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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白正在自己的前头,挡住了去路,而且就算自己在前,二白在后,文阳面对的也是藏着几颗毒牙的蛇头,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攻击,是不是能攻击到蛇的七寸,还很难说。
我靠,这是个死局啊!
第三十章 病人()
事后回想起那电光火石挥爪的一瞬间,文阳还不得不佩服的对自己说一声:“好汉!”
作为一只智勇双全的狗,就在局面陷入困境后五分钟,不对,五秒钟之后,一道解决方案就像黑夜里明晃晃的闪电瞬间劈中了他的灵魂。
——围魏救赵!
当然这个成语用在这,可能听起来比较抽象。
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这样的:
首先,文阳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寻找到和竹叶青所在位置最相近的其他树枝的位置,不要嫌弃这句绕口令啊,这是句很的话。
一共有三根树枝比较符合文阳的需求,分别位于竹叶青所在树枝的左、右和斜上方的位置。
扫视了一眼怎么走到那根树枝上,文阳毫不犹豫的往后退,迅速的,尽量稳定的。
这真是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包括上方的树枝,也有成人的小腿般粗细,爬到符合条件的位置,也能较好的承受住文阳的体重。
望着斜下方树枝上缓缓扭动的一条碧绿细线,文阳目测了一下距离。
有些远。
如果直接挥爪的话,很有可能捞到一把空气。
文阳不确定自己的胳膊能伸多长,是不是:一:本:读:3w。yb能一击到位关系到二白的安危,并且此刻也关系到了他自己的安危,竹叶青如果搭着细枝叶往上一窜,自己可是躲都没处躲的。
不过没有关系,还有其他解决方案。
深吸一口气,文阳死死盯住目标,松开了死死抠在树枝上的爪子。
跳!
就在竹叶青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猛然向它扫来的时候,文阳发动了攻击。
虽然他所呆的位置距离竹叶青还有些距离,但文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力叫做“重力加速度”。
起跳,是下落,下落,是让树枝在重力的作用下,产生一个向下弯曲的过程。
重新落在树枝上,文阳猛然挥出了右前爪。
当他的右前爪伸到最长的时候,树枝也弯曲到了最大曲度,那细长的蛇尾在文阳的眼中无限放大,近在咫尺。
就是这个时候!
一种爪子破开某种**,甚至还劈开一节坚硬骨节的触感,从文阳的右前爪传来。
树枝猛烈的弯曲,带来一阵恐怖的嘎吱声,树叶哗啦啦的互相扫动摩擦,那细长的蛇尾部分因剧痛而猛然收缩扭曲,三角形的蛇头却张着不可思议的大嘴冲文阳高高扑出,在那一瞬,文阳甚至可以看到蛇嘴中晶莹的唾涎和尖利的毒牙。
但,树枝弯曲到极点后,反向弹升,送着文阳猛然回到高处。
负痛反击的竹叶青吃到了结结实实的一爪,分成了两截,从缠绕的那根树枝上飞了出去。
望着死死缠绕在二白前方还在弯曲扭动的那截蛇尾,文阳心有余悸。
好险!
此时此刻,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妙感觉才涌上他的心头。
万一跳起来落下的时候,自己没有掌握好平衡,没有抓紧树枝。
万一树枝弯曲的时候,断了?
万一挥爪的时候,没有掌握好时机。
万一竹叶青的反应再快上那么一点点……
孰生孰死,还很难说。
文阳脚下的树枝还在上下悠悠的晃动,底下二白在树枝扫过头顶的时候,本能的猛然低伏下身子,紧紧趴在树枝上一动不动,此刻也小心翼翼的仰起了头,朝文阳看来。
欣慰的看了安然无恙的二白一眼,文阳倒退回树枝稍微粗壮些的位置,紧紧伏在树上做短暂的休息。
不行了,腿软。
还头晕。
艾玛,这会儿往树底下看,怎么这么高呢?
……
肾上腺素好像分泌的又有点多了。
等文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被自己抽飞出去的竹叶青,飞到哪了?”的时候,已经是半个钟头之后了。
不敢贸然下地,踩到花花草草倒无所谓,万一踩到一条身子断了神经反射还在的蛇怎么办!
对蛇这种有着极强生命力的玩意儿,文阳可不敢掉以轻心。
倒霉的时候,杀黄鳝还能被咬一口呢,别说是一条毒蛇了。
小心翼翼的站在高处,四下打量的文阳看到了一条心满意足砸吧着嘴的白狗,边砸吧嘴,还边伸出舌头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正仰着头四处看看还有没有从天而降的美食。
这是怎么回事!
往白狗身边扫视了一圈,文阳就眼前一黑。
一条细长的、干净得足以成为生物课生物实验标本的脊索动物门爬虫纲有鳞目蝰蛇科竹叶青属的残缺脊柱,就那么赤条条的扔在大白的身边。
一整条蛇啊,还是毒蛇啊!
就吃剩下一颗脑袋啊!
要不要这么能吃?
二白此刻已经爬回了树底下,就趁着文阳休息的那半个钟头,已经伸着爪子远远的去拨拉那颗死挺挺的蛇头好一会儿了。
拨拉,炸毛,跳开,重新跑过去拨拉,炸毛,跳开……
猫这种生物真是有着无穷精力并且加持逗比属性的奇葩啊!
感慨着分别抖了抖四条腿,好像力气恢复的不错了。
好吧,下树!
这棵树很高,文阳无法直接跳下来,看这高度感觉会摔伤的样子,于是索性倒退着一步步爬下来。
落地后,一种蠢蠢欲动的好奇促使他也在再三犹豫之后慢慢靠近自己的头一种“猎物”的尸体,去看了两眼。
嗯,确实被吃的很干净。
看完,文阳给了一个评价。
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大白,吃毒蛇真的不会有事么?
算了,可能大白这种野外生存的动物,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处理猎物的本领吧,这都过去好一会儿了,也没见它有什么事。
要是有蛇毒什么的,不应该早就发作了吗?
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文阳觉得一天的剧烈活动已经足够的多,必须要回去上那个无比安全的沙发好好休息一下了。
看着天色还可以,这会儿龚家应该还没有人回来,文阳赶紧一溜烟的跑回了家,并且藏好了钥匙,还是塞在奇多鸭的肚子里头,然后卧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醒来的时候,一句话传进了他的耳朵。
“你说突然有那么多发烧的病人来看病,不奇怪吗?”
第三十一章 三白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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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突然有那么多发烧的病人来看病,不奇怪吗?”
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后,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言不发。
章明月将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在桌边,张了张嘴,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要不,明天再看看情况吧。”
身为妻子,章明月对自己丈夫的了解要说有7分,就没人敢说8分。
自己丈夫既然有这样的疑虑,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龚江虽然在为人处世上不算什么老江湖,但在医疗领域的知识,却十分了得。他所在的科室是外科,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在其他方面就逊于他人,无论是在本科阶段还是读硕的时候,他的成绩都是院里数一数二的,说高傲一点,就连读博的导师都是他来挑,没有一个导师想放过收他当弟子的机会。
当年也有出国深造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但出于很现实的一些原因,他不得不留在了国内——这个原因,主要是当时还是一个胚胎形态的柠檬。
=一=本=读=xstxt 当然,身为一个男人,这种原因龚江是不会成天摆在嘴上讲的,既来之则安之,来到省院后,他凭借一手精湛的外科技术被分配到了外科,只是资历尚欠,只好慢慢熬着年头。
作为代表了整个省医疗卫生水平的核心医院,省中心医院有着近乎严苛的制度,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因为人而改变过。
然而龚江今天却意图打破整个规则,结局很显然的,他失败了。
事出有因。
早上刚到医院,龚江看了一下排班表,确认自己很幸运的只有上午有一台手术,其他的预约都排在明天之后。抱着下午可以侥幸多睡会儿午觉的快乐心情,龚江尤为细致的为一位脊椎出现问题的中年女性打了两颗钢钉进去,花了整整三小时做完了这台手术。
但是当他扯掉橡胶手套,摘下口罩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楼下挂大厅攒动的人头让他吃了一惊。
这密度,能赶上春运了!
匆忙下到挂大厅,拉住预诊台的**,龚江得到了答案。
今天来挂的人中,有百分之五六十挂的都是普内科,症状都是感冒咳嗽等,其中出现发烧症状的病人,被分流去了急症处。
看着面露困惑的龚医生,预诊台的**还颇有心得的对这种情况给出了她的解释:“这都九月了,换季嘛,总有人不适应的。往年一到换季的时候,感冒发烧的人就特别多。”
真的是换季吗?
望着影影瞳瞳的挂人群,龚江摇着头走回楼上的办公室。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可能就是换季引起的普通感冒吧,回去该让柠檬多穿些衣服了。
但是到了下午,刚挂到的病患之后,又冒出来一波新的病患,多数人咳嗽的有些过于厉害,根据他抓住的那个路过的西药房的药剂师说,库存的咳嗽药水都快被开完了。他已经建议上边普内科的医生换点其他的药开,免得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新的一批药已经向药厂下了预定,最快明天能够送来。
下午没有手术的龚江坐在办公室里头,心神不宁,焦虑不安。
一会儿去倒杯水喝,一会人又去倒杯水喝,反复劝说自己不要多想,结果厕所上了三四回,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敲了敲院长办公室的门,龚江不顾自己是否有些逾越了权限——人普内科病患的事情和你外科有什么干系?——直截了当的问正在看一沓医学刊物的德高望重的院长,了不了解今天医院出现了多少起发烧病例,症状都是什么,院长本人是否认为这种情况是非自然的异常现象,有无是某种流感爆发的可能征兆?
须发皆白的老院长和颜悦色的看着这个年纪轻轻但已经在外科领域崭露头角的小医生,在这种老前辈眼里,三十多岁的医生,只能算是小医生,告诉他,如果有特殊情况存在,普内科的负责人会第一时间来告知自己。
然后又拿起医学刊物看了起来。
虽然没说什么重话,但老院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好吧。
这医院哪个科室的负责人没有经过一些风浪,就跟楼下的赵汉一样,吃过的盐都比自己这样年轻的医生吃过的饭多吧。
要是有什么情况发生,想必以他们的经验,能第一时间发现,也能妥善处理的,不劳自己操心。
带上院长办公室的门,龚江回到了自己的科室,这么劝慰自己。
快到了下班的时候,龚江小时候的一个发小,突然给他打来电话,问他一岁多的小朋友咳嗽不止,应该吃什么药好。
这种情况,按例说龚江已经见惯不惯了,自从他考上医学院以后,不管是亲戚朋友里面谁有个头疼脑热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这种专门询问该吃什么药的电话,这些年他都已经接了无数个,数也数不清。
这位发小目前并海市,确切的说,爱情,他已经定居在珠市两年了,这位一岁多的小朋友就是他们夫妻俩爱情的结晶。
可不知怎么的,龚江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白天自己医院里头茫茫多的来挂的人。
是巧合?
为什么都是咳嗽?
揣着惴惴不安的心,龚江赶到家,见着儿子就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柠檬简直莫名其妙,自己刚上了一天学,怎么就不舒服了呢?
哦,对了,有不舒服的地方。
翻出一厚沓作业,柠檬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爹:“作业太多了,心塞塞的。”
差点没揍这臭小子一顿,跟自己老婆说了自己的忧虑后,章明月虽然也觉得这事情可能纯属巧合,还不让人生病了呀?有个感冒发烧的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出于对自己丈夫的了解和信任,章明月斟酌了言辞,还是劝慰了起来。
“好吧,应该是我想多了。明天再看吧。”
龚江打起精神,去厨房盛了饭出来,再把老婆做的菜端上桌,再怎么的,人也得好好吃饭不是。
站在文阳的角度,他也觉得龚江是敏感了。
当然,他没法发表自己的意见,也顾不上发表什么意见。
因为林蓝来了电话,跟柠檬确认了一下明天来带他去训练营的时间。
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这么快就要到周五了?
有些怀念每家每户屋子里都挂一个老黄历的岁月,文阳没地儿去看日历去,这日子也算是过的稀里糊涂的。
迎接训练营的摧残,文阳早早的就卧沙发睡了,养精蓄锐呐。
由于个子长了一些,本来是竖着睡的,改成顺着沙发横着睡了。然后文阳因为不习惯横着睡而半夜滚下了沙发,再闭着眼爬上沙发接着睡这种事情,就略过不提,总之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醒来以后,文阳首先看了看挂钟。
还好,林蓝下午两点来接自己,这会儿才十二点。
卧在阳台上的狗窝里,远眺着小区背后的小树林,一小群飞鸟就在他看得出神的时候,突然扑啦啦的从树林里飞了起来,高高的在天上盘旋。
虽然看不到林子里边的情形,但文阳有一种感觉,这事儿,十有**和二白脱不了干系。
估摸是头一回爬树的时候收到的挫伤太严重吧。
文阳对“越挫越勇”这个词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这群鸟也够可怜的,在之后林蓝来的两个小时里,文阳眼见着它们扑啦啦的飞起落下了六七次……
门铃这次响的很清脆。
上回龚江给自己家门铃换过电池后,那种奇怪的嘎嘎吱吱带着颤音的铃声就恢复了元气。
“汪!”
冲着门叫了一声。
听脚步,似乎是林蓝,不过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
“汪汪汪!汪汪汪汪!”
“嘟嘟别闹……闭嘴!是我呀,林蓝,大毛你能过来开门不?”
在文阳试探下的叫了一声后,门外传来一连串激动的回应。
三白也来了?
果然,听林蓝呵斥自家的狗,文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既然验证无误,那就开门吧。
跳上门口的矮鞋柜,文阳伸出一只前爪勾住门锁一拉。
锁簧里发出轻轻的“咯嗒”一声,林蓝那乌黑笔直的长发映入了他的眼帘。
唔,挺香的,薰衣草味。
深深吸了一口气,文阳把这位应该是刚洗过头的车夫让进屋内。
鉴于林蓝这段时间会隔三差五的开车送他去训练营,文阳就当她是自己的专职司机了。难得能有一个当自己的专职司机,这么一想,那种即将到来的训练的苦痛和压力就瞬间自动弱化了很多。
这叫精神系buff,汪也要学会给自己减压嘛。
潇洒的一甩长发,跑车在林蓝猛的踩下油门后轰鸣着离弦而出,然后一个急转弯,从小区正门口开上了外头的马路。
三白稳稳的蹲在后座上,有些嫌弃的看着身边东倒西歪的这只胖哈士奇。
下盘这么不稳,怎么练好本领保护主银!
感应到三白的鄙视,文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爬起来,重新在后座上蹲好。
这人来疯姑娘,没事把车开这么快干嘛?
第三十二章 有“难”同当()
“哟吼!”
单手从什么地方掏了一副墨镜出来,林蓝给自己一戴,很是高兴,随便逮着一条狗都能自言自语的聊起来:“这个点片警都——嫌热呢,而且我就喜欢这块,人少,路宽,没摄像头,车跑起来特爽!”
看着道两旁嗖嗖往后窜的树,文阳除了提心吊胆,就只觉得冷了,给风灌的。
这9月的天气,就算是转凉了一些些,能把一身毛的哈士奇给灌的凉飕飕的,这得多大风!
而且那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因为风太大,尽眯着眼了。
从眼睛的余光里羡慕的看了一眼短毛的三白,还是拉布拉多好啊……
我靠不对!
三白一脸享受的蹲着,来咧着嘴乐呵呵的迎风傻笑,要不是文阳闪得快,那一坨亮晶晶的带着狗粮味儿的口水就迎风砸他一脸了。
背转过身,哀怨的趴在跑车的后门边上,尽量跟三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