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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麻沸散的事儿……”
凌霄说到了重点,张昭竖起了耳朵,这可是老医师交代的重中之重。
“我会把制作麻沸散的配方交给医馆,并且一文钱不要!”
“怎么可能!不要钱?”张昭有些不明白,不明白凌霄怎么会这么大方。
很快,凌霄就告诉了他答案。
“只不过,倘若医馆拿了麻沸散出售盈利的话,那么我要抽取一成的利润,仅此而已!”
张昭吸了一口冷气,有些怪异地看着凌霄,似乎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妖物。
他实在不明白凌霄的脑子是什么想的,怎么能想出这样的点子。
这种分成或者说投资方法在前世很普遍,在大宋朝却是很少见。往往有了好的配方或者秘方,大家都会采取直接卖掉的方式来交易,很少有人像凌霄想的这么远,竟然不要现钱,而是要以后的红利。
至少以张昭的脑子他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的。以后的钱看不到,也摸不着,干嘛不要现成的?
“这个……我尚不能做主,需要回禀太医之后才能够给你答复。”张昭想了想,说道。
凌霄笑了,“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相信,吕太医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看着凌霄胸有成竹模样,张昭狐疑了,难道你连太医的心思也能猜得透?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是人,而是妖了。
……
事实证明,凌霄真的是妖。
在张昭把话传递过去以后,吕望溪吕老太医二话没说,直接就答应了凌霄的要求。
在吕太医看来,把凌霄留在杏林医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首先高衙内还在医馆养伤,虽然病情好转,但未来怎样谁也说不准,毕竟病如风火来去无踪;这手术是凌霄帮他做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有人可以站出来顶缸。
其次,凌霄师承神秘,从一个不入流的医馆杂役,一跃成为医术精湛之人,身上不知还藏有多少秘密。对于经年行医的吕太医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好奇。
最后,那麻沸散的配方医馆势在必得。倘若凌霄离开了医馆,那么这配方就可能流传到外面,万一被其他三家大医馆获取,那么对于杏林医馆绝对是个很大的打击。能够掌握麻沸散,就能掌握更多的客源。虽然行医坐诊,乃治病救人之举,但偌大医馆看重的还有盈利,只有有了盈利,才能谈什么医道和医德。
只是让吕望溪没有想到的是,凌霄没有把麻沸散的配方直接卖掉,而是提出分成红利的方式。
略一思索,吕老太医不禁捋着花白胡子大感叹息,“后生可畏!能把眼光放那么远,又岂是常人可及!”
吕太医既然能够开这么大的医馆,当然也很会算账,甚至可以说是精打细算。他简单地算了一下,倘若凌霄把那“麻沸散”交给医馆来制成药品出售,不说别的,单单一年的红利就差不多千两银子。
凌霄什么也不用做,只用借助医馆的人脉,,以及店铺销售,就可以获得那么多想不到的利润。
想到这里,吕太医也忍不住叹息一声,“我医馆何时出了这样的妖孽!”++你还在用网页版追吗?还在因为广告问题而烦恼吗?OUT了你使用的,、、,,、、
028 舌战群儒()
凌霄跳过学徒,直接晋升坐诊医师,这在整个杏林医馆又引起了天大风波。
对于那些辛辛苦苦熬着成为坐诊医师的学徒们来说,凌霄的这种三级跳,实在让他们受不了,也实在打击了他们的自尊心。
他们先是找到了一向和凌霄不对路的徐善初徐大医师,想让他为大家作主,担负起拨乱反正之重任。
可没想到徐大医师竟然推脱自己身有不适,婉言拒绝了大家的请求。
开玩笑,现在的徐善初躲避凌霄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愣头愣脑冲上去。一想到牛大那古怪的死,徐太医就心有余悸。要不是这里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干净,徐善初辞职离开医馆的心思都有了。
那些医馆学徒又找其他医师帮忙,希望其能够为之呼应,就算举旗呐喊也是好的。可是那些医师大多数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知道馆长大人与那凌霄暗中有所勾当,此时还是不出头为妙。
医馆学徒们没曾想,正义却四处碰壁。
难道这医馆真的如此黑暗?真的让一个杂役之流,坐拥医师之名,在这里开诊看病?
不可以!
绝对可以!
所以他们就鼓噪起来,选了一个出头的人做头领,也不知从那里找来锣鼓,就组成队伍,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朝着凌霄所住的地方杀去。
此时,凌霄屋内,只有阿丑洗完脸,端了脸盆往外泼水。
水刚好泼到了领头队伍那人身上。
大冬天的,身上被泼水,那人勃然大怒,看清楚是阿丑,那怒火就更大了。
“呔!你这丑八怪,怎敢往我身上泼水?!”领头那人喝道。
放在以往,阿丑自卑心理作祟,定会怯懦道歉,可现在跟凌霄在一起久了,无形中胆大许多,就道:“这是我家门口,我泼不泼水与你何干?”
领头那人不妨阿丑会顶撞自己,反倒楞了一下。
阿丑胆子更大,“你们敲锣打鼓骚扰而来,难道还要让我备好酒菜,欢迎尔等不成?泼了洗脸水已是不错,幸亏你们不是晚上过来……”
“晚上过来又当如何?”
“晚上过来就请你们喝俺阿丑的洗脚水!”
“大胆!”
“放肆!”
……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怒声。
在他们看来,丑人多作怪,这个阿丑和那个该死的凌霄一样坏。
领头那人还能沉住气,伸手示意大家噤声,然后说道:“你这厮,我范明大人有,先不与你计较泼水之事………我且问你,凌霄那小子在哪儿?
阿丑脸一扭,嘴一撇,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我等找他有事儿。”
“什么事儿,先说出来听听。”
“我是来质问他的。”
“质问什么?”
“其一,何缘何故抢占这东厢房子?其二,何德何能晋升医馆医师?”范明厉声问道。
周围人呐喊助威:“就是!他一杂役耳,哪来胆子竟然觊觎医师之位,占据东厢之偶!”
阿丑挠挠头:“你们文绉绉的,俺听不明白。还有你这个叫啥范明的,带着这么多人跑来闹事,我看你不该叫范明,应该叫犯病!倘若吕馆长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哈,这个丑八怪还敢吓唬人。”
“范明兄,千万别被他吓住,出了事儿我们一起帮你扛着。”站在范明身边,一个名叫江平的学徒撸袖子说。
“就是!我们可都是讲义气的!”另一个叫薛涛的学徒拍胸脯道。
其余众人生怕范明退缩,也一起鼓噪起来。
范明心中确实有些动摇,当初被推选出来做这“带头大哥”,他就心知不妙。试想,那些老医师们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他们都不出头,自己干嘛要出头。
可是范明又渴望那种说不出的领导欲,喜欢被人簇拥,被人欢呼的感觉。以至于最后还是选择了做“老大”。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老大”不好当。
“咳咳,范某是来伸张正义的,又岂会在意个人荣辱?”范明大义凛然。
“说得好!我们是为正义而战!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江平道。
“夫子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薛涛挥舞手臂。
其他人:“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皆狂呼起来。
阿丑被他们叫嚷得耳朵根子直疼。
“好了,你们别叫了,房子都快被你们震塌了。”
范明伸手,安抚住众人,然后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着阿丑,说:“怎么,怕了吗?”
“我为何要怕?”阿丑涨红了脸,反问道。“你们倒说说看,阿宵那点不配做医师,又哪里不配住在这东厢?”
“哈哈哈,很简单。既然这里是医馆,当然以医术来论高低。他凌霄只不过投机取巧,用一些江湖戏法治好了那高衙内的病,倘若真有本事,就亮出来看”范明讥讽道。
“是啊他亮一手看一个杂役耳,又懂得多少医术!”其他人大声附和。
在他们看来,他们这帮人在此苦学医术,虽不至于废寝忘食,却也孜孜不倦,没想到到头来却连一个杂役都不如。这岂不可笑?
因此,他们认定凌霄虚张声势,完全是走了狗屎运,这才救活了高衙内。
“你们这帮人狗眼看人低!”阿丑脸上的胎记越发血红,显得更加丑陋难看。“不要以为你们读过书就可以轻易污蔑别人,俺们阿宵就是有真本事,他不仅懂得医术,还知晓药理,还教我背诵歌诀……”
“什么歌诀?乡下小调俚曲?!要么就是哼哼唧唧不堪入耳之物!”
“就是!从他们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东西!”
一群人大声讥笑,讽刺起来。
看着他们嘲讽嘴脸,阿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把凌霄交给他的《汤头歌诀》背诵出来………
“补益之剂,其一,四君子汤
四君子汤中和义参术茯苓甘草比
益以夏陈名六君祛痰补气阳虚饵
除祛半夏名异功或加香砂胃寒使
其二,升阳益胃汤
升阳益胃参术芪黄连半夏草陈皮
苓泻防风羌独活柴胡白芍姜枣随
其三.黄芪鳖甲散
黄芪鳖甲地骨皮艽菀参苓柴半知
地黄芍药天冬桂甘桔桑皮劳热宜
……”
阿丑刚开始背诵的时候,范明,江平,还有薛涛一帮人还在大声喊叫,认为他背诵的东西狗屁不通。
可是渐渐地,随着阿丑背到第三首时,骂声少了;背到第五首时,喊声低了;背到第八首时,只剩下了嘀咕声……
并且随着阿丑把《汤头歌诀》补益之剂中的十首药方全部背完时,整个现场早已变得鸦雀无声。
阿丑还在背诵,他记忆力不好。背这个歌诀吃了不少苦。当初给凌霄背诵时,更是断断续续,难以一气呵成。可是现在,不知为何,他那口吃毛病尽无,整个汤头歌诀犹如堵在他胸口之江水,一旦决堤,便汹涌而出。
阿丑声音洪亮,滔滔不绝。
那原本胎记丑陋的脸上,竟似焕发出神圣的光芒人仰视……
这首在后世流传甚广,被誉为方剂学大成之歌诀,犹如洪钟齐鸣,震耳发聩。
范明,江平还有薛涛等人,全都是医馆的优秀学子,对于药理方剂当然是懂得许多,可偏偏从未听说过如此神奇,如此奥妙之歌诀。仔细揣摩,每个字,每个词,竟全都意义深刻……
他们沉浸药理的世界里,畅游方剂的大海里,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大宋虽学风蔚然,却也仅限于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在医学方面,虽依靠活字印刷,出版了《难经》和《伤寒论》等医学著作的注解版本,但是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对已知医学的补充和完善。
在民间,医术这种特殊技艺,往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以至于很多医学方剂都是口头传授,甚至于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临终前还要“留一手”。
因此,当范明等人听到阿丑所诵《汤头歌诀》之后,那种震撼是无以复加的。
……
时间慢慢过去。
阿丑将自己肚子里存货背完,然后才发现,不对劲儿:周围太安静了。
再看那些原本气势汹汹者,有的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有的闭着双眼,摇头晃脑,似乎在回味什么;还有一些目光疑惑,似在沉思什么。
范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万没想到这个丑八怪竟然能背出如此发人深省之歌诀。
仔细琢磨那歌诀,越是琢磨,越觉得奥妙无穷。
这时,阿丑开口说了,“其实这歌诀我也才学了皮毛,要是让阿宵说来,还不吓死你们!”
闻言,范明深吸一口气,说道:“呔!你这丑八怪,不要胡说八道!如此精妙歌诀,岂是那凌霄能够作出?定是他抄袭别人的!”
“抄袭?你去给我抄一个看看。站着说话不腰疼。俺阿丑虽然知道的少,却也知道,这种歌诀别人绝对做不出!”
范明没想到自己会被阿丑驳斥,脸面挂不住,“有胆就让那姓凌的站出来,倘若这歌诀真的是他所作,我范明甘愿拜他为师!倘若不是,就让他滚出杏林医馆!”
“就是!把那歌诀写出来,我们去对对看,看他是不是抄袭哪本典籍……”
“写啊,快点!”
……
看着这帮死不要脸的家伙,阿丑就有些冲动,刚要开口说,“写就写,谁怕谁”。忽然,他发现那些人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发着光,太急不可耐了。
阿丑看见过这种眼神。当时他还小,几名衙役来匠铺勒索钱财。他做铁匠的老爹就说,当你看见有人露出这种眼神时,千万要小心,因为他们在千方百计算计你。
阿丑的目光从范明身上,移动到江平身上,再从江平身上,移动到薛涛身上……
这些人的眼神全都充满了贪婪和诡异,就像雪地里觅食的豺狼一样。
所以阿丑笑了,“你们当我傻呀!想知道这歌诀么,门都没有!”
范明等人大失所望。原以为这丑八怪傻乎乎,可以从他嘴里套出《汤头歌诀》,然后再拿回去仔细研究揣摩,可是………
人家不上当。
范明看了一眼江平,薛涛等人,把失败归咎于这帮猪一样的队友,认为他们举止太过刻意,这才让丑八怪看出破绽。
“哈哈,荒谬!我们岂会觊觎你那什么歌诀!”范明觉得自己笑得很干巴。
阿丑的回答是,砰地一声,回屋,关门。
吃了闭门羹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第一次觉得这个丑八怪貌似很有个性。
不过让他们更加震惊的却是,那《汤头歌诀》是否真是凌霄所做?听那丑八怪意思,他也只学了皮毛,倘若学全了,那还了得。
如此推算,那个凌霄岂不更加厉害?
想到这里,众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继而寻思,事情闹这么大,那个凌霄又去哪儿了?+器!,,;,】
029 柳下惠重生()
凌霄揩了揩鼻子,距离很远,他就闻到了高衙内病房中传出的酒肉味。
这高衙内也是奇葩。
原本病情好转以后,应该搬回他老爹太尉府休养,毕竟那里条件设施什么的,都要比这里强。
可高衙内考虑的不是这些。
他考虑的是自由,是放纵。
太尉府固然好,可是有那个成天板着脸的老爹在,他高衙内又要装小白兔了。还有那个一天到晚吃斋念佛的老母在,他高衙内更要循规蹈矩装好孩子。
不能喝酒吃肉,更不能倚红偎翠,把那心仪已久的标志小娘子叫来弹弹曲儿,唱唱歌儿。
所以思前想后,高衙内这才断然决定,留在这医馆养病。
高俅是朝廷重臣,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这里,孙氏也是耳朵根子软的老人,只要哄骗几句,就把她支回了家。如此一来,他高衙内就得偿所愿,在这里要风要雨,肆意放纵。
只可怜,这房间本是那老太医吕望溪的休憩地,多年来清静无为,清雅别致,如今却酒池肉林,放浪的不得了。
此时此刻,高衙内正斜靠在床榻上,怀中搂抱一艳丽妞儿,一手手持酒壶,肆意痛饮,一手手摸妞儿,用手感受那滑腻和丰软。
凌霄推门进来,对他作死模样,视若无睹,径直走到桌边,看见上面美味,自动手,吃喝起来。
高衙内嘴里酒水溢出,有些傻眼,“你没看见我吗?”
“我必须看见你吗?”
“你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你是医生,我是病人。看到病人这样暴饮暴食,还不禁酒色,你是不是该阻止?比如说,说一两句酒色之毒甚于毒药,说一些重病忌口什么的……”
“我说你会听吗?”
“这个……大概不会。”
“那不结了。我干嘛要多费口舌?”凌霄咂了一口美酒。
高衙内被凌霄兑呛的哑口无声。
拍拍怀中艳女她起身离开。
那艳女看着凌霄,咯吱吱地笑。
高衙内就拍打她的一下,说:“你这个骚娘们,看见俊俏的就忘了我这个相好的。”
那艳女笑得更浪,说道:“人家喜欢俏郎君嘛。”说完还冲凌霄抛了一个媚眼。
高衙内哈哈一笑,就说:“凌霄,你听到没有?碧玉说喜欢你。你看她如何,如果觉得满意,我就让她今晚帮你暖床。”
凌霄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碧玉一眼,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怎么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