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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繁友哈哈大笑,说道:“多日不见,听说于兄弟出国度假,真是让人羡慕啊!’
于谦笑道:“我也听说张兄在政治部里平步青云,可喜可贺啊!。
很难想象,他两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调侃寒喧,简直是旁若无人,当周围的警察为透明。
政治部的人真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杜名义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张繁友一伸手,将手枪递给于谦,笑道:“于兄弟无论是谁,对我们政治部下敬,都可以当成国家的敌人来处置对付国家的敌人,我们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用,”
于谦哈哈而笑,摆摆手,说道:“枪,我身上也有。”说着,他从怀中套出一把白银色的手枪。
他被抓的时候,之所以及有反抗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未敢轻易动手,现在听了张繁友的话,他心里有底多了。
他转身,向杜名义走过去,同时说道:“杜组长,我刚才说了,不要把事情问到让双方都下不来台,可是,你没有听我的忠告。”
杜名义冷哼一声,插声说道:“你们不要忘了,我是公安部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
‘嘭!”一声枪响,打断了杜名义下面的话。
杜名义身子一颤,忽觉左腿发麻,接着便没了知觉,他不由自主地单腿跪倒在地,低头一看,在他左膝盖上多出一个拇指大的窟窿,鲜血将外裤染红好大一片。
枪,是张繁友开的。
‘你你敢伤我?”杜名义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额头流出冷汗,嘴唇哆嗦着,死死瞪着张繁友。
‘伤你?”张繁友吹了一口枪口目出的青烟,嘿嘿笑道:“即使杀了你,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赵明见杜名义被打伤,又急又气,急忙跑上前,将他扶住,关切地问道:“组长,你没事吧?”
杜名义一把将赵明推开,对张天陵怒吼道:“他开枪打我,你没看见吗?杀了他!让你的人给我杀了他!”身为公安部的官员,别说被人用枪打伤,即使敢对他们不敬的人都没有几个,就算政治部的背景极深,权利极大,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要自己杀死政治部的人,张天陵两腿一软,差点没趴地上。
见他站在原地没动,杜名义怒极,咆哮道:“张天陵,我的话你没听见吗?难道,你脑袋上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吗?”
张天陵暗中直咧嘴,他只是一方的公安局长,而杜名义可是公安部的上层官员,级别上高出他许多,对于人家的命令,他确实不敢不听。‘来”他抬起手,本想说来人,可是,张繁友的一句话却让他下面的话没敢吐出口。
‘张局长,你认为是脑袋重要,还是乌纱帽重要呢?”
张天陵脑转嗡了一声,倒退两步,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
杜名义见状,气得七窍生烟,怒声道:“张天陵,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哪个部门的人”
他话到一半,又响起一声枪鸣,杜名义的声音随之嘎然而止。
这回,开枪的是于谦。进在咫尺的一枪,子弹打穿了杜名义的脑袋。
瞬间,审讯室内变得一片安宁,静悄悄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结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于谦会一枪杀掉公安部的高层官员,包括张繁友在内。不过,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仰面大笑,对谢文东挑起大拇指,说道:“于兄弟,这枪打得好!”
于谦耸耸肩,含笑问道:“张兄,这么做过分吗?”
张繁友笑道:“既然是国家的敌人,就地正法,有何不可?”
于谦听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他知道,这一枪,对自己以后意味着什么。
原本神气异常的赵明此时吓得脸色苍自,拿枪的手抖个不停,低头看着仍在抽搐的尸体,喃喃说道:“你你们杀了杜组长,你们都干了什么”
张繁友哼笑一声,道:“这就是插手我们政治部的下场。回去告诉你们部长一声,让他的手不要伸那么长,有些事情该管,而有些事情,他管不了,也没有资格去管。”说完,他向于谦一招手,说道:“于兄弟,我们耽误的时间够多了,现在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于谦淡然地笑了笑,随张繁友走出审讯室。
聚在门口的警察都傻了,看着他两人走过来,一各个大气都没敢喘
‘让开!”见堵住大门的警察没有让路的意思,张繁友沉声喝道。
众警察相互看看,虽然满面惧意,却仍呆站在原地。
张繁友嘴角一挑,环视众人,阴笑道:“怎么?你们也想成为国家的敌人吗?”
此言一出,众警察纷纷打个冷战,不再等局长下令,自动退向两旁闪出一条出路。
张繁友刚要走出去,身子又顿住回头说道:“张局长,”
‘张张中校还还有什么事?”张天陵脑袋浑浆浆的,大口喘着粗气,眼巴巴看着张繁友。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张繁友冷声说道:“你要管好下面人的嘴巴,不然,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杜名义的下场,你应该看得很清楚。”
张天陵身躯一震,慌忙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张繁友那双闪烁森光的眼睛。
于谦和张繁友走了,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一路上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这就是政治部的威力,也是权利可怕之处的表现。
在警局门口,有张繁友事先早巳难备好的轿车,两人先后上了车,于谦问道:“于兄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繁友说道:“这是马上校的意思。”
“哦!”于谦暗笑,果然是马凯让张繁友来协助自己的。
张繁友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道:“于兄弟,这次中央要展开严打,想必马上校已经暗中提示过你了,可是你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起黑道的纷争,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
他是马凯派来的不假,但是,他却不知道事情的细节,更不知道其中还夹杂东突的事。
只听他的口气,于谦便已猜到张繁友不了解内情。他故意皱了皱眉头,疑问道:“怎么?难道马兄没有告诉你吗?”
果然有事张繁友心中一动,疑窦顿起,不过脸上可没有表露出来。他笑呵呵道:“马上校最近很忙啊!只简单交代我来南京,解决于兄弟的麻烦,至于其它,他还没来得及详细告诉我呢。”
他说得好听,可哪是马凯没来得及告诉他,而是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
于谦假装不明自,他淡然一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这次挑起黑道的纷争,确实是故意的。”
‘为什么?”张繁友为人机警,从于谦简单的一句话里,感觉到事情下面肯定隐藏着自己不知道又极为重要的东西。
于谦刚要开口说话,又故做神秘地看了看开车的司机,把话咽了回去。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引起张繁友的兴趣。他多聪明,哪能看不出于谦的顾虑。他向司机一扬头,低声说道:“于兄弟,是自己人。”
“恩!”于谦点下头,细语道:“挑起争斗是假,引出东突份于是真。”
他的话,截然相反,他打击青帮是真,引出东突份于是假。在他看来,东突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能不能引出来,都无关紧要,那只是他名正言顺偷袭青帮的借口罢了。
“东突份子?”东突对于于谦来说不重要,可张繁友听完,身子却是一震。中央把东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可东突的人偏偏狡猾的很,形迹隐蔽不说,而且经常游离在国外,让中央鞭长莫及。若是能打击甚至抓捕到东突份子,那功劳可是十分了不起的,会在自己的功绩薄上加个大大的筹码。难怪马凯不让知道自己事情的隐情,他是怕自己分了他的功劳啊!张繁友心中暗恨,嘴上却道:“于兄弟,我明白了,可是东突和黑道的纷争有什么联系吗?”
于谦道:“东突的人,想和我做笔军火交易,可是,他们找上我时,被我拒绝了。后来我才想通,可以通过军火买卖,引出他们的大头目,不过,如果我再去找他们,定然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所以,我就象自己先造个假象,引他们再来找我一次。”
张繁友边听边点头,等于谦告一段落后他忙问道:“什么假象?”
于谦道:“一是缺钱的假象,二是和政府关系闹僵的假象。”
张繁友比然大悟,说道:“所以,你才会在中央严打期间,挑起黑道纷争。”
于谦笑道:“黑道的争斗,是最消耗钱财的。而且,中央因此抓了我,我晗恨在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明自了。”张繁友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他心思急转,随口问道:“于兄弟,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呵呵”于谦轻笑道:“先放出我被抓捕,又用数千万的巨款赎出来小消息,然后,就是坐在家里等了。”
张繁友揉着腮帮于,琢窘片刻,问道:“东突的人会上钩吗?”
于谦信心十足地说道:“十之八九啊!”
张繁友暗暗心喜,脸上却带着关切道:“于兄弟,东突的人可和黑帮不一样,他们不仅仅是亡命之徒,更是可怕的疯子,什么事情都敢干,和他们打交道,兄弟可要多加小心啊。”
于谦暗笑,点头正色道:“多谢张兄关心,我会小心谨慎应对的。”
张繁友吧嗒吧嗒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虽然于兄弟有很多手下保护,可东突份子太狡猾了,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安全,这样吧,我留在于兄弟身边,真要到出事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于谦不好意思道:“哎呀!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张兄你呢?”
张繁友笑道:“于兄弟说得哪里话,我们是朋友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把朋友扔在危险中而不顾呢”
听了张繁友这话,于谦的心几乎都笑成一团,如果不明白‘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这句话的晗义,那么听听张繁友是如何讲话的也就懂了。他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拍了拍张繁友的手,叹道:“能交到张兄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气啊”
张繁友闻言哈哈大笑,只是笑时,面色微微发红。
于谦把张繁友留下来也是有目的的,有他这个政治部的高官在,那么,警察将不得不全力配合自己,使自己做起事来将事半功倍。
他两人各怀鬼胎,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只是笑得一个比一个奸诈。
于谦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有张繁友的关系,消息被封锁得很死。
正如于谦所料想的那样,在得知道他被公安部逮捕的消息后,青帮副帮主唐堂兴奋得一跳多高,连日来脸上的阴霍瞬间变成喜笑颜开,他喃喃自语道:“于谦啊于谦,想不到你也有被警察抓捕的时候,这就是你嚣张过头的下场。”
唐堂哪会放过这个太好时机,立刻紧急口集麾下骨干,开会商讨。
他想趁于谦被抓,北洪门暂时陷入混乱这个时机,把刚刚丢掉的重地丹阳再重新拾夺回来。
艾晗听完他的意见后,连忙阻止道:“唐帮主,这样不行啊!现在是严打期间,连于谦都被抓了,我们若是真打回去,恐怕最后也会落得与于谦一样的下场啊!”
唐堂哈哈大笑,摇摇手道:“我们不会像于谦那样,明日张胆的打,而是去悄悄的打,再者说,本地的警察我们都很熟,到时送去一笔钱,实在不行,找几个替罪羊嘛,丹阳我们必须要再最短的时间里打下来,不然,等北洪门的势力在那里巩固了,我们再想打,可就不容易了。现在,他们立足未稳,老大于谦被抓,正是我们最佳时机。”
艾晗闻言,低头不语。他总感觉,这样做实在太目险了。
魏东东在旁沉吟道:“我只是想不明白,聪明的于谦,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被抓了呢?”
唐堂笑道:“再聪明的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于谦当然也不例外。小魏,你认为此时进攻丹阳如何?”
魏东东正色道:“现在进攻,确实是个好时机”
他的智谋在青帮是首屈一指的,也是青帮的高级智囊之一,得到他的赞同,唐堂心中更喜,脸上的笑容随之加深。
魏东东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只怕这其中有问题。于谦那么狡猾,我总觉得他这次被抓不那么简单。”
唐堂此时哪还能听进去魏东东的猜测,他拍拍后者的肩膀,散然笑道:“小魏,不要把于谦想得太神了,他和你我一样,都是人,哪能有不疏忽的时候?而且,你也说了,现在是个好时机,此时不打还等待何时!”说着话,他站起身,握起奉头,沉声道:“大家准备一下,凌晨动手,夺回丹阳”
他一句话,把事情拍板定钉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魏东东愁眉下层,总觉得副帮主这次决定有些太草宰了,万一中了于谦的诡计,后果不堪没想。
这次,被魏东东猜对了。
凌晨两点,青帮由唐堂亲自率领,出动两千余人,悄悄进入丹阳,看样子,大有一口气将丹阳吞掉的架势。
只是,当他们接近丹阳境界时,突然遭受早巳埋伏在那里的北洪门人员的迎头痛击。
北洪门这边带队的是任长风和裹天仲,这两人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加上众多的北洪门弟子,在战斗力上,丝毫不输给对手。
双方人员交战时间不长,唐堂见对方已做了准备,己方短时间内不能取胜,他当机立断,下达撤退的命令。
他带人撤退,哪知北洪门得理不饶人,任长风和裹天仲二人在后面穷追不会。
当青帮人员撤到镇江与丹阳中间路段时,发现前方道路被数辆汽车堵死。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道路两旁突然喊杀连天,,冲出无数的北洪门弟子,带头的两人,正是东心雷和魏于丹。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青帮人员顿时间骚乱起来,车挨着车,人挤着人,乱成一团。
直到这时,唐堂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北洪门的圈套,可是,此时他再想图谋反击,已然来不及。
下面人在北洪门前后夹击之后,士气已失,斗志全无,一个个只想活命,根本不受他的指挥和控制。
以这时的形势,就算唐堂再有指挥才能,也完全发挥不出来。面对着如潮水般蜂拥而来的北洪门弟子,再看看混乱的己方人员,唐堂一筹莫展。
兵败如山倒,在大规模的混战中,劣势一旦形成,便很难靠一两个人改变。
艾晗虽然是善于格斗的勇将,一把钢刀砍倒无数北洪门帮众,但北洪门排山倒海的攻势仍逼得他连连后退。
最后,杀得两眼通红,一身是血的艾晗在人群中找到唐堂,大声说道:“唐帮主,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走吧”
“走?”唐堂苦笑道:“往哪里走?”
“扑!”艾晗一记重刀,劈倒一个,十上前来的北洪门弟子,喘着粗气道:“去哪都行,留下来,肯定是死路一条!”
唐堂环视周围,只见己方的兄弟和敌人混战在一起,不时传出撕声裂肺的惨叫声,他仰天长叹道:“只怕,以当前的形势,下面的兄弟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哎呀!”艾晗道:“唐帮主,现在哪还能管那么多,我们先走!”
“那下面的兄弟们怎么办?”唐堂瞪圆眼睛道。
艾晗顿了一下,眯目道:“如果没有人帮我们殿后,我们恐怕真的难以逃脱。”
唐堂听完,倒吸口冷气,摇头道:“我不能扔下兄弟们不管!”
“唐帮主”
“不要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只有站着死,而没有跪着生的。让我一个人逃生,那不可能,要死,我也要和兄弟们死在一起!”
对唐堂的个性,艾晗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自己光说没有。他眼珠一转,突然看向唐堂身后,大声喝道:“唐帮主小心”
唐堂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不过,在他身后并没有敌人,他愣了一下,刚要转回头,艾晗一个箭步,冲到他近前,低声道:“唐帮主,对不起了,”说着,他手起刀落,用刀把重重砸在唐堂的脖根处。
唐堂根本没弄明自怎么回事,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艾晗急忙伸手接住摔向自己的唐堂,往肩膀上一抗,甩开大步,直奔路过的荒野飞弃而去。
唐堂和艾晗这一走,青帮的人更没有主心骨,越打心越慌,越慌死伤越大。
很快,北洪门的两部分人力汇集到了一处,将青帮的残余力量团团围在中间。东心雷、任长风、魏子丹、袁天仲口人碰了面,看到对方身上都带有血迹,几人下约而同地哈哈大笑。任长风把唐刀向地上一锉,双手掐腥,看着场上争斗的情况,哼笑道:“今天,咱们让青帮的人一个都别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