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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三层别墅,有个小门到也算是标配,不过这个小门开的却有些蹊跷,之所以翻箱倒柜才找到,是因为这扇门居然藏在了衣柜里,如果不把衣服拨开是根本不会注意到这有个小门的,这也就让我更加确定了车库里一定别有洞天。
刘玲此刻可能是因为没穿警服也没拿枪,穿了一身便装,看起来束手束脚的,倒像是个小姑娘,一点看不出是个经过杀人绑架这类大事件的刑警,此刻她正站在一边看着我,等着我先进去探探路。
不过这倒是正和我意,索性就直接低头钻了进去,这时候如果让她先进去,黑漆漆一片破坏了什么现场的证据,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这个车库从外侧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车库,但是进到里面之后才发现原来已经被改造过了,王建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车库和别墅一楼的一半房屋都打通了,面积约有十米乘十米。
我在周围摸索了一下,找到了灯的开关,刚按下去,我立刻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王建民的家底十分的充盈这我是知道的,可是在这车库里停着的车随便拿一辆出来都可以在车展上成为焦点,除了兰博基尼,布加迪之外竟然还有一辆f1方程式赛车。
刘玲跟在我的后面钻了进来,在开灯的同时也被这三辆车给惊到了,诺诺地说:“我的天啊,怪不得我室友都去傍大款了,这些有钱人实在是太奢侈了。”
车库中除了一个铁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修车的工具以外,还有一个很不协调的木箱子,倒是想民国时期的东西。
我和刘玲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这个箱子才是我们要找的真正目标,红色的箱子上有一个机关锁,不过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实在是跟过家家似的,毫不费力的就打开了它。
然而里面藏的却并不是我预料之中的金条,也不是线索,而是一些没有邮戳,没有收发人的信件。
我随便挑了一封,拿出来,只见上面第一行写着:
“我亲爱的安娜,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如果不是王建民横刀夺爱,在一起的一定是我们,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请你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曾经的誓言。”
第十七章 悬赏()
安娜竟然跟霍元有私情?!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看着这封信上的字我想到了一个人,王乔,如果不是安娜同时和几个人偷情的话,那么她一定有事情骗了我,不过这样一来,目前所有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就很清晰了。
霍元跟安娜是情人,安娜和王建民是夫妻,因此霍元明着是王建民的合作人,私下却是有着夺妻之恨。
而罗山则是因为l。b公司的事情与王建民有着直接的情感冲突。
最后张杰作为张彪的儿子,基于金条的归属问题千丝万缕的牵扯其中。
只剩下这个“死神”,宛如幽灵一般神出鬼没,丝毫查不出头绪,就以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个案子更像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杀人案,如果不是几次跟“死神”照面,我甚至会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是真的存在。
毫无疑问的是,不论这三个人在案子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死神”都参与杀害了王建民,同时也是绑架了安娜的犯人,然而此刻所有的嫌疑人都在警局,除了一个人---张杰。
当时放他离开,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刘玲似乎是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我的意思,转身就上了一辆兰博基尼。
我看着她关上车门弯腰想要模仿国外大片点火的时候才开口问道:“你干嘛?”
刘玲听我这么问,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刚才问你接下来怎么办,你看着这辆车眼睛发光……难道不是打算偷车?”
闻言,我对这个女人的智商着实有些无语了,说道:“刘姐,我刚刚是在思考该去哪找线索,不是在看车,虽然这车的确不错,但是就算打着了火,你也开不出去吧。”
刘玲一脸的不高兴,从车上悻悻的钻了出来应付的说了句:“好吧。”
虽然知道了安娜跟霍元的关系,但是霍元此刻被关在警局,我们反倒是肯定已经被全市通缉了,想要硬闯警局是根本没可能的,所以想要继续追这条线索,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只能从安娜着手。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怎么找到安娜?其实这个问题也很简单。
“走。”我一边向外走,一边招呼道。
“去哪?”刘玲紧跟在我后面问道。
“去找张杰。”
因为没有车,现在的公共交通又到处都是摄像头,以至于我们到哪去都不能坐车,步行又实在是太慢,于是便买了两辆自行车,想想也是十分的狼狈。
一方面要躲着黑道,一方面还要躲着警察,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了张杰的住所,这是一间十分破旧的红砖平房,在外墙上还被草草画上了一个圆圈,圈里一个拆字十分扎眼。
这片住宅区在四处高楼林立的都市显得十分另类。
屋子里亮着灯,电视的声音似乎是在播放新闻。
“昨日我市发生一起重大恶性杀人事件,主要嫌疑犯为一男一女两人,男性名叫白莫染,今年21岁,新城市师范大学计算机专业大二学生,女性名叫刘玲,今年24岁,曾任新城市刑警大队刑警。目前已对二人发布悬赏通缉令,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帮助缉拿者奖励5000元……”
刘玲和我都清楚被通缉只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被冤枉的感觉却还是让人十分憋屈。
这个张杰很有可能和“死神”有勾结,放他出来的时间和安娜被绑的时间几乎一致,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只能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
对于这一点,刘玲倒是比我有经验的多,做警察的似乎就喜欢把时间花在这种枯燥无味的监视上。
现在是盛夏时节,雨水很多,说下就下,还没到后半夜,天空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就砸了下来,瞬间把我们淋成了落汤鸡。
“漠染,快看,他出门了。”
虽然雨很大,所幸的是张杰似乎也是在等这场雨,只见他关了灯,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穿着一件黑色的雨披急匆匆的来到了马路上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悄悄的跟在后面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刘玲不知道从哪找到了警官证,掏出来在司机的面前晃了一下。
司机就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一般一脚油门轰了上去,车子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如果不是刚刚开始下雨我真怕这一脚油门下去直接冲进护城河。
不过由此我倒是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刘玲一定是双子座的,拿着警徽和不拿警徽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一个雷厉风行,一个邻家大姐。
估计不错的话,警服和枪应该也有同样的效果。
“张杰这是要去哪?”刘玲问道。
我沉思了几秒说到:“看样子应该是要出城,如果是去见“死神”我们就中了头彩了。”
两辆出租车前后隔了几百米,在雨中极速行驶着,水花飞溅。
不一会,就已经离开了主干道,向着郊区驶去。
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刘玲开始有些疑惑起来:“为什么我感觉他在兜圈?难道发现我们了?”
我摇了摇头,答道:“应该不会,我们的距离很远,再加上下着雨能见度很低。他根本看不到我们才对。”
“但是这里我们刚刚确实来过。”刘玲说道。
我没有答话,不过在她说话的同时,车子在一个转弯处右后轮猛然下陷,激起了千层水浪,眼看着再这么兜下去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说不准到哪处低洼车就死火了。
张杰看样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过了这处也就不再耽搁径直向着城外的铁树林驶去,这铁树林的山崖上十几年前是一处炼钢厂,后来因为一次不明原因的事故车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铁浆四处飞溅流淌,将下放的树木都包裹成了铁树,所以才得名铁树林。
“你说,那个仓库会不会就是以前那个炼钢厂的仓库?”刘玲忽然问道。
这个可能性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石棉瓦是广泛应用的隔热防火材料,但炼铁厂的仓库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库房,视频中那种砖石结构的旧式库房是不可能用在这种现代化工厂里的。
不过倒是是更像放置衣物,粮食这些易燃品的仓库。然而新城市下辖四区八县,乡村更是有十几座。是远近闻名的产粮大市,这种仓库实可谓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两天之内想要全部彻查是绝对不可能做完的。
车子在郊区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果然来到了炼钢厂的近郊,在距离炼钢厂还有两公里的地方张杰下了车,我们一路跟着,司机师傅倒是很配合的没有打开车灯,整个山区黑漆漆的一片,响彻着各种虫鸣鸟叫。
我跟刘玲下了车,悄悄的跟在张杰身后百米左右的距离,市郊的地面都是干的,与中心区的瓢泼大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雾气,再加上周围都是树木,可见度也就不足一百米,所以并不担心这么近的距离会被发现。
张杰非常谨慎,每走一段距离都会停下来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确定没人之后才会继续前行,两公里的路程在他的小心谨慎下足足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最后才终于来到了炼钢厂的旧址。
巨大的炼钢厂在夜幕中就像是一座鬼城,到处都是烧焦的残垣断壁,然而就是这样的环境之下,在一间废弃的门卫宿舍上竟然飘着一股淡淡的烟雾。
有人在做饭!
刘玲疑惑的看着那缕烟雾,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炼钢厂的卷宗我看过,爆炸之后,土地都被烧焦了,几十年内根本无法再利用,所以就直接收归国有了,怎么还会有人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第十八章 隐藏的历史()
“哦!让我们来看看这是谁?”我和安娜一前一后走进了这间小屋子,屋外虽然被烧成了焦黑色,里面却只是有些轻微的发黄,不过由于长年没有打扫,到处都布满了蜘蛛网。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两把椅子。唯一一扇还能打开的窗户旁立着一个老迈的身影正在躬着身子从锅里盛着粘稠肮脏的野菜汤。
张杰见到我们顿时大惊失色,出于本能的护在了那佝偻的身影前大喝道:“你们,你们跟踪我!!”不过转瞬之后便又露出了轻蔑的表情:“不对,我刚在新闻上看到了,你们居然杀了人,现在也是通缉犯,我为什么要怕你们?”
“我们不是杀人犯!那是栽赃!”刘玲对这个称呼非常抵触。
“栽赃?那十年前你们通缉我父亲的时候怎么不说那是栽赃?!他被那些人害的失忆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张杰与之前见到时的单薄判若两人,仿佛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在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般张开了利爪。
这是动物在保护自己重要的亲人时正常的反应,人类也不例外。
老者佝偻着的身影头发斑白,胡子看得出来是用剪刀随便剪短的,参差不齐,眼神中虽然还残留着一丝精气,却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
我踱步绕开了张杰来到和老者面对面的位置,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到:“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张彪吧。”
张杰闻言一个健步挡在了我们之间:“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问你父亲几个问题。”我答道。
“我父亲跟那个混蛋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张杰说。
我后退了两步,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我们两个之间留下安全距离,这有助于让他放松自己的心防。
“我当然知道你父亲跟他的死没关系,但是为了抓到真凶,我必须当面问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招很奏效,张杰见我退到了墙边,并没有想要接近他们才终于第一次回头看向张彪。
张彪把手里的饭碗放在桌子上,费力的坐了下去开口道:“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了,我也累了,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们吧。”
“可是,父亲!”张杰还想要说什么,张彪却挥了挥手继续说:“没关系,当初也怪我看走眼,选错了合伙人,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家破人亡,如今他死了,我也就放下了。告诉他们或许多多少少还能挽回一些当年我犯下的错误。”
原来,当年他们发现了一条赚钱的途径,但是因为资金缺乏,所以就搞起了投资企业,拿着别人的钱做生意,一开始也是做得有声有色,赚了不少钱,不过时间一长,他们看着账上自己辛苦赚到的钱却要发给那些集资人,自己能留下的少之又少,三个合伙人心里就开始不是滋味了。
当年的王思哲也就是现在的王建民是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人,他竟然主张公司假破产,从而利用有限责任的相关法律偿还较少的资产,三人每人都能拿到数千万元逍遥法外。
当时他的这个想法刚提出就被张彪给拒绝了,并且扬言如果敢这么做就去法院告发他们。
最终这件事情也就在三个人的针锋相对中不了了之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过多久,全球就爆发了金融危机,l。b公司竟然真的破产了,公司的固定资产被变卖,股权分给了各个股东,拿到手里也就没剩下多少,最可怜的是那些集资人,有些甚至是变卖家产得来的收入,一夜之间血本无归,有家难回。
在办理完了所有的破产清算之后张彪忽然从邓宏那得知公司还剩下了一些纪念金条,因为是以亲属的个人名义存在瑞士银行的,所以这次破产清算并没有包括在内,这不禁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在张彪见到那些金条的时候却傻了眼。
这哪是一些纪念金条,灿黄色的光芒堆成了一座小山,据粗略估计也足足有几顿。
张彪不是傻子,看到眼前这一幕自然就知道了破产的真相,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连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邓宏都和王思哲串通一气骗了他,三人又是大吵大闹了好几天,最后张彪在威逼利诱之下无奈妥协,金条被分成了三份,他拿着自己的那份走了,原意是想用这份钱东山再起,对那些家破人亡的集资人做出一些补偿。
可是金钱这种东西就像是一颗毒瘤,王思哲和邓红后来经过商议,竟然为了保守秘密不被泄漏,丧心病狂的设计除掉张彪,这才有了张彪出海后连人带船一起失踪的事故,如果当时不是有一个渔民发现了被扔下海的张彪,恐怕这件事情就真的要永远的埋葬在漆黑的深海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揭发他?”听完张彪的描述,刘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张杰无奈的干笑了一声:“我也想过揭发,可是说的容易,你告诉我怎么揭发?做私人集资是在跟银行抢生意,这种生意如果在国家层面上如果没有靠山是不可能拿得到正规的营业许可证的,而这个靠山就是王思哲找的,给他的分红也是王思哲一手操办的,警察哪敢去跟国家层面上的高官抗衡?最后搞不好还会被定个污蔑罪。”
“那你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过了这么多年?”刘玲问。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王建民,本来都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就等抓他现行了,可现在他这么一死,什么都没用了。”张杰默默的叹了口气。
刘玲也跟着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件案子背后居然牵连了这么多的事情。”
看着张杰似乎对我们已经没了防备,我开口问道:“那枚戒指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什么图案?”张杰抬头问道。
“就是那个树藤所组成的骷髅头。”
张彪听我提到那个标志,抬眼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眼,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还是被我抓到了这个小动作,他说:“那个,是邓宏送我的,说是为我们的合伙做个纪念。”
“那这个邓宏,现在在哪?”我有些急切的问道。
张彪却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我住在这里之后就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所了解的仅限于阿杰带给我的那些消息。”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就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又说道:“现在警局里有一个人已经被认定为犯人,还有一个无辜的女人被绑架,如果不能在两天之内找到真凶,他们都会死,我现在怀疑这个邓宏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因为你们之间的利益纠葛还想要害死多少人才满意?!”
张杰显然对我说的话十分的不满,在我话刚说完,他就已经拉开了门:“闭嘴!我父亲说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你们走!走!”
张彪的了脸上却是表情阴晴不定,十分复杂:“阿杰,算了,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邓宏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