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冉不解道:“你还是怀疑他,可他之前不是排除嫌疑了么?”
雷横打了一个响指,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之前我也以为他是排除嫌疑了,可后来仔细一想,他不是排除嫌疑了,而是巧妙的打了一张亲情的牌,将矛盾点转移了。”
小冉依旧不解:“可他是个残疾人啊,怎么杀人抛尸啊?”
雷横便说:“关于这点,我也想过,很有可能是他找了帮手,他今晚刚好不在家,我们俩不如去他们家找找线索!”
雷横接着打电话联系了一家开锁公司,以公安查案的名义和他约了晚上十点,去开张桐家的门。
雷横和小冉怕再出什么岔子,稍早一点的时候就到张桐家的门前等,到了十点整,开锁公司的人如约而至,开锁的人技术娴熟的很,很快便打开了防盗门。小冉心想:“这人有这样的技术,要是心术不正,想进谁家的门偷东西,不是轻而易举?”
雷横给了开锁人的钱,低声嘱咐道:“赶快离开这吧,动作轻点,别扰了邻居。”
开锁人拿了钱,提着工具箱便轻手轻脚的走开了。等他走远了,雷横便要推门进去,却发现防盗门后面还有一道暗门,也被反锁上,雷横拿出手电照了照,发现暗门的锁是极为普通的斜插锁,便松了一口气,从钱包里面拿出一张卡,轻轻一滑,暗门便被打开了。两人随即便进入屋内,轻轻关上了门,小冉随手开了客厅的灯,雷横便把手电放在鞋架上,借着灯光,他打算把卡再放回钱包去,却忽然眉头一皱,从钱包里面取出来一个酷似u盘形状的小物件,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冉看了一眼,说道:“不是u盘么?”
雷横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u盘。”
雷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索性不去管它,随手把它揣进兜里,便开始和小冉两个人在张桐的家中找东找西,挖掘线索,可找了许久,却毫无发现。雷横心想:“如果张桐的家里是杀人现场,那么杀人的工具应是在厨房。”
他对小冉说道:“你先去卧室看看,我去厨房找。”
小冉应了一声,便小碎步跑去卧室,雷横则转身去了厨房,他先检查了厨房的各类刀具,心道给尸体肢解不是容易的事,刀上一定会留下钝痕,可他翻过所有的刀,却发现刀具都好似刚磨过一般的锋利,便想凶手可能是将杀人的工具处理掉了。他于是又在别处翻了翻,突然在一个碗柜里发现一个手电筒,一打开,发现是荧光手电筒,比他之前买的要大了好几倍,雷横略加思索,顿时一拍脑门道:“是了,这个荧光手电筒一定是凶手用来处理血迹用的。”
雷横无比兴奋,刚想把这个发现告诉小冉,突然啪的一声,整个屋子的灯全部灭掉,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第五话 人体拼图 10 罪恶伊始()
屋内突然黑了下来,雷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冉,很奇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连他自己都着实被吓了一跳,怎么小冉那边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手忙脚乱的摸进小冉刚刚去的那间卧室,可见屋里空无一人,雷横心里咯噔一下,连叫了几声小冉的名字,可却无人回应,小冉好似瞬间蒸发了!
雷横一下子慌了起来,本想快步夺门出去找小冉的踪迹,却一下迎面撞到门边上,登时鼻子一阵酸,脑袋嗡嗡作响,他觉得鼻孔处似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伸手一捻,只觉得粘稠的液体夹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原来刚刚那一下撞的太狠,流出了鼻血。雷横此时也顾不上疼痛,绕过门边,闪身跑出卧室,此时他觉得屋内的气氛诡秘异常,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只无形的手,好像随时会伸出来,死死扼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雷横本能的握紧了拳头,却突然听到屋内传来几声诡异的笑声,声音似乎里自己很远,又似乎就在耳边,雷横以为是自己过度紧张而出现了幻觉,立刻绷紧了神经,脊背上登时冒出一股冷汗。
此时他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猛地发现墙面在月光的映射下突然显得很白,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阴暗处眨动着,雷横心念一动,顿时寒毛直立。他忽然想到了门口鞋柜上的手电,是他进门的时候放在上面的,此时仿佛是一把救命稻草,雷横连忙奔向门口的鞋柜,可借着惨淡的月光,发现鞋柜上竟然空空如也,雷横自语道:“小冉没有拿走手电,那么手电去哪了?小冉又去哪了?”
长这么大,雷横头一次觉得这样的无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与绝望,想要将这份恐惧发泄出来,大叫一声,越忽然感到脖子后面缓缓吹了一阵凉气,雷横一惊,连忙转过头,却忽然觉得头上猛的一阵剧痛,雷横登时头晕目眩,渐渐没了知觉。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雷横在迷迷瞪瞪间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雷横猛地睁开了眼睛,瞬间的怔忡,竟然差点忘记还在张桐的家中。此时他身在卧室的床上,双手被手铐拷在了床两头的扶手上,屋内的灯通亮,小冉就在自己的对面,也和他一样被拷着。衣冠不整,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雷横看到她这副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问:“小冉,你怎么了?”
他一面说一面想爬过去安慰她,却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手腕处登时一阵剧痛,小冉却只是哭,不说话。此时卧室中突然又进来一个人,头上带着面具,和之前他们在地窖中所见黑魔教的人所带的面具一模一样。
雷横顿时被吓了一跳,只听这人说道:“雷大队长,好久不见。”
这个人一面说话,一面摘掉自己的面具,雷横定睛一看,见此人正是孙琪的老公,张桐。
雷横吃惊道:“你原来没有残疾?”
张桐冷笑道:“坐轮椅上,就代表有残疾么?”
雷横嗔怒道:“原来我们从头到尾都被你愚弄了!你岳父岳母包括你死去的妻子,都被你这个变态愚弄了,我和你岳母通电话,她竟然还相信你要去北京治病!”
张桐哈哈一笑道:“我本来是要出去游玩,可是听到你要来我家查我,所以临时取消了计划!”
雷横听他这样说,一下子便想到了钱包里那个酷似u盘一类的东西,猛地失声道:“那个u盘,是个窃听器。”
张桐露出狡诈的笑容,说:“你知道,很多事情在事后才发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过你还是很聪明,我处心积虑这么久,最终还是被你发现了。”
雷横逼视他道:“你为了钱,竟然连自己老婆都杀,你还有没有人性!”
张桐冷笑道:“不要和我谈人性,我是个孤儿,从小受人凌辱,没有人把我当人看,当我最为无助,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你所谓的人性,后来我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给各个行业的大老板当狗,反而又混出了人样。呵呵,那个时候我见识到了你所谓的人性,无非就是虚伪、奸诈、腹黑,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偷孩子,倒卖毒品,地沟油,毒奶粉,血铅,这些都是你所谓有人性的那些人做出来的。知道黑魔教是怎么慢慢发展到今天的么?黑魔教是我和许辰从外界引过来的,所招收的教徒都是社会上一些钱财富余,但是精神极度空虚的人,这些人一旦被洗脑,便如同动物一般,他们的残暴想必你们也见识过了,现在你告诉我,什么叫人性?”
雷横听到这些话,吃惊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可他忽然又质问道:“可是你妻子呢,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杀她?”
张桐笑道:“我们当初的婚姻就是个笑话,她是个玻璃,我想你应该明白玻璃的含义吧,之所以和我结婚,只不过是想找个傀儡罢了,因为我无父无母,不会介意,所以她才选择了我,我一年到头看不到她几次,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去找她的女朋友。顺便说一句,他弟弟也是我杀的,电饭锅被我做了手脚。一年前,我本来想借车祸除掉她,但是却没有成功,我反而受了伤,我便借机会装瘸,再找机会除掉她。”
雷横见他说起这些事,却好似云淡风轻,不禁心生寒意,雷横无意间看了一眼小冉,突然心念一动,厉声质问道:“你对小冉做了什么?”
张桐顿时露出了淫笑,说:“你不说我倒还忘记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么,就是想告诉你什么叫人性!”
张桐说完,走到小冉身前,瞬间便将小冉扒光,接着扑到小冉身旁,嘴里不住的淫笑,雷横眼见小冉被侮辱,心急如焚,可他忽然冷静下来,不断的缩手,只听得骨头咔咔几声响,双手便缩成一团,他忙将手拽了出来,一拳击向张桐的头部,可张桐却忽然头一侧,很轻松便躲了过去,接着一个滚翻,定立站到了地板上,雷横见状,也蹦下床去。
张桐看了看床上的手铐,冷哼道:“有两下子。”
接着一个健步向前扑过来,雷横飞起一脚踢向张桐的腹部,张桐却抱住他的腿猛地向后一拉,雷横右腿被张桐制住,左脚唯有随着张桐不断的向前蹦去,张桐得意的笑了一下,把雷横拉倒客厅,本想用力将他甩出去,却只见雷横猛地向上提起左脚,一个后空翻,左脚直挺挺的踢到张桐的下巴,张桐随即被踢翻在地,扭动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雷横走到张桐身边,推搡了几下,见他昏死过去,便在他身上翻出了手铐的钥匙,抢步跑回卧室,见小冉此时还赤条条的伏在床上,连忙脱掉自己的上衣给她披上,接着拿出钥匙,一一试过,打开了手铐,小冉一下子瘫到了雷横怀中,泪流不止,雷横用手轻拍小冉的后背,安慰她道:“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天,张桐被雷横押回了警局,大家都极为吃惊,局长再次见到此种情况,顿时一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雷横微微一笑道:“真凶我抓到了,是我为这个警察局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一个人可能代表不了正义,但我希望我离开警局以后,你们要继续坚守正义,因为我们正义的守护者,是正义最坚守,也是最后的一个阵地,如果我们也丧失了原则,那我们这个社会就真的完了。”
雷横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警局,扬长而去。
第六话 封闭空间 上()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瞬间崩溃了,一种带有罪恶的悔恨感不断的冲击我的大脑,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混乱,回想起之前的一切,直到昨天,我还是有能力的,可以选择生、活、人生的能力,顺着这条线,我的思绪一下子跳回到八年前。
八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在自己的卧室内百无聊赖的上着网,这也是我最为常态化的生活,那时候的我是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电脑的旁边放着我极其简便的午餐半个馒头,还有一瓶矿泉水。在这之前,我午餐的标配是一个汉堡,一袋薯片,外加一罐可乐。今天之所以改变吃法,是因为长期的垃圾食品搭配碳酸饮料,已经让我的身体感到极为不适,身体的不适便直接让我想到变幻一种吃法,一种相对健康的吃法,这是人的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我们的祖先就是靠着这种本能,人类才得以能繁衍到今天。
我在网上在同一个人做着交易,我问他:“你给开个价吧。”
他回道:“十万块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回他道:“好,十万块就十万块!”
他显得很兴奋,说道:“真爽快,哈哈哈,男人就应该这样,对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他这句话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什么也不干,我只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落地生根的社会不适应者。那些“正常人”送给专属于我的一系列称呼:隐居者、啃老族、死宅男、无业游民如果用这个社会目前比较统一的价值观来讲,这些称呼好像都是失败者所特有的,但是要从严格的角度或者冷静地来讲,这世上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实现所谓的“成功”,尤其是像我这样能力和外表都在平均水平以下的,要实现那个所谓的“成功”的概率更是低的可怜。
这样的生活对于我而言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后来之所以选择这样的生活,既有些被动,又有些主动。总之我开始一点点的适应了这个环境,对这个小小的封闭世界充满热爱并能从中感受到一点点的满足,从出事以后到现在,一晃就是十年。
有时,我也会问自己,我算是不幸么?或者说,我有理由感到不幸么?在这个房间里面,我几乎能做所有的事。我比别人稍早一点拿到遗产,让我有足够的钱能解决基本的温饱;除此之外还能像今天这样,在电脑上进行经济活动;如果我想谈情说爱,在虚拟世界里面也可以实现。在现实世界里,我是一个微不足道,连死了都不会被发现的小人物,可我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是一个拥有一个军队的战神,现实社会中我的地位和这个房间里我的地位,哪个更高,我想,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吧。或者说,起码在这个房间里,我不羡慕任何人,不用和任何人去攀比,增加那些莫须有的烦恼,在这个房间里,我做的基本全是自己想做的事,也算是没有遗憾。人们平时所谓的“成功”,不过就是在他们的排行中,他们所规定的不公平标准而已。
那天下午,我为我的军队添置了那个我花十万虚拟币买下的超级准备,接着便带着他们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场胜仗,我的影响力排名,也因此更加靠前了,为了庆祝这场胜利,我决定点上一根烟来抽,可却发现我之前买的近百包的烟,已经全部被我抽完了。万般无奈之下,我临时决定走出这个房间,去为自己买一包好烟来抽。
出去买烟,算是唯一能让我离开这个房间的理由。在决定出去的那一刻,我临时找了一顶不知道多久没洗的帽子戴在头上,以便遮一遮出了油的头发。简单的整理一下行装后,我拖着慵懒的脚步,缓步走进门口,就在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整个人瞬间傻掉了,只见房间的外面,又是一个房间,同我平日所居住的房间一模一样!不仅是房间的格局,连房间里面物品的摆放也是一模一样。
我一开始以为是我玩电脑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出现了幻觉。我于是便将门关上,犹豫了好久,又再次将门打开,结果还是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这个场景,我又惊又怕,更多的是怕。我想找人问问,可是都特么不知道该去问谁。
那天以后,我的生活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一切的反生,完全不受我的意志和思想的控制,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开始了,至于这部剧是喜剧还是悲剧,一开始根本无法想象。我虽然平日里都习惯于生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可是之前我还有得选择,如果我改变想法,打开门,外面便是广阔的世界。而现如今我不得不生活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时,内心还是感到满满的恐惧。
这个突然封闭起来的空间,一开始所带给我的打击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让我愣了好一阵。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我几百次把门开了又,几千次把窗户开又关,终于在某一刻,我彻底的意识到,我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离这个空间了。
接下来的几天几夜,我的内心都被这种莫名的恐惧感包围着,经常会因为情绪失控而抱头不断的大声呐喊。但是万幸的是,在这个好似突然静止了的时空里,我的时间却在不停的流逝,而不断流逝的时间,让我慢慢的冷静下来,终究,能治愈一切的,还是时间。即使是到了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境遇中,这个道理依旧是行得通的。
渐渐的,我开始变得不那么消沉,我将屋内所有抽剩下的烟头都拾起来,将里面的烟草都慢慢收集起来,重新用一小块报纸包裹起来,点起来抽,那种久违的酣畅淋漓瞬变暖变全身。而当我抽完了那些剩烟头,到隔壁那间一模一样的房子去找烟头时,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把房门关上再打开的话,所有的一切又都会恢复原样。得益于此,我还不至于被饿死。这间屋子的东西被吃没了,直接打开房门进入下一间屋子就可以了。但问题是,就像没有权力选择是出去还是呆在屋里一样,我对于食物,一样是没有选择的,我唯一能吃的东西,就仅有那块没有任何味道的馒头,那块平日里多看一眼我都会嫌烦的东西,此时此刻就是我所拥有的全部粮食。我为了活命,把它硬生生的塞进嘴里,为了不死而机械的咀嚼吞咽。为了能顺利将这块馒头咽下去,我甚至要喝掉半瓶的矿泉水,吃饭如同吃药一般,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就这么死掉算了。那是一开始我一天中最常出现的想法。
像这样子的状态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漫长的时间渐渐的让我变得坚强起来,坚强的我开始不再哭泣,我开始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修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