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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哗啦啦”血液被我推到地上。
不过一眨眼间,车盖上又渗出一大滴血。那滴血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拳头大小,可是在渐渐的扩大,就像是一个泉眼似的,奇怪得很,只用了七八分钟,血迹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我又把两卷手纸扔了上去。手纸吸血,眼见着就把车盖上的血液吸光了,两卷手纸也吸满了,变成了湿哒哒的两团血纸。我用拖把杆,将两团血纸拨到垃圾桶里,只听“吧嗒吧嗒”两声,两团血纸相当沉重。
再看车盖上时,照例,又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滴,血滴渐渐蔓延,结果没用上十分钟,血迹再次恢复原状,血腥气更加浓了。
这简直就像吴刚伐桂啊,根本就擦不净。怎么会这样?我心里阵阵没底。
这事儿要是搁在平常,我恐怕早躲得远远的了,但是我知道,这次不行。事情是我惹上的,而且好像还事关重大,轻易躲不过去。不过有红裙女鬼和纸扎娃娃打底,我的承受能力,好像也提升了一些。所以对于这摊血液,在恐惧之外,好奇貌似占了些上风。
我琢磨了一下,又回到宿舍,左右扫视着,看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来研究那血液的。
突然,我看到一个打火机,当时心里一亮,也不知哪儿来的主意,心说试着烧一下,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于是就抄起打火机,重新来到前院。
“咔咔”两声,打火机上窜起一束火苗。我将火苗凑到车盖上,想要直接去点车头上的血迹,可是距离血液不到一寸的时候,我又停住了。
我心说不行,万一血液真的能燃烧,那这辆车岂不废了?到时候李铁要是再让我赔车,我死得就更惨了。最好还是不要直接点车。
那该怎么办呢?
我熄灭了打火机,想到手纸吸满了血,烧手纸也是一样的,于是就端起垃圾桶,一直走到院子外面,才将两团血纸倒在地上,然后重新点燃打火机,凑近了带血手纸。
经打火机的火光这么一照,我才发现手纸已经变得黑红黑红的,恶心得很。正想着,火苗已经接触到手纸。
“歘!”
火光瞬间暴起,一道火舌嗖的一下就窜了起来。我猝不及防,一个躲闪不及,头发好像被烧到了,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我一屁股摔在地上。同时,一股热气已经冲了过来,我急忙用手挡着。
从指缝间看那团火时,只见火势熊熊,火苗就像喷灯似的,呼呼的火苗声,让人听了更是不安,火苗的颜色更是奇怪,竟然黑中泛绿!
我的天,黑中泛绿,怎么会是这种颜色
第7章 不信道士()
我彻底惊呆了,这诡异的血液,竟然真的能燃烧,火焰还这么诡异。我感到有些害怕,回头看了看院内,心说刚才要是直接去点车盖,那么现在,车子恐怕早就烧落架了吧。
我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让血纸继续燃烧了,就连忙捧起旁边的土,往火上撒去。火势相当凶猛,带血的纸团烧的很起劲儿,一捧两捧的土,根本就压盖不住。
一下,两下,三下正面扬土太慢,我一转身,开始狗盗洞似的,围着火堆,转着圈的扬土,直到把两团血纸全部埋住了,火焰才渐渐熄灭,最后只剩下一缕青烟,袅袅的从土堆里往外冒着。提鼻子闻时,还有一股浓重的腐臭味,极其难闻,令人五脏翻腾,阵阵想吐。
我急忙闪到一旁,这一通连忙带吓,不觉间满头大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衣角挡着臭味,呼呼的喘着大气。
我回头望着院内,看着那带血的车子,心里疑惑重重。
按照常理来说,血液是不能燃烧的,更别说是像汽油似的,着得那么旺了。这摊怪血,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我正琢磨着,还没等把气喘匀,突然间,眼前又是一道光闪过!
我心里立即咯噔一下,以为是血纸死灰复燃,就反射似的,又捧了一捧土,往那个位置冲去。
“哗”的一下,沙土扑过去,可是沙土脱手的时候,我才发现那里并没有火。
怎么回事?我一抬头,发现那道光,原来是远处的打来的车灯。真是万幸,不是血纸死灰复燃就好,我暗松了一口气。
车灯刺眼,摇摇晃晃的,那辆车子由远及近,很快来到我的面前。
我让开车道,用手挡着灯光,认出是老王的那辆车,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说去找能人,不知道有没有叫来那位道士。
车子在门口停下,一个邋里邋遢的家伙打开车门,一下车,就直奔刚才着火的地方,看了两眼之后,还用脚探了探,然后才过来,盯着我问道:“刚才那黑火,是怎么回事?”
“黑火?”我一愣,想到他指的,八成就是那黑中泛绿的火焰了,原来他在远处的时候已经看到。我往院内一指,说:“我点燃了那怪血,然后就”
“不妙啊!”
那人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倒吸一口气,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迈着大步就冲进院内,直奔带血的车子。
老王把车停在院外,也跟着下了车,手里拎着一个黄布破包。
我过去悄悄问老王:“这个人就是你说的能人?”老王点头:“没错,这位大师,名叫李增阳,能耐大得很,这下你们算是有救了!”
我把头一歪,心说刚才那人邋里邋遢,不像是有什么能耐,不知道靠不靠谱。
我来到近前,只见道士李增阳站在车前,皱着某头,仔细的看着车上的血迹,还伸出小指,蘸了一下,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
“怎么样,李大师,情况严重吗?”老王问道。
李增阳没有说话,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眼睛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我。
我也打量着他,只见这位道士李增阳,看上去应该和老王差不多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头灰白的长发,梳着一个道士髻,歪歪斜斜,松松垮垮,根根杂毛儿往外乍着,一点儿也不整洁;脸上黑乎乎的,原本肤色就黑,还好几天没洗脸,更显得脏了;上身套着一件土灰色夹克,里面是缅襟的道袍,极不搭配;下身两片道袍飘乎乎的,里面是一件黄不拉几的裤子,也像是几个月没洗了。
李老道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沉吟着说:“这位小兄弟”
老王以为是在问我的身份,就上前告诉李增阳我是个开车的。李增阳听了点点头,没有继续说后半截话,那双眼睛,也从我身上移开了。
我却感觉到有些不对,他看我的那种眼神,绝对不是只在好奇我的职业!
“带我去见李老板。”李增阳对老王说道。
老王拎着黄布破包,在前面领着,李增阳跟在后面,我也跟着,一起去李铁的屋子。
一开门,屋内一片死气沉沉,灵姐又躲到了墙角,好像只有那里才能让她找到安全感。李铁也不顾灵姐,一个人抱着电脑,应该是还在看着那几段录像。
李铁见李道士来了,急忙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看着李道士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些隔阂。在这种情况下,他本应该主动过来迎接的,可是他脸上带着不情愿,还刻意的把笔记本藏了起来。
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过什么不愉快!
老王明显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一旁帮着打圆场,对李铁说已经把李大师请来,李铁这才逐渐恢复人情世故,跟李增阳简单寒暄,尴尬的客气了两句。
老王又指着墙角的灵姐:“李大师,那就是我们老板娘,您给看看吧!”
李增阳走到近前。灵姐看到这个邋遢老道,吓得一怔。李增阳低声抚慰。灵姐渐渐安定下来,但还是不敢正视李增阳。
李增阳把手轻轻搭在灵姐手腕上,探着灵姐的脉息。半分钟之后,他好像摸出了什么,回头看了李铁一眼,但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好像已经掌握了些情况。
“李老板,介绍一下事情经过吧!”李增阳说。
李铁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他没有全都说出来,只是说了路上撞人、梦里见鬼的事,至于捡纸扎娃娃的事,他一个字都没提。
我听了起疑,更觉得他在提防李老道,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老王在一旁听着,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在纸扎娃娃的事儿,老王也是不知道的。
李增阳听了事情经过,一伸手说:“老王,把口袋给我。”
老王急忙上前,把那个黄布破包递给李道士。
李增阳从黄布破包当中掏出一个罗盘,然后罗盘一打,老王也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竟然同时抬头,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我。
我一愣,这两个老家伙,为什么这么看我?
老王一脸茫然,先开口问道:“大师,这指针为啥指着他呢?”
李增阳正盯着我。我注意到他眼睛里的东西并不简单,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能说出来似的,就跟在医院里查出绝症,大夫看病人的眼神一样一样的。这让我心里发慌,很不舒服。于是就离开原地,换了个位置站着。
李道士也连忙收回看我的眼神,甚至连罗盘都收了,对老王说:“没事儿,跟那个没关系你看不懂!”
老王点点头,不再追问。
可是李铁眼睛毒,好像看出了些苗头,就指着我说:“车是他开的,那个女鬼就是他撞的!”这话里话外,已经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我,那意思冤有头债有主,让鬼来找我报仇,别把他们一家牵扯进去。
李增阳却说:“嗯,我已经知道了。”
已经知道了?这话说得,好像早就看出来了似的。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装的。
李铁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李增阳没理会李铁,又从黄布破包中掏出一个红色布囊,红色布囊很小,也就比硬币大那么两圈,上面拴着一条红绳儿,是一个项坠的样子。
他将红色布囊捏在手中,忽然转向我这边,然后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随即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
我吓了一跳,这老家伙,给我下跪干什么?
第8章 隔阂()
李道士这没头没尾的一跪,跪得我浑身不自在,怕他搞什么鬼,就悄悄的往旁边挪了三步。
李增阳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清念的是什么。念完之后,他终于起身,睁开眼睛,见到我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他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即使我躲开也无所谓似的。我心说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误会了,他跪的不是我?
我一阵挠头,搞不清状况。
李增阳走到灵姐跟前,将红色布囊戴在灵姐的脖子上。然后对李铁说:“我们出去吧,去处理血迹!”
李增阳提着黄布破包,当先离开屋子,老王紧随其后。我和李铁都在看着那个红色布囊,好奇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老王和道士出去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我清了清嗓子,先行出门。李铁哼了一声,随后也跟了出来。
李增阳来到车前,从黄布破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然后打开纸包,将里面的黑色粉末,哗啦啦的撒在血迹当中。
也不知道那黑色粉末是什么东西,反正就见血迹上渐渐发生变化,“呲呲”的发出响声,随后就冒起了一阵白烟。
白烟袅袅飘散,一股难闻的臭味直钻鼻子。大家不由自主的都捂住了鼻子,只有李增阳没什么反应,一如往常。这个味道我熟悉,和血液燃烧时的味道是一样的,只是更清淡一些,没有燃烧时那么刺鼻。
白烟渐渐散开,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再看车盖上时,已经没有了血迹,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残渣了。
李增阳让老王打些水来,他拿出一个小瓷葫芦,将葫芦嘴儿朝下,往水中倒了几滴神秘液体,然后将水泼在车上。
“哗”的一下,污垢瞬间被冲下,车子终于恢复了原样。
“这这就好了?”老王傻愣愣的看着,不敢相信。
我也有些怀疑,因为我曾亲眼目睹血迹恢复的样子。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那泉眼一般的血滴,却并没有出现。真是奇了,这老道好像还真有两下子,别看他不言不语的,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真的吧事情给解决了。
“好了。”李道士说道。
老王听了很得意,对李铁说:“老板,怎么样?我就说李大师能行吧!”
李铁很意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增阳。李增阳微笑着点头,一副已经搞定的表情。李铁还是不放心,就问:“那我老婆呢?”
“你可以去看看。”李增阳胸有成竹的说道。
李铁面带怀疑,一转身就跑回屋子。我也紧随其后。
门一开,就见灵姐躺在地上,头歪在一旁,头发盖住了脸,身子呈现出一个很诡异的角度,竟然一动不动。她原本是坐在墙角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海灵!”李铁慌了,叫着冲了过去。
灵姐的姿势很奇怪,那个角度,是正常人很难摆出来。我冲过去一看,只见灵姐已经没有了意识,柔弱无骨,像是一摊烂泥。
李铁伸手去探查灵姐的呼吸,我忙问怎么样。
正在这时,李增阳已经慢悠悠进来,对我们说道:“你们放心吧,她只是睡着了。等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铁收回手,点点头,说灵姐的确呼吸均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然后将灵姐抱起来,放在床上,又盖上了被子。把灵姐安顿好之后,李铁说:“李大师,那咱们出去说吧。”
外面不好说话,李铁当先领着,径直来到老王的宿舍。
大家都进屋之后,他把门关上,又让李道士坐下,然后点了一支烟,问道:“李大师,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增阳说:“路上邪祟,一只拦路鬼而已,本来不足为虑。只是夫人体质极阴,最近又主动接触鬼神,极易被邪祟所惑。我之前,也不止一次的跟李老板您说过了,我有一道法门,能让夫人恢复正常,不知道老板您,这次愿不愿意试一试?”
李铁摇了摇头,不信的一笑:“算了吧,李大师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我老婆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现在还不需要大师的帮助。”
李增阳被回绝,也没有多说,只是说:“那样也好,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或许是机缘未到吧!反正李老板能随时找到我,我随时恭候就是。”
李铁摇头一笑,把烟头叼在嘴上,掏出钱夹子,拿出一沓钞票,足有两千多,递给李道士:“深更半夜,惊动了李大师,这点儿小意思,请李大师收下。”
他这话说得,我听着都没有什么诚意。可见一直到这个时候,李铁对李道士还是刻意保持着距离,他给钱的样子,更像是在打发人。
李增阳也不在意,一摆手,只从中抽出一张来:“李老板太客气了,用不了那么多,一张就足够了。”
李铁面带不屑,把烟头吐在墙角,开始下逐客令:“老王,赶紧送李大师回去吧,这么晚了,不要打搅人家休息。”
老王有些尴尬,夹在中间,不知该怎么办。
李增阳倒是一笑,一点头,起身就跟李铁告别,临走时还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了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有什么期?
我心说,我可不想再见你了,这老家伙略显阴森,又神神叨叨的,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老王带着李增阳出去,还没等走远,李铁就在屋里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东西,得寸进尺,想糊弄我李铁,没那么容易!”这句话,李道士一定听得见。
李铁骂完之后,收好剩下的钱,又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就摔门出去了。
我心里不爽,对着李铁的背影一阵挥拳,过去踩着的烟头,一边跳着脚一边暗骂着,这个混蛋,真是太可恶了,你当我愿意出事吗,总是给我甩脸色?
我人在屋檐下,心里的火气发泄不出来,只能气闷闷的回床上躺着。闹到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一夜真是太乱了,搞得我头昏脑涨,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啊。
可是我闭上眼睛,却很难入睡,脑袋里乱哄哄的,血迹虽然已经除去了,但是还有好多疑惑没有解开。那个李道士神神秘秘的,他明显看出了些什么,但是有些话,他却没说出来。
他隐瞒下来的,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这事儿会留下什么后患,总是放不下心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王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那个垃圾桶,一见到我就开始埋怨,说我把院子里弄得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还说他已经把带血的拖布,还有其他杂物,都扔进化粪池了。
我心说,你还好意思说我,鬼票子被你给毁了,我还没找你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