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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阿哥正待弯腰去拉娇儿起身时,坏了,他感觉背部有一股刚劲之风袭来,颈部冷飕飕的,他一个矮桩,头也不回,甩手击出,然后奋力来了个后踢腿,只听得两声脆响,仿佛一声来自面部,一声从腹部发出。
娇儿岂能听不见,他似乎被团团围住,无数人影在他身边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他定了定神,心想,装神弄鬼,怕你不成!
可是,娇儿臀部着地,奋力旋转御敌,试着用手护着头部,并实施攻击之时,他心里直叫得苦,仿若铜墙铁壁一般坚固,根本无力撼动,更别想要找到突破口而破茧而出!
娇儿的自信心是在的,而且很坚定,他确信,我攻不出去,尔等也休想攻进来,看谁的耐力更好,比试比试!
武功阿哥虽为绝顶高手,但他也不易,时时被围攻,处处受限制,难以脱身,更无力抽手来助娇儿。不过,武功阿哥就是武功阿哥,他是见过大世面大阵仗的,他拼命往娇儿的方向攻去,企图与娇儿形成合力,起码也要实现相互策应,否则,长时间苦战下去,便会寡不敌众,迟早会败下阵来,至于可否保命还真的说不准。
武功阿哥虽然无法摆脱纠缠,但他还是靠近了娇儿,他试着在应对有余之时,借机攻入围攻娇儿的势力,他连试数次之后,顿时明白了,他蓄势,来了一声狮子咆哮:“攻下盘,从下面突破,要快!”
“此为何阵,如此难破?”娇儿问道。
此乃海盗的鱼网阵,唯有下盘才有破绽!武功阿哥当然没有必要担心自己,而且还有机会对徒儿实施现场传授。当然,武功阿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实施攻心战术,希望敌方在识破机巧之后有所胆怯,有所忧虑,其攻势有可能削弱,乃至锐减。
果然不出所料,娇儿的地躺功夫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此功夫不可谓不独特。他臀部着地,脚板上翘,屈膝,用臀部带动旋转,既有腿功之扫荡之力,又有掌攻的打击之力,更巧妙的是还有试探之功能。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娇儿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找到突破口时,试着躺倒身子,双腿奋力扫出,打倒一大片,他并没有就势脱困,而是滚将回去,吸引更多围攻者,以期消灭更多敌人,为自己的狼狈不堪雪耻,为自己好好出一口恶气!娇儿五次反复,敌人已溃不成军,哪里还有什么鬼阵!
武功阿哥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他终于实现了与娇儿的策应。可娇儿他贪练武功,注重实战,不愿放弃任何机会,他对武功阿哥道:“让徒儿来应付,将可以一试的武功全试一遍,这是难得请来的陪练先生!”
武功阿哥也很受用徒儿的建议,危机基本解除,危险不在,徒儿有兴趣玩玩,没什么不好,于是,他慢慢地减力,悄悄地往边缘上靠,然后干脆躲将起来,坐山观虎斗。
娇儿果然未令他失望,武功阿哥高兴极了,他为徒儿武功达到如此境界而自豪。
娇儿面对四人组成的刀阵,居然凭借赤手空拳,便能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你看看,他居然胆敢用指头钳住横切而来的刀锋,用力下压,将厚厚的刀身掰断,其脆响之声怎么就那么悦耳,那么动听,形成如此美妙的弦律呢?
还有,娇儿将伸出去的手掌又拉了回来,卸力之后再缓慢伸出,可看上去,仍然如游龙出海,势不可挡,而且指尖所及,均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更奇特的是,刀也好,剑也好,棍也好,无论何种兵器,只要打在娇儿身上,都有一种金属的清脆之声,无一例外地被震飞。
武功阿哥的喜悦与观众的喜悦是何其相通啊!
娇儿的用心与小不点的玩乐之心达到了完美的契合。
更奇妙的是,高超的陈师师与百荷仙子利用密切配合的舞蹈动作通过夜间光影的形式,与小不点的武术动作相映成趣,相得益彰,而且充满了武术的力道感和神秘感,让观众们大呼过瘾,让他们陶醉在神奇的情境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美人洞外摆战场()
一天的劳累之后,师徒两个好不容易出了美人洞,娇儿要求道:“快走,晚了,镇上的餐馆便打烊了,洗锅水都喝不上了!”
可武功阿哥拖着疲乏之躯,站在洞口,与守洞之人打过招呼之后问道:“洞口动静如此之大,尔等奈何毫无反应,也不进洞察看?”
守洞的两个人道:“天黑之时,我们便来换班,并未听见任何动静!”
娇儿也觉奇怪,怎么可能这样,他走将过去,在守洞之人的面上晃了晃手掌:“看不见,还是吓傻了?故意视而不见!”
“能听见呀!奈何刚才没有听见?”然后又在他们耳边拍了两掌,震得两人躲之不及,“如此守法,还有这必要吗?多此一举!”
武功阿哥仍馋虫作祟,催促愤愤不平的娇儿快走。师徒俩一路走,一路交谈,徒儿声讨,师傅劝解。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老板打着哈欠招呼着,还主动地道:“捕头和师傅辛苦,此时才来吃饭,八折,想吃啥便有啥,随便点菜!”
武功阿哥问老板:“奈何知晓我乃师傅?”
一个正在炒菜的师傅从窗口伸出头来,指着头上的白色帽子道:“吾这副行头,谁见了不叫师傅,你也一样!”
武功阿哥颇为失望,这能相提并论吗,心中抗议道:“此师傅非彼师傅也!”
那炒菜师傅敲了两下锅缘。道:“送去尝尝,师傅的能耐!”
武功阿哥怀着挑剔之心,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确实不错。
那炒菜师傅问道:“师傅与师傅一样,均很出色吧?”
娇儿才懒得去管两个师傅斗嘴,他尽情地享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武功阿哥也顾不得斯文,酒杯在手,喝得有滋有味,吃得津津有味。可满意了。
那炒菜师傅同武功阿哥乃同路之人,他不会放过任何卖弄的机会。他来到武功阿哥跟前,竖着大拇指,称赞道:“据说师傅功夫了得,是这个!”
武功阿哥嘴里正忙着咀嚼哩。只好也竖着大拇指,向炒菜师傅晃了几下,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娇儿并未听清,可炒菜师傅特别受用,他领受着称赞,向老板微微一笑,将油腻腻的毛巾搭在肩上,得意地走了进去。
武功阿哥和娇儿美美地享受了一顿之后,他们来到美人洞口。那两个守洞之人招呼他俩时,武功阿哥低头去看那石头,娇儿问曰:“满山皆是。有何奇怪之处?”
武功阿哥摇头道:“不对,这些石头的颜色,与别处有异!”
“啊,对!说得不错!”娇儿恍然大悟道,“好像听说过此类事情!”
两个守洞人中的一个问道:“尔等下馆子吃饭,是否见到那个多嘴师傅?”
“此为何意?”武功阿哥问曰。
提问的守洞人答曰:“这石头上浸着他父亲和三个叔伯的血。”
武功阿哥一听。便拉着娇儿又要下山,娇儿问道:“没用。那时候他还小,兴许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一些,他也不会告之任何情形!”
另一个守洞之人则曰:“此案的知情人就在眼前,奈何舍其近而求其远!”
武功阿哥用目光征寻娇儿的意见,娇儿点头称是。武功阿哥奇异道:“尔与炒菜师傅年岁相若,怎可知之?”
娇儿回答:“就在我刚刚升任本县捕头那年的冬日,州衙捕快通报了一个案底,说十恶不赦的匪首已经服法。”
“与此案有关吗?”武功阿哥反应够快。
“本来无关!”娇儿道,“匪首一心求活命,于是供出了同案犯的一个亲戚。”
守洞之人中好提问地道,这个同案犯的亲戚在土财主家做护师,同案犯为了推卸罪责,供词道:“此案之幕后指使者乃吾家亲戚。”
既然是幕后指使,当然逃不掉了,同案犯的亲戚被抓之后,一审便知,此人乃土财主之得力干将,算是土财主心腹中的心腹,可此人颇讲义气,江湖声誉不错,他满口应承了策划此案之责,并甘愿以命抵命。
事情本该到此为止,结案吧!
可是,县太爷似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加之土财主差点让他丢命于美人谷山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就这么草草结案,在同案犯的亲戚正准备画押时,县太爷重重地拍下惊堂木,大声叱之:“大胆,汝替何人顶罪,欺瞒本县!”
这一招太过突然,土财主的心腹毫无思想防备,居然脱口说出了土财主来。土财主的心腹吐口之后,马上意识到更大的麻烦将至,便矢口否认。
师爷也是被害之人,他慢条斯理地数落道,土财主买你抵命,花了大价钱,钱,师爷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已经在你家收出来了!说完,还将一方常用的方巾包裹举了举,然后重重地放回桌上。
同案犯之亲戚见方巾的颜色和扎包裹的方法都对,更要紧的是方巾触及桌面发出的声响,绝对是银锭发出的,不由得不信!
同案犯之亲戚当然不会轻易上当,他缄默不语,任由嚎叫去罢。
唉,真是不幸!你还在死扛,你怎会知道,官府何以能找到这些银子吗?都是有人在你家杀人,企图抢回银两。他又指了指堂上的捕快,若不是他们赶得及时,救下尔那还剩半条命的母亲,恐怕早就成绝户啰!师爷的表演才能不错,他旁若无人的感叹道:“以心换心未尝不可,你若真心,他却假意,你善良,他歹毒,你保他性命,他灭尔满门……”
师爷正说得凄婉之时,同案犯的亲戚再也稳不住了,破口大骂道:“遭千刀的土财主,不守信用,尔祖宗十八代均不得超生!”
县太爷配合极好,他同情道:“枉法放汝,走吧!”
此时,炒菜师傅之父就在捕快班列之中,他奉命尾随同案犯之亲戚前住,暗中窥探案情发展,同案犯那亲戚还算厉害,他潜入家中后面的一个山坳里,掏出埋藏的大刀,他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提在手上,挥舞得虎虎生风。
稍加练习,他将目光投向土财主的豪门庄园,恶狠狠的表情,牙齿居然将嘴唇咬出血来,他倒头在山坳的斜坡上闭目养神,等待黄昏降临。
等待时刻的到来,总是心绪烦乱,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同案犯的亲戚更是这样。
捕快们为他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你看,他睡了一阵之后,打着哈欠,坐将起来,滚身到了山坳的一个岩洞边,岩石上正往下滴水,他仰面倒在水地里,张嘴去接水喝。
喝了一气,他不顾衣服湿漉漉的,也不担心于身体不利,他在岩洞边就地拔了一些野草,也管不了是何种草,将草梗挑选出来扔在地上,将揉搓着往嘴里塞,比牛吃草还要干脆,还更不挑别,仿佛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可有滋味了。
捕快们见之,都有些害怕,也担心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件。
现实的描述始终不如戏曲情节来得形象直观,观众们可是为之捏着一把汗哩!(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节 太爷师爷俩猜忌()
县太爷枉法放掉土财主的心腹犯罪之人,自然是对着土财主去的。县太爷为何不惜知法犯法,不计后果呢?
这还得从两任县太爷说起。
现任县太爷的前任,无缘无故死在任上,而且是坠崖而亡的。现任县太爷狐疑此事,好端端一个刚步入中年之人,得升迁不足半年,按常理应该春风得意,怎可坠崖,而且还无人知晓,你说奇也不奇?
现任县太爷想,这不是展示才能的绝好机会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于是,县太爷有空闲时间,便带着捕快和仵作去悬崖查看。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土财主耳朵里。有一天,土财主带着管家来县衙拜访县太爷,包罗了一些感激父母官保境安民的赞美之词。
县太爷将土财主带进密室,悄言问道:“财主姓甚名谁,奈何连真实名姓都少有人知?”
“这都是钱财害的,也是父老乡亲们抬爱。”土财主得意地答曰,并让管家奉上厚礼,“略备薄礼,聊表心意,还请笑纳!”
县太爷高兴之极,他当着土财主的面,打开锦盒,取出一根金条,用牙齿咬了一下,他又换了另外一头,用力咬将下去,硌得牙齿生疼,他歪着嘴,半晌才道:“掉一两颗牙齿没关亲,这东西多宝贵呀!”
土财主道:“感谢太爷不弃,草民告辞!”
“别走。别急着走嘛!”县太爷招土财主近前来,“本县无以为报,以后有何事。只要打声招呼,一定不负所望。不过,你可要随时想着本县!”
土财主热情地握着县太爷的手,挥手告辞而出。坐进了特别讲究的马车里,他对管家道:“财迷!借机占了美人洞,机会难得!”
管家看来是一个办事雷厉风行之人,他讨好主人道:“刚收了厚礼。不至于怠慢,更不至于翻脸。明日便递上诉状,夺洞在手。”
话说县太爷收了厚礼之后,待土财主走后,将师爷叫进密室。征求意见道:“你看看,这该如何是好?”
师爷打开锦盒,满满一盒,吓了一大跳:“坏了,如此厚礼,必有不法要求!”
县太爷又去密室之门检查了一遍,他面对门站了片刻,他想,趁机试一试师爷之为人。心中主意已定,转身神秘地面对师爷,右手指了指彼此道:“是分还是上缴?吾不识得本县水之深浅。全听汝之言也!”
师爷观察了好一阵后道:“暂不上交,留存本县,封将起来再说!”
县太爷以为师爷为人稳妥而狡诈,善于以不变应万变,便点头同意。
果然,翌日正午。土财主的管家便携带着丰盛的食物来拜会县太爷,顺便递上诉状。县太师非常满意。他将诉状锁进案几,让人摆出食物,也不顾师爷,自个儿吃得津津有味。可吃了一阵之后,遗憾地叹曰:“若有几杯好酒,岂不更妙!”
管家也很少有这种口福,他站在一旁还在滴口水哩,听县太爷如此一说,便道:“带有好酒,这就奉上。我还以为太爷中午不饮酒,不是怕太爷酒后误事吗?”
“怎么说话的,真是的!”师爷也正在大饱口福,眼睛瞪着土财主的管家,愤然斥之曰,“汝怎敢谩骂县太爷乃酒囊饭袋呢?岂有此理!”
县太爷更觉得这位师爷不是一般的狡诈,难怪,几任县太爷到任,他都能稳如泰山!县太爷心里一咯噔,他晃了师爷一眼,此人要么老奸巨猾,要么心狠手辣,要么正直无价。
管家见县太爷就是师爷所说的那种人,他一招手,叫道:“抬进来,让太爷慢慢享用!”
县太爷笑得合不拢嘴,他打着饱嗝,捧着肚子,慢慢走了过去,摸了摸好大好大的酒坛子,还敲得叮叮当当的响。
管家笑得可开心了,想必万事大吉了,他上前指着一坛稍小的酒坛子道:“这是送给师爷的,望师爷笑纳,日后多多帮忙!”
“啊,财主只要师爷办事,勿需本县出力!”县太爷机智过人,借机道,“都给师爷吧,看来师爷比本县更令人放心!”
师爷当然听得出来,县太爷并不是在大发醋威,而是一石多鸟,首先是考察我的为人处事之道,二是考察我是否以权谋私,三是考察我与财主之间是否藕断丝连不干不净。于是,师爷道:“送来的都是太爷的,我乃太爷管家,当然替太爷收好。”
管家见如此顺利,便斗胆问曰:“拜托之事,何时听信?”
“不急,不急嘛!”师爷微笑着答道,“好事不在忙上,让太爷运筹好了再说!”
县太爷过得并不舒适,反而有如坐针毡之感,他心中的最大疑虑当然是师爷,如果师爷不地道,那可是要命的事情。他思前想后,别无他法,只有等待。
一日,捕头前来报告:“说土财主家的一群狗将邻村之人咬得遍体鳞伤,土财主家推脱责任,说狗从不咬人,一定是那人惹了他家的狗,还要求那人向狗赔礼道歉!”
县太爷一听,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轻描淡写地道:“岂有此理!”
师爷善于察言观色,喜于听声辨情,可是,这太爷不阴不阳不温不火之言,到底何意,面无表情,颇费思量。
县太爷挥手让捕快出去,对师爷道:“我今天正要回家省亲,此事全权委托师爷,你就辛苦辛苦,受累了!”
师爷正在疑虑之时,县太爷的跟班前来请主人,说轿子已在门外等候,县太爷向师爷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拔腿便上轿走了。
下午黄昏时分,县太爷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师爷在门口候了个正着。彼此招呼之后,师爷似有话要说,县太爷举手阻止道:“稀稀小事,不必多言,我有些劳累,明日再议!”
师爷到喉咙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表面微笑,可心中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