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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能够达到自保的要求,你随时都可以!”
柳三变虽然不知道拒绝的具体理由,但他绝对相信,范履霜是为他好,为他的安全着想,他想到演习之时,还要别人来保护,真的打起仗来,岂不成了累赘?
柳三变去找武痴,希望能与他一起去执行巡逻任务,他想的当然是武痴有足够的能力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可武痴比范履霜的拒绝来得更加干脆。
“这是为何?”柳三变问武痴道。
“你倘若出现意外,我自然要担负保护不力之责,说不定还要被斩首,有害而无益,绝对不值!”武痴不是一个说话转弯抹角之人,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柳三变道,“如果遭遇敌人,痛痛快快地冲锋陷阵,展开快意厮杀,凭我武痴的本事,建功立业是必然的,手到擒来之事。你自己想一想,傻子都知道结果。”
武痴的直白噎得柳三变半晌说不出话来。为了避免尴尬,柳三变问武痴道:“帮我制定一个收效较快的训练计划总可以吧?”
没曾想,武痴微笑道:“你是儒帅的朋友,谁都知道,儒帅有点石成金之能,是这支边防军中最有办法的人,你是存心拿我消遣吧!”
柳三变悻悻离开,走在路上,他仔细想着武痴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谁说不是道理呢?这个武痴真的一点都不“痴”!
他把训练的要求向儒帅提了出来,没想到,儒帅也让他失望,只是安排他跟着比武的那个认输的幕僚练习。
第二天早晨,将士们早操的时候,幕僚前来敲门,柳三变还躺在床上,比武的幕僚问明原因后,颇为失望,俗话训斥不能持之以恒之人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养尊处优的柳公子倒好,连鱼都不打何需晒网!
磨磨蹭蹭了半天,柳三变终于开门出来了,专门陪伴他的幕僚道:“吃早饭吧!”
早饭之后,柳三变要求去校场,幕僚应付地点头,柳三变当然能感觉到幕僚的情绪。
柳三变走在前面,幕僚在后面没精打采地跟着,到了绳梯训练处,柳三变对幕僚道:“我想试一下,行吗?”
幕僚并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当柳三变挽起衣袖准备上去时,幕僚站在绳梯前,命令道:“你们几个过来实施保护!”
看见柳公子前来,让在一旁的几个士兵上来围着柳三变。幕僚命令一个士兵做一下示范,那个士兵吊着横梯,双手快速地轮换着,像猿猴攀援一样敏捷。
这有何难?柳三变想,故弄玄虚罢了!
柳三变正要上绳梯时,幕僚小声道:“前走三十米更好!”
柳三变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是在绳梯上移动三十米,心里骂道,“小看人!”
这时,旁边一个实施保护的士兵指了指不远处,柳三变仍然没反应过来,他纵身跃起,双手吊上绳梯,可明显地感到臂力不足,根本松不开手,感到身子出奇的沉重。
在硬气的鼓舞下,他强行移开一只手,结果伸出的手往前捞了两把,摔了下去。还好,前后左右都有士兵架住,否则,不知会怎样。
幕僚让柳三变休息一会儿,柳三变脸上火辣辣的,他瞥了幕僚一眼,在两个士兵的陪伴下,来到了不远处的木棒绑成的横梯,幕僚小声道:“这个要容易一些。”
柳三变有些犹豫,幕僚纵身吊了上去,猿猴似地往前移动,两个陪伴柳三变的士兵鼓起掌来。柳三变问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道:“这个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士兵点头道:“这是训练最基础的,谁都不会有问题,准行!”
柳三变有了信心,纵身上去,果然,男子汉的臂力吊自身的重量,正如那位士兵说的那样。柳三变就如同鱼游回了水里,动作娴熟,也很惬意,他一口气吊了四五趟,像是向幕僚示威似的。
幕僚小声地在士兵耳边说了一句话,士兵来回地吊了两圈。柳三变以为这很容易,他吊过去,然后试一试倒退着吊回来,结果,他狠狠地瞪了幕僚一眼,不知不觉又掉进了他挖出的陷阱里,可恶!
柳三变骨质里也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就是要从跌倒之处爬起来,失败了,再来,一连若干次,终于可以了。
他连续训练了好多好多个来回,幕僚规劝道:“悠着点,千万别受伤,贵在持之以恒,重在别轻言放弃,循序渐进即可!”
第七节 三变血性在延续()
逞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吃晚饭之时,柳三变就觉得手臂酸痛难耐,他忍着,没有吭声。儒帅关心地问道:“有上进心是好事,锻炼锻炼也挺好,不过,千万别蛮干,训练之前一定要先做好准备活动,把筋骨活动开!”
柳三变好不容易吃完晚餐,他回到房中,躺在床上,试着蹬一蹬千斤重的腿,抬一抬酸痛的胳膊,不错,他的男子汉气概还在,他咬牙挺住,他在心里叫道,不能让人小看了,挺住,一定要挺下去!
从此,这个决心革除了柳三变睡懒觉和赖床的习惯。
绳梯锻炼的第二天早晨,将士们出操之时,柳三变就按时醒来,他想快速地去训练体能,可过的第一关就是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腰酸背疼臂软腿无力全都袭了上来,他咬咬牙,狠狠心,虽然起来了,但要达到欲想的效果实在太难了。
好吧,就在屋里走走,抡抡胳膊,踢踢腿,扭扭腰,在床沿上来几个俯卧撑。
“据说昨天的锻炼很不错,身子疼的话,今天就恢复恢复,溜达溜达就行了。”吃罢早餐,儒帅临去校场前专门拉着柳三变的手,提醒道,“千万别弄伤了,切记!”
可到了校场,柳三变受到将士们热火朝天的情绪感染,似乎忘记了浑身的不舒服。幕僚则及时加以阻止,在校场慢跑了五圈之后,幕僚带他去爬酒馆那座山,并告诉他,上山能够训练体力和耐力,下山可以训练桩步的稳定性。
柳三变跟着陪同的幕僚上山下山地来回好多趟,询问还有何招式可以进一步训练时,幕僚从地上拣起一截木棍,让柳三变顺着和逆着用手甩着旋转身子。
刚开始时,柳三变觉得太容易,哪有什么技术含量,可做着做着,就上气不接下气,更要命的是头昏眼花。柳三变不得不停了下来,站着,喘匀了,摇摇脑袋清醒清醒。
他尝试了五六次,这玩艺不能蛮干,否则,翻肠倒肚就会随时袭来。
趁柳三变歇息时,幕僚示范着,抡木棍的手格外用力,劈、砍、正刺、斜刺、倒刺和格挡等动作全都用上了,希望柳三变能毫无遗漏地变换这些动作,并尽可能地将这些动作融会贯通,连为一体,达到一气呵成的目的。
幕僚在柳三变动作别扭时,自己就近找了一个小土丘,在上面翻滚腾挪,有时还找个笔直的地方,双手着地,倒立起来,然后由慢而快地转动,最终像刮旋风似的。
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最快之时,让柳三变只能看到像一根立柱,在外力推动下,快速地旋转着,他很羡慕,他想,如果有一天他也能达到这种水准,该有多好啊!
柳三变突然神经质地笑出声来,幕僚倒立着,昂起头,问道:“为何发笑?”
柳三变问道:“你见过软体表演吗?”
“见过!”幕僚答道,他想了想,站了起来,“柳公子真是有心人,你是联想到软体功是否也要如此训练,对吧?”
柳三变微笑以对,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柳三变使用武功基础都有相通之处来解释,可幕僚则神神秘秘地看着柳三变,不置可否。
对于这个,柳三变肯定比武功达到自保的程度更有兴趣,他追问道:“武功与软体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在柳三变期待的眼神中,幕僚仍然神神秘秘地看着柳三变。
柳三变机灵着哩,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于盲,有何可问之处?”
幕僚毕竟是儒帅的得意助手,柳三变这点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奏效,他用微笑来搪塞。
柳三变继续舞动手上的木棍,也许是男子汉的共性使然,刚引进门,便对武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幕僚教他的那些动作虽说慢点儿,但还真能连贯起来。
柳三变的感觉好了很多,浑身的不舒服似乎被武功的追求代替了。
“喂,柳公子!”幕僚见他的小心思没能奏效,叹息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是武功还是柔功,假如是后者,那就越走越远了,而且是在毁灭柔功的可能性。”
“你在跟我说话呀?”柳三变心理素质不错,他假装没听清,问过之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忙着哩!”
“你在跟我说话吗?”幕僚以牙还牙,也假装没听明白,问过之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也没闲着!”
玩够了,两个人相视而笑。
柳三变主动走到幕僚身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请问,无聊师傅,柔功算不算功夫,他能达到常规武功的自保目的吗?”
“如此大礼,小可受不起!”幕僚来了个猛转身,俏皮地说,“可以达到殊途同归的效果,不过训练方式正好相反。一种适合男人,一种适合女人,亦可称之为男拳和女拳。”
柳三变是想真心请教,他问幕僚,现在这样训练,是否离柔功越来越远,到底该怎么训练才算是正确的?
幕僚说,训练硬功,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武功,必须要从沙袋上、石头上、树杆上、铁板上和铁砂里等,经过忍耐性地击打训练,使人体的手掌、手指、手时、腿、脚、膝盖和肩等部分越来越强硬有力,越来越具有很强的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善于进攻,最高境界可以一招制敌,让对手一旦被击中,就没有反抗之力。
而柔功则不然,必须使各个人体关节更加柔软,更具有折叠、错位、弯曲和反转等方面的能力,从武功的角度而言,无论击打到任何一个部位,都能用折叠、错位、弯曲和反转等技巧实施泄力,也就是像击打在棉花上一样。
幕僚说着,让柳三变用木棍击打他的肚子,感受一下,柳三变犹豫了,他的确担心会伤害到幕僚,他通过观看幕僚比武知道他功力不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幕僚微笑道:“你不用为我大发慈悲,我练过柔功,来吧!”
“你变女人!”柳三变一扭腰,双手握住木棍,心想,求你不说,诈你不说,总算逼出真相来了,相信你应该有这个能力。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心思,就是借难得的机会惩戒这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要小心眼。
柳三变虽然这么想,但他毕竟是仁慈的,善良的,他没有拼尽浑身力气猛击,而是用了三层力,的确手上没有什么反弹的力量,他俏皮地说:“女人的肚子就是柔软!”
他回转身,用力将木棍猛击一块大石头,嚯,虎口被震得发麻,木棍脱手,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他眼前一个影子闪过时,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好险啊!”幕僚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抓过木棍,“危险解除!”
柳三变感激地望着幕僚,幕僚道,两次击打的感觉差异很明显,柔功是被动的武功,以化解强攻为主,自身的攻击力不强,但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我真羡慕你,硬功柔功能集于一身,高手!”柳三变赞扬道。
幕僚谦虚道:“哪里呀,两种武功都变得不伦不类了,不像儒帅那样!”
第八节 求自保三变拜师()
“范履霜又是怎样?”柳三变虎口被自己震得发麻,他甩着手,好奇地问幕僚。
幕僚告诉柳三变,儒帅的武功可谓深不可测,他的听声能力出类拔萃,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这一点,柳三变点头认可,他从儒帅身后实施攻击,不就吃了大亏吗?
幕僚夸赞起儒帅的武功来,那才叫做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夸赞曰:儒帅的武功,无招无式,出其不意,以无形抗有形,游刃有余,招招见力,招招见效,绝无虚招。
“这么说,诱敌之力特别强,想借机偷袭的人往往都要吃大亏了?”柳三变质疑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难道儒帅没有?”
“他比老虎更加厉害!”幕僚佩服地道,“我自信武功还过得去,可我跟了儒帅有些年头,就是没发现他何时在打盹!”
柳三变当然不会怀疑幕僚夸赞范履霜的诚心,不过,他为幕僚提出的条件颇有些头疼,得知要学范履霜那样的武功,非得有坚实的基本功不可。
何为基本功?柳三变一一进行对照:反应要快,柳三变自以为经过训练可以满足这一要求;二是动作要轻快灵活,并非所有人都是天才,别人通过后天的训练可以达到,我为何不能,我柳三变不比别人缺胳膊少腿;三是要有扎实的基本功,这怎么可能难得住我,不就是多流汗多拼命的事情吗,行的,不成问题。
决心已定,柳三变的确在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扎稳打,逐渐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早晨,他比将士们更早到校场训练,总是有一个人比他更早,训练也更卖力气,这人就是武痴。
武痴的训练成果,连柳三变这个武术外行都能轻意看出来,步伐轻盈,目光更加凝聚,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表面看上去不再是那么凶神恶煞,而是透着几分睿智,可见儒帅的点拨对他起了大作用。
奇怪的是,这个讨厌的武痴,对柳三变可没有睿智的头脑和眼光,大概是柳三变提早到校场训练的第三个日子,武痴不愿意柳三变跟在他的后面跑步,他故意放慢脚步,待柳三变冲刺时,他猛一个转身,差点造成相撞事故,幸好柳三变急停了下来。
正当柳三变要发火时,武痴双手稳住柳三变的双肩,讨厌的目光像是要将人看穿似地:“不许跟着我,想偷师,没门!”
“偷师,你!”柳三变也不服气,“你也配!”
“你为何连续几天都跟着我?”武痴质问道。
“校场是你家的?”柳三变反问道,“你可以用,我为何就不能用,做人用得着这么霸道吗,你算老几?”
武痴在斗嘴方面肯定不是柳三变的对手,的确,柳三变他用不知道是否偷师于武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柳三变经过对照觉得幕僚指引的训练方法是无比正确的,他不仅从武痴那里得到了佐证,还学会了另外的训练方式。
人忙更漏疾,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吃晚饭时,范履霜问柳三变道:“来军营也有一段日子了,军中生活还习惯吗?”
柳三变表达了感谢和照顾之意,表示过得特别充实特别有意义。这话自然会引出儒帅的关心:“你最近可有收获?”
柳三变当然知道,儒帅的所谓收获者,乃是熟悉军旅生活情景,了解将士们的思想情感,捕捉到将士们丰富的军事生活情态,最好能形成鼓舞士气的富有军旅亲情的新词。
正在柳三变不便回答之时,专事陪同柳三变的幕僚站了起来,目视儒帅时,儒帅举手阻止了他,微笑着围着柳三变看了看,点头道:“结实了,有点像军爷的身板了!”
儒帅这话让柳三变感到惊奇,你长的是什么眼睛,这点小小的变化你也能够看出来。柳三变正觉得不可思议之时,儒帅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不可思议:脚力和臂力明显的增强了不少,肌肉的韧性也改善了很多。
幕僚道出了柳三变刻苦练习的实情,得到了范履霜的赞许。
于是,柳三变对儒帅道:“拜你为师,可好?”
“我们是兄弟,不必拘泥于俗世之礼!”范履霜早已想到会有此一说的样子,微笑道,“形式上的东西不要最好,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柯幕僚,你说是吧!”
“对,儒帅一向如是说,也是如此做的!”柯幕僚认真地道,“要说师徒之情,我们早就是了,而且军中绝大多数人与儒帅均有此关系。”
柳三变想了想,也是啊,军中人交往之时,如果不叫头衔,都以师徒相称,在外人听来,还不成了家天下了,倘若让皇上知晓,他坐在宝座上的感觉肯定会如坐针毡!
“其实,我让你训练的方法,就是儒帅教我们的方法。”柯幕僚说道。
这个家伙真够可恶的,居然说着说着,就检验起效果来了:幕僚左一拳,右一掌,围攻柳三变,而柳三变自己都觉得奇怪,哪里来的反应,哪里来的招式,竟然招招都能顺利化解,而且还伴随着颇有力度的声响。
儒帅向柯幕僚努嘴,柯幕僚点头后,用腿去攻柳三变的下盘,因为是坐在长凳上的,开始柳三变的应付并不顺利,经常在桌子腿上、长凳子腿上磕磕碰碰,有时还疼得呲牙咧嘴的,可稍后就找到感觉了,应付也自如了。正在柳三变兴起之时,用力过猛,竟把自己坐的长凳子的一只腿踢断了。
儒帅伸出一只脚准备实施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