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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邵阳表现的十分不在意，“跟在学霸身边，耳濡目染嘛~”
柳沛立刻就有了危机意识，硬是抽出时间紧赶慢赶得把期中考试自己压着答案做了一遍——不过也没合算成绩。平时自己侧颜和考试究竟不一样，环境和心理影响达不到，成绩也没什么意义。
就在此时生物竞赛的成绩也下来了。
“三年级那位考了第二！咱们班学霸考了第一我操！”
柳沛听到后简直傻了眼，五班也哗然了。
生物竞赛省第一名，这个含金量可够大的！
谢玲高兴的合不拢嘴，逢人就说，“对，对，柳沛是我们班的，对对才高二……哈哈哈……可不是吗我也没想到……”
校长也高兴地不得了，阳中以前最好成绩止步第二，这次头两名都被自己学校占了，前所未有的好事啊！他重重的奖励了柳沛和白蓉蓉，尤其是柳沛，还在高二就已经考出这个水平说明非常努力，甚至在升旗典礼上演讲致辞号召大家向她学习。
柳沛在下面站着觉得好几道目光朝她而来脸都红的不得了只能低着头，而要提最高兴的还是徐安国和苗文莉。尤其是徐安国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柳沛家长这个好消息，柳妈妈和柳爸爸当天晚上就带着柳沛下馆子了，之前出事故连带着对徐安国那点不满也跟着消失，一个劲的在电话说都是您教的好之类的。
五班的学生至此对柳沛又一次刷新了认知。之前都以为楚然是学神，叫柳沛学霸也不过是她成绩稳定始终占据万年老二——但说实话这其中也含着调侃的成分。不过现在大家可不敢这么想了。
生物竞赛省第一！而且还带着高考加分的项目！
一时间找柳沛问生物题目的人越来越多，柳沛险些招架不住，别的班提起来也说“你们班那个柳沛……对对对她怎么那么厉害啊……哦哦哦是这样啊……”
谢峰最早知道的，他从谢玲那里知道柳沛的成绩一溜烟儿得跑到柳沛教室门口赶紧把她喊出来告诉这个喜讯。
“请客请客！”黄奇拉着谢峰跑过来，俩人贼兮兮得打算着敲诈一顿柳沛，“不请客说不过去了！”
柳沛想想，先前黄奇和谢峰没少请她，虽然都打着不为人知的某些幌子吧。但这次这么好的事儿知道了也多亏了谢玲，说到底谢玲是谢峰的姐姐，还算请得着数。
“行，你们想吃什么我做东，我带着我们班的几个朋友，你带着你朋友，大家一起去。”
“爽快！”谢峰拍着柳沛的肩膀大笑，“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妹子！”
黄奇赶紧捅捅他，“哎哎哎，瞎说什么呢！柳沛妹子哪能看得上你这种！”
谢峰拍了下脑袋，“哎哟我净瞎说，嘿嘿柳沛妹子还名花没主呢，瞧我这大嘴巴！”
柳沛因为心情好也没计较这个，跟着无奈的笑了几声。
“谁说的？”淡淡的声线从背后传来，几个人转过身正好看见刚和卢晓打完球的楚然跑上来，身上还穿着雪白的球衣，袖长白皙的胳膊被阳光一照跟打了柔光灯一样好看。
楚然抱着球挑眉看了看柳沛，又把目光转向谢峰和黄奇，目光沉静，“这朵花早就有主了，你们不知道？”
谢峰瞪大了眼，黄奇也瞪大了眼，身后跟过来的卢晓更是瞪大了眼。
只有柳沛脸红的快不行了，快步走过去就想堵住他嘴，结果还没等抬手呢就被拉住了。楚然握着她手腕往自己身边一扯，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告诉程泽，柳沛已经是我的家花了，别打不该打的主意。”
这下三个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是谢峰率先回过神，一拍大腿，“嗨哟我的老大！我就说他下手晚了结果这么好的妹子给抢走了！”
柳沛瞪了他一眼，脸还红着，“瞎说什么呢！”
谢峰有苦说不出，他本来还指望着撮合柳沛和程泽在一起，结果没想到楚然下手那么快连个机会都没给程泽。这让他怎么不后悔，早知道就多创造点机会了。甭管程泽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一个大老爷们哪那么多事。看吧，这就是事多的下场！妹子给抢了，问题是再去哪找柳沛这么好的啊！
他耷拉着脸，苦巴巴得扯着还在震惊中的黄奇跟自己走了，省的看了楚然攥着柳沛的那只手碍眼。
“我操，哥们儿。”卢晓打量着楚然和柳沛，半晌干巴巴得说，“玩真的？”
楚然一脚就踹上他屁股，“玩个p，老子认真的。”
卢晓更吃惊了，“认、认真……我□□什么意思。”
柳沛已经挣脱了楚然的手，抱怨的看着他，“你那么大力气干嘛。大家就一起吃个饭呗。”
楚然哼哼唧唧半天，最后老大不乐意得走进教室了。柳沛一看他那副不高兴的样子，满是无奈。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闹这种脾气，谁说楚然成熟的？她第一个先反对。
“我说，你那个认真的到底什么意思？”上课趁着走神卢晓悄咪咪得问楚然。
楚然眼睛盯着黑板薄唇动了动，“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我想的……我能想什么想……”卢晓眼珠一动，大惊失色，“你……你该不会想和她结婚吧？！”
楚然看他一眼，“这很奇怪吗？”
卢晓差点给跪了，奇怪啊！非常奇怪好不好。现在他们才高中就想那么远的事真的好吗？！
楚然倒是无所谓，他从小只要是属于自己的就一定会得到，时间早晚无所谓，反正该是自己的跑也跑不了。
柳沛也一样。
她从以前就属于自己。
所以她也只属于自己。
卢晓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他需要找人重塑世界观……立刻马上！
旅馆藏尸那件案子已经正式结尾，楚然的父母知道后也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和楚然说下次别这么莽撞，大半夜万一出点事什么班？尤其是罗秋玲看到儿子夺门而出的瞬间都吓出一身冷汗，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但这件事她也存了个疑影，楚然很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难道真的是因为人命关天的原因出于道德责任感才这么不顾一切的赶过去？——似乎也说得通。
但罗秋玲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可楚然摆明了什么都不想回答，这让她也无从下手，还是说……因为女孩子？罗秋玲不其然就想到了那个沛沛。她还是很担心的，因为高二是一个很重要的阶段，而楚然也同样背负着很多责任，这个时候不能出现问题。可罗秋玲同时也很开明，如果真的是早恋她很清楚一味的打压就会出问题。这样纠结起来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楚然的爸爸知道了一个劲说她想太多。
“能不想那么多吗，那可是我儿子。”罗秋玲心事重重的。“这孩子打小就有主见，什么事也不用咱们操心，正是这样我才怕他在这上头上撞了墙，毕竟感情这事说不准况且还太小了……他才多大。”
楚然的爸爸无奈的看了妻子一眼，“咱们孩子明年就十八周岁了，就成年了，你倒是光操心了。那孩子心里有数，还能耽误自己不成。”
罗秋玲想了想，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可以的话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你这么想就是通透了，”楚然的爸爸说，“他自己喜欢就折腾去，反正不折腾出什么大事就行。毕竟咱孩子已经那么优秀了。”
“哎，你说的对。”
从这点来看楚然的父母还是很开明，以至于楚然从一上高中基本所有事都是自己做主从没让大人操过心。但也正因如此他更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偶尔甚至会做出不符常理的举动。比如今天在走廊里就那么对着黄奇和谢峰这样说，柳沛当时简直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虽然两个人发展到现在确实比开始多了一层说不清的关系——但也止步于说不清的阶段啊！
他这么说就等于挑明了，这……柳沛不肯说自己心里那股子别扭。
她还没听到他说什么呢，怎么就成了楚然的家花了。
沈露露知道她这点小心思后笑得抽过去，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学霸居然在这种事上钻了牛角尖，其实也有点可爱的。她一边笑一边想。
“别笑了，你倒是说该怎么办啊。”柳沛不满得瞪着她，“我可不是为了听你笑才让你坐这的。”
晚自习五班一向都比较自由，想换座位就换座位，反正老师也不怎么管。这次因为楚然白天的举动柳沛不得不把沈露露“召唤”到自己身边，沈露露睨了一眼前面和自己同桌叽叽喳喳的邵阳，懒懒得说，“其实你就想要个答案呗，这多简单，让他告白就行了。”
柳沛纠结得看着她，“让他告白？你觉得可能吗？”
沈露露说，“有什么不能的？再说了，你就这么纠结他的答案？”在她看来楚然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她不知道柳沛还想要什么。或者说现在其实就是个很好的发展，还是说柳沛想进一步？
柳沛也觉得自己起了变化，不像一开始无欲无求，她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想要得到更多，甚至明知道现在不时候，但是始终无法控制自己。
这让她在茫然的同时也更加厌恶自己。
心情的波动会带来成绩的变化，沈露露叹了口气，多少学生因为早恋耽误学习，又有多少学生因为早恋一飞冲天。
所以这种事真的难说，尤其对柳沛这个重点保护对象而言。
很快就到了柳沛约定的聚餐的日子。沈露露卢晓还有邵阳楚然都来了，黄奇则带着程泽和谢峰，几个人之前也认识，这次聚餐就更为自在。就是程泽似乎心情不太好，柳沛看着他也颇觉不自在。她不是不知道黄奇和谢峰在干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了加上上次捅破了所以才会尴尬。
也就沈露露做的住，毒舌功力只增不减让整个期间也算是……气氛得当。忽略邵阳和卢晓灰败的脸色之外。
倒是楚然像是有什么心事般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也不主动说话但也不拒绝别人的搭话保持着没有冷场。
“来来来，咱们先恭喜柳沛妹子竞赛得奖！”黄奇举起杯，里面按照柳沛要求的灌满了果汁。
“嘿嘿，这下妹子以后上了重点出人头地，可千万别忘了哥几个就行！”
“来！干杯！苟富贵勿相忘！”
柳沛抿着嘴笑，发自内心的，“谢谢。”
这还是沈露露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毫无杂质的，纯粹的笑容，一时间也忍不住笑出来，“干杯干杯！”
不知不觉大家就开始说起话，黄奇和谢峰本来就油嘴滑舌你一句他一句让气氛一直热络，邵阳和卢晓也一样，男生聚在一起也就那几个话题，球，比赛，体育明星，要么就游戏。不像女生聚在一起除了八卦还是八卦，楚然其实打游戏也算是高手，偶尔附和几句倒叫黄奇和谢峰刮目相看，话也渐渐多起来。程泽虽然心情不算好，但他本来平时就那副拽的谁都欠钱的模样，偶尔说几句话到让柳沛觉得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尤其说道游戏的配置方面还能和楚然讨论几句。
柳沛笑了笑，起身出去打算凉快凉快。
“主人，看上去仿佛很开心呢。”绛桃悄无声息得跑了出来，柳沛低笑着问，“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绛桃点点头，“奴家也觉得很开心，想来是受了主人心情影响的缘故。”说完她犹豫了一下，“奴家……奴家一直看着程家那位先生。”在柳沛长期熏陶下绛桃总算改了那个“公子”的称呼。
“他怎么了？”柳沛问。
绛桃迟疑了下继续说，“奴家觉得，那位先生是很在意主人的。”
“是吗。”柳沛笑意未减，“你也说了是在意。”
“可是……”绛桃想要分辨，却只看到柳沛望着星空的侧脸。
“绛桃，不是我不知道。而是这世间的感情太复杂。程泽对我还没到那个地步，我明白。所以不用去管，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过去了。或许将来想想……不，大概甚至一年后都会变化吧。”
“那楚先生就不会变吗？”绛桃问，“主人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一样呢？”
“他啊，”柳沛低头想了想，又是勾唇，“大概——因为我也怀着一样的心情吧。”
程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好在绛桃和柳沛一直是意识交流，所以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什么。程泽盯着柳沛一时间有些恍惚，其实要说他喜欢她……他也不确定。只是黄奇和谢峰起哄的多了，他就觉得仿佛似乎的确有那么回事。
然而谢峰后来又说他错了，其实柳沛和楚然已经在一起。
他又觉得这才对，他俩应该是一起的。谢峰说哥你别难过，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难过？程泽差点把手头的书砸过去，谢峰那两只眼哪看出自己难过了。
可程泽现在看着柳沛安静的眉眼，一瞬间和很久之前从墙角露出来的小脑袋重合了。那会看着她就想这女生可真怂，后来才发现她哪是怂，一肚子心眼儿指不定就把谁阴了。
也正因如此就觉得有趣，觉得有趣了目光就开始偏得多了，就开始在意了。
谢峰说哥你别难过。
他说你他妈才难过呢滚。
现在他看着柳沛温和的侧颜和一直清清淡淡的双眸才发现。
嗯，还真他妈有点难过。
操。
“嘛呢，不进去。”程泽走过去，抱着双臂斜倚着她身后的墙抬抬下巴。
柳沛回头看到程泽袖长的背影，领口不羁得敞开着，整个人就像他一直以来的一样散发着一股狂气和不耐。
“看看风景，一会回去。”柳沛说，目光看了看包间，“你也出来透气？”
程泽盯着柳沛，半晌突然说，“哎，要不要试试我？”
“哈？”柳沛没明白嘛意思，“试试你？试什么？”
程泽想回答，但很快楚然的声音就越过他了。
“沛沛？”
柳沛猛地转过去，程泽没忽略她眼底忽然闪起来的光。
原来她也有这种表情啊。程泽想，原来那滩安静的死水也能有这么活泛的时候。只不过并不是对自己而已。
楚然看着她朝自己走过去，眼睛却看向程泽，眼底浮现的不爽和压迫明明白白。
程泽耸耸肩，又觉得没那么有趣了。
“嘁，回去了。”
“啊？走了？”柳沛一脸茫然，这人突然跑这来说句试试，也没说试什么就走了。
都什么毛病？
她又跟楚然说，“我都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就走了，莫名其妙。”
楚然看着柳沛，心想你要知道那还得了。
“里面太闷？”楚然问。
“还好，”柳沛笑笑，“就是人太多，闹得头疼。”
楚然想起邵阳和卢晓也翘了翘唇角，“确实，那几个都不省心。”
“其实也挺好的。几个人聚聚，说会话。”柳沛说，“反正还剩下一年多，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嗯，”楚然应了声，“想趁着现在多聚聚？”
“大概是吧，我觉得……”柳沛想了想，“到时候千万不要后悔时间太短就行。”
时间太短，感情太深。
伤得都不轻。
柳沛迟疑了一下，稍稍偏头，“楚然，我……唔……”
面前贴近的面孔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只有唇角柔软的触感在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电光石火，一片空白。
楚然稍稍离开，额心抵着额心看向她，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
“沛沛，我喜欢你。”
柳沛愣住，意识中绛桃嗷嗷的叫唤让她快要爆炸般，本来就不甚清明的大脑变得更加混沌了，柳沛索性直接切断了和绛桃的联系，再度恢复安静——这下只有他俩了。
她想了很多，但好像什么也没想，仿佛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如此般。他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也明白自己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正因为明白的太多所以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一个动作就足够。
他始终是这样，而自己从很早就明白罢了。
柳沛微微闭眼，半晌望着他，也笑了。
“我也是。”
时间太短又如何，只要感情太深……纵使时间，也未必能切断吧。
柳沛笑着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楚然清俊的脸庞映衬在她漆黑的瞳孔中——
满目温柔。
皆是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搞事！就知道搞事！
第69章（）
——
“来了！来了来了！”挤在机场外原本还算沉寂的人群突然爆发出喧嚣，无数个闪光灯伴着记者一块扎堆在一起都露出来，他们纷纷拍照并不忘把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出去也不管刚从机场出来的人会不会回答。
“你好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