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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昶躺在病床上,猛睁眼:“啊,原来香味在这里!”
正在吃饭的父母和刘莹等人,放下碗筷,问长问短,高兴成一团。(未完待续)
第四节 新词揉皱被戏耍()
景德元年,即1004年,辽国犯边,契丹人来势汹汹,搅扰了宋国的宁静,打破了宋人的平静生活。
街谈巷议,战事消息满天飞。而更重要的是,战争阴影带给黎民百姓人心惶惶的心态,让人食不甘味,夜不安寝,成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种紧张情绪,危害极大,人们的生活态度便得消极,长远计划搁置,进取意识消退,得过且过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蔓延到了生活的各个角度。
有一天,柳三变拿着专门为陈师师写的新词手稿,正向勾栏妓馆走去,突然街上有人声嘶力竭地叫道:“契丹人杀过来啦,赶快逃命呀!”
街上的行人不辨真假,慌张起来,有的往家里逃去,有的就近找一个可以藏身之处暂避,柳三变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逃奔,而是站在原地昂着头,四下里看热闹,仿佛在说,“契丹人也是人,能奈我何?”
不好,有一群人从他背后狂奔而来,靠近柳三变跑过来的一个汉子伸手抓住他的手,一边拖着他跑,一边叫嚷道:“跑吧,快跑!”
柳三变被拖着,他身子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想挣脱那只强有力的手,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撒手时道:“这孩子,不要命啦!”
狂奔的人群像潮水般地涌来,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尽可能地靠边,尽可能地躲避,尽可能地不被这汹涌澎湃的人潮卷走。
柳三变靠着墙边站着,他这样一个小伙子也被撞得站立不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店铺的窗户,他双手拉着窗户上装门板的槽子,更主要的是窗户边上砌有一根石柱突出出来,挡住拥挤的人流。他才留在了那里。
当人潮席卷之后,尘土飞扬,喊叫声震耳欲聋。店铺不约而同的关的关窗户,上的上门板。乒乒乓乓的声音像燃放爆竹似的。
这时,街面上平静下来了,鬼花花都见不到一个,给人一种死寂之感,柳三变站着没有动弹,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莫名的恐惧感来,的确使他有不寒而栗之感,顿时。他的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柳三变无意之中看了看手上的新词稿件,破了,他拔腿追了出去,叫喊着:“还我纸来,还我纸来!”追了几步,他来了个紧急刹车,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傻了吧,追谁去呀。让谁还你新词的草稿呀,真是的!
他站着喘息了片刻,调匀了呼吸。人也清醒了许多,也精神了不少,理了理手稿,再仔细看了看,还好,字儿都能看清楚,他不打算回家去重抄一遍。他想,新词是什么,抢手货。据说还被宫中人用来换取官位,能看清就不错了。谁敢小觑一张皱巴巴的写有宝贝新词的纸张,他决定仍然前往目的地。
“你怎么还来?”柳三变敲门进入陈师师房间时。陈师师埋怨道。
“怎么啦,为何不能来?”柳三变一边落座,一边反问道。
街上乱糟糟的,逃命的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一个小毛孩,安全吗,陈师师的脸上写满了担心,这么大一个人,自身安全全然不顾,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生命宝贵着哩,尤其是在这生存不易的特殊时期。
柳三变看着陈师师担心的样子,笑得很是开心,没想到在美女的心里,份量可是不轻哩,她心里牵挂着我,牵挂着我的安危,看来是动了凡心了吧,要不然,那么着急干什么,而且堂而皇之地说在嘴上,写在脸上。
柳三变不仅读出了陈师师的心思,而且读懂了美人的真情,感受到了真情的热度、深度和广度,他也是性情中人,不会辜负美女的一番美意,他把新词手稿平放在桌上,用手掌使劲地摁着,慢慢向前推着,向后拉着,想竭力熨平整一些,免得让师师觉得不够庄重,觉得态度不够诚恳。
陈师师突然笑出声来,用玉指在柳三变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娇滴滴地道:“你呀,活脱脱纨绔子弟一个,你不知道危险呀?”
“何来的危险?”柳三变仰面问道。
“你难道没有听说,契丹人如狠似虎,凶残着哩,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陈师师紧张兮兮地说,仿佛契丹人的铁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令人惶恐不安,宛如虎狼似地正在闯进门来,契丹人手中的钢刀正架在脖子上似的。
柳三变指着大难临头一般的陈师师,笑得前仰后合,断断续续地道:“愁女不经老,你看看,满脸折叠着,写着一个字,苦!”
陈师师趁起身之势,将柳三变推了一把:“你呀,什么都不懂!”
她走向梳妆台,拿起铜镜照了照,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之间,似乎经历了无数的风霜,似乎衰老了许多。”
“女流之辈,你担什么心?”柳三变走到陈师师跟前,与她一同走入镜框里,“愁死了,愁死了,说的就是美容原则嘛,反向原则!”
“什么美容原则?”陈师师问道,“这是什么鬼原则,反什么向?”
“人都死了,还怎么美呀?”柳三变正要解释之前,做了一个鬼脸,引得陈师师笑得蹲在地上,手上的铜镜正拍在柳三变的大腿上,柳三变笑着,退了两步道,“乐就是美嘛!这不是反向原则是什么?”说着,抓住陈师师拿铜镜的手竖在她面前:“就是这样!”
柳三变回到桌边坐下,继续熨着新词手稿。
陈师师将铜镜放回梳妆台,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坐了回来,她伸手索要手稿时:“乱糟糟的,写成了什么样?”
“有什么呀?”柳三变轻松道,“天塌下来有皇上顶着,皇上一声号令,千军万马齐上阵,吓得契丹人屁滚尿流,哭爹叫娘。他们能奈我大宋天朝何?”
陈师师粗略看时,并不放在心上,突然她“啊”了一声。
“看不上?”柳三变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陈师师,她摇着头,失望地靠在椅背上,叹息着,柳三变拉了拉陈师师的胳膊,“很糟糕吗?”
陈师师一脸的为难之色,睥睨着柳三变,她恶作剧地等侍着对方的反应。
此时,百荷仙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奇怪于两个太安静的人,她的美目东一瞥,西一瞅,然后抓起水壶往杯中注水,仰着脖子一饮而尽,她向陈师师吐了吐舌头:“外面乱着一团,屋里一潭死水!”
她发现水壶正好压着桌上的纸片,挪开水壶,拿起纸片看了看。
此刻,陈师师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左手指着柳三变,右手扭着百荷仙子头向着柳三变:“他,那模样,笑,笑死人了!”
“好,好呀,真情流露,十分动人!”百荷仙子扬着手中的纸片,“好词呀!”
柳三变的目光在两个美女脸上移来移去。
百荷仙子故意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陈师师马上用重重地咳嗽声作为回应。
“好坏呀,你!”百荷仙子将脸贴在陈师师的脸上,脸似桃花盛开,指着柳三变,“好可怜,好无助,不知所措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五节 续补祖宗影响史()
话说柳昶循着香味醒来,家人自然嘘寒问暖,倍加关心。
柳昶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香是香,可小吃怎么换成了饭菜?”
“什么小吃换成了饭菜?”刘莹伸手摸他的额头,“睡傻了吧?”
柳昶头往后仰,然后端详着妻子,刘莹伸出的手落了空,柳昶指着刘莹:“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说什么呢?”刘莹想扶助丈夫下床去洗手吃饭,高兴地说,“老夫老妻还这么客气,还文绉绉酸溜溜的哩!”
“最近你和三变祖宗排练新词了吗?”柳昶双手举到眼前,像捧东西似的,“就是那张揉皱了的纸片上的新词草稿。”
“这,这……”刘莹进前几步,摇着丈夫的肩膀,“求求你,醒醒,这几天,你吓死我们了,干嘛还要继续吓人?”
柳师娘走到儿子跟前:“昶儿,你看看,好好看看,我们都是谁?”
柳昶抬眼一看,颇有些激动:“好啊,你们都在哩,全都在就好!”
柳校长和大家七嘴八舌地应答着。
柳昶坐在床边,脚悬着:“这榻好高呀?坐着不舒服,脚都没地方搁,完全不是当初的样子,这些木匠改成这样,一点都不方便。”
“柳昶哥还沉浸在千余年前哩!”邓鹃上前拍了拍床,然后指着沙发道,“那个才是古代的榻,这个是床,古今相同的床。”说着扶起柳昶走向沙发,把柳昶摁在沙发上坐着。
“嗯,舒适,软和。”柳昶眼睛半睁半闭地道。“几天时间,就换成高级的了,好。好啊!大家请坐。”
“比在师师姐的闺房喝酒时热闹多了。”柳昶看了看众人,指着刘莹对大家说。然后指着邓鹃邀请道,“百荷仙子,你请坐,这些天麻烦你们师徒了,真是过意不去。”
“啊,三变祖宗,你这是怎么啦,遇到什么大事了吗?”众人都傻了眼。柳昶突然站了起来,身子摇晃着,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柳校长,“刚分手,眨眼之间,老态尽显,你老这是怎么回事,该不是练穿越之术练的吧,啊?这……”
突然,龚勋习惯性地转着手中的车钥匙。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见柳昶坐在沙发上,精神不济的样子。他快步走过去,正想说话。
“对了,对了,这才是三变祖宗,活脱脱潘安在世。”这时,柳昶突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不住地点头,伸手先后指着刘莹和柳校长道。“就像师师姐一样,根本没有岁月的痕迹。肯定不像他!”
柳昶看到对面的镜子道:“他最像三变祖宗了,他最像!”
“柳太史自我感觉不错哩!”小鹃见此情形。感慨道,“有高深的文化积淀就是好,装神弄鬼也可以自我称赞,自我标榜!”
“啊?你这鬼丫头,还敢说风凉话!”刘莹指着小鹃,然后又指着柳昶,着急了起来,奇怪地道,“这不是你自己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怎么办呢?疯疯傻傻的样子,真是让我又担心,又难过!”
“他自诩为潘安在世,你是什么,还不满足吗?”小鹃继续开玩笑道,“你也装回疯,卖回傻,胡乱只称一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随你选。”
“选你个头呀!”刘莹使劲地恨了一眼小鹃,“平时看你体贴人,照顾人,有条不紊,完全是一副淑女模样,而今装不下去了吧,原形毕露了吧,还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舌,地地道道的毒舌一条!”
小鹃可高兴着哩,她向刘莹扮了一个鬼脸,敬了一个妇女的曲蹲大礼,俏皮地道:“感谢陈师师的夸赞,小女子受宠若惊!”
“这怎么啦?”柳校长拉了拉龚勋的胳膊问,“叫不叫医生呀?”
“不用,这恐怕是柳昶哥还沉浸在与三变祖宗交往的思绪中,等他彻底清醒过来,走进现实的世界,什么事都不会有的。”龚勋笑着摇头回答后叮嘱道,“不必为他担心,现在恐怕需要的是给他进食,循序渐进的进食。”
医院的周老专家与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洪星月一边向高护病房走来,一边小声地交谈着,当周老专家跨进门时,洪星月惊奇地叫了起来:“醒了,醒过来了!”
周老专家这才发现,快步走过去,洪星月赶快上前搀扶着他,提醒道:“慢点!”
“给他进食,少量的。”周老专家吩咐的同时,在柳昶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把脉,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胸部,点了点头,“一切正常,喂点流食最好!”
这些诊断举动,柳昶只是觉得奇怪,但没有摆脱,也许他还没有力气摆脱吧!
“他是不是还不认识你们?”洪星月问众人,然后推测似地道,“按照通常情况,应该在两个世界的转换过程中,有一个缓冲区,思维缓冲区。”
“对,没错!”周老专家接着说,“那就是告别一个工作界面,收拾那个工作界面的思绪,转换成另一个工作界面的思绪,包括他的七情六欲在内。”
“好了好了,这样就能解释通了。”邓鹃拍着手,蹦蹦跳跳地指着柳校长、柳昶、龚勋、刘莹、和自己,调皮地介绍道,“老迈的柳永、时髦的柳永、陈师师和陈师师的徒弟百荷仙子,而最像三变祖宗的还是柳昶哥。”
“是柳太史说的,对不对?”洪星月放下手中的病历本,抓住邓鹃的手,兴奋地问道,“不是开玩笑?不是玩笑,对吗?”
众人被这一举动惊呆了。
“这,这叫情景再现!”洪星月忽然蹲在周老专家的膝前,“我们见证了一个伟大的医学奇迹,情景再现,包括揭示人的前世今生!”
“转世的源来源去。”周老专家站了起来,也颇为激动,“我原以为是一种迷信,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它是一种基因的延续和继承!这样解释,天衣无缝!”
人们正处在热闹之中时,柳昶彻底清醒过来了:“什么事这样高兴?”
这一问,让大家冷静下来了。
“柳昶哥,你想吃点什么?”龚勋上前问道,“最想做什么?”
柳昶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补充史实,三变祖宗的史实!”
“好!”龚勋恳请道,“希望柳昶哥给我们,给家乡电视台一个莫大的专题荣誉!”(未完待续)
第六节 科考失利太骨感()
柳三变被陈师师师徒戏弄了一番,拔腿便往家里走。走一路想一路,神情沮丧,科考失利,奈何事事均不顺,真所谓倒霉蛋喝水都塞牙!
柳三变看见家门时,他犹豫了,本来想用新词博得掌声和喝彩声,在新词排练的欢笑中排遣不快,哎,真是惨呀,收入眼帘的所有东西都不顺眼,石阶挡住去路,他猛踢了一脚,哎哟,疼呀,他看也没看,呲牙咧嘴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抱着脚揉着。
揉呀,揉呀,他试图站起来,疼疼疼呀,他又重重地坐了下去,揉也疼,不揉也疼,为了分散注意力,他竭力回忆新词的内容。
不对不对,他摇着头,多半是被这两条美女蛇戏耍了。
虽说落寞,那毕竟是反映了内心真情,揭示了真性情,吟哦此新词之时,我的内心深情还隐隐作痛哩,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凭着柳三变这三个字的名号,凭着神童的智商,凭着新词的抢手,他坚信,新词绝对是好词,而不好的是陈师师师徒的居心不良,她们一定是要联起手来打击我,折磨我,戏耍我,让我自卑,让我自轻,让我自贱,彻底摧毁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怎么能用这么阴暗的心理去度美女之腹哩?说不定怪罪错了,人家是好意,是让你清醒清醒,不要被成功冲昏了头脑,保持一种永远上进的劲头,保持谨慎的乐观。说不定,这两个美女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事业上的伙伴,就像武功阿哥与我的关系一样。都是命中注定的缘份。
他竭力回忆着新词诞生的过程。
对,科考是升官发财的阶梯,哪个年代。还真有人是为了检验学问下场科考的吗?除非是疯了,完完全全疯了!
难道是四书五经和理学温习得不好吗?不不不。试问天下,神童能有几个,称得上神童智商的有几个?柳三变自信地想着,突然潇洒地挥出双臂,浩浩天下,舍我其谁,何人胆敢亵渎这一美誉?
心情平复了许多,可抬眼一看。目光交织时,捕捉到的似乎全是白眼、轻蔑和嘲笑,柳三变难以维持这神童的优势心理。
对呀,何必护短呢?必须承认,满腔热情地准备科考,雄心勃勃地投入科场,那些青衫们在眼前晃来晃去,个个信心十足,目中无人,仿佛谁都是天下的主宰。谁都满腹经纶,谁都是文曲星下凡,那踱来踱去的方步。每一脚都踏在柳三变的心上,似乎相形见绌,格外低等,格外低能,格外缺乏自信!
柳三变回想着,埋怨自己少不更事,埋怨自己操控能力太差,本想横渡汪洋大海的航船,能够顺顺利利地闯过惊涛骇浪。能够享受波峰波谷旋律的欢畅,可当这艘精心打造的航船刚刚起航。刚刚驶入浩瀚水域时就晕了船,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
曾经幻想过投入科场顺利的情境。风和日丽,一位翩翩少年,浓眉大眼,潘安在世,头戴方巾,踱着方步,一袭耀眼的青衫,灵气逼人,在书童的引领下,来到科场,书生们一见,马上被刺得缩小了一半,羞愧难当,自叹不如。
此时,监考官远远地笑脸相迎,长揖道:“贵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然后,监考官在前领路时,恭敬地道:“贵公子慧根深厚,聪颖过人,精习四书五经,精通理学要旨,乃旷世之奇才,预祝公子能一战成就少年得志之名!”
一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