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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女子!”对面的张奉超三角眼一翻,怒冲冲的喝道“没看他一身又是煞气又是戾气,你还往人怀里钻,安心想要寻死么?”
“嗯?”女孩儿闻言再次看向自家任松哥,才发现他的病号服早已没了踪影,此时穿着一套黑红相间的古怪西服,连脖子上的领带,里面的衬衣也是黑红二色的竖条纹,正笑咪咪看着自己。
“再厉害的鬼仙,碰上戾气也要完蛋,松娃子现在恐怕早就神智全失,变成吃人的恶鬼了,女娃儿,打起精神,先把降伏住再说!”身边的小老头儿开口说道。还从手上的公文包里取出两道符,将其中一道黄符递给了她。
“降伏住了又咋办?任松哥还能不能复原?”接着黄符,看着面前的心上人,女孩儿低声问旁边的小老头道。却见他抬手做了几个古怪的手势,然后才慢吞吞的说道“具体还得看情况,如果戾气不曾攻心,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切!表舅,你这啥子水平哟!”对面,极有可能变成恶鬼的任松开口说道“我啥时候戾气攻心了……”
“额!”小老头闻言一惊,连忙对身边的女孩儿道“稳住……稳住……谁知道这娃是真没事还是变恶鬼了。”
对面的任松闻言更怒,开言斥责道“老崽娃子表舅,你才变恶鬼了!你倒下细看看我身上的衣服。”
张奉超闻言一楞,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任松身上的戾气。这才发现,红色的戾气与黑色的煞气已然化为实物,不由大吃一惊“化虚为实,你这鬼仙也修的太邪门了!”
任松闻言“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走进屋里对孙秋红道“怎么样,这衣服帅气吧!”他这十多天来连连在深山老林里逃命,因为迷路在秦岭不知转了多少圈,一身戾气黑煞不知吓坏了多少路人。想要问个路都没办法。
最后琢磨了许久,总算将身上这些红雾黑烟化成了一套衣服,找了个路过的旅友问清了道路,才回到了洛中。此时见了自家小红妹,怎么能不显摆显摆。
屋里的小丫头,见心上人安然回来,一腔惶急全变作欢喜,满脸欢喜的正要开口,却听门外有人接话道“哟,任松你啥时候回来的,病好了啊?”
屋里三人皆向门外看去,却见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门外,正是居委会主任刘阿姨。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任松笑呵呵的招呼道“哟,刘阿姨,快进屋坐会!”
“不坐了,刚才听见楼上闹腾,还当出啥事了,原来是你回家了啊?对了,你妈和竹梅呢?”用手扶了扶眼镜腿,刘主任一脸微笑的问道。
想到母亲和妹妹下落不明,这怂货心中一沉,倒是旁边的小丫头急忙接过话头道“任阿姨和小竹妹要在省城玩几天,估计下周才得回来……”
“哦……”刘阿姨闻言点了点头,笑咪咪的看着眼前一对青年男女道“确实该在省城好好玩玩……”说到这,她又瞧了那小老头一眼,扭头问道“这位是?……”
那小老头哈哈一笑,从椅子上跳起来道“我是任松的表舅,过来走亲戚……刘主任么,怎么看着面熟,应该在哪里见过哟!”
“原来是任松家的亲戚,只是以前怎么没见你……咦?张奉超!好你个小崽娃子!”原本还和气说话的刘阿姨突然神色大变,上前一把扭住了小老头的耳朵,动作之敏捷,恐怕任松开了鬼仙神通也未必能比!
“刘咏梅!哎哟!”终于认出这位居委会主任是谁的奉超表舅,先是一脸惊喜,不过在被扭住耳朵的时候尽数变成了惊恐,口中连连讨饶道“刘姐,刘姐!都几十岁的人了,饶了我罢!”
却听刘主任笑呵呵的骂道“做梦!你这意志不坚定的判徒!当年在圣水寺誓旦旦的说,要帮我们拆穿你爸爸的鬼把戏,到了最后,耍鬼把戏耍的最欢的就是你!”
“哎哟喂!”被她拧着耳朵的小老头佯作气愤的道“那能怪我么!你们害病的害病,昏迷的昏迷,要不是我家老太爷的鬼把戏!你们一个一个哪能救活过来……”
此时,笑呵呵的刘主任打断他的话头道“行了,行了,别胡扯,真正把我们救活的,是你家老爷子的偏方!跟那些鬼把戏没关系!”
说罢,她又扭头对孙秋红说道“所以小孙啊,我上回就说,破除迷信工作急不得,象这老崽娃子的爹,表面上是个搞封建迷信的阴阳先生,可是呢又懂得不少治病救人的偏方,当年阿姨插队下乡的时候,在圣水寺得了重病,全靠他爸的偏方才救活过来。”
“偏方?”任松和孙秋红看着刘主任身边的小老头,复又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尽是诧异。张三先生是个江湖朗中?谁信啊,不管别人信不信,至少他两个是绝对不信的。
那边,心情高信的刘主任压根没发现他两个的异常,而是扭头对身边小老头说道“”奉超,走走走,下去我炒几菜,等老陈回来,大家正好喝两盅。”
不料张奉超连连摆手道“刘姐刘姐,今天我找松娃子还有事,等过两天空了我再来!只要知道了你们的住处,以后到你们家叨挠是少不了的,别忘了插队的时候,陈哥可是天天去我们家摸鸡蛋地!”
“哈哈!还记得这岔儿呢!”刘主任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便又笑道“行,那你先忙事情,等这个礼拜天你陈哥休假,我们再好好聚聚!”
“好,一言为定!”小老头闻言连声应道。二人又聊了一阵年青时插队的农村生活,那刘阿姨才笑呵呵的下楼去了。
原本听刘阿姨请这位表舅吃饭,满心欢喜的任松只道总算能有个空儿和自己小红妹独处,说几句私密话儿,谁知这位表舅不知发什么疯,非要说找自己有事要办。这小老头,搞什么鬼?
看着送刘主人下楼,背着手又上来的小老头儿,任松一屁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满心不奈的问道“表舅,你好端端的找我做什么啊?”
第九章 这是一桩大生意()
想不到这位奉超表舅居然找上门来,倒真让任松有些意外,他记得上次和他们父子见面时,自己只说了一句家住东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莫非又是那位舅爷爷的神通?不会又有什么事想找人扛吧?
看着对面笑咪咪瞅着自己的这位表舅,这怂货心里隐隐担心了起来,忍不住笑嘻嘻的说道“老表舅你真不愧是拿罗盘看风水的,东关这么……大,也能象鬼一样摸到我家!”
”嘿嘿!”听到任松的话,瘦巴巴的小老头也不生气,反而也笑着应道“这鬼意儿娃,咋说话哩,表舅头一回上门,就这么招呼我啊!再说你表舅我也不是鬼,你才是正宗的……”他天性本就跳脱放浪,在家就与晚辈们说笑惯了,所以对这怂货的揶揄也没多在意。
“等等!”不等他话毕,一旁的孙秋红突然神情奇怪的打断道“你怎么知道我住的是这间?”
本来女孩儿刚才并不曾留心,只到老头说他第一次来才察觉到蹊跷,这院子里大大小小住了几十户人,光二楼上就有十几家,初次登门者如果没有熟悉的人领着,根本就找不到地方……
“笨丫头!”一旁的任松接口道“肯定是舅爷爷告诉他的呗!”说罢,又走到张奉超而前一脸微笑的说道“那个……表舅啊,你还是说说你找我有啥事吧,不然我连鬼都做的不安心啊!”
“嘿!这鬼意儿娃!”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小老头猛的跳了起来,看着一对青年男女戒备的眼神,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本的笑容尽数没了踪影,一脸傲然的瞧了瞧那怂货,神情之中尽是轻蔑。
随手从兜里拿出烟盒,掏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才吞云吐雾的笑道“你娃儿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老太爷要找你传法,也就是想着你有了鬼仙的底子能走个捷路,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金宝卵啦!嘿嘿,你现在就是想拜师,也没门了……”
说着他得意的抬头看了看,见两个青年男女一脸茫然,复又接着开口“今天是我有事,不是你舅爷爷!”不等任松开口询问复又接着说“莫忘了,上回你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得给表舅帮个忙。”
“额!”虽然对欠人情这个说法并不认同,但想到以后还要找那位舅爷爷帮忙,任松最终还是不愿得罪这位表舅,复开口问道“找我帮啥忙?”
见他这么说,瘦巴巴的老头儿笑容满面的站起身形,将身边的公文包拿起放在桌子上打开,口中还招呼着“不是什么大忙,就是帮我弄些镇鬼的画符材料,你如今修成鬼仙,这活儿易如反掌!”说着他一扭头,又冲着旁边的小丫头道“还有你,孙家女子,上回在火葬场害的你表舅出大洋相,如今一个生意都接不到,这次,你也得搭把手!”
“啊?”一旁的孙秋红闻言诧异的问道“关我什么事情?上次火葬场……”
“莫说那么多!快过来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小老头不等她说完,开口打断道,此时他已打开了公文包,露出里面各种乱七八糟的纸包和试管。
无奈的走到桌边,小丫头往包里一看,顿时觉得一阵恶心,试管里红红绿绿的各色液体散发着冲鼻的怪味本就够呛,偏偏旁边纸包有几个破了,露出里面蜈蚣,蚰蜒等怪模怪样的死虫子,一时间,胃里翻腾不止。看着张奉超正把这些东西往桌子上搁,女孩儿心中大急。
她这房子家俱本就简单,床边这张桌子更是集吃饭,上网,学习,梳妆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眼见那些让人作呕的虫子,泥块、不明液体全都被堆到了桌上,这……以后至少不能在上面吃饭了,女孩儿忍着心头的烦恶,无奈的想到。
旁边的任松见她一脸厌恶看着桌上,走上前便想将这些古怪的东西挪往别处,口中还道“表舅,要不把这些东西放我那里吧!”
谁知刚一伸手,就被张奉超拦到了一边,却听他道“莫碰,这些东西金贵着呢,最怕的就是你身上这阴煞戾气
!”
把这怂货赶到一边,复又招呼孙秋红道“那女女,快去找个大碗!”说着从桌上的东西捡了两包出来。
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心感不妙的女孩儿皱着眉头说道“我这没有碗!”说着,她灵机一动,从床边的纸箱拿出一个桶装方便面,开口问道“这个行么?”
桌边的小老头儿瞧了一眼道“只要能盛东西就行!”女孩儿闻言将包装撕开,把里面的面块、调料包全都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将那盒子放到了桌上。
却见那位奉超表舅顺手把两个纸包里的东西倒进了盒子,却是一只蝎子,一只蜈蚣。两只毒虫一落入那印有“康师父”商标的纸桶,便不停的在里面来回游走。
原本象蝎子蜈蚣这一类的毒虫,只要一见面必会撕打不休,而此时盒中这两个,却相处的甚是和谐,一前一后在里面来回爬行,那蜈蚣更是靠着桶壁直起身子,一旁的蝎子则沿着它身体往上爬,借它的高度爬到了桶沿,然后又将自己的尾巴伸入桶内让蜈蚣抱着,试图将其也拉出来,若非小老头手快将其拨回去,还真就让它两个给逃了。
两个毒虫如此诡异,把一旁的孙秋红看的瞠目结舌,全然没了刚才的厌恶,笑嘻嘻的问道“这两只虫子,可太好玩了,居然懂得互相帮助,咋这么聪明啊?”
“那当然!”一旁的小老头满脸得色的说道“那蜈蚣在灵崖寺的佛堂听了十多年的佛经,这蝎子藏在五郎观神像下面受香火,都是开了灵智的东西,肯定不比寻常!”说着,又从旁边拿起一个纸包,打开往那桶里一倒。却是一堆灰白色的粉沫,原本还是桶里乱跑的两只虫子被那粉尘一盖,顿时肚皮一翻,没了动静。
“怎么死啦?你倒的什么啊?”一边正看热闹的小丫头吃了一惊,眼见两只这么有趣的小虫子突然被弄死,女孩儿心头大为不喜,有些恼怒的问道。
“这个啊,是观音院里积了三百年的香灰。”张奉超头也不抬的说道,紧着又念念有词的道“本是畜牲道,今日脱虫衣,早些生九窍,佛前重头修。咄咹密拖拉封……”初时还听的懂,后面却是一串古古怪怪的音节,却不知是何意思。倒是旁边的任松心头一动,他想起自己在医院刚死之时,好象也听到一串这样的女声音节。
“表舅,你念的是什么,梵文经书么?”想起当初听到的声音,任松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却见桌边的小老头儿,复又拿起一个玻璃管将进那纸桶。才开口答道“不是,这是灵官崖传下来的古咒,和梵文没什么关系。嘿嘿……”
一边说着,一边又拿了四、五样古怪的材料扔进盒子里,最后又用黄纸将桶口盖住。此时,一旁的小丫头早已忘了刚才的不舒服,正在一边看的有趣。见他用纸盖了,便想伸手去揭,谁知那纸不仅坚韧牢固,更是如长在了纸桶上一般,怎么扯都扯不开。
不等她开口询问,却见小老头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个木鱼,递给小丫头一个道“记住,我敲九下,你敲八下,可不能错。”
“哎,哎,哎!表舅,你倒底要搞啥子?”旁边,任松突然插言问道,这小老头儿行为也太诡异了,让他不得不心中起疑,忍不住开口道。
“莫管,到了晚上你自然知道,这次你们帮表舅搞成这件事,以后有的是好处!”瘦巴巴的奉超表舅抬头看了那怂货一眼,笑呵呵的说话。
任松听他说的含混,正想再问,却听这位表舅接着道“这是一桩大生意,我帮一位贵人除个恶鬼,要用一种特殊材料画道驱魔符。”
“是这盒子里的东西吗?”一旁的小丫头闻言问道。
“当然不是喽!”扭头看了她一眼,小老头神在在的答道“这个是用来护身的,那材料……可不好取,也就松娃子再加上你才能行!”说完复又安慰任松道“放心,没什么危险,单是你这一身煞气,那些东西根本伤不得你,这是给我和女娃子准备的……”说罢招呼孙秋红敲起了木鱼。
任松还想开口再问,谁知那位表舅却不说了,抄起木鱼一敲,复又对旁边的女孩儿道“快敲!”
小丫头闻言拿起击锤在那木鱼上敲了一下,却听一声脆响,桌上的纸桶轻轻一跳。她吃惊的看去,却见那盒子上方金、黑两团古怪的烟雾冒了出来,那金色的烟雾凝成了蝎子,黑色的则象个蜈蚣。
“快敲,别忘了你总共只敲八下!一人敲一回,顺序不要弄错!”旁边的张奉超自己敲了一记,复又催促孙秋红道。
女孩儿闻言连忙又在自己的木鱼上一敲,随着声音响起,却见那两团烟雾猛的撞在了一起……
第十章 百鬼绿玉津()
任松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了,莫名横死,还阳失败,做个鬼仙还被狐狸精找麻烦,好不容从那什么铁馒头逃回来,又被这位新认的亲戚表舅找上门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看着这个老家伙在屋里装神弄鬼的敲敲打打,听着那古怪的木鱼声,他只觉得脑仁子都要炸了。
不过让他惊奇的是,孙秋红这丫头不知为何来了兴趣,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入迷的看着桌上的方便面纸桶,让这怂货一阵莫名奇妙。连舅爷爷都说,自己这位表舅根本没学到什么本事,根本就是一个骗子,想想火葬场的事儿,抓鬼的能被鬼吓晕,就知道他能有多大本事了。现在装模做样搞的东西,不用问也是假的,这鬼意儿女子,用得着这么专注吗?
他并不知道,此时在女孩的眼中,桌上纸桶的上空又是另一番景象,两团烟雾激烈的撞击交缠,看起来倒象是两只虫子在互相撕咬。随着木鱼的敲击声传来,两团烟雾也越挤越近,最终,在随着那位奉超表舅敲响最后一下,两团死死的抱在一处快速旋转,最终变成了一个圆球,然后没了踪迹。
小老头儿敲完了木鱼本想去揭那纸桶上的黄符,手按在纸上半天却不肯拿开。口中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满脸尽是紧张之色,迟疑了许久,才将那黄纸扯去。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大喜道“成了!”说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掌心。
一旁的任松眼尖,却见在这老骗子的手上,躺着一粒红色的丹丸。“就是它啦!哈哈!”已经被任松认定为骗子的奉超表舅,从怀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将那红丸装了进去,随手放在桌子上,复又对孙秋红道“咱们继续来!”
说着他又伸手抓向其它的纸包,这一次被扔进纸桶的却是一只全身发绿的蚰蜒和脑袋有红点的蜘蛛,旁边的小丫头不等他动手便将香灰撒了进去,又零零总总将刚才用的四五样的材料一并放入。这倒让小老头一阵惊奇“女娃儿好记心啊!若学你表舅这一行,用不了三年五载就能混出名堂来……”
孙秋红闻言只是一笑,却不开口只是定定看着那纸桶,那骗子表舅依然如刚才那般,用黄符将那桶封了,复又念起了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