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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回道:“知道啊,怎么了?”
李三道:“你若是敢同我比试,咱们就这么着,今天半夜的时候,我们各自去凶宅里面去留名,我十一点到十二点去,你一点到两点去,只要在屋内的墙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就行。”
张成几乎连想都没想,便立刻答道:“行!”
李三本以为他会退缩,没成想他竟如此爽快的答应,心里面暗暗佩服他的勇气,不过嘴上却道:“好,既然你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话可说好了,咱们俩只能在我说的时间段去,谁要是违反规则,谁特么就是乌龟王八蛋生的。”
张成点头道:“那是自然。”
李三恶狠狠的瞟了他一眼,接着又撇着嘴看了看那些妖艳无比的花,转头便欲离开,不过脑海中立刻又想到张成家大白天锁门这件事,正想问他个究竟。可等转过头来,张成已经不见踪影,李三一愣,脱口骂了句脏话,接着便跃出墙去,径自离开了。
李三找完了张成,本来想回到家中继续睡,可一想到他妈在家,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索性又去找平日的狐朋狗友们鬼扯去了。
众人一见到李三,话题自是离不开之前的坟地比胆,当他们得知李三和张成两人竟然真的在坟地里面睡了一宿,都唏嘘不已。此时李三虽然和张成没有分出高下,可已然是众人心中的偶像,李三仰着脖子,又把接下来要比拼的办法告诉了众人,众人无不惊诧骇然,李三看他们吃惊的样子,内心是无比的满足。李三带领众人又去隔壁的村子一户人家偷了一只鹅,带去他们常去的窝点炖了来吃,吃饱喝足后,众人扯天扯地的又聊开了。
转眼间便到了晚上,李三同他们分别后,便回到家中等待约定比赛的时间。此时李三他妈依旧不在家,李三自己在家焦急的等待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他的内心中对凶宅还是有些许的畏惧,不过更多是刺激带给他兴奋的感觉。时间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当时针终于指向十一点的时候,他立刻便飞奔出家门,朝着凶宅奔去。
这一晚,外面的风出奇的大。李三很快便跑到凶宅附近,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个砖块,揣进兜里,径自便来到凶宅门前,见门的门的四周已然用钢钉和木板封死,他用力扳了扳,木板却纹丝未动,李三心道:“看来这些板子没有工具是不可能打开的”。他摇了摇头,转身便绕到了宅子的侧面,打算从窗户那里进去,可却见窗户也同门一样被木板死死的封住,他提起拳头,狠狠的锤了锤木板,又耐着性子绕房子走了一圈,见房子几乎所有的口都被封死,心里骂道:“奶奶的,进都进不去,还比个鸟?”
李三又绕着房子走了几圈,依旧找不到可以进去的地方,顿觉失望透顶,悻悻的离开了,可刚走了几步,觉得实在不甘心,心道:“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呢,再说,万一那个张成找到了入口,我输掉了比赛是因为没找到门,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他又回头朝着房子看了一眼,猛然发现房山东面靠近房顶的一侧有一个圆形的窗户,看样子好似没有被封住,李三连忙又折了回去,他个头较高,一伸手刚好能搭在窗沿上,脚上猛地一蹬,同时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便立在窗前。他单手撑住身体,腾出一只手对着窗门向里面猛地一推,窗户立时被打开了,李三暗自叫好,身子慢慢探进屋内,等大半个身子在里面的时候,他一个跟头便折进屋内。
李三进入屋内以后,不知怎地,脑海中便立刻想象出这屋子最开始的主人任义死时候的画面,心底里慢慢泛上来一股寒意,此时由于门窗都被木板封死,屋内的光线极其微弱,里面好似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李三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深处看着自己,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刚要往里面迈步,只听“哐啷”一声,李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妈呀”一声,随即便瘫坐到地上。李三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径自坐了一会,只听得头顶上一阵“吱嘎吱嘎”声,这才想到刚刚的声音是由于风太大把窗户给吹得猛地关上了。
李三一面拍胸口一面口骂脏话不止,他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来,刚刚那一下子把他腿都给吓软了,此刻他只想快点在墙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立马离开此地。他从兜里掏出砖块,转过身,快速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背后那面墙上。
等他写完了字,却忽然听到屋内传来阵阵孩子的哭声,李三全身的毛发登时便竖了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衣服,他连忙爬上圆窗口,一个猛子从窗口跃了出去,大头朝下便载到地上,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他已然顾不得身上疼痛,连滚再爬的站起身来,立刻朝家里飞奔而去。
第一话 罂粟花 4 一败涂地()
李三一口气跑出几百米,由于风太大,他倒气不匀,灌了一肚子气。跑着跑着但觉小腹隐隐作痛,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由于跑的太急,以至于岔气了。李三憋了一口气,忍着疼痛又跑了一会,终于熬不住了,停了下来,嘴里不住的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他径自喘了一会,忽然猛地回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的凶宅此时好似一个发怒的野兽,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李三不禁打了个寒颤。回想刚刚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心道:“原来人家说凶宅里面闹鬼是真的,幸亏我跑的快,要不然等被那些死孩子的鬼魂给围住了,小命不是就此交待了?”他想到此处,连忙朝着凶宅的方向跪了下去一面磕头,一面嘴里不住的嘀咕道:“各位小鬼爷,我李三今天和别人打了赌,不小心冒犯了大家,你们可千万别计较啊,回头我一定给你们多烧点纸。”
李三嗑完了头,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站起身来对着凶宅行了几个大礼,这才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此时李三的肚子已经不像刚刚那般疼,他咬了咬牙,接着又一路小跑的溜回家中。折腾了大半宿,李三已经困乏不堪,他推开家门后,见里面没有人,便径直跑到里屋的炕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李三睡醒之后,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上午十点一刻,他打了个呵欠,从炕上折身下来,透过里屋门上透明的玻璃,他看到外屋的地上支了一个桌子,上面有饭和菜,李三心道:“看样子是我妈回来过,我睡的也是够死,竟然全没发觉。”
李三吃过了饭菜,脑中便立刻又想到昨晚的事,虽然有些狼狈,但一想到那个圆窗,忽而心念一动:“且不说张成敢不敢去,只说凶宅那个圆窗,离地面也有一定的高度。张成个头那么小,我能上去,不代表他也能上去。看来这次比试,我十有**是赢了。”
想的此处,李三咯咯的笑了出来,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便又出门跑去凶宅那里。
凶宅矗立在村中,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里面外面都是死一般的沉静,虽然是在白天,看上去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秘。李三若不是因为和张成比试,是决计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他来到圆窗底下,抬头看了看,发现圆窗竟然好好的关着,思忖着可能是由于风的原因,也不细加理会,照着昨晚的法子,再次进入到宅子里面。他跳进去后,一回身便看到自己昨晚写的字,名字被他写的歪歪斜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他甚至忍不住想拿砖块再改一下,可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大屋内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在墙上发现张成的名字,顿时心中大喜,仰头笑了起来,可忽然又想到昨晚诡异的孩子啼哭声,便立刻收了笑容,朝着里屋鞠了几个躬,又顺着圆窗离开了凶宅。
再次离开凶宅,李三的心情却大不一样,第一次是可谓是逃窜,显得狼狈不堪;这次则是春风得意,他恨不能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全村的人,自己是这个村子里面,乃至临近几个村子,胆子最大的一个。
马三一溜烟的朝着张成家跑去,想去挖苦挖苦他,等他来到张成家门前,发现他们家的大门竟然还是锁着,李三回想上次看到屋子里面明明有人,可门却也偏偏锁着,心道:“这家人,真是一窝子怪胎。”
李三再次绕道后院,却发现张成家的后院的墙竟然凭空高出一大截来,任他这么高的个头,若要翻过去,也得费一番功夫。李三见自己得门不入,想到将要失去这个挖苦人的好时机,心中甚是失落,他扯着嗓子接连喊了几声“张成”,见久久无人回应,气急败坏的对着墙面恨恨的踹了一脚,接着便打算离开。可他刚转过身,忽然听墙内一个声音说道:“是李三么?”
平日里和李三一起玩的哥们,大都叫他李哥,也有几个人喊他三哥,张成此时直呼其名,让李三大为不悦,心道:“让你嚣张,一会我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李三于是扬声道:“是我啊。”
李三顿了一下,接着喊道:“我说张成,你们家大白天总锁什么门啊,怎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张成在里面急道:“你别乱讲话,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李三冷哼一声道:“我刚刚又去凶宅里看了一圈,怎么没在墙上看到你的名字阿?”
张成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看到你的名字了,在大屋圆窗下面的墙上,我的名字写在里面的小屋墙上了,你没到小屋去查看么?”
李三听张成说完,登时傻了眼,愣了半晌,忽然语气急促道:“写、写里屋了?”
张成继续说道:“嗯,我昨晚去时候,听到里面有怪声,特别像小孩的哭声,我便循着哭声找到了里屋,发现里屋的墙根下面有一根水管,和外界相通着,昨晚的风出奇的大,声音应该是那里面发出来的。”
李三急道:“可,可你是怎么进去的?”
李三笃定了凭张成的个头是一定够不到圆窗的,可哪成想,张成却说道:“凶宅的门窗都被人封死了,我一早就知道的,所以我带了个乾坤钩子去的,我去的时候,圆窗已经被人打开了,我猜应该是你之前来的时候打开的,我便用钩子勾住窗沿,顺着圆窗爬了进去,临走的时候顺手又把窗子给带着了,因为风实在太大,我怕窗户被震碎了,被别人知道我们俩私自进出这个宅子就不太好了。”
张成说的时候轻描淡写,可在李三听来却字字如同炸雷一般,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在他和张成之间隔着一面墙,否则让张成看到他尴尬的样子,恐怕会笑出声来。
李三呆立片刻,突然语气严肃道:“你没违背规则吧,确定是按照我说的时间段去的?”
张成说道:“我张成若是不遵守规则,不得好死!”
李三听完他立的毒誓,顿时傻了眼,他本以为自己赢定了这场比赛,可现实却给他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
张成见李三没有反应,接着又说道:“这次我们又是平手,以后再找机会比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张成走后,留在原地的李三情绪跌落到极点,虽然张成口中说他们俩这次依旧打平,可李三心里却知道,这次他自己可谓是一败涂地。
他耷拉着脑袋,沮丧的朝自己家中走去,生怕碰到熟人,问起他们比赛的结果,他实在是没脸去回答。
李三回到家中以后,一连消沉了好几天,有人来找他出去玩,他都借口说自己病了,李三她妈见他如此憔悴,以为他真的病了,倒也心生怜爱,不再去找人厮混,而是留在家中照顾自己的儿子。
这一天,李三正在家中蒙头大睡,却被阵阵哀乐声吵醒,醒来之后的李三大为不悦,发起了脾气,对正在收拾屋子的李妈喊道:“这特么是谁家死人了,大早上的放哀乐,烦不烦人?”
李妈听他发完牢骚,用略带哀怨的语气答道:“村东头的吕大爷死了!”
李三听后顿时身子一震,用略带质疑的语气自语道:“啊!吕大爷!死了!”
第一话 罂粟花 5 再立赌约()
吕大爷真名叫做吕征,他曾经可算是圣泉村中的风云人物。早年的时候,为了生计曾去非洲打过工,也是村中唯一一个去过海外的人。村里人都说吕大爷当时挣了很多的钱,可谓是衣锦还乡,后来在村中做起了富翁。吕征年轻时候相貌端庄,身材高大挺拔,村中般般大的姑娘们没有一个不中意他的。而且吕征本人偏偏又是那种生性风流的人,上赶着的姑娘们被他玩了一个又一个,按村中人的说法,村中和吕征同龄的姑娘们,至少一半是被他给破了处了,李三他妈当然也幸免不了。这吕征玩够了女人,依旧迟迟不成家,最后还干起了倒斗的行当。吕征的爸妈都是本分人,等儿子到了该成家的年级,他们便和其他的父母一样,做梦都想抱个孙子,况且儿子又是家中的独苗,抱孙子的梦只有他能帮老两口实现。可这吕征不仅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不成家,却又偏偏放着好好的活不干,而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二老实在容忍不了,屡次三番劝说都不听,终日承受四周邻居们异样的眼光,最后郁极生恙,双双离世。可吕征却不以为意,继续干着倒斗的行当,他头脑灵活,倒斗做的也是风生水起,腰包自然也是越来越鼓。可天有不测风云,吕征正混得风生水起,却突然病倒了。
吕征当时得的是一种罕见的怪病,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也去不掉病灶。他周身皮肤一块一块的溃烂,疼痛难忍,每晚夜深人静之时,吕征家附近好几户人家都能听到他的呻吟声,尖声尖语,连绵不断,听起来极为恐怖。吕征得了这个怪病以后,之前那些终日贴在他身边的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被他给传染了。
有人说吕征是因为倒斗得罪了神明,得了报应;也有人谣传说吕征在一次倒斗中,猥亵了女尸而遭受“鬼扯皮”。吕征究竟是何原因而得了这样的怪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现在他死了,这个迷就永远也解不开了。吕征因为父母已然不在,又无儿无女无兄无妹,从生病初始一直到死,身边除了给他治病的医生,便再无其他人靠近,这同他在倒斗之前众星捧月般的境遇俨然是两个极端,后期他身上的皮肤成片成片的溃烂,可谓惨不忍睹,便连医生也不愿靠近他,他就自己一个人在家中独自煎熬着。后来之所以被人发现死了,是因为离他最近的那一家人接连几天在夜晚没有听到他的呻吟声,觉得有些奇怪,那户人家的男丁便赶在白天偷偷趴在他家窗户上朝里面看去,这一看差点把胆给吓破了。据那个人描述,吕征死的时候面相十分恐怖,他靠在自己的床上,双眼圆瞪,怒视着窗外,眼角处全都是血,面目极为狰狞,临死前不知道经历过何种痛苦的挣扎,死相比之当年的变态任义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吕征死了以后,尸体横在家中一直无人问津,村长考虑到吕征毕竟还是村里面的人,不管他生前做了什么,死在家中这样不管不问毕竟影响不好,就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口棺材,又在村中召集几个人,准备将他给葬了。村中几个平日喜好捣鼓乐器的伙计,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便也不计回报的混在送葬的队伍里,奏着小乐给渲染一下气氛。吕大爷死了这件事,对于村中人来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八卦新闻,大家添油加醋的开始四处散播关于吕征的生前事迹。李三得知这件事后,却另外打起了主意,他在心底盘算了好一会,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特么的,就这么办,看这次你还敢不敢和我比!”
一旁的李妈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吓了一跳,骂他道:“你个兔崽子发什么神经呢?”
李三也不理财他,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一丝不挂的就从炕上蹦了起来,李妈接着破口大骂道:“我和你说多少次,以后在家睡觉的时候,你给我穿上衣服,你。。。。。。”
李三讥讽道:“怎么的,你看自己的儿子,也有想要的感觉?”
李妈恼羞成怒:“滚,你给我滚,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李三冷笑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从炕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便立刻跑出家门去了。
李三先是追上送丧的队伍,一直跟着他们到下葬的地方,呆了一小会,随即又来到张成家,李三本想直接到后院去喊张成,可是却意外的发现张成家的大门竟然开了,李三微觉差异,可随即想到:“大白天打开大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他们家向来行事诡秘,发生了正常的事反而让人觉得奇怪,真是有意思。”
李三径直走入院内,发现张成家之前满院子的花都消失不见了,他正要去屋内找张成,却听得身后不远处一个声音道:“你是谁,来这干嘛?”
李三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