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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此事妥矣!”打前站的那位年轻人很有把握地道,“说不定他们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相信是这样!”
年长的前站叫了两个菜,要了一壶小酒,催促报信之人快吃,吃了去落实相关事宜。
人的精神有时需要外界条件的刺激,有了精神自然便会有支撑的体力,这不,他们为了安顿好族长住宿,有的是体力,走起路来也脚下生风。
当他们赶回吴家旅店时,一打听,管事的全在苏州河边,而且机缘巧合,相陪的就是族长大人,如果要安顿好自己的族长,还必须由这吴氏族长表态才算稳妥。
可是,真正面对族长之时,又不易说出口。年长的前站颇有些为难情绪道:“族长伯伯,我家族长突然带队前往苏州游览,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事呀!”族长爷爷颇为理解,“族长平时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事情千头万绪,的确需要放松放松,恢复恢复,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于健康不利。”
两位前站点头称是,年幼的前站道:“可是,族长的安顿将是一个大问题,他老人家需要安静,需要思考一些问题。”
聪明弟听出了话中之话:“就是需要不被打扰的住宿环境吗?”
两位前站几乎异口同声地肯定,都表现出为难之情,他们盯着族长爷爷。
族长爷爷陷入了沉思,他心中的小九九拨来拨去,总是在利益与声威之间的平衡方面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年幼的前站头脑够灵活的,他换了一种方式问曰:“族长爷爷,倘若汝外出旅游,希望一个怎样的居住条件?”
族长爷爷岂可不识此问的目的,他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天才神童,天才神童道:“倘若吾打前站,无需族长吩咐,肯定寻找与爷爷平时住宿条件类似的地方啰,最好是既舒适安静,又能体现身份的地方。”
天才神童说话之时,其妻款款前来,准备收拾东西,便道:“对,这才是孝道所在,任何晚辈都应该有如此心思才对。”
“两位少爷,尔等跟族长爷爷说了吗,同意了吗?”此时,报信的亲信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几句话之事,有那么难吗?”
“尔等不是要我家族长爷爷之新房,让给尔等族长住吧?”聪明弟其实早已知晓他们碍口识羞闪烁其辞的原因,他索性挑明了,试探族长爷爷的反应,见族长爷爷还在犹豫,他又道,“别以为我家族长暂时让出新房是追逐经济利益,是丢份之事,其实重的是友谊,是广结天下善缘的善心所致。”
聪明弟之言,正是天才神童之所想,只不过,此人狡猾,他在等,等着聪明弟来说穿,他盘算清楚了,只要有聪明弟在,就有最能体会他内心之人,尤其是聪明弟开放不羁的性格,一定是他的代言人,他有十分的把握。于是,聪明弟每吐一个字他的心里都在快乐着,核对着,欢呼着。
族长爷爷看着天才神童孙子,对方的点头带动了他的点头。(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节 挑灯夜战无倦意()
两位家族旅游的前站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他们还不能彻底轻松,只有族长爷爷明明白白地告之于人,才可能如释重负。
天才神童当然知道他们的内心所想,他并不需要花大力气才能得到设身处地的结果,同时,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慕名而来的知音,他想让他们彻底放心,他道:“我们族长爷爷首先是爷爷,体量晚生,通情达理,长辈的所有仁慈之心他都具备,而且一般长辈不具备的是他的变通能力,这就表现出了族长的优秀特质。”
这一褒扬当然起作用了,只要两位前站阿哥能够识时务,顺势迎合,保证会让族长爷爷开口应允。天才神童不愿浪费此次机会,他用目光打量着两位前站,期待着。
年长的前站报之以微笑和感激之情,朗声说出天才神童心中之所想,族长爷爷尤其是听到“满城之人均夸赞吴家爷爷开明,变通灵活,今日果然知道了”这话时,已是十二月喝凉水,舒坦之极了。
“恭喜吴家族长爷爷,家族发大财的机会至矣!”看来两位前站也是家族中比较厉害的人物,年幼的前站则提前夸奖道,“吾家族长爷爷与吴爷爷年岁相仿,也算有身份有影响的人物,只要他向当地人一说,去苏州不去吴家,那就太遗憾了,损失大矣!想必苏州吴氏每天修门槛都忙不过来吧!”
吴家族长爷爷可高兴了。他道:“吾之前来,就是专程为迎接贵客上门的,贵族之族长到访。礼当享受我吴氏族长的同等优待,安顿到新装好的族长主卧之中,万事方便,而且,我要亲自送他住将进去。”
如此结局真是皆大欢喜。可回到旅店,族长爷爷的房间就在天才神童夫妇的隔壁,这位爷爷精力太旺盛了。他进门之时,先于天才神童夫妇和聪明弟发话。让天才神童去他卧房,声称有小事询问。
聪明弟知道与白天之事有关,族长爷爷也无需他聪明弟在场,而且一定不会让他聪明弟在场搅合。或者为天才神童支招,他要一探天才神童孙子最真实的内心所想。于是,出于弟兄之谊,他向天才神童哥哥扮了一个鬼脸,还拍了拍他的脸蛋,从牙缝中挤出字来:“小心应付,小心为妙!”说完,便潇洒而去。
天才神童没有经受郊外家中繁重体力劳动之苦,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轻松。他累,在某种程度上比上了年纪的族长爷爷还累,即俗话所云:累肉累骨不累心。累心不在肉和骨。前者容易缓过劲来,后药却非常不易。
天才神童长期处于心累状态,睡眠之时睡得像死猪一般,抬起来丢进水里,沉入龙宫,龙王招为附马的庆典上。摇醒他,问道:“住所可否满意?”
死猪似的天才神童流着滴滴答答的唾液。掀着仍然沉重的眼皮,使尽浑身之力答之曰:“我眼冒金星,看不分明。”
龙王及其随从捧着肚子笑得死去活来,天才神童跟着乐哈之时,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说完又睡过去了。
天才神童走到隔壁门口时,其娇妻故着提醒道:“明日还有两拨故事客上门,早约好的,不好耽误的,别贪玩,没完没了,早些回来休息。”
长孙媳妇之言,族长爷爷能不知其所指吗?老人家道:“一袋烟工夫足矣。”
进到隔壁,族长爷爷为了节省时间,也不便绕圈子,直奔主题道:“汝乃吴家聪明至极之人,可否认为新装修的族长主卧可以外租于人?”
天才神童也极为配合:“爷爷乃天下最有气派之人,一个小小的族长主卧有何要紧,倘使开明自由而又懂得变通的特质让世人知晓,可以获得一个世界。谁不明白,一条滔滔不绝的江河与一滴水之关系,孰轻孰重,不用掂量可知矣!”
族长爷爷一个哈哈接着一个,而天才神童可惨了,他睡意袭了上来。
族长爷爷又走到一副图画跟前,是一副意象画的百鸟图,奇怪的是,画上的题名则称之为《百子千孙》,族长爷爷指着这副图:“此画是否可以评价为挂羊头卖狗肉,名不副实?”
天才神童觉得头脑昏昏,反应从未有过的迟钝,他竭力回忆着头脑中残存的点滴记忆,将它们串连起来,突然他挺起腰,坐直了,刚进门之时聪明弟的提醒犹在耳畔,他的敏锐反应渐渐回来了,他尽力理解着族长爷爷的说话目的。
好了,聪明弟向长嫂嘀咕的一幕闪现了出来,聪明弟似乎告诉长嫂,族长爷爷进城多半是为了大伯,大伯提议每家在配置一奔中档住处,让有突出贡献之晚辈享用。
天才神童竭力回味着那一幕,娇妻当时的表情很恐慌,很无奈,同时也很委屈。天才神童就是天才神童,他不是庸才,也不是一般的才能,他是天才,从二者的联系之中找到共同之处并非难事。他用左手捏了捏转动着的脖子,使劲眨了眨眼睛。
他揪了揪自己的鼻梁,赶走磕睡虫,他终于可以微笑了,他要求道:“爷爷,好困啊,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吧!”
族长爷爷当然明白这位孙子的心思,比他的心思更多,想得更繁复,如果不是最后一问,答案将不是真美的,是打哈哈应付的。族长爷爷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道:“如果答案是真实可信的,而且是详尽的,肯定是最后一个问题。”
天才神童并没有马上做答,他会那么傻吗?这不表明要挟长辈之事**裸地摆在眼前,爷爷会想,臭小子,血管里还流着家族的血哩,居然目不尊长,目无孝道,有的只是讨价还价,这还了得,连亲情都亵渎了。
天才神童保持沉默的片刻之间,他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就如同暂时走失了灵魂,去无关紧要的地方溜达了一圈之后,又回来附体了一般。他再次明确了《百子千孙》图与娇妻惊恐之间的联系,他站起身来,走到《百子千孙》图跟前,举目望去,他啧啧称颂道:“难怪爷爷以此为题哩!”
“此话何解?”族长爷爷走到长孙身边,“说来听听。”
“鸟与人同,尤其是情感方面。”天才神童道,“只是鸟因为无需顾及太多,表达情感很直接,而人较有灵性,顾及自然多很多,不过,理出一辙,长辈对晚辈的呵护是无私的,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和景仰也是无私的。”
族长爷爷并不认为答案有什么好,他用期待的眼神盯着长孙。
“两个无私是有差异的。”天才神童进一步地道,“长辈的无私寄托着对晚辈成长、成才和成器的渴望;而晚辈对长辈的无私是基于情感事实的判断。前者一直都在做加法,最差的情况便是零;后者却在做减法,会无情地减下去,哪怕减为负数,也是有多大算多大的。”
族长爷爷咀嚼着长孙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半晌才道:“言之有理,放过你了,回去睡个好睡!”(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节 两族兄旁涉船工()
次日清晨,族长爷爷并没有早起,这也是长孙天才神童告诉他的,贵客最早都得未时左右才到,可以好好睡个懒觉,养养身体。
族长爷爷对长孙颇为满意,在思维方式和思想开放等方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他的看法比较自由,比较激进,但并不偏执,这正是族长爷爷骨质里的重要符号,也是可以自豪于人的一块金字招牌。
可族长爷爷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起来,天才神童叫来聪明弟商量,聪明弟见族兄着急,便要上前敲门。
天才神童之妻则曰:“年轻人都累,昨日爷爷的骨架恐怕都散了,让他多休息休息吧!”
“不可。”天才神童道,“叫应了才好,了解了解是疲惫,是病,还是饿了。”
聪明弟上前轻轻地敲门,没有反应,在场之人有些紧张。聪明弟敲得更重了,好了,有了反应,族长爷爷声音疲弱,问之曰:“何事,让我多睡会儿成吗?”
“可以。只是告诉我们,饿否,身体抱恙否?”天才神童在门外大声他问道。
“放心,好着哩!”族长爷爷的哈欠声传来,“我自己起床好了,便管我。”
天才神童之妻就是心细,他跑回屋里,拿来一包饼,塞在夫君手中:“给爷爷,如果老人家饿了,吃点继续睡觉,这样才会踏实。”
聪明弟的反应更加强烈。他用奇怪的眼神观察着长嫂,围着长嫂转了一圈又一圈,把人都看诧异了。
长嫂脸上像火烧云。奇怪地问道:“此为何意?让人毛骨悚然!”
“长嫂如母,愚弟岂能不知?”聪明弟开始调皮起来了,他眼下开始反转,而且像酩酊大醉的醉汉一般东倒西歪,此时,船小二刚好来到,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皱着鼻羽嗅了嗅。奇怪地道,“还以为大清晨喝醉了,没有呀,演的是哪一出?”
可聪明弟并没有站好的样子。反而用肩去轻轻地撞船小二,把人家也弄得站立不住,跌坐于地。船小二爬将起来,使劲地拍着身上的尘土,埋怨道:“聪明弟,好过分,我今天才穿的干净衣服,就这样了,哼!”
“没事!”聪明弟笑道。“苏州河有的是水,你下去泡一下就起来,干干净净。多好呀!”聪明弟的开朗性格是出了名的,玩心上来了,与疯子无异,他一边说一边拉着船小二,往河边方向移动。
船小二大叫道:“谋害于人,救命呀!”
天才神童进屋。将夫人交给的任务完成了,出来时正好赶上这一幕。微笑道:“嗨,早知道找点事情给聪明弟做,免得无聊发疯!”
“有了!”聪明弟在天才神童哥哥走出族长爷爷的房间时道,“能解答吾之疑难者来了。”说着,便抬高腿,像是醉拳,又像是舞蹈,高一腿低一腿,斜着身子,走向天才神童哥哥,还有一个握拳的距离之时,便端端正正地站着,眼睛翻白,突然一个九十度的躬身,头将天才神童哥哥顶了个趔趄。
长嫂可紧张了,突然一声尖叫传来之时,聪明弟伸手去拉天才神童哥哥:“没事,摔不着,有我在哩!”
殊不知,聪明弟说此话之时,天才神童反手抓住聪明弟的胳膊,重重地抖着,轻声喝斥道:“爷爷睡觉哩,闹如此大的动静!”
聪明弟感情上是接受天才神童哥哥的训斥的,面子上却挂不住,他故作神秘地道:“拜师,可乎?为了愚弟之终身幸福,一定要拜你为师!”
天才神童轻斥道:“行了,不发疯行吗?把你嫂子都吓着了!”
“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聪明弟的疯劲似乎过了,声音也降低了,他神神秘秘地对天才神童哥哥道,“真的啊,此事关系重大,关乎吾之终身幸福,一定要教我!”
天才神童知道这小子不会轻易放过他,只好道:“看看啰,帮得上便好说,帮不上不许强求,不许让为兄为难?这也是孝道!”
聪明弟不是一般的聪明,他是那种坚持大原则下颇有些小灵活之人,他赶紧在天才神童面前声明道:“小弟有时虽然疯,但是从未失去分寸,对也不对?”
天才神童点头首肯之后道:“人可以有趣,但也要有味,才算完美。”
聪明弟不听教训,他尊重的是族兄,是族兄的卓越才情,而并非与现实有不小差距的过失观念,他害怕天才神童哥哥接下来重蹈上孝道课的说教,于是,赶紧检讨自己道:“小弟从来不敢忘记孝悌观念,虽然社会对女人是轻贱的,但对女人的尊重则是小弟的觉悟,尤其是对长辈女人的尊重,时刻都牢记于心,对长嫂也是这般!”
聪明弟此话够明白,天才神童用审视的目光看看他,期待着他的解释。
“啊,对,刚才之举是有些奇怪!”聪明弟笑道,“一个天仙般的女人,常常是娇美的容颜与蛇蝎心肠相通,而长嫂却是一个大大的例外,族兄不觉得是一个谜吗?”
“有你那样揭谜的吗?”天才神童则面无表情地道,“让人如芒刺背,浑身不舒服,不自在,还会被不明真相之人添油加醋,胡乱猜测!”
“啊,啊,提醒得对!”聪明弟检讨道,“此乃吾一大弱点,疯劲上来了,就什么都忘了,自我节制自我约束的防线便形同虚设,真是要命!”
“汝已不小了,以后必需要在待人处事之中,坚守底线!”天才神童严肃地教训道,“男女有别,把界限扩大到不会让人误会的范围,才是吾等旺族的本真,尔可明白!”
船小二跟着高兴了一阵,听着兄弟俩的言语交流,觉得名门望族之所以成为名门望族,不只是金钱充裕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圣贤之意传家的问题,圣贤之意传家并不是生搬硬套的问题,而是取其有用之意于实践之中的问题。
船小二很激动,也很感动,他很庆幸能成为苏州吴家的雇佣,能与这些尊古而不泥古之人为伍,能接受他们的耳濡目染,这就是所谓的近来者赤吧!
“天才哥,可否请教一事?”船小二神秘地将天才神童拉在一旁,小声地问道。
“何事?但说无妨!”天才神童大大方方地回应道,“只要吾之有解的,定当满足。”
“我说了,可别笑活于人!”
“怎么会呢?说吧!”天才神童关心地道,“我们是朋友嘛!”(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节 船小二码头受宠()
次日午时,一群人在苏州河客运码头聚集,准备迎接另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一行。大家闲暇之时,天南地北地交淡着。可船小二心中有事,昨日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始终像蟒蛇一般盘踞在他心中,让他呼吸不易。
船小二就在天才神童身边环绕着,总是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也难怪,一向忙碌而又缺乏用时间待客的天才神童,难得有与大家闲聊的空闲,当然成了交谈的中心。就连族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