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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忘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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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他们谈起毛主席,年青的高晓民(高为民)对胡桑说:“那些事情是毛爷爷不想看到,也看不到的。”
  “看不到就没有错了吗?既然你站在最高处,你就有责任去看见!”
  高晓民自知争不过雄辩的胡桑,转过话题说:“如果毛泽覃没有留下来保卫瑞金,如果他跟着他哥哥北上……如果他还活着,那会是怎样呢?”
  “哪里有什么如果呢?历史只有一次,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你别犯糊涂了,一个小差别就会让结果完全不同!怎么去假设呢?只有一次的历史,怎么去比较,怎么去判断对错呢?”
  高晓民听得不耐烦了,低声说:“唉!历史的东西谁能说清呢?也许一千年后的历史学家就把现在的历史都说清楚了!就跟司马迁写楚汉之争一样。”
  “你又错了!人类历史和人的记忆都不会是客观真实的!”胡桑毫不客气地否定他,“如果没有新中国,历史上就不会有‘五四运动’——你以为天安门前只有那几次运动吗?同样,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再也不喜欢王凤英,你就会忘了当初见她脸有多红!”
  胡桑刚说完这话,高为民就面红耳热了。王凤英是他们的同学,高为民一直暗恋她。
  胡桑拍着毛泽覃像的后背说:“小民啊!你不懂。你还是看多了毛选呀!世界上有多少真正的伟人呢?大部分都是演戏;世界上有多少真正的雷锋呢?大都是别人风传的!”
  高为民听到这话时只是沉默,他很早就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如何在沉默中等待爆发。他不愿意永远沉默,他不想学毛泽覃。大概从那时候起,高为民就把胡桑当作一个“撒旦”;大概从那时起,高为民就想着有一天要把胡桑关进牢里。高为民再往后回忆,想起了周恩来逝世那年的事情。那年,穿着破烂衣服的胡桑赤脚跑去赣州,想偷偷搭上火车上北京去参加游行,结果被大人们抓回来。高为民问他:“为什么要去纪念周总理?——你又不崇拜他。”
  “我要见证一个时代的灭亡!”胡桑惨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高为民怎么会忘记:胡桑被关在牛棚里,面无血色,但却说出这样狠的一句话。于是,高为民便断定,胡桑这个“撒旦”注定要被人关在牢里,因为他不相信天堂的存在。
  昨天,西江报纸上登出了一则题为:“身居高位,就要为民!”的社论。这话是高为民对视察医保制度建设的市长说的;整个会谈精神登在报上,连同高为民英俊的照片。
  想到这,高为民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远处沙滩上晒太阳的“美女”们恣意的笑声传来,似乎在嘲笑他。“不解啊,不解!谁能理解我呢?”高为民仰望苍天白云,重想起胡桑惨白的脸色。“我们这一代从瑞金出来的知识分子,注定是孤独的啊!从小生在红土地里,总以为荣誉高于生命,连那些从瑞金出来的混混都不拿“鸡巴”说事,只骂那些不讲义气的人是“怕死鬼”。我追求的荣誉是什么呢?难道真如胡桑所说:“不过是功名心的伪装!”高为民苦笑着摇头,转头望向天真无邪的高小明;小明正追逐着“风信子”奔跑……
六.人海贝壳 
  那个星期六,陈龙起得很早,公寓楼前面的工地还没有开始“大合唱”。他在一片寂静中醒来,抖抖手,将床头的书扔到墙边的书架上,然后起来推开窗户,一只麻雀正对着他唱歌,陈龙望向碧蓝的天空和那些袅娜的白云,高兴地打了个哈欠。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啊!
  吃过饭后他就去超市了——今天他不用上班,但有个业务经理托他帮忙从矿泉水厂带点货;其实还是要让陈龙给这厂里的一个主任一些酬礼。这事他不好明着办,得找个信得过的人;这业务经理知道陈龙是个慢性子,路上爱磨蹭,但这个呆头闷脑的老实人是超市里唯一可信任的,于是便托他帮忙了。
  陈龙哼着小调听完业务经理的嘱托后,就开着电动三轮上了路。经理站在后面看那车子跑得慢,便朝他喊:“早去早回哈!中午太阳就热了!可别中暑了——”陈龙头也不回地应了声:“唉——”
  微风正亲吻着陈龙的方脸庞,抚弄着他的大鼻子,他兴致来了,又唱起了那首歌:“两只老鼠,两只老鼠,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他心底寻思着,两只老鼠怎么就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了,他模糊地记得是“没有尾巴”,“也许是我唱错了?”他高兴地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路边的行人看见一个开电动三轮的人独自傻笑,只当是他神经有问题,而陈龙却不觉得。
  陈龙不知道这歌里分明是“两只老虎”。听到这首歌是他上小学时,音乐老师普通话很标准,但他没有学好汉语拼音,把“虎”错当作“鼠”。他也没见过老虎,只见过老鼠在他床底下跑来跑去,所以就当是“两只老鼠跑得快”了。他觉得这两只老鼠怪可怜的,一只没了眼睛,一只没了耳朵,于是就把馒头片放到明亮的窗台上,坐在床上看老鼠们大大方方地嚼着自己的馒头。有时候,他朝它们笑一笑,拍拍手,老鼠便一溜烟跑了——唉呀!没有一只老鼠是聋的呀!他心里舒坦了;但想到那些聋了的老鼠可能都被猫吃了,自己没能看见,于是又遗憾起来。
  正当他满脑子想着老鼠时,一个瘦长的身影从他眼前闪过,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他停下车,往后倒了几米,回头看见胡桑正朝他这边看;但那幽深的目光一碰到陈龙明亮的大眼睛就跳开了。陈龙挥手向胡桑热情地喊:“胡叔叔,你上哪啊?”他觉得胡桑真是个有趣的人。
  胡桑想了想,说:“随便转……去海边吧……”
  陈龙高兴地说:“可巧哩!俺也去海边!我带你去吧!”
  胡桑心里一沉,后悔自己挑了这么个谎言,但话己说出又不好再改,只好说:“不用了,我自个转转!随便在路上看看有些什么卖的买回去。”
  “哦——”陈龙想他也许是想找个好钟买吧,便笑着说,“你多挑挑吧!我先走了!拜拜!”
  “再见!”
  陈龙想到早潮涨起来后有很多贝壳,若是早去还能再找到几个漂亮的,但业务经理托他办的事又不能误了,于是便加大了三轮车马力。像个赛车手似的朝海边开去,风呼呼地穿过他蓬乱的头发,他那乌黑的头发和蓝色的T恤就像两面旗帜飞扬招展。
  一辆电动三轮就这样呼啸着冲过早集,冲过市政广场,冲过西江大桥;一辆停在路边的奔驰轿车里探出一个人来,那人摸摸自己的脑勺说:“真他妈怪了!这小三轮还跑得贼快!赶明儿我也叫人给我定做一个奔驰三轮!”
  这辆奔驰的三轮在海滩边停下,陈龙跳下来冲向退潮后裸露的沙滩。他把鞋子袜子都脱了,蹲下来在沙地上挖贝壳, 朝天的大屁股一翘一翘的。他找到一个大贝壳,放在耳朵边出神地听着贝壳里的风声;他闭上眼,那贝壳里的海风像穿过亿万年沧桑,穿过地球的每个角落,最终栖息到这个小小的贝壳里;这个曾经沉没于万里深海的贝壳歌唱着亿万年的沉默,收藏着亘古不变的回忆……
  胡桑昨晚没有睡着,天没亮他就起来了,独自走出公寓,在微明的城市里游荡,流浪在梦的边缘。他还没有完全睡醒,街道两边的路灯也没有睡醒,朝他瞪着迷蒙的眼。他觉得一切都是梦,梦里的痛是最痛苦的,就连痛的地方在哪都找不到。他想大哭一场,大哭一场然后就醒来;但他又害怕,害怕自己从一个梦境里醒来后,就到了另一个梦境。
  西江市中心花园的大门永远向无家可归的人敞开着。胡桑打那经过时,看见一个流浪汉提着一个啤酒瓶从那门里出来。他很想进去,但红绿灯光下的门就像监狱里的门,公园是另一个监狱。
  他还是进去了。他走了不久便累了,在公园里找了个长凳躺下了,刚刚发亮的蓝白色天空和他对望着。几只鸟儿从旁边的竹林里飞出来,“喳喳”地飞到另一片竹林里了。胡桑突然觉得无比的伤感,伤感的让他说不出心碎了在哪里。他模糊地记得:自己曾经和一个女人坐在这公园的长凳上听彼此的心跳,也是这样微明的早晨,也是这样欢快的鸟叫……
  一切仿佛都在梦里。
  胡桑从梦里醒来时,朝阳正吻着落花。一个花匠正修剪着他身边的月季,那“咔嚓咔嚓”的声音把他弄醒。他坐起来看那花匠的手艺。那花匠的表情和雕塑家罗丹一样专注;那花儿好像不是自然的杰作,而是花匠手中的艺术品。胡桑心疼那些被无情剪落的枝叶,他想:这月季长得好好的,本来就很美丽,为什么还要让它受尽这样的摧残?难道就为了给人观赏?他微微摇头,不愿再看那花匠的“艺术”。
  他有些失落,低头看着脚下的草地。突然,他在长凳下发现一个闪光的塑料,他拿起来仔细一看,竟是前夜在这里幽会的情侣扔下的安全套!他愤怒了,他起身朝垃圾箱大步走去,把手里的垃圾重重地扔进桶里。他无法忍受,他无法忍受青青绿草上戴着一个安全套!
  当那安全套落进垃圾箱里时,他突然为它惋惜了,因为他想到,自己也是一个活在垃圾箱里的“套中人”。那些监狱里的龌龊记忆像海浪一样不断涌上岸,时时想把他拖回垃圾箱里。被“狱中大哥”处死的青年,因不堪同性恋者强迫而自杀的青年,那些在狱中凋谢后没有一个人记得的青年……他想忘记自己在罪行面前的沉默,但那些沉没的记忆像无数双粘满污血的手拉住他的脚;回首往事,他只看见那些深沉的脚印。
  他心慌地跑出公园,向一座在建的百米高楼冲去。他不用电梯,一口气跑上楼顶;他跑得飞快,但记忆像影子一样拖着他的脚,再快也逃不掉。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想大哭一场,却忘记了怎么落泪。他还得清醒过来,站在百米天台上俯瞰西江市;那些密密麻麻的民房,那些房地产商买下的楼盘,那一扇扇窗子像空洞的眼睛望着他;还有那些沿街吵嚷而去的商贩,那些轰鸣的机器……
  他记起自己曾经偷偷地爬上监狱里最高的楼,站在楼顶上望向高墙外的杨树和荒原,那些荒原将他的视野囚禁。为此,他被狱警关了一个月禁闭;此后,他再也没有爬上那座高楼。并不是因为害怕关禁闭——他倒是喜欢独自藏身于彻底的黑暗——只因为他不想再望见监狱外面的风景,监狱外面似乎有一个更大的监狱等着他……
  如今,他就在这个大监狱里;只不过,包围它的不再是荒原,而是人海。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影子和记忆走下楼,在街道的拐口处遇见那个快乐的陈龙,遇见那个高大英俊的“奔驰三轮赛车手”。陈龙问他去哪,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他说去海边,但那是个谎言,他习惯了撒谎,监狱里的人必须撒谎,因为人被人海囚禁着。
  他打发走陈龙后就去了集市,在一家小吃店里吃早饭。店老板接过他二十元的钞票时仔细检查了三分钟,因为他穿着拖鞋,像个流氓。他在角落里吃饭时,听见店老板和一个结账的客人吵了起来。店老板说:“这张票子是假的!”客人说:“哪里是假的?你仔细看看,这‘毛泽东’还看得那么清楚!”“哪有清楚的‘毛泽东’?这‘毛泽东’模糊得跟X似的!”“你才跟X似的!”“你骂谁啊?”……
  胡桑听得清楚,心里一团麻。他认识钞票上的伟人头像,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对他没有好感,但他从心底敬佩毛泽东。他无法忍受别人这么随便地谈论毛泽东,就跟谈论一张钞票的真伪似的;他无法忍受别人怀疑一张印有伟人头像的钞票是假的,更无法忍受那些造假骗人的骗子。(毛泽东也无法忍受,他是个马背上的诗人。)
  胡桑匆匆吞下小龙包,结过账,走出饭店,向海边走去。海风穿过每一个街巷,带着尘世间所有的温寒香臭朝他身上的毛孔扑来;胡桑只想快点去海边,别的他都忘了。
  胡桑到海滩上时已经八九点了,一些家庭主妇正在那儿买现打的鱼。天空那么蓝,海水那么蓝,海浪那么温柔,那些海鸟的哨声总让人铭记……
  胡桑找了个干净的沙地坐下,望向那些捡拾贝壳的小孩。胡桑一眼就发现:那些小孩中有个“巨无霸”,“巨无霸”身边蹲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胡桑认出了他们:阿芒和陈龙,他们正蹲在那数贝壳。
  阿芒每天早上都在海滩上跑步锻炼,今天他不用上班,所以回去的晚,正巧遇上陈龙。现在,他正帮胡桑找贝壳呢。陈龙哼着小调。阿芒忽然伤感地说:“这些都是死了的海蚌的骨头哩……”
  “听!”陈龙把贝壳凑到阿芒耳前,“他们还在讲故事呢!”阿芒笑了笑,说:“它们哪能讲故事呢?”
  陈龙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找着贝壳。阿芒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又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不自觉地就讲起了故事。阿芒的故事刚讲到一半,陈龙突然问:“它们每天都躺在这讲故事,会不会觉得无聊呢?”
  阿芒呵呵地笑着说:“哪会呢?只有人才会觉得无聊啊!海里的东西哪会觉得无聊呢?”
  陈龙若有所思地说:“哦……那海浪天天来来去去的,也不觉得无聊啊……”
  不远处的胡桑听见了这些话,他突然有些感动,眼前的海似乎不停地向他诉说着同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永恒,这个故事是生命。大海永远在重新开始,将沙滩的伤痕一次次抚平。
  阿芒望着同一片海,他想起陈龙给他看的一首诗《海滨墓园》,那里有一句话:“大海永远在重新开始,经过一天的劳作,终于可以静卧在这里,远望诸神的宁静。”阿芒在心里盘算着,有一天,他也要长眠在这里……
  经过两个小时的挑选,陈龙终于带走了一个贝壳。他对阿芒说:“我的手不是‘巨无霸’,没法带太多。”阿芒笑了。陈龙拿着贝壳上了电动三轮车。当阿芒望着陈龙的背影消失在沙滩另一边时,他突然想到自己的一生也是这样的。一代代人在世上走过短暂的一程,就像走在海边的沙滩上,没法回头,只能向前,如若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够捡到属于自己的贝壳,那该是多么荣幸的啊!遗憾的是,我们的手掌都不是‘巨无霸’,我们在路上只能捧着过去发现的贝壳,等我们发现更好的,就要舍弃已有的。舍得之间,海阔天空!
  胡桑想得要比这更深更远。他记得有人说过:“我只是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孩子,偶然捡到一个真理的贝壳。”他忘了那人叫牛顿,他忘了牛顿捡到的“经典时空”也被现代人舍弃了,但爱因斯坦的“相对时空”也等待着被海浪冲去。过去,他是知道的……
  在这同一天,高为民和高小明站在潮山上,望着同一片海。高为民想的是:我们只能从无数的贝壳中挑一个最好的;可是,什么是最好?最好就是最美吗?我们生来就有美的观念,可是在我们走完这一程之前,我们怎能确定这一片沙滩上哪一个贝壳最美呢?——就像我选择一个妻子。走进我生命中的女孩会有多少呢?怎么确定哪个女孩会是我最好的伴侣呢?也许错过了我早已认识的人,也许最好的人还没到来……唉!这样的念头总是有的,却无可奈何——除非到我临死之前回光返照,我又如何知道谁是命中注定的红颜知己呢?如今我已经结婚十年了;还能再后悔吗?胡桑是对的,高为民早已忘记当初为什么见了王凤英会脸红。
  这还只是选择人生伴侣而已,对于我们人类历史上的科学家来说,寻找真理又是另一回事了。在当代人之前死去的先人走过的路上,他们留下了经验知识,告诉我们什么是真的善的美的,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真善美”,“真善美”也许只在人心中。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真善美”的观念,这是天生就有的吗?这是遗传于一代代先人沉淀的回忆吗?虽然那些记忆已经在沉没中沉默了,它们却像贝壳一样唱着亘古不变的歌,告诉我们什么是真,什么是善,什么是美……
七.风乍起 
  第二天上午,天蓝风清,没有谁能预料到有什么事在等着胡桑。也许只是一场风暴,吹过以后,再也留不下痕迹;也许这一天只是一个挂钟,向前走了一个轮回,又从终点回到起点。
  那天下午,高为民开车到西江超市——像他这样体面的人来超市是稀奇的事。
  “高院长!你来了!”袁规的脸原本跟猫似的,笑得这么灿烂竟变得跟老鼠似的。他拖着那根远古的尾巴跑出超市,向高为民的汽车热情地喊。
  高为民笑着钻出汽车。今天他满面春风,头发依旧梳得一丝比一丝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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