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奇了!柳永一脸的惊奇,如此说来,出钱救命之人完全了解我柳永其人,而且是熟悉之人,岂有糊里糊涂搪塞过去之理!
柳永将内心之意表达出来之后,医生摇头道:“看似有理,其实未必!”
柳永询问此话何解之时,医生告之曰,尔晕倒在旅店之中,旅店老板发现时,大概是下午申时左右了,汝昏迷不醒,浑身像火碳一般,不时地说胡话。
柳永正要询问胡话都说了些什么之时,有两个小女子进门来打扫卫生,医生便告辞离去。
柳永与两个小女子交谈,原来她们系医生的两个女儿,从小学医,医术得其父真传,还过得去。交谈中柳永得知,自己生命垂危之期长达八天,除了付钱请医的夫妇护理了两日之外,其余时间的日夜护理之人便是她们姐妹,而且得知,胡话内容包括前往长安寻找陈师师,并说了自己诸事不顺之苦恼。
柳永见这两姐妹还算健谈,便问及那付钱救命之夫妇的情况。在两姐妹也同意这是为了报恩而并非恶意之后,柳永得知,慷慨相救之人极像陈师师夫妇:
男的酷似一介书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前额亮晶晶的,ding上头发稀少,像学问大家,亦像颇为成功的大老板。
女的简直是世之奇美之人,身材苗条,不笑而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声音悦耳动听,音色清脆爽朗,五官搭配如同设计过一般协调,多一分则嫌臃肿,少一分则嫌不足,婀娜的步履,轻盈的姿态,形如舞蹈一般。
柳永越听越高兴不起来,这显然是陈师师夫妇,但他不解的是,既然在此相见,又是如此特殊的情况下,为何不留下来,莫非有何急切之事不成?
此话问出口后,柳永正等待着两个小医生的回答,而她们则答之曰,所有上门求医之人,或者像客官这样的路过生病之人,都不会去特别打听别人的底细,最多只问与病情有关的家族病史一类的问题,即便他们主动相告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告之于人。
不过,数日之后,柳永的病见好,他还是坚持前往长安,而那老医生告诉他,的确系陈师师夫妇,但他们不是去长安,而是赶往别处。
柳永只好听从医家劝阻,不得不回京师调养,可回京之后,便病倒了,而且十分严重。
此时惊动了小王爷,小王爷请太医前去会诊,得到的结论则是心病,而且大有日趋严重之势,若找不到病因,很可能会一病不起!
小王爷没有办法,力求说服柳永允许儿子柳涚前去探视,而柳永则百般阻挠,他道:“只有江州可救之矣,若是儿子前来,恐怕死神速至也!”(未完待续。)
第三节 别京师去意已决()
也许谢玉英的真情涌动,她听说柳永在京师病得很重,便不顾一切地准备前往京师,此事被丹青才子发现,丹青才子严肃地问她道:“阿姐,汝之情感丝缕理清楚了吗,是心灵的默告和希求吗?”
谢玉英摇头道:“吾只知道无论如何都应该前去,无论如何都有前去的理由!”
丹青才子还想说些什么,谢玉英阻止道:“吾知道你的意思,多说无益,省省吧!”
谢玉英风风火火地赶到京师,来到勾栏妓院,百荷仙子热情地接待了她,她们两个在交谈中谈到了陈师师,百荷仙子对谢玉英更加尊重了,如同尊重陈师师一样,原来谢玉英与陈师师神交已久,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谢玉英畅叙友情之后,她打听柳永的近况,百荷仙子难以启齿,只是告之曰:“柳师傅近况不妙,身体越来越糟糕。”
“何以会如此?”谢玉英非常着急,猜测道,“莫非为情所因,为情所苦耶?”
百荷仙子见谢玉英一副悔恨交加的样子,规劝道:“也许事情远不只是私情那么简单,按吴姬的说法,可能是为公所惑,为公心不能实现而忧郁成疾。”
应谢玉英的追问,百荷仙子介绍了柳永在花馆的另一名高足吴姬,此人不仅人长得水灵,而且博览群书,知识厚重,出口成章,出声成调,乃不可多得的天才妙女。
谢玉英很是佩服,一心结识,便求百荷仙子引荐,百荷仙子满口应承,不在话下。
看来谢玉英对柳永的病情非常担心,她听说柳永住在花馆。由小师妹和她师傅吴姬照料,便恳请即刻动身前往。
百荷仙子与谢玉英坐上勾栏妓院的马车前往花馆,途中。谢玉英再次核实吴姬乃小师妹的师傅之后,便不在说及相关之事。
可百荷仙子哪里会知道小师妹在江州与谢玉英有不愉快的接触。便道,小师妹她们才回京师不久,想必谢姐姐应该对小师妹和小不点有点印象吧!
谢玉英应付百荷仙子的同时,听她提到小不点,便随口问道:“小不点也是吴姬师傅的徒弟?为何要分开介绍?”
百荷仙子微笑道:“非也,小不点乃愚妹我的徒弟!”
谢玉英听罢,心里咯噔一下,便闭了嘴。感慨一些京师街景的整洁繁华,对商业发展尤其有着浓郁的兴趣。
到了花馆,在百荷仙子的引领下,她们来到吴姬的住处楼下,小师妹则在楼道上练功,远远见到百荷仙子和谢玉英,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站在楼道上向下挥手打招呼:“百荷师傅,找我师傅吗?她在,有请!”
小师妹很会做人。她热情地与谢玉英打招呼后,陪着前往吴姬住处而去。
吴姬很快便知道百荷仙子到来,出来相迎。而谢玉英则来了个蹩脚的反客为主,她上前抓住吴姬的手道:“多谢你家师傅盛情,不用这么隆重吧!”
百荷仙子和吴姬都听出谢玉英话中的误会之意,两人只是相视而笑,并未开口。
小师妹则忍之不住,她蹦蹦跳跳地玩笑道:“啊,我师傅应该是满脸褶子,声音像乌鸦那样沙哑,摇着一根拐杖。弯腰驼背,半死不活对吧?”
百荷仙子和吴姬再也绷不住了。她们相互依偎着,大笑不止。
“什么喜事那么高兴?”馆主从吴姬的房间走了出来。一把抓住小师妹,娇嗔地叱道,“你这个不孝之徒,你师傅有那么糟糕吗?”
馆主见有陌生人前来,她礼节性地向陌生人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便将吴姬拉住道:“吴姬,我倒要好好看看,眨眼之间就变成七老八十了!”
谢玉英也不笨,如此说来,她的脸色一下就胀红起来,小声地道:“对不起,没想到吴姬师傅如此年轻能干,少小成名。”
到了吴姬卧室,打扮奢华有档次自不待说。谢玉英一番赞叹之后便问起了柳永师傅的近况,并要求前去探望。
吴姬告之曰:“他为了身体尽早康复,出去散步去了。”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有关柳永的话题打开,馆主则抱不平道,“真没天理,朝廷居然将柳师傅削职为民了!”
谢玉英听罢,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明白了,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此事的打击,让柳永再也承受不住了!
“我问过皇上,皇上解释说,这是对柳师傅最好的保护。”小师妹道,“不过,最近不是在刘皇后和包大人、范帅的帮助下,又封了一个‘奉旨填词状元’吗?这样大师傅就可以不问世事,永远跟我们在一起打拼了!”
谢玉英毕竟不是京师之人,对朝廷之事知之甚少,他问道:“削去一官,又给一官,岂不脱了裤子打屁!”她说出之后,觉得不够文雅,便不好意思起来。
花馆馆主看了看百荷仙子和吴姬,见她们并未要回答了谢玉英问题的打算,便解释道:“削去俸禄,给个虚衔,何以度日?”
谢玉英似乎明白了,原来柳永是因为吃不起饭才病倒了,莫非是饿倒了吧!谢玉英仿佛是一个心中藏不住事的主,她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在座之人面面相觑,不笑也不说,都奇怪这眼前的美人说出话来,如此没有底线,还浅薄得让人害怕。
“谢美人不用担心,柳师傅有的是饭吃,饿不着!”小师妹很不高兴,“我们花馆的几大名流,有花馆酒店的长期供食,还有柳三变鱼庄的免费招待,吃什么没有?”
正在此时,柳永回来了,他路过吴姬房门时,便发现了谢玉英的身影,他便毫不犹豫地听从心灵的支配,他走了进去,还专门到正在站起身的谢玉英跟前,与之握手:“想必大家已经相识,不用介绍了吧?”
大家交谈得还算畅快,小师妹也不再排斥谢玉英,不再为难于她。
谢玉英问到柳永有何打算之时,柳永忍不住地道:“怀念江州风光,怀念司马的眼泪,还有丹青才子的想象画。”
此话让谢玉英极为满意,她觉得值了,这沿途的颠簸没有白费,她当年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她极力规劝柳永以身体为重,别的都不重要。
百荷仙子、吴姬、小师妹和馆主力劝柳师傅三思而后行,切勿一时冲动时,而柳永的去意已决,不可更改。
告别出来,柳永带着谢玉英来到他的卧室,两人交谈甚欢,相互之间抒发着别后的思念之情,不过,柳永对京师仍是有感情的,他提出一个一举两得之法,既可以陪入谢玉英在京师转转,又可满足他对京师的怀旧之情。(未完待续。)
第四节 游京师告慰心灵()
离京主意已定的柳永,给吴姬和百荷仙子等人正式地打招呼,而且说得很严肃,但凡还念师徒情份的话,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吴姬与百荷仙子等人规劝无效,也只好作罢。
柳永放心地带着谢玉英一大早便准备出门,他们带的东西还算丰富,有干粮,有水,还有京师有别于江州的多种风味零食,在外人看来,如同搬家一样。
刚要出花馆大门,便与花馆酒店送餐的小二哥相遇,小二哥热情地打招呼之后,诧异地问道:“柳爷有了新美人,饭都不吃了吗?”
小二哥让谢玉英有些难为情,柳永则应付道:“小二哥误会了,我们正准备游京师观光哩!”
小二哥一听,扑哧地笑出声说:“奇了,好端端的京师之人,随时均可观光,何必急于一时,真是有些多余!”说着,小二哥放下提笼,揭开盒盖,用草纸包了四根油条和四个包子,递予柳永,并祝他们玩得愉快。
小二哥奇怪地自言自语,这京师天天见,几片树叶黄了,几只蚂蚁是公的,闭上眼都能知道,这文人,唉,没救,什么闲情逸致,莫非真要离去?
看热闹的旁人听了去,有几个早晨散步的老头凑在一起议论着,悄悄地指着柳永道,天上的文曲星,鹦哥的点化,果然格外多一条筋,好好的京师不呆,还要去外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待小二哥离去时,谢玉英问柳永,一日三餐都送美食,真是神仙日子。难怪一到京师,便只管享福,什么都忘了!
柳永当然懂得谢玉英一语两关之妙。便解释道,人到垂垂暮年。身体远非从前,慵懒之气上升,便有蛰伏之意。
他们来到皇家道观外面,柳永靠在那棵有名的树叶为媒的黄角树上,对身边的谢玉英讲起了有趣的故事,并告之曰,故事的主人公乃前往江州主持豪赌大会之一的老阿哥和他的不老之妻娇老姑,他们恩爱有加。形影不离,十分幸福。
谢玉英笑得十分甜蜜,能对上号真是一件乐事,她闭上美目,双手合什放于胸前,嘴唇不停地抖动,柳永见其如此,也是开心。
柳永离开那具有唯美故事的黄角树,放眼整个皇家道观,偶尔也看一眼谢玉英。可是。此时的他,内心有不可告之于人的实情,那就是遥想年幼的陈师师的生活情境。想找到早已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的老屋地基,想找一找传言中所谓星相预示着全村绝户的蜘丝马迹。
哪里还会如愿,他只能忆及当年以陈师师的生活经历表演的节目,忆及那悲苦的特殊环境,不知不觉,柳永坠入了悲苦与同情之中,他的眼里噙着泪花。
“怎么啦,为何如此?”谢玉英默告一番之后,她发现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柳永。顷刻之间便是阴云密布,不免发出此问。
柳永平复了一下心情。带着谢玉英进了皇家道观的院里,他指着那棵高耸入云的大黄角树道:“此树有神树之称。历史久远,见证了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
谢玉英微笑道:“我知道了,此树乃与文曲星有关,与鹦哥的故事有关,与老道们的点化有关,汝之来,是想重温旧梦,以实情佐证之也。”
谢玉英的想象力被激发了出来,她发出一连串疑问,诸如文曲星下凡真的勿需勤勉便能成就一番事业吗,如此之高的树如何能够飞身上去,树梢上真的有你与老道们的座椅吗,鹦哥之语果然有点化人生的神机妙算吗?
一连串的疑问是无解的,只换来了柳永神秘的一笑。
正在谢玉英以美女特有的撒娇武器向柳永紧逼,以求得到答案之时,一队车马进了皇家道观。这有何奇?祈愿之人何其多!
谢玉英牵着柳永之手,用力拖着往前走,并对他道:“王爷前来,还不相迎!”
柳永摆脱谢玉英之手,上前对王爷道:“王爷想必有家国大事,前来祈请,不便打扰,王爷请便,不必过问我这无所事事之人!”
“专程为你而来?”王爷的话是说给柳永的,目光却是罩着谢玉英,“汝真是毫无意思,有了美人,便不要友人,有美女相伴,便忘了友谊相连!”
“真是不幸,也是不孝!”柳永面带微笑,可言语却在埋怨,“准是她们出卖了为师!”
“又制造了一桩冤案,谁出卖谁?”武功阿哥心直口快地道,“乃无意中听来的,四根油条,四个肉包子,还没吃吧?就是它们出卖了你这奉旨填词状元。”
柳永似有悔意,自我调侃道:“吾乃几十岁的小人也!”
“好,那就君子陪小人去玩玩吧!”小王爷带着一班阿哥往皇家道观里面走去,到了一处别院之前,柳永站了一会儿,此处成双成队的有情人有的是,同当年一样,可如今的柳永不仅是名字变了,当年热衷憧憬的心情也荡然无存了。
小王爷一行缓慢地前行,并没有催促谢玉英陪伴的柳永,柳永突然发出神秘的微笑,笑得谢玉英觉得颇为古怪,她那双会说话的美目盯着柳永,而柳永当然知其意,并未回应,而是指了指不时回头的小王爷一行人。
谢玉英以为柳永在提醒她保持距离,切勿走漏彼此关系密切的消息。其实,她怎能知道柳永之独特心理,一介女流之谢玉英,在情感的蒙蔽下,不愿承认与柳永之间已经存在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居然还会像小王爷那样,用平常的心态去揣测异常之人。
匆匆告别皇家道观,来到废园,柳永和小王爷都非常默契地走向祭坛边的水池,武功阿哥坐在水池的围栏上,找着水中的游鱼。而小王爷则与柳永站在围栏边,醉态历历在目,汝那班女弟子以画酬师,吾也享受过同等待遇,记否,记否!
“都怪你!”柳永微笑着,挥手指向祭坛方向道,“明知嗜酒之人众多,几车酒灌将下去,还能有几个清醒的?无数醉猫横七竖八地卧在地上,狼籍一摊,臭气薰天!”
小王爷反击道:“这都是你带的好头,醉倒了柳龙,醉塌了莲花宝座,谁之过?广收门徒,来者不拒,其中少得了酒囊饭袋吗?”
谢玉英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而又遗憾无穷。
小王爷当然知其心中所想,玩笑道:“那时,美女还在尔父腿肚子里转筋哩!”
玩也累人,柳永提议,到柳三变鱼庄享受生活。
鱼庄老板听闻柳永与王爷前来,出门趋步相迎,饮食方面照顾周到,自然不在话下。可谢玉英隐约记得,柳永曾说过柳三变鱼庄老板看过当年拜师之盛况,便问他,柳三变鱼庄老板对此仍保持着极大的兴趣,一边观察柳永的反应,一边滔滔不绝地大讲特讲。
小王爷站将起来,端着酒杯,也不点破敬酒之意,只是说:“祝贺还有人记起当年的劣迹,控诉到此为止,来,恭贺新生!”(未完待续。)
第五节 游鳌山蜀郡南下()
柳永借故带谢玉英出去游玩之时,便再也没有回去。
他们的计划可谓滴水不漏,告别真心陪伴的小王爷一行之后,柳永则回花馆拿上简单的行李,声称在柳三变鱼庄住几天,实际上他们则另外找了一家郊外旅店住下。
发现他们已然离京的不是别人,乃范仲淹和武痴儿夫妇,武夫则找当年的柳三变叙旧,表示在延州边境的大力协助,借此回顾那段宝贵的人生岁月,而女官则是要感谢柳文曲以新词方式协助推行新经济蓝图,打开了国民从商致富的大门,此乃大谢特谢之事。
可范仲淹和武痴儿夫妇从勾栏找到花馆,从花馆找到柳三变鱼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