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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的防盗锁,如果从里面手动上锁,外侧是绝对无法打开的,另外,我从安娜处得知,在这看似是实木的大门中间还有一层钢板,如果将液压断开,两名壮汉合力才能勉强推开尺余的缝隙。
卧室中除了两扇无法打开的落地窗之外只有位于门前的全自动换气扇与外界相连,整个房间是一个绝对的密室。
“防护措施做得很不错,你丈夫是有什么仇人么?“我很自然的问道。
“没有,我丈夫为人很慷慨,很难想象他会有什么仇人,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该死的人会去杀害我丈夫这样善良的人!“
我冲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安娜的感情一直处于喜怒无常的极端之下,如果不等到她放松一些,恐怕我很难问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目前着眼于直观的证据更为合理,福尔摩斯曾经说过,人的记忆是会撒谎的,只有亲眼见到的证据才是最可靠的。
我在他们的卧室中来回跺了两圈,在位于左侧的落地窗上我发现了一个手掌的印记,显然是最近才印上去的,便向着门外安娜所站的位置问道:“你丈夫身高多少?“
“168公分“
“多重?“
“98公斤。“
“王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你带过别的人来过这件卧室吧?“
安娜显然被我的问题惊到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
她虽然在否认,但是她的态度和语调已经完全出卖了她,在我看来她就像是一个在家长面前撒谎的小孩子一般可笑:“没有么?那个人身高178公分左右,是个左撇子,穿43的鞋子,而你丈夫则是穿42的鞋子,没错吧。“
“这,你,你怎么会知道?“安娜越加的焦虑不安起来,我都能听得出她已经开始咬嘴唇了。
“别紧张,夫人,成功商人的妻子有几个不出轨的,你们家的私事我并不关心,希望你能把详细的内容告诉我,我才能更快的找到杀害你丈夫的凶手。“
“好吧,他叫王乔,是王建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是在一次酒席上认识的,王建民经常的夜不归宿,那些夜里都是王乔陪着我,他是个好男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他,他是绝不会杀害王建民的!绝不会!“
“夫人,在你丈夫失踪或者说遇害之后这个王乔联系过你么?“
安娜犹豫了大约有二十秒才答道:“没有。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他是我丈夫公司海外分部的总经理,我丈夫失踪了,公司乱做了一团,他也一定是忙的焦头烂额的了。“
“夫人,你平时睡觉会反锁门么?“
“门?我睡觉的时候都会把门上锁,如果你怀疑王乔,不可能的,他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在美国,根本没有回来过,在王建民失踪之前的两个月里我和他都没见过面。“
“是么?”这个回答倒是让我挺有兴致,门上的这个手印显然是最近两天才留下的,如果这个王乔两个月都没有回来过,这事情就越发的有意思了:“那除了王乔还有别人来过这里么?“
“没有”安娜的回答非常干脆,从她声音中的特性我能听出来,这十有**是实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你来看看这个手掌印,是你的么?”我这样对安娜说到。
“手掌印?”安娜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她并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在门口来回踱了几个圈之后才艰难的来到了我的身边:“天啊!这是什么?!”
“这难道不是你的手掌印么?”我问安娜。
“不,不是的,昨天还没有这个手掌印的,怎么会,怎么会?!”
“不用紧张,这么说来,这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他在用这个手掌印向我挑衅,有意思,实在是有点意思”
“我这就报警”安娜慌乱的四处张望了一眼,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无绳电话准备拨号。
“不必了,那些公务员的工作效率实在是低的惊人,你帮我找些宽胶带过来,我要把这个手掌印取下来交给我的一个朋友做鉴定。她可比那些吃干饭的要有效率的多。”
趁着安娜出去找胶带的功夫,我又在卧室之中踱了几圈,除了那个印在落地窗内部的手掌印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点,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疑地事情,任何犯罪都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不相信凶手真的是死神,杀人犯永远都是杀人犯,是一群心里扭曲的变态,是一群恶魔!任何恶魔都不能自诩为神,哪怕他的手法再高明也不行!
“啊!”忽然,一声凄惨的尖叫从一楼的会客室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玻璃被打碎的巨响,整座宅邸的光线像是在回应这巨大的噪音一般暗了下来,听到动静,我几乎是一个纵深从旋转式的楼梯中间直接跳到了一楼的门庭,冲进了会客室。
在我进去的一瞬间,只见安娜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指着破碎的窗户颤抖着吐出了几个字:“有,有,有,有鬼!”
“鬼?!”闻言,我立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隔着一扇已经破碎的落地窗,外侧不远处的草丛中几团浅绿色的火苗微微抖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嬉戏,那火焰中不断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炸裂,我脑袋顿时就是一懵。
糟了!这宅子里果然有问题!
第四章 小玉()
我暴喝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
然而我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那几团青绿色的火焰反而是烧的更加猛烈起来,在草丛中疯狂的噼啪作响。
我看着这团不会飞的鬼火,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看了眼空调的设定,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坏了,这一定是犯人布下的机关,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简单的设计!
可当我想上前去扑灭那团火的时候,安娜又死死的拉住了我,她显然已经被这绿油油的鬼火吓的呆住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有鬼,有鬼……”
“那不是鬼!那烧的都tm是证据!证据啊!”我被安娜气的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可是她哪里听得进去,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拉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后撤,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证据被那几团粼火给烧的一干二净,却愣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无助的盯着那团鬼火,一秒,两秒,终于,在三十秒后,发出了扑哧一声,灭了,一个已经被烧成了黑色的的盒子静静地躺在被烧黑了的草丛里上,随着微风拂动发出滋啦滋啦的焦糊声。
安娜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紧紧的抱着我,这个女人似乎就连呼吸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丈夫的鬼魂回来了?“
我被她问的有些哭笑不得:“俄罗斯人也信这些?“
“我从小就生活在中国,我丈夫他特别相信这些。“
我有些无语,似乎商人都对这些十分的敬重,可那盒子上想都不用想,肯定满满的都是证据,这下好了,屁都给烧没了,我掐死这个安娜的心都有了,但是人家是委托人啊,刚死了丈夫,我总不能再把委托人给弄死……只好打掉牙齿嚼吧嚼吧咽了,叹了口气对她说到:“你放心好了,这不是什么鬼魂,只是犯人设计的一个小诡计而已。“一边说,我一遍走上前去,把那盒子捡了回来。
“诡计?”
“嗯,你闻到这味道了吧,这是白磷,哼,雕虫小技。白磷的燃点很低,四十度就会燃烧,我们一进来就已经在犯人的算计之中了。”
“你是说,犯人就在我家里?!”安娜显然非常的震惊。
“准确的说应该是之前就在你家里。”我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却已经开始骂这个蠢女人可,如果不是她碍事,这会也许就能找到决定性证据了。
“这个盒子你有印象么?”我用布包裹着被烧焦的了盒子,试图打开它,但是显然这是我自不量力了,白磷燃烧的火焰把盒子外侧的一层胶质层给烧化了,整个盒子就那么被封了起来,如果贸然打开很可能会损坏里面的东西。
安娜盯着盒子看了半天说:“没有。”
“好吧,我的去找我朋友帮忙,今天我们就到这吧。”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虽然这个女人很美,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再跟她呆在一起了,如果说她美貌的杀伤力是一颗氢弹,那她的智商就实在是有些人畜无害了。
安娜看我要走,竟然出乎意料的主动扑了上来,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我,我都能感到到背后有两团柔软的东西正在挤压着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那点理智:“别,别走,我怕……”。
这么娇羞,摆明了是在勾引我!要不是门外就有警车,我还真就不走了!何况这种富商家里出了事一定会成为新闻的焦点。
作为一个侦探,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也就可以重读小学了。
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留意到周围的楼上有几个反光点,那肯定不会是狙击枪,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狗仔队了,试想一下:商业大亨神秘失踪,美艳娇妻家中私会情郎,这种爆炸性的新闻假的也能给你做成是真的,我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我现在是去找一个朋友,请她帮忙调查一下这个盒子有什么蹊跷,你跟着我也没什么用的。”
“我有车。”
她的这个理由实在是让我无法拒绝。
……
原本坐公交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在安娜的热情帮助下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小玉的楼下。
这是一片新落成的小区,总高三十二层,每层八户,四户一组,分列在三部电梯的两侧,不知道设计师设计的时候是不是吃错药了,整栋楼体呈黄灰色,看起来有些旧,甚至给人的感觉有些压抑,所以房价比周围都要便宜一些,小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买了一套将近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
小玉,林玉娇,我唯一的工作伙伴,我不确定我们究竟算不算朋友,除了每次委托她帮忙都要收我不少钱之外,倒是经常请我吃饭。
当小玉拉开那扇仿木烤漆的防盗门后看到我和安娜站在门外,眼神里瞬间燃起了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哟,不错么,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么漂亮,还是个外国妞,怎么着?不打算给我介绍介绍?”
我刚想接话,小玉一个手势又给我打断了:“别,别解释,她拉你拉的这么紧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
“你?你什么你?没听到我说别解释么?”
…………
对于这种事情我十分的不擅长,于是便也不说话了。
可没想到小玉却是仍然不依不饶:“嘿,还不说话了,不说话什么意思?不服气啊?”
“不……”
“不?不什么不?我都说了别解释听不懂是么?”
“又不说话了,你跑过来又不说话,是来炫耀的是么?”
我心中一时间乱成了一团麻,只剩下了三个大写的感叹号:女人啊,真是比罪犯都难捉摸的动物。
我干脆直接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解开缠在上面的绢布递过去问道:“多少钱?”
“两万。”小玉双手插在胸前,看都没看那盒子一眼,就像那盒子跟她的胸一样根本不存在似的。
“什么?两万?以前都是二百,这次直接涨了百倍?!你也太黑了吧!”我几乎吼了出来,这也惹得周围的邻居纷纷从猫眼中向外窥视,许多人可笑的以为从猫眼看外面是不会被人察觉的,他们难道都不知道猫眼开着的时候是透光的,跟被堵起来完全不一样么。
小玉作势就要转身关门:“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怎么样,做还是不做,不做赶紧走,老娘忙着呢!”
不得不承认,女人这个物种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况且目前我也没有其他的人选了,只好狠狠的点了点头:“行!两万就两万!!”
谈好价格,我本打算进屋待会,甩开安娜这个女人,可小玉今天却像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一把将我推了出去:“谁让你进屋了,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走?可是……”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可是什么可是?让你走就走,不走我不做了!”
看着她说话的神情,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只好悻悻的说:“好!我们走,那我们什么时候来拿结果?”
“呵,‘我们’,你们凌晨两点来,过时不候!”
“凌晨两点?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怎么,有意见?有意见找别人去!”
“不,不是。”
“不是就闭嘴,哼”
小玉今天一反常态的凶悍,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直接转身把门嘭的一声砸的抖落了一层灰尘,留下我和安娜两个人跟个sha-b似的默默的站在走廊里。
“这……她以前不这样的。”我莫名其妙的盯着门看了一会,对安娜说,谁知道安娜却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个笨蛋!”
“笨蛋?我是笨蛋?”
“哈哈哈哈,你一定没有交往过女朋友吧?”
我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她怎么会知道我没交往过女朋友,难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调查我?!”
安娜却显然被我突然这么正经的问题问的哭笑不得,转而又更加笑的肆无忌惮:“调查你?哈哈哈哈,这,这还需要调查么?哈哈哈哈!”
看着安娜笑成这样,我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第五章 血色线索:602()
我们在小玉楼下一间英伦范的咖啡店里找了个靠窗的坐了下来,要了两杯摩卡后安娜搅拌了一下上面心形的奶沫率先开口问道:“这个小玉,信得过么?”
我跟小玉打交道已经有几年了,直接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小玉是警校的学生,对取证很有一套,有些老警察都很难取证的位置,她都能轻松的提取指纹。”
然而安娜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又追问道:“不,我是说她这个人,你信得过么?”
人?小玉的人品我自然是相当信得过的,理由也是十分的简单:“我欠她钱,当然信得过。”
………
安娜听了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往咖啡里加了许多放糖。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让她把这几天了解到的和遇到的事情和我简单叙述了一遍,不过事情发生的很离奇,所以她的叙述也比较乱,但是还是比上次还是多了一些内容,我大体上又捋了一遍来龙去脉。
原来,十余天前,王建民原本答应带她去挑一辆新车作为生日礼物。
可是就是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重要客户的电话,就临时改变了行程,这事本来很正常,可谁知他这一走就是十天了无音讯,如果是寻常绑架要赎金,至少会打一个电话过来,蹊跷的地方是这次不只是没有电话,甚至连一封勒索信都没有。
她一开始以为是丈夫有了新欢,就去公司找了几次,但都没有结果,她才开始有些慌了,报了警。
可是警方一口气搜索了三天三夜,竟然也是一点音讯也没有,唯一一个给他打过电话的客户矢口否认有过这么一回事,随即警方从通讯运营商处确认了这一点,两人确实通过话,但只是误拨,通话时间只有一秒。
整个案件看起来越来越扑朔迷离,受害人究竟遇到了什么?又为什么要说谎?
所有的征兆看起来都似乎是直指两个字:出轨。
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持续氤氲,一直到十天后安娜收到那个恐怖的快递和充斥着死亡的电子邮件。
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离奇,一般来说杀人动机无非是情杀,仇杀,夺财,首先种种迹象表明,犯人并不是为钱,所以夺财这一点可以排除,其次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如果说是仇杀,又为什么要我对我下挑战书?
还有那个诡异的符号究竟代表了什么?
想要搞清楚这些,目前只能从两点着手:
其一:从虐待死者的尸体可以看出犯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其自身很有可能是一个离群索居,甚至是有些反*人*类反*社*会的存在。
其二:就是那个奇怪的符号,那个符号究竟代表了什么,如果能从那个符号着手应该也能得到一些突破。
安娜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小时,在得出这些结论之后天早就黑了下来,咖啡店里除了我们就剩下一对在高背沙发的掩护下腻歪在一起的小情侣互相啃着嘴唇,吧台里的咖啡师都已经换了人。
趁着这段时间我上网搜索了一下那个骷髅藤的符号,结果和我刚得到闪存盘那时一样,无论是文字描述还是近似图片检索,都没有找到任何结果,这个符号就像是幽灵一般神秘难寻。
安娜讲述完这一切之后,居然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