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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脸皮不薄。野菜当主食的丑也丢过了,多丢一次也不为多。”女官趁机询问父亲的意见如何之时,县太爷则自我解嘲道。“我这人从来都是被女权压迫着,我缺钙,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有任何异议!”
县太爷这般回报夫人绝不是第一次,他从内心深处感念夫人这个名副其实的贤内助,这个真正能共同进退肝胆相照的终身伴侣,感念她共患难敢吃苦不惧艰险的大无畏精神。此种情感是一贯的,由来已久的。
武痴儿听着未来岳父之言。认为真诚、有理而且诙谐,可他看见女官热泪盈眶的样子,他收敛了笑容,很是不解。但当着岳父岳母的面,他又不便劝慰她。他灵机一动,有了,他走到那箱苏绣旁边,手放在盒上道:“来,帮忙,拿出来让爹娘看看,是否满意,此乃吾之家父亲自在苏州购买的礼物。”
女官擦了擦泪。深情地望了武痴儿一眼,走过去,与武痴儿默契配合。拿出一块亮闪闪而又色彩艳丽华美的苏锈,展开来看,好一片栩栩如生的荷花,红色的,粉色的,白色的。粉白色的,粉红色的。花粉粘在花蕊上像要飘落似地,蝴蝶与各色荷花交相辉映,蜻蜓也来构织美丽的景色,女官还没见过如此华丽的苏绣,惊诧不已。
县太爷和夫人也是难得大开眼界,表情同女儿一模一样。
女官之母问道:“如此一箱,这得花多少钱呀?”
“我们用不着,尔等还是带回去用吧!”县太爷十分体贴女儿,说出了父女情深而又让未来女婿为难的话。
女官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她能理解热恋中的他此时听到父亲之言的心情,她赶紧解围道:“话可不得乱说,亲家送给亲家的礼物,您让我们收下,这叫何种礼节呀,嗯?”
“用当其实就行,何必拘礼!”女官的养母微笑道,“心意我们是要领的,儿子是要认的,舐犊之情是不能没有的!”
太感人了,武痴儿未来岳母的几句话,如同情感风暴一般,将他心中那片家的围栏风驰电掣地轰塌了,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女官也为之感动着。
“老狼爱狼崽,狼崽恋老狼,此乃至理也!”县太爷就是县太爷,他的各式各样的生**验都是丰富的,他深悟未来女婿眼泪的由来,走将过去,拍了拍武痴儿的肩膀,“天下父母均会如此,汝之父母不也一样吗?”
武痴儿更加感谢女官的父母,是他们丰富而细腻的情感影响了女官,塑造了女官,震撼了女官,刻到了她的骨骼上,流进了她的血液里,占据了她美丽的心灵。武痴儿内心在倒海翻江,若不是不敢在岳父岳母面前放肆,他真想跑过去,将女官搂在怀里,好好的温存温存,好好的奖赏奖赏。
武痴儿想到此情此境,他摇了摇头,不行啊,恋爱这么久,皇上牵红线,范帅和女官的侍从均竭力撮合,你作为标准的男子汉,你放肆过吗?不,不能,是对女官的尊重,是呵护,是深沉的爱,并非真的不敢!
现在不同了,不缺皇命,不缺见证人,更不缺父母之命,可谓万事俱备,东风已起,只要愿意,只要心心相印,随时均可张帆远航,领略这人生的美好,享尽家庭的温馨,享受温柔乡的甜蜜与惬意。
武痴儿望着女官的脸,她的脸微微泛红,不说是火烧云,起码也是受了初升太阳的光辉映照,他明白了,他们的心是紧紧地贴在一起的,他们的情感是相通的,他们感受人生的能量正在前所未有地聚合。
女官用温柔的目光和表情回报了武痴儿**的目光,这看似臣大的差异其实是一种情感的重合,是**的蠢蠢欲动与叠加,是心灵之湖的合流,这暗潮汹涌只不过被理智平静的湖水表面掩盖罢了。
县太爷难得如此高兴,抱歉地对武痴儿道:“汝身为军中将爷,不可谓地位不显赫,可吾家与尔家相比,的确门不当户不对,虽然心中窃喜,可实实在在不如你家殷实,也送不出像样的嫁妆……”
女官则走过去,玉手捂住父亲的嘴,娇嗔道:“胡说,高兴坏了吧,说话没规没矩的,小儿童似的,调皮!”
县太爷见女儿如此说话,哪里还有什么鸿沟,简直就是兄妹过家家那样亲密无间,那样情真意切,那样真诚厚道。
这亲情的一幕,看得武痴儿既羡慕而又妒忌,他只好端着茶杯假装饮茶。
“你看看他!”女官突然指着武痴儿,大笑着,将父母亲的目光吸引到武痴儿身上,“他这样饮茶,这样怎么饮呀?”
女官的母亲拉了女儿一把,开解道:“人家先闻味道,探探凉热,才慢慢品味!”
“孤陋寡闻!”县太爷故作微微发怒,轻斥道,“谁说品茶是为了解渴,是为了一种情趣,乃雅人之举,岂是俗人可比的!”
武痴儿很为之感动,他放下茶杯,将岳父岳母的茶杯恭敬地递在手上,又将女官的茶杯递过去之后,邀请道:“请饮茶!”
女官也请大家同饮之后道:“我的嫁妆早就准备好了,相信爹娘也舍得,打发得心甘情愿!”此话一出,其父为之诧异,用目光询问着。
“只要家中有的,女儿要什么便给什么!”武痴儿见女官的母亲如此慷慨大方,他甚为感动,想到的当然不是金山银山之事,是那份对女儿爱的深沉与深厚。
女官为他们比划着,这比划,不仅父母能懂,武痴儿也是明白无误的,他们窃窃私语之时,早就说过这些故事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节 问父亲何用海盗()
一家人正打着不是秘密的哑谜之时,一个人敲门请示:“大人,可否方便进入?”
县太爷准许进来,来者乃一文静之人,书生模样,只是腰间佩挂的兵器显得有些不合拍,他见四人如此表情,便猜了个**不离十,抱歉道:“讨扰了,来得真不是时候!”
“没事!”女官大方地道,“国事为重,我们不妨碍尔等公事!”说完,拉着武痴儿走了出去,她的母亲也往厨房而去。
女官和武痴儿在街上溜达了一阵,女官也将与家对面那家餐馆的交往故事告诉武痴儿,武痴儿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经受过如此煎熬之人,还能有什么可以成为她进取的拦路虎的?他更加了解和喜爱坚强的热恋对象了。
溜达得差不多了,他们走到家门口,母亲正来到门口张望时,正好看见回来了,便叫道:“正好,吃饭了!”
饭桌上,亲亲热热,敬菜小饮是一定的,不必赘言。
而从女官的谈话之中得知,他对刚才不该来打扰家庭欢乐之人颇有微词,认为父亲接纳这海盗杨淘本就是一个错误,甚少顶着不小的压力,担着不少的风险。
武痴儿此时正在给泰山大人敬酒,便听热恋中的她如此对其父提出异议,颇有些不解,目光注视她的同时,邀请道:“来,我们敬父亲大人一杯!”
女官可顺从了。她站起身,端着酒杯,撒娇道:“没有苛责之意。只是不解而已,别往心里去,老爹知之,我从不饮酒的,今日为父女深情破例,女儿之心,可昭日月了吧!”
“傻丫头。父亲怎会怪罪于你!”其父端着酒杯碰杯之时,她的母亲则曰。“女儿,汝难道不知道尔父之为人处事吗?他既不徇私,也不枉法,用人方面绝对唯才是用。从不沾亲带故,搞歪门邪道。”
“那是那是!”其实武痴儿对这岳父大人根本不了解,他不过是想套近乎罢了,随口说说,“父亲大人光明磊落,两袖清风,行得端,坐得直,远近闻名。”
女官虽然心里道。尔知道多少,竟管大胆溢美,可她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则是为之欢呼的。初次与岳父相见,还带着提亲使命,便不知天高地厚,怀疑大半生都在官场混迹的岳父大人政治不清不明,为人不正派,这还了得!即便是亲情可以扑灭愤怒的火焰。对女儿的珍惜可以化解矛盾和冲突,可是被愤怒之火烤糊或者烧焦的味道总是不好闻吧!
“半个儿子比我这整个女儿还了解父亲大人。让人嫉妒!”女官这个娇撒得有水准,四面八方的情感都搁得稳稳妥妥的。
武痴儿对这热恋着的美人真是了解得越来越深入了,他坚信,领头阿哥特别看中县太爷的女儿,不仅是对她家庭处境和个人成长环境的同情,更多的是看中了她杰出的个人素质、个人能力和宽大的男人胸怀,这一定不会错的!他从心里越来越崇敬女官了,任何麻烦的事情和任何纷繁复杂的情感,她居然可以在一颦一笑中搞定,真是太有才了。
“老爹,不是女儿鸡蛋里挑骨头,重用的海盗居然为海魔王张远的二当家,在为官府尽职之时还要像对待母亲那样赡养张远的夫人,若干年后还为之披麻戴孝。更有甚者,在海盗之中有利刃之称的海盗杀手余志儿,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死后,居然还敢以兄弟之礼仪待之。此等之人,如何不引发争议!”女官将此情况直截了当地摊开来说。
女儿平静历述的过程中,县太爷不住地点头:“没错!可是当年为父也是一个争议颇大之人,一般人认为为父为官太贪,可皇上认为忠勇可嘉,才有为父官小而俸禄丰厚之待遇!”
武痴儿豁然开朗了,他非常理解地道:“有情有义乃老爹最看重的,若是无情无义之人,只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表面上还美其名曰坚守正义,坚持公理,谨守公平公正,而行事之中造成的偏差,这种人永远都无法觉察到,更不可能认识到,极端之人,还可能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即便尸骨无存,污染的土地也会贻害于人!”
此理不能说不深刻,当然武痴儿这番言语并不是针对谁,而是说出了一个普遍存在的至理,不易被一般人悟出的至理。
这回该轮到县太爷激动了,他居然冲口而出,把夫人和女儿,以及未来女婿都惊了一大跳:“姑爷,老朽为至言之理敬你一杯,有深度,不是傻兵一个!”
女官吃惊之余,也举杯为武痴儿这番话敬酒,她俏皮地道:“老爹都叫出身份来了,吾也不说二话,把你泡在酒坛子里,就有令人信服的至理之言问世!”
人说丈母娘最爱女婿,真是不假,在女儿对武痴儿敬酒的同时,岳母大人比谁都笑得开心,笑得甜蜜,她率先与武痴儿碰杯:“太好了,真是天生一对,聪明一体,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值得恭贺!”
“老娘何时学了如时之多的同义语?”女官也与老娘碰杯,“赞扬起人来,连珠炮似的,不知贬人会怎样呢?”
“今天高兴,不提这一茬!”老娘拿话堵住女儿的嘴。
其实老娘何需担心,女儿才不会胡言乱语哩!不是因为官场的磨砺和摔打,而是因为她对武痴儿的情感,其深厚的程度用死心踏地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倒着看,顺着看,怎么看都满意,即便是开玩笑也舍不得糟践对方的。
县太爷借着几分酒意,告诉女儿:现任美人谷县捕头杨淘十分了得,当年师爷要想退休,我坚决不肯,师爷以家中实情相告,强调不回去真的不行时,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退休不难,但汝若能为本县找到一个顶得上大用之人,便无条件地让尔回家共叙天伦。
“对,乃父就是如此说的,当时是在家里饮酒闲聊之时说的。”女官之母证实之后道,“师爷在大约一个月之后,去了一趟美人谷镇,又去了柳叶镇和贝叶城……”
武痴儿打断岳母大人的话问道:“贝叶城不是海盗盘踞之所吗?”
“对呀!”女官之母继续道,“师爷可花了心思了,他去美人谷镇征求领头阿哥和当时还在美人谷阿哥镖局做镖头的武功阿哥的意见,两位阿哥均一致推荐杨淘其人。”
两位阿哥告诉师爷,不能如此草率地定准,千万别因为是我们这种身份之人推荐的就不去考察,他们建议师爷去柳叶镇和贝叶城。
武痴儿和女官都连连颔首称许,阿哥们行事真是有张有弛,有始有终,心细如发。
武痴儿道:“柳叶镇人可不会认同曾经害过他们的海盗,他们可吃过此人之大亏!”
“那是当然!”县太师道,“师爷开始也觉得不靠谱,要柳叶镇人认同杨淘,一个举着屠刀而又罪责难逃之人,恐怕难于登天。可师爷突然悟到了两位阿哥的真实用意,也是武功阿哥荡平海盗的奇招,他告之柳叶镇人,如果此种罪人能改邪归正,其力量可否值得期待?”
柳叶镇人接受此理,可担心是否真的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女官之父道,师爷让柳叶镇派代表与他一同前往贝叶城,分头暗访对杨淘其人的民声反应,结果,嘿,出人意料!
县太爷正为任用此人而得意之时,他还赞扬杨淘的本事,谋事周密,做事力求事半功倍,不仅收拾了本县的烂摊子,还训练捕快,使捕快队伍人才辈出,战斗力大为增强,保一方平安绰绰有余。(未完待续)
第六十节 三变负儿好难过()
柳三变回到京师,颇受不孝的指责,他当然心中苦闷,世人的不理解他不能进行解释,不能为自己正名,他更不能让走路都十分艰难的二叔公为之作证。
柳三变深深地悔恨自己照顾妻子太少,给她的生活带来无尽的痛苦折磨,他同情妻子短短的人生分为截然不同的两段,娘家闺阁之对的之后的寂实、悲苦和煎熬,柳三变深知,纵然有千般理由,与妻子的**之后,妻子不仅不怨恨于他的薄情寡恩,还要苦苦支撑这个家,尽一个儿媳的赡养责任,还得忍受十月怀胎之苦,为柳氏延续香火。
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文曲星,的确可以在妓院的戏曲歌舞中得以证实,但在妻子那里,却没有成功的荣誉享受,只有丈夫情感不专的苦恼,只有她内心深处的埋怨和后悔。
柳三变有新词和新的戏曲作为精神支柱,他也不会感到寂寞,一旦空闲下来,他也会想一想,孩子柳涚的学业进展,他的人格修养,他是否对爷爷奶奶孝顺有加,他真心地检视自己之时,总是希望孩子千万别再像他这样,借文曲星之名而漂泊流浪,居无定所。
柳三变自己也很苦恼,他有时回到京师,心中挂牵父母大人和孩子之情十分强烈,有时甚至促使他不自觉地动步前去,可在亲情与文曲星的光辉之间,始终有一座他无法逾越的大山大河横亘于前。使之不得不驻足,即便趁着夜色的掩护,远远的看看柳氏府第透出的灯光。甚至看见年迈的父母相互搀扶着在天井里看星星或者慢步,他也只好在心里不住地呼唤着父亲母亲,他总是热泪盈眶,心里总在隐隐作痛。
文曲星就是文曲星,柳三变不仅有文曲星的通灵之气,更有文曲星护佑之下的好运气。
陈师师还在勾栏妓院当家之时,她就因为柳三变妻子早逝而尽着一个母亲的职责。奇怪的是这呀呀学语的孩子,对柳三变颇有好感。也愿意黏着他,让他陪着玩,甚至可以玩得很疯狂,玩得不需要节制。
陈师师曾经抱着坐在她膝盖上仔细用小手拈着她衣服上的花瓣之时。美女用她特有的母性的温柔抚摸着孩子,在他幼小稚嫩的脸蛋上亲了又亲,待孩子格外沉浸在深深地母爱之中时,她逗趣道:“给你寻一个疼爱你的父亲可好?”
孩子很顺从很天真地点头同意,可当柳三变来到他的面前,陈师师指着柳三变介绍道:“孩子,此人便是乃父,可否叫一声?”
孩子会立即清晰地叫一声叔叔,然后从陈师师的膝盖上来到地上。与叔叔玩耍。
这样的情境,陈师师可没有少创设,可孩子就是不改口。
与柳涚朝夕相处的几年中。陈师师为了让孩子认柳三变这个实实在在的父亲,可谓是软硬兼施,办法用尽。
而柳三变虽然大度,也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孩子不叫就不叫吧,只要能时常见面。时常享受天伦之乐,叫与不叫又有何关系呢?
柳涚满三岁那天。陈师师事先告之柳三变,并让他准备生日礼物,殊不知,柳三变忘记了,他来到陈师师寝室里,看见桌上摆放的蛋糕和蜡烛,柳三变伸了伸舌头,径直往外走。万此时柳涚拉着他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许离开。
陈师师毕竟是一个大忙人,到了晚饭时分,百荷仙子等姐妹都聚集到陈师师房间里,生日庆祝开始了,程序很平常,点蜡烛,许愿,吹蜡烛,献上生日礼物,然后才是切蛋糕,分蛋糕,吃蛋糕。
可在献上生日礼物的环节,陈师师带头,她将一方刺绣精致的丝绢献给柳涚,柳涚一看,色泽艳丽,梅花正当含苞待放之时,孩子爱不释手,把丝绢顶在头上,以示喜爱。
百荷仙子和姐妹们送的送书籍,送的送衣服,送的送帽子,送的送裤子,送的送袜子,也有送孩子肚兜的。
孩子可高兴了,如此之多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