说过不会伤害人类!”封尘的浑身早已湿透,铠甲的内衬紧紧地贴在身上。猎人的双拳在不住地颤抖着,从笼手的缝隙中渗出丝丝血沫。怪物腾起的瞬间,封尘甚至试过疯也似地捶打着古龙的石质鳞甲,不过那种程度的攻击巨鲸甚至都无法感知得到,也就任由他胡来了。
“我不会,”峯山龙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们在伤害自己,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封尘目光焦灼地四下望去,龙腔的支持下,小猎户的视野能覆盖小半个城市。整个沙城像是刚刚从熟睡中惊醒的顽童,混乱自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起,哭叫、祈祷和怒骂声响作一团。争抢、谩骂甚至各类犯罪者自巨岩的各个角落蛆虫般孵化出来,整个城市在巨龙唤来的阴云下,生生地显出了它最为丑陋的一面。
留守城市的猎人们早在数分钟前已经出动了,但是对于庞大的城市每一个街道、每一户人家、每个人心中升起的惊异和恐惧,这些强者的庇佑仍然是杯水车薪。位阶段稍低的猎人甚至管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和扭曲的声音,这让他们散播的不是安心,而是绝望了。
短暂的混乱后,靠近城门的人们自发地带上了妻儿,随着人流一窝蜂地挤到窄小的隧门之前。城市的主道像是汇集雨水的干流一样,不多时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潮水般塞满。成队成队的猎人在城门前拉起警戒线,用胸膛抵着惊慌失措的市民,阻止他们破门而出,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众人返身回城——城外已经掀起了股股飓风,无遮无拦的旷野上普通人甚至活不过三分钟,相比之下城内还算和风细雨,背依着城市至少还能多一份安全。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峯山龙叹了一声,“这是人类的天性吗?”
“你得停下这些该死的风和雨,下面的人已经被吓坏了!”封尘伏下身去,不住地拍打着怪物的身体,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十二分的哀求,“你不想看着他们去死的,对吧?”
“我做不到,”峯山龙吐了一口气,身下的龙卷在巨鲸的施力下更显粗大了,“我没有翅膀,只能靠风来浮空。”
“那就落下去!”
“你看见那边了吗?”峯山龙甩了甩尾巴,庞大的身体在云朵间掉了个头,朝向城市的一侧围墙。常年关闭的高大木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打开,数队猎人正忙碌在那里,隐隐有乌亮的光芒从篱笆后的洞口处透出来,“这座城市里比船上更加强大的弩枪至少还有二十架。我当然希望那能杀了我,可惜不能,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