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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如果只算市郊的话这种仓库也就只有不到十个!”
“没错”我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新城市的地图摊在桌子上,地图上有我标示出的仓库位置,用笔淡淡的在其中几个点中间连上线说道:“不过就算我们两个分头行动选择最佳路线一天之内最多也只能查完六个仓库。所以我们不能盲目的选择目标。”
刘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等我我继续说下去,我换了一支笔在地图上又圈出了五个大一些的红圈,选出了五座仓库的位置。
这五座仓库不是最佳路线,甚至需要匆忙的赶路才可能在零点前勉强赶到,然而对于我这个举动刘玲却是罕见的没有任何的疑问,只是询问了我哪些她去,哪些我去。
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如果按照最佳路线查访那六个仓库就可以找到刘玲,就实在是太低估‘死神’了,我们要去查的反而是那些使用最佳路线绝对来不及的地点。
所以我们几乎没有休息,确定了去往仓库的路线就直接分头打车离去,在一夜的颠簸之后我终于来到了位于市郊的第一座仓库,几乎就在下车的同时我接到了刘玲的电话,电话那头她比我快一步,已经进到了仓库里面,不过结果却是毫无收获。
从照片来看,安娜的神智是清醒的,但是浴缸里的液体应该是混入某种肌肉麻醉剂,所以她的身体不能动弹,全身泡在麻醉剂里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如果不尽快把她救出来,就算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仓库区,这里似乎已经被废弃了,三座篮球场大小的仓库呈一字型排列,围在一个简陋的铁栅栏里,没有一个人在周围巡逻看守,甚至连大门都没有关上。
视频里因为摄像头的缘故无法确定仓库的真实大小,但是墙壁的红砖材质和用来当做房顶的石棉瓦到是有几分相似,仓库原本是红色的大铁门已经被日积月累的雨水冲刷的血迹斑斑,百叶几乎无法转动,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于是我只好扒在一扇玻璃被偷走的木窗户外向内窥视,仓库里一股浓郁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安娜的身影。
接着,第二座,第三座都是同样的情况,尽管其中有些蹊跷之处,但是却并不是我要找的地方。
出了铁丝大门,我毫不停歇的拦了辆车向第二处地点赶去,车子在路上疾驰了几个时候,时间转眼到了中午,正值上下班高峰期,无数的车辆行人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纵使我在车里急的焦头烂额也只能在原地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弃车,改用自行车,炎热的夏日,温度高达三十三度,骑着自行车简直就像是在桑拿房健身一般痛苦,很快,强烈的目眩感就涌了上来,如果不及时补充水分,很有可能会脱水晕倒,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哪还有一分钟可以浪费?
犹豫了再三,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索性直接从路边的行人手里抢了一瓶水,脚下一遍疯狂的蹬着自行车一遍把瓶盖咬开牛饮了数口扔在了地上,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我抢水那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鄙夷,最后到轻蔑的呸了一口:“连tm瓶水都要抢,穷b……”
很快,我来到了第二个地点,虽然比预计时间慢了一些,但是如果抓紧时间差的应该不会太多。
跳下自行车,脚下蹬圆已经蹬习惯了,差点不会走路趴到地上。稳住了身形之后又是一路狂奔,这处仓库比刚才那处要小,只有两个库房,但是却有人把守,我也不顾那门卫的吆喝和威胁径直的冲了进去,一把拽开大门。
人生有时候就像是一部,总是要给你创造出无数的危机,这第二座仓库堆满了货物,但却仍然不是我要找的地方,如果跑得慢一点估计已经被抓起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最后时限还有五个小时,纵使我已经换乘了出租车,到达最后一处仓库也至少需要六个小时,眼看就要来不及,我一次次的催促司机加速,但又偏偏遇到了一个话唠,有一句没一句的想要跟我唠嗑。
我一气之下,冲着司机怒吼道:“你tm是开的是驴车啊?老子赶时间你懂么?!慢了就要出人命了!”
司机听我这么骂他,竟然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对我吼道:“下车!”
我被他说的一愣:“什么?”
司机毫不客气的再次重复道:“我让你下车!”
要不是乘客位和司机位之间隔了一个钢筋网我真恨不得痛揍他一顿,反正现在我也是通缉犯,怕什么!
然而我并没有多做耽搁,仅存的一丝理性在这个时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同时拽开了驾驶位的门,不容分说的拽着司机脑后仅存的几根头发把他给提溜了出来,一脚踹开,自己钻进去轰起油门,绝尘而去。
我在一路的咒骂声中横冲直撞的来到了第三处仓库,紧赶慢赶算是没有迟到,但是此时距离半夜零点已经只有一分钟的时间,面前却有着相隔甚远的三间库房,每一处都透着几分诡异。
不敢再做丝毫的犹豫,冲着距离最近的一座狂奔而去,此刻只能将一切都寄希望于上天眷顾。
此时此刻,刘玲的电话打了过来,她那头的声音非常急促的说道:“莫染,这是个圈套,快离开那!”
她的这句话立刻让我的神经紧张了起来,然而却还是晚了十分之一秒,话音刚落之时,我已经已经冲进了库房,在看到躺在不远处的安娜之后一瞬间只觉得后脑被人猛击一记,连疼痛感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人性游戏()
这是哪?昏昏沉沉之中,我的手脚似乎十分的沉重,动一动都很困难。
两根昏黄的灯管坠在脱皮掉漆的天花板上,不规则的闪烁着,发出电流噼啪的声响。
脑后的剧痛导致我的视线极为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距离我躺着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大池,池子侧边还有很多弯曲了的淋浴和一座倒塌的桑拿房,此外每个角落里都有一颗定时炸弹静静的趴在墙上。
根据身体的触感来判断,我一定被绑起来了,手腕和脚腕都被绑上了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手中应该还握着什么东西。
难道我被抓起来了?被那个‘死神’?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破旧音响所特有的电子嘈杂音。
尖细的犹如耗子似的声音响彻在整间浴室中:“白莫染,你,迟到了!!!”
这声音竟然像是超声波一般刺激着我的大脑,一阵头晕目眩后胃中一阵翻腾,当场呕吐不止。
“白莫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看在你找到了仓库的份上,我们再来玩最后一局游戏,你迟到了五秒,这栋建筑物里就有五个无辜的人,你什么都不做,自己可以安然离开,但他们必…死…无…疑!如果你要想救他们,那么,结局是生还是死可就不一定了。”阴阳怪气的文字,一个一个的从破旧的音响中嘶哑的向外涌出,回荡在空旷的浴室中简直就像是婴儿哭泣一般刺耳。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选择,想要离开就按下你左手里绿色的按钮,选择救人则按下右手里红色的按钮,那么,计时开始!”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到空气都在我面前凝结了,变得重若千钧,左手绿色,右手红色,我想活下去,我应该按下绿色的按钮,没错,我要按下绿色的按钮,我必须按下绿色按钮才对啊!那五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他们的生死去拼命?他们被抓是他们的问题,我能出去,这就足够了!对!足够了,可是,为什么我按不下去这个绿色按钮?他好像卡住了。
它坏了么?没错,它一定是坏了,不,它没坏,这是个陷阱,对,这一定是个陷阱,这个绿色按钮那一头一定连接了什么机关,只要我手指轻轻一动这整栋建筑物就会爆炸,那五个人和我都会死在这,不对,我并没有看到那五个人,也根本没有那五个人存在的证据,我为什么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是在骗我,对,他一定是在骗我,他想让我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钮,那绿色的按钮里一定有致命的物质,只要我轻轻按下就会命丧当场,而他却躲在监视器后面捧腹大笑。
不,我绝对不能让他如愿,我不能去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钮,我必须去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这样我才是安全的,红色的,没错,就是红色的,这个该死的红色的按钮!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游戏开始了~”音响里那沙哑的声音如同一只大手将我从凳子上提了起来,轰隆一声巨响,浴室的一角彻底坍塌,幸好炸弹的当量控制的很精准,并没有波及到另外三枚。
那个沙哑的声音继续躲在音响的后面说道:“现在,出口已经封死了,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猜一猜剩下的这三颗炸弹里,哪颗是真的?哪颗是假的?确定了你的选择后扯断上面的红线,假的那枚炸弹里藏着离开这个房间的钥匙,而真的那颗炸弹也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不过,是成为碎片以后被人捡出去而已,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听着他嘲弄的声音我恨不得当场把音响砸得稀烂!从后面揪出来这个该死的东西将他撕成碎片拿去喂狗,我冲着空旷的屋子疯狂的怒吼:“有本事你就给我滚出来!别躲在音响后面当缩头乌龟!我告诉你,别让我抓到你!让我抓到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短暂的嘈杂过后那个声音又说道:“你还有四分钟,四分钟后炸弹会同时引爆,boom!多漂亮的烟花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音响丢了过去,嘭!一声闷响,音响应声而落,重重的摔在地上碎了。
耳边终于清静了,但是我却更加紧张了起来,没有那电子嘈杂因,定时炸弹的读秒声是那么的清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三个炸弹,只有一个是钥匙,没有任何线索,难道是要我赌运气?!三分之一的几率未免太低了一些!
莫染!白莫染!好好用用你的脑子,你不是自诩聪明么,你不是逻辑缜密么?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好好想想怎么去找到那颗该死的假炸弹!
在炸弹规律的读秒声中我尽可能的使自己保持平静,一圈又一圈的来回踱步检查着三颗定时炸弹,并努力集中精力去思考。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根本没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冷静的去思考问题!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炸弹爆炸的臆想,整间屋子被火焰充斥,我痛苦的挣扎着被烧成焦炭或者房顶直接掉下来将我压成一团肉泥,无论是哪种死法都一定会非常的难看!
只是片刻的犹豫,炸弹的倒计时竟然只剩下了二十秒,如果我再不做出决定就真的来不及了!
拆除是死,不拆还是死,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去拼一把,三分之一的可能性至少也了胜于无!
不,不对,还有五秒,已经来不及了!
boom!几声连续的巨响,三颗炸弹全部接连爆炸!
整间浴室本来已经塌了一个角,这一下剩下的三个脚也都失去了支撑砸了下来,空气中弥漫起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千钧一发之际!我终于想到了!浴池!浴池的池边是很厚的砖石混泥土结构,强度足够支撑坍塌的房顶!
眼看着原本结实的屋顶瞬间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豆腐,在呛鼻的灰尘中四分五裂成了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碎片,砸在地上后散落成了更小的石板。
我趴在浴池的边上,一块巨大的石板在我趴下的同时以千钧之力压在了我的背上,当时嗓子眼就是一甜,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一下扎扎实实的事是受了内伤,五脏六腑被拍成了一锅粥。
那块巨大的石板十分沉重,混凝土里混合了钢筋,在落地的瞬间剧烈的变形才勉强没有断裂的卡在了浴池边上,虽然我躲在三角区域内,但从这浴室上面还有房顶来看,显然不只是一层,多层楼房失去了最底层的四个支撑点,无意让整栋建筑同时也变的摇摇欲坠,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一旦建筑倒塌就算侥幸没有被压死,也会被活埋在无数砖石堆里。
四周都被浓密的灰尘遮住了视线,‘死神’那沙哑到让人感觉到极为不舒服的声音适时的传了出来:“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能活下来,那么,我们的游戏现在就正式开始了,距离这栋小楼倒塌还有五个小时,时间一到,埋在地基里的炸弹就会同时引爆,你看过拆除废弃的大厦么?轰隆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可真的是不得多的艺术!”他的声音很被砖石碎裂的声音干扰,我完全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正站在附近还是仍旧通过扩音器在远处观察这一切。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听到了别人的尖叫声,而那些声音的主人,其中就有安娜和刘玲。
第二十三章 救援()
我艰难的从石板下爬了出来,此刻整栋建筑我几乎都是摇摇欲坠,越到这种时候越是不去考虑太多为好,你越去想这些就会越觉得走路稍微重一点就能把整栋楼给震塌。
现在这种情况并不适合贸然行动,这个浴室的外部结构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站在这向上看去,至少有五层楼高,房间多的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没有做好万全的打算就贸然行动,很可能会再中了‘死神’的圈套。
但是我对这栋建筑的结构丝毫没有了解,除了目前我看到的这栋楼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楼?那五个人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这都不知道,而且既然‘死神’敢用炸弹,就表明了这里一定不是市区的范围之内,就算跑出去求救也是于事无补,再加上‘死神’这种病态的性格,所以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是完全无法估计的,什么毒蛇虫蚁也都不能排除在外。
我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只有一扇门是开着的,其他地方都完全塌陷了,别说是个成年人,就连一个小孩都钻不出去。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这唯一的一扇门肯定是‘死神’故意留下给我的,在这门口面肯定有着什么正在等着我。
在不断闪烁着的应急照明灯的微光下,我捡起了一根长一些的水管握在手里,慢慢向那挂在门上的黑乎乎的破布帘子后面走去。
我是被绑进来的,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唯一的一部手机还在昏迷的时候被‘死神’给拿走了,不过讽刺的是钱包里的钱倒是分文未动。
在应急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门的后面竟然是一个楼梯间,刚才的爆炸似乎并没有波及到这里,除了有些浮尘之外并没有大块的岩石碎裂,楼梯是单向向上的,除非在地上挖个坑,不然向下走是不可能的,我壮着胆子向上沿楼梯几步,忽然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呼救,随之加快了脚步向上走去,当我拉开了一扇厚重的防火门之后,见到了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防火门的另一边,豁然开朗,竟然是一个十米乘四十米的大房间,墙角堆放着几个破旧的躺椅,房间中部被一层编制的时分细密的铁丝网隔开,网上捆绑了无数的倒刺,而那倒刺上布满了尸体的残肢断臂,因为高度的腐烂所以根本没办法分辨究竟是人还是动物的。
在铁丝网的另一边,有一张床,床上赫然躺了一个浑身沾满了鲜血的男人,男人的头被两块钢板夹着,动弹不得,几根胳膊粗细的铁链一头连接到一个巨大的齿轮上,另一头连接到男人四肢的上方,挂着一块足有一立方米的铅锭。
齿轮的后端有一个钟表计时器,正在不停的进行倒计时,每过一秒,那块铅锭就向下降一点。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么?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个王八蛋!快放了我!不然我杀你全家!”男人疯狂的扭动着腰肢,口水四溅的咒骂着。
这个房间里也有一个破旧的音响,一阵电子杂音后‘死神’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个男人吸毒,强奸,绑架,杀人,都因为证据不足释放。他的时间还有180秒,时间一到,四肢和那颗充满了罪恶,肮脏主意脑袋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当然,你也可以救他,在你右手边的铁笼子里有一只被我改造过的狼蛛和一把钥匙,用钥匙打开墙上盒子的锁就可以停止计时器,但是如果被狼蛛咬了,你的手在三个小时内将会失去知觉。好了,选择吧!”
这个笼子是用很粗的钢筋焊出来的,缝隙很小并且固定在了地上,只有上面开了一个圆形的口,那只狼蛛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一把银色的钥匙上,八条腿和巨大的身躯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土黄色绒毛,背上的黑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骷髅头。
这个时候,里面的那个胖子冲着我喊道:“嘿!嘿!救我!救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