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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这孩子怎么敢把这东西当儿戏,一点都不谨慎,冒失鬼!
刘莹发现柳三变有些神秘之色,问道:“还有何原因,使祖宗如此惊讶?”
柳三变答曰,这孩子自尊心和自信心太强了,一点都不顾及配合,这事根本用不着穿越,那地方我熟悉着哩,就是三仙道点化我的地方,其中一棵黄葛树就是点化之所呀!
刘莹不怎么明白,她眨着眼,坐在床边给丈夫唇上抹茶水,等待着丈夫醒来。
柳三变坐在榻上唉声叹气的,他忧虑的是时间问题,时间长了,医疗条件又差,怕出危险,还没法向人解释。
“我呆会儿再来看看!”柳三变起身走了,“但愿竖子能够顺利,千万别在不相干的地方耽误太多时间。”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柳三变还是放心不下,正好进柳昶夫妇的门时,柳昶醒了,祖孙相视而笑,击掌道:“皇家道观!”
却说武夷山电视台的专题节目的信度越来越遭到置疑,解说也越来越不具体了,连时间和地点这些基本要素都很难确定,弄得邓鹃苦不堪言。这次好点了,有了刘莹再次托梦的关照,她想到前面似乎感觉到陈师师是汴京人氏,联想到道观这种精神居所一般都在盛世之中建造,在洪星月的严密推理下,认为这种解释比较靠谱,邓鹃也只能这么办,因此他对柳昶的行为推断的结论大体上是合适的。
可是令邓鹃万万想不到的是,刘莹居然没有与丈夫同行,让邓鹃对刘莹的惊讶、焦急、愁眉苦脸和欣喜万分做了天书似地解读,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第五节 汴京陈村遭变故()
到了富庶胜景之地苏州的柳三变,仿佛一条重新回到水中的鱼,每个艺术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他将自己的空间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苏州河**上演《寻美》大获成功之后,一夜之间,柳三变的名号便深深地烙在了苏州人的心里,自然苏州河**主动开出优厚的回报条件,以求取更好的艺术创新成果。
柳昶夫妇可不想在苏州白白耽误时间,他们一个劲地催促柳三变别在苏州河**玩,把搞清楚身世传承当作头等大事。柳三变不以为然,他安排柳昶夫妇稍事休息,并许诺一定给他们以惊喜。
刘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寻美》让三变祖宗忘记了任务,又犯上戏曲瘾了,你何时才能认真一点,别太贪玩,教坏了后人!”
柳昶听被稍带着挖苦,很是不爽,他抗议道:“你能不能做一件不殃及池鱼的事情!”
“好,我带你们去看节目排练。”柳三变走过去拉着满脸不高兴的柳昶,“走吧,我保证比你们瞎忙效果好得多!”
柳三变领着柳昶夫妇来到排练厅,他们这次的出现,没有引起异样的目光,也不再有人指手划脚,议论纷纷。刘莹坐在排练厅边上,从背后伸手过去拉了拉丈夫的手,然后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柳昶小声回应道:“相信他不会说胡话!”
苏妹之邀,刚好给柳三变提供了更大的想象空间,他开始了中国连续剧的艺术之旅。
当柳三变得知刘莹的祖籍地在汴京皇家道观之后,他的生活积累让他激动不已,文思泉涌的他排演出了《龙兴绝地》的节目。
汴京风传现今皇家道观之地,前身为陈氏祠堂所在地,曾经兴旺发达过很多年,殊不知三棵黄葛树栽种成林之后,陈氏祠堂便开始走霉运。
说来奇怪,一日,据说有两个老道均已白须飘飘,他们带着一帮徒子徒孙正在为陈氏的族长超渡亡魂,一个老道大惊曰:“不好,大大地坏了,这兴旺之地镇不住了!”
另一个老道也甚觉可惜道:“族长仙逝,无人能镇住这妖气十足之地了!”
他们的徒子徒孙听到这个消息,觉得不可思议,其中一个中年弟子请教道:“师傅平时教我们看地,这山青水秀的风水宝地,为何就保不住了呢?”
老道把中年弟子拉在身边,神秘地告诉他千万别声张,否则会造成恐慌,中年弟子请教道:“此话从何说起?”
老道悄悄把中年弟子拉到一个转角处道:“龙兴之地往往是绝地,需要有气魄之人才镇得住它,镇住了便发旺发达,镇不住,轻者万事不顺,重者阴风惨惨,妖魔横行。”
你道转角处是何地方,是一间厕所,厕所里正好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女儿拉肚子,母亲去护理,无意中听了去,吓得面无人色。
中年弟子继续请教道:“师傅何以知之?”
老道指着天上的一团云气道:“你看看,那团云气久聚不散,晴天色淡,阴天色浓,雨天色尤其浓,此乃族长的精气所化,这些天,这团云气渐渐消散,越来越小,一旦消散殆尽,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过,这里的三棵品字形黄葛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会出一位绝色美女,会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美人。
老道之言顷刻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陈村,另一个老道大惊,斥责道破天机的老道曰,如此不小心,泄露天机,灾祸速至,村无宁日矣。
陈村人竭力恳请老道为村出力,做法式避除灾祸,态度之诚恳,许诺愿尽全村之力厚谢老道,可道破天机的老道摇头叹息道,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为也!
果然,族长入土之日,那团云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柳三变在歌舞之中,重点突出了忧伤、忧哪、吵闹、平静和担心的情绪渲染之后,紧接着便是件随着凄凄惨惨的哀乐之声,演员们痛苦凄凉的表情,舞步缓慢,令人伤心欲绝,仿佛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萧索的荒村,哀鸿遍野,哭声四起,死一般沉寂。
还好,陈村有一处高地,形似土坛,土坛后面的人家乃陈姓人家的大宅,家中有三兄弟,家境殷实,为人厚道,讲究仪理,同情贫苦之人,乐善好施,按老道的说法,这户人家注定是陈村由盛到衰的见证者。
柳三变也熟悉这户远近闻名的人家,陈村的历史也是这样得来的。柳三变在情节的推演中,并没有表现出不幸之幸,反而表达出一种传承历史的责任,让演员们保持平静的表情,平伸双臂,忽快忽慢地旋转着身子。
苏妹和参演的所有人一边舞蹈,一边哼着忧伤的曲调,断断续续的曲调,泣不成声的曲调,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这也太悲伤了吧!的确,柳三变岂能不知?为了节目能有一抹亮色,柳三变让演员们以苏妹为中心,逐渐聚集。而聚集的高度有明确规定:第一层只能与苏妹的肩膀等高,第二层也只能与第一层腰部等高,形成三层塔状。
而演员们表演出来后,柳三变摇着头走过去道:“大家要明白,这是实境而非表意,陈村不幸之后,土坛后面的人家为了全村人的安宁,捐资垒土,形成三层塔状的土坛,一是为了镇妖避邪,二是寓意印玺在握,大富大贵。”
柳三变之言,使演员们明白了,应该把头凑在一起,既符合表意,又有艺术美感。
苏妹带头哼起了欢快的舞曲,印玺式的三层土坛慢慢变得松弛,演员们从外层开始拓展开来,宛如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似的,演员们舒展着姿态,舞蹈动作由慢而快,表情由凝重变得喜庆,变得惬意。
待外层拓展开以后,第二层的演员重复着外层演员的表演方式。太美了,像层层盛开的莲花,动作之舒展令人叫绝,乐曲好像进入了人的内心深处,给人以酽酽的回味。
最精彩的时刻终于到了,等到第二层舒展散开之后,演员们躬着身子舞蹈,简直营造出一片漫无边际的桃花园,而矗立在中间的苏妹以她独特的美和女人特有的柔情,托着一个婴儿,她深情地注视着她,喜爱无比。
苏妹在中心缓慢地旋转着身躯,母子深情传达得惟妙惟肖,具有无限的震撼力。而外围的演员们随着苏妹的节奏,稍快地整体旋转,仿佛进入了仙境一般。
这种情境若非亲临,谁会想得到呢?这可苦了邓鹃,也苦了洪星月,无论你多么聪明,有多么高超的分析能力和想象能力,怎么可能解读柳昶夫妇的开怀大笑呢,怎么可能了解他们内心得到的有关身世传承的满足呢?
第六节 百荷家身世揭秘()
下午,柳昶夫妇开始了吴村的走访。路上,刘莹高兴地对带他们前往的一个吴妈说:“大姑,你是吴村人,想必对吴村的前世今生有所了解吧,会给我们今天上午那样的收获吗?”
这个吴妈可大有来头,她还是苏州河**的老演员,虽然不能登台做主力,但凭借多少年的演出经验也颇受晚辈尊重,包括苏妹这样的头牌在内。她回答道:“你们走访的就是我的本家,吴姬应该是我孙侄辈,我们亲近得很。”
柳昶问道:“那就相当于讲述你们的家史了!”
吴妈骄傲地回答:“那是!”
吴妈讲述了吴姬和吴百荷这两房人的不幸经历,她说,昨天接待你们的吴姬的爷爷本姓什么不知道,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因为家庭变故,随母亲回到了吴村,后来就改为吴姓,传承至今有了一大家人。
可是,听说吴姬的二叔带着一家人出去演戏讨生活,途经汴京时,不知何故,母亲双亡,一个**的头牌女子路过此地,看见坐在两具尸体中间的小孩子哭爹叫娘,长得有模有样,声音洪亮,就出钱安葬了她的父母,把婴儿抱回去抚养。
柳昶问吴妈道:“吴姬和百荷她们到底姓什么,也许问爷爷便知,倘若不知,就成了永远的谜,永远也解不开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欣赏美丽的荷塘,不知不觉进了那片树林,远远地看见吴姬爷爷家的院子里有不少人在练功,吴妈老远便叫道:“贵客到,出来迎接!”
柳昶和刘莹激动地奔过去,院中人都停了下来,有练大刀的,有练长矛的,有练绸带的,还有身子绕在地桩上没有起身的。
吴妈指着身子绕在地桩上的人介绍说:“这就是软体训练,可辛苦了。”
话说柳三变在苏州河**里排练新节目,他惦记着吴村的事,从苏妹姐妹中找到了两个吴村人,了解到吴村只有吴姬家本不姓“吴”,但不知姓什么,来自何处;同时了解到吴村的功法中有训练柔功的方法,还专门为柳三变在地桩上演示了一下。
柳三变有了新想法,他将节目定名为《地域寻亲》。
柳三变让苏妹带头表演歌舞,为了生存,不能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必需快节奏地赶路,风尘仆仆,挥汗如雨,披星戴月。可到了某地,人生地不熟,便只能依靠街头卖艺打开演出市场,自然应该以最拿手的,也是难度最高的表演献给观众。
最有难度而又最具吸引力的当然是柔体表演了,于是柳三变想到了树上秋千:即三个演员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形成上中下各有枝节的树,演员通过手与手、手与脚的相连,利用动作的娴熟,制造视觉冲击。
柳三变一边解说构思,一边指导苏妹和她的姐妹们排练,这个难度可不小,需要相当的功力不说,尤其需要熟练程度,搞不好容易受伤,不断有人摔着,也有动作不灵活的。
没办法,柳三变只好退而求其次,他让演员们按高中低三个位置快步跑起来,利用服装的宽大,要将衣服扇起来。这种难度稍小一点,但也是累死人的活,跑位置的演员中只要有速度稍慢一点的,就会被踩住衣襟摔倒,还曾经摔了一大堆人,痛得美女们大呼小叫。
好不容易排练得有模有样了,苏妹对姐妹们道:“今天我们就将就对付着,明天,明天一定要达到柳公子提出的要求。”
可这种丢脸的事还是第一次,姐妹们见苏妹说这话时很不甘心,大家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达到这种要求,这群美女平时都是娇滴滴的,可到了这个与名誉有关的节骨眼上,大家还真不含糊!
柳三变看得既佩服又心疼,一个个摔倒了又爬起来,刚爬起来揉上一揉,刚施展动作又摔倒了,可没有一个打退堂鼓的,也没有一个偷奸耍滑的,真是艺术的精灵!
行了,可以了!柳三变都不忍心,可姑娘们还在继续努力,终于可以在抓住手、抓住脚时离开地面,在空中甩起来,并且还能塑造出燕子戏水、蜻蜓点水、二龙戏殊等形式,堪称表演之一绝。
柳三变欣喜不已,他告诉姑娘们,愉悦的时候到了,获得了演出机会,自然大家兴高采烈,抒发着奋斗后的激情。苏妹及其姐妹如鱼得水,这不正是在抒发内心的真情实感吗?
柳三变看得着迷,也看出了演出的等级,苏妹这个头牌的确名副其实,她表演得最天真,最动情,层次感也特别强,艺术感染力也让人无法抗拒,用炉火纯青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柳三变也知道,苏州出去卖艺的有因为女儿在演出之地看上了好人家,一旦嫁了人,女儿自然随夫家生活,有的还可能以女婿家为据点,就地发展演艺事业,将外来艺术与当地艺术融为一体。
于是,柳三变让苏妹和另外一个美女上演男女邂逅、一见钟情、缠绵恋爱、如胶似漆和举行婚庆大典。
这可没有太大难度,美女们也配合默契,为之担心,为之庆幸,为之祝福,为之自豪,情深似海的情境必然深入观众之心,谁也不会怀疑,而且还有可能因为音容笑貌特点的发挥爱上某个表情,甚至爱上具有这种特有表情的某个演员。
一家人依靠一方水土,开枝散叶,人丁兴旺,家道兴盛。这种情形的表现并不困难,但柳三变提出了较有创新的想法:他从开枝散叶出发,想到的是一棵树的长成,从幼苗到大树,经历主人的精心培育,经受风雨的洗礼,经受虫害的侵蚀,经受干旱的考验,逐渐枝繁叶茂,成为参天大树,结出累累果实。
付出劳动和艰辛的人们,围着丰硕的劳动欣赏,自豪、幸福、甜蜜、温馨和互敬互爱,然后大家摘下果实,品尝着,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柳昶夫妇和吴妈走访吴姬的爷爷,得到的却不是那么甜蜜。他们陪同柳三变观看他的得意之作时,结合着剧情的表现,刘莹泼冷水道:“你这个祖宗只知道闭门造车,世人有那么一帆风顺的事儿吗?”
“一点不沾边,不会吧!”柳三变诧异道,“吴家的曲折史与外出卖艺寄居他乡无关?”
柳昶告诉柳三变,吴妈的爷爷只记得那个地方满眼都是红色,而且是一个山坳。
柳三变重复的问了一遍,兴奋道:“对,这就对了!”
柳昶夫妇奇怪地看着柳三变?
柳三变大笑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昶和刘莹恍然大悟:“你是说……”
“何止!”柳三变进一步道,“女山旺,出美女,懂了吗?”
第七节 皇家道观长香客()
陈师师在勾栏**的名气越来越大,可谓闻各遐迩,可她仍然保持低调,永远洁身自好,时时警惕师傅的临终遗言:“抵御名利和情感方面的**,堂堂正正做人,兢兢业业从艺!”
师傅对陈师师的的确确有再造之恩,这在陈师师幼小的心灵上就深深地烙上了这个印记。师傅在世时,陈师师总是跟随着,一起前往皇家道观敬香。师傅仙逝之后,每逢节假日、师傅的生日和祭日,她都必须前去,风雨无阻。
她的虔诚,令姐妹们感动,总是准备得很充分,肉食、果品、酒水、鲜花和纸钱都备办齐全,而且丰盛,可每次跪在蒲团上,总也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谁也不知她告慰师傅的内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每次前往祭祀都要沐浴更衣,跪的时间最长,述说的内容很多,非常动容,常常眼泪滂沱,一天不知**。
姐妹们每到祭祀之日,总会悄悄地跟着陈师师,陪伴着她,规劝她,可总也不见效,以至于姐妹私下传言,师师只知有师,不知有亲。
凡是了解陈师师如此用情之人,都不解她何以如此。不过,勾栏**的老人们在佩服陈师师的为人和才气之余,也会说到下列一些事情。
一日早朝,皇帝手中扬着一本奏折严肃地道:“眼皮底下出现如此破败的村落,我经过调查,的确是人丁萎缩所致,奏折中建议用皇家气派镇住邪气之地,各位爱卿说说,可行否?”
过了片刻,没有人说话,皇上不耐烦道:“太史何在?熟悉天文地理阴阳者奈何不言?”
太史走出班列道,汴京市郊的陈村日渐萧条冷清,是因为该村无福消受这隆兴之地,福地需要有福之人,陈村这种稀世的隆兴之地只有皇家才能享有,我也建议皇家征用。
有的大臣提出不必征用,迁徙现有人家安置即可。经过议论提出了几种方案,让陈村人自己选择:一种是朝廷安置迁出人家,一种是朝廷出安家费支持投亲靠友,一种可以用招募朝廷役工之法安置成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