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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女后知后觉，尖叫一声。
声音刺耳，张小佛把少女放在了地上。
“你是谁？”少女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怯生生的问。
“还知道怎么回家不？”张小佛问。
“……”少女摇摇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张小佛。
“她是从哪里找来的？”张小佛只能问老妪。
“不知道！是外面的人献祭给我们的！”老妪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到了这种时候没必要隐瞒了。
“你们也真是人老心不老呢！”张小佛故意去看了看另外三个老鬼血淋淋的下身，故意讽刺道。
老妪老脸一红，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你们会遭到天谴的！我们是神的使者，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还有老鬼不死心，攒了点力气继续嚣张着。
“天谴？”梁锐冷哼一声：“我还怕天谴吗？”
“给点钱，让她走吧！”张小佛点燃了一支烟，无视少女哀求的眼神，对梁锐说。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少女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了，露出了里面的沟壑……
这一小小的变故，顿时让张小佛很不舒服，少女依旧清纯，但是有些做派太过于妩媚，坚定了快点把女孩子送走的决心。
“小佛！”梁锐有些于心不忍：“天气太冷了！”
“车上有衣服，给她一套，给点钱，给她指个方向！”张小佛有些不耐烦。
因为没办法再和张小佛坚持下去，梁锐只好领着少女上车换衣服。
“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妪试着让张小佛的态度软化下来：“我们一直呆在上，没有下山，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有求于我们的人送的……包括那个少女……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是四胞胎，因为家里穷从小就在外面流浪，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我们被师父发现带到了这里，从此……”
张小佛听着，但是眼睛却在监视着小面包方向。
“你看我们表面上是在干那种事情，可是你不知道，只有那样，在快乐到极限的时候，我们的脑中才会出现幻想，出现你们想要的答案……”
“就这些？”
“啊？”
老妪没想到张小佛在听完她所说的一切，还是无动于衷：“……”
“人打发走了！”梁锐回到张小佛的身边报告。
其实不用梁锐报告，张小佛也看到了那个少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梁锐于心不忍。
“如果现在不残酷，以后就是对自己残忍！”张小佛说完，看着梁锐。
梁锐悄悄的侧过了眼睛。
……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青城山周围的村里，镇上的居民都会聚集到青城山脚下的一个市集集中采购未来一些日子的生活用品。
赶集的人很早，可是没想到有人更早。
“啊！”
“啊……”
当第一个人开始惊叫之后，引起了连锁反应，很快大家就放弃了摆摊或者卖货，纷纷聚集起来。
老妪脸色铁青，可是只能低着头，不敢看向四周。
“怎么会有人被扔在这里？还是光着的！”
“一女三男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话了。也难怪，一大早就有四个人被捆粽子一样背靠背绑在一起，其中三个还是赤、裸的，自然引人遐想。
“咦，这个女人我好像见过！”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认出了老妪：“不就是山上的大仙吗？”
“真的呢！我看也像……”
……
“走了？”梁锐和张小佛一直在远处的车上看着。
“走了！”张小佛点头。
“可是，要害你的人还不知道呢！”梁锐不解。
“没事，要死也活不了，况且我命硬！”张小佛勉强笑了笑。
……
怜花在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没有表示什么，让张小佛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老是觉得怜花有些不对劲。
……
张小佛回到纸扎店之后，又开始了无所事事的状态，而他也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
晚上绝多半的时间是没有生意的，可是张小佛偏偏很享受在门前一点三尺地的朦胧光线下喝点小酒，享受孤独和寂寞，感觉有些文青。
古玩市场的人气彻底是没落了，到了晚上鬼都打不死一只。
可是偏偏这天晚上不一样，远处有一身材丰满的女性快速的走过来。
“人还是鬼？”张小佛眯起了眼睛。
“陆猴出事了！好几天没上班了！”曹婷一露面，张小佛就略感失望。
“他没来找我！”张小佛立刻回答。
“我知道，我们去他家里找过了，没人，所以来你这里看看……”曹婷解释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后遗症（）
“我最近外出了一趟，所以并没有见过他！”张小佛还是具体的解释了一下。
曹婷听到张小佛的说法，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陆猴这段日子有些奇怪！”
张小佛没有接话。
曹婷接着往下说：“我不好说是为了什么，但是总觉得你知道原因！”
“变成什么样子？”张小佛岔开话题。
“变得很有自信，而且帮助局里破了一些案子。有些甚至毫无头绪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了破案线索……而且女性缘也好了很多……”
“这不是很完，才插进话：“陆猴变得自信，这是好事啊！起码不会像以前那样！”
“张小佛！”曹婷突然发怒，猛的站起身，胸廓快速的起伏，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张小佛就那么用无辜而且理所因当的眼神回应曹婷，让她一时根本找不到发泄点。
曹婷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但是语气还是十分生硬：“陆猴帮过你！你不能因为以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好就这样……”
“打住！”张小佛伸出手摆了摆，赶紧阻止曹婷，再让她说下去就涉及到人品问题了：“我不是那种人！关键是我最近真的没见过他！可是如果看到了，我肯定会通知你的，好不好？”
曹婷十分肯定张小佛知道些什么，但是就是不给自己说，可是她有没有办法威胁对方。说起来她和张小佛之间从最初的厌恶到后来的互相帮助，也谈不上是朋友，只是张小佛两次三番的救了她，这让她有种自己是特别的感觉，可是今天，就在刚才，曹婷才慢慢明白过来，原来她和张小佛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情感，所以对于自己的问题，对方完全没有任何义务回答。
可是想通归想通，曹婷感情上还是有些受伤，甚至说了些昏话：“是不是因为我的性向？”
这问题来的是如此突兀，以至于张小佛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只能苦笑：“当然不是！我对你没有别的想法，所以也不存在看不起你以至于自己立场偏颇！”
曹婷红了脸，她也知道刚才的问题有些荒唐了：“那我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好的！”张小佛也是哭笑不得。
曹婷走了，张小佛这才认真想了一下陆猴的事情。陆猴现在被海兔寄生着，所以有些改变也是可以理解的。
……
在古玩市场一店铺的侧边潜伏着一道黑影。黑影的主人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那团光亮。那是整个古玩市场唯一的一点亮光。
曹婷匆匆走过古玩市场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向自己的右手边看了看。
黑影伏在绝对的黑暗之中，身体紧贴墙壁。
曹婷看了半天没发现异常，这才接着往外走。
黑影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那团光亮之下的人影，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上前，只好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
陆猴避开所有人回到家里，脱掉了罩在最外面的一层大衣，来到浴室的镜子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一张脸。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满是破溃的毒疮，令人可怖。陆猴越看越觉得自己恶心，突然十指如钩狠狠的抓上自己的脸，一下一下毫无章法，但是深可见骨。片刻之后，陆猴脸色已经红白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我该怎么办？”陆猴突然蹲到地上无助的痛苦起来，咸咸的眼泪流进伤口虽然疼，但是陆猴却感觉不到，只能抱着身体，无助的颤抖。
……
好歹也是朋友一场，张小佛也不会真的见死不救。虽然预计到了陆猴可能遇到问题，但是还是亲眼看看比较好。
在总局的外面，张小佛思前想后，还是找人吴燕妮叫了出来。
“找我？”再见到张小佛，吴燕妮显得很热情。
“我想问问陆猴家的地址！”张小佛不想让对方误会，所以开门见山。
“哦，你等着我写给你！”吴燕妮从兜里掏出纸笔，迅速的写下了地址，然后递给陆猴：“说真的这个陆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我们打电话也不接，家里也去过了，但是呢也没有人！”
“我去看看！”张小佛接过纸条，笑了笑，转头就走。
“等等！”吴燕妮叫住张小佛，快步走到并排：“我和你一起去！”
张小佛没有拒绝。
吴燕妮开的是辆红色的二人小车。
陆猴的家离局里不远，大概五公里左右，虽然是个老社区，但是绿化率还算不错，物管也还负责人。起码吴燕妮驾车进去的时候，还被盘问了一下。
来到陆猴的家门口，张小佛敲了几下门，可是门里毫无动静。
“早说了，我们也来过几次，但是没人呢！”吴燕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是吗？”张小佛嘴上答应，但是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敲门。
“走吧！没人的！”吴燕妮劝道。
“要不你先回去上班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张小佛笑了笑。
“那……好吧！”吴燕妮不好拒绝，只能先走了。
而张小佛则看到大门下面的缝隙，一直有一团黑影，所以心里有数了。也不着急，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佛只觉得头有点犯晕的时候，门下的阴影动了动，他知道对方熬不住了，于是开口道：“早就劝过你，不管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好了吧，踢到铁板了？快点开门让我看看，或许还有救！”
阴影又不动了。
“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或者很不好意思？得到能力的时候跩得二五八万一样，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我？你这种人活该变成这样！明明没什么本事，偏偏要装大尾巴狼，何苦呢！是不是想现在死了算了？不过我告诉你，死不是解脱。寄生在你身上的东西叫海兔，快点开门让我看看，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张小佛所说在劝，但是总是不能放低姿态，语气能气死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知道不知道（）
门下的那一团阴影一动不动，张小佛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表错情了。
“再不开门我走了！”张小佛威胁说。
可是门下的阴影依旧没有动。
“我走了！”张小佛退开了几步。
门里的陆猴松了一口气，然后跌坐在地上。刚才他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不能让张小佛看到。
可是还没等陆猴喘口气的功夫，门突然被从外面给踹开了。陆猴躲闪不及，直接被门连累得在地上滚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就看到张小佛毫不在意的走进了屋子。
“你……”陆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立刻遮住了自己的脸，恨不得躲进墙里：“别看我，别看我！”
“行了，别闹了。刚才那一下估计有人要报警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张小佛不顾自己在就已经在屋子里的事实，转身去关门。可惜门锁已经被他破坏了，只能堪堪的挂在上面，完全是个摆设。
陆猴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但是还是把脸遮住了。
“味道不好闻呢？”张小佛一点都不在乎挖陆猴的痛楚，在他看来，长痛不如短痛，当机立断之后才能好好交流：“脸烂了吧！”
果然，陆猴一开始并不能接受张小佛的说法，死死的不吭声。
“现在呢再怪你，也没意思了，对吧！所以让我看看，还有救没！”张小佛劝说陆猴让脸漏出来。
可是陆猴还是有所犹豫。
张小佛真的有些不耐烦了，没想到有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加的磨蹭。
“你没办法的！”就在张小佛耐心快要告罄，准备使用武力的时候，陆猴终于开口了。
“哟，还真当自己无所不知，预言帝啊？”张小佛嘲讽道：“办了几件案子就得意忘形了？”
“不是！”陆猴张口欲解释，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对张小佛说的了。因为他现在知道了，张小佛的能力并没有他以前认为的那么大，这一次他是真的帮不上忙了。既然帮不上忙，何必再拖对方下水呢。
“怎么，看不起我了？”张小佛哪里不知道陆猴的犹豫。陆猴现在是很狼狈，但是却有着一丝侥幸的傲气，认为就连张小佛都解决不了，那么也不算太难看。这种心理是很矛盾，一方面自己都不行了，另外一方面为对方也不行而窃喜。
“对不起！”陆猴还是决定沉默下去。
“好吧，那我也不逼你了。你知道的我从来只救自己有求生意志的人。如果你一心求死，那我就不强求了，可是朋友一场，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张小佛说着，就去酒柜里翻找。里面还剩下不少的好酒，他拿出一瓶高度数的白酒对陆猴扬了扬：“来一点？”
陆猴点头。
张小佛就这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两杯，自己一杯，陆猴一杯。
茶杯底部早就落了一层灰，酒一倒进去，那些灰尘就纷纷的浮在了液体表面，甚至张小佛的那杯里面，还飘着一只说不清楚名字的小虫子。可是张小佛和陆猴两人就当没看见一般，各自饮尽了各自的。
“我们呢也算是有缘，认识这么久好像还没有时间好好说说话吧！反正你就要死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张小佛好像是真的和陆猴在做最后一次交谈一样。
“我这辈子也真是失败，以前没有能力生活得就像只臭虫一样，可是现在有能力了，活得却像只鬼！”这一次不用张小佛动手，陆猴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就。一杯酒大概二两，两杯下肚，陆猴话有些多了。这不是陆猴愿意的，而是酒精引起的生理反应，没办法控制的。
“后悔了？”张小佛浅浅一口。
“也谈不上后不后悔！只是希望下辈子能够做个最最普通的人就好！”陆猴有些自暴自弃。
“那你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了！”张小佛冷哼了两声。
“怎么？难道我这辈子还不够惨？不够赎罪的？”
“说真的，你不知道被海兔这种魔物寄生过的人会怎样？”张小佛问。
“会怎样？”陆猴还真的不知道。
“这么看起来，你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吧！”张小佛又小酌了一口：“被海兔寄生过得人即便是死去了，灵魂也不会被死神接引，而是永生永世的成为海兔的一部分！”
陆猴先是无话可说，但是很快就认为张小佛只是为了让他露出脸而用的激将法而已：“张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没用的！你没办法帮我！”
“你想太多了！”张小佛打断陆猴的自我感觉：“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知道很多事情？”
“为什么？”
“因为你吸取的是别人的记忆，是以前被海兔寄生过的人留下的记忆。他们死之后，灵魂被束缚在海兔的身体里，为下一位寄生者提供记忆，所以……”
“别说了，我不信！”陆猴打断张小佛。
“是不是真的，其实很简单！我问个问题，如果你无所不知的话应该知道的！”张小佛的语气略带挑衅。
“你说！”陆猴果然上当，或者说自愿上钩，毕竟这段时间他太寂寞了。
“我心底的人是谁？”张小佛问。
“是……是……”陆猴想要张口，但是却无话可说。他开始动摇了。
“怜花的本体是什么？”张小佛见陆猴意志没有以前那么坚持，马上追问道。他在赌，赌这个世界没谁知道怜花的本体，知道的人，早就不在了。而天山的秘密，除了他没人知道。而他还活着，并没有被海兔寄生。
“是……是……”陆猴连受两次打击，有些崩溃：“我是无所不知的啊！”
“你就连这些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获救也是正常的！”终于把要说的表达出来了，张小佛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啊！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