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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说:“是,程总。”
他领了话,立刻走到人群中间抬高音量说:“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都别慌张,我已经联系了酒店经理和安保人员,正就去查清楚发生了什么。”
有人打趣说:“是啊,紧张什么,说不定是哪位兄弟喝多了在解放天性呢。”
前些日子有富二代醉酒在闹市区脱光绕场奔跑,被媒体们纷纷调侃他是在解放天性。这个隐喻一出来,在场的精英们都哄笑起来。
是啊,紧张什么,这可是程氏集团的聚会。
在龙城,程氏集团代表了什么没有人不清楚。
主管看着场面得到控制,心里轻松不少,这时候一个男人摇头晃脑,满场子张望人群。主管皱眉,过去打了一下他的头。
“东张西望的,像什么样!”
男人哎呦一声,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舅舅。”
黄主管看着自己的外甥,哼一声:“在找谁呢?不会又看上哪个女员工了吧?我跟你说今天程总可在这呢,你给我收敛一点!”
男人忙摇头:“舅舅你想哪里去了,我是在找陆经理,他出去都有一会儿了……”
“陆家明?”黄主管说,面色更不愉快:“那可是个浪荡花花公子,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嘿嘿嘿,舅舅,我……”
“笑什么笑?近墨者黑,他这么大人了你管他去哪里了,去去去,趁着这个机会我给你介绍几个主管,他们可都是集团的老人了,你——”
男人一听,脸顿时一苦,不要舅舅他最不喜欢这种交际,正想着拒绝就看见酒店的保安和经理走进来,行色匆匆,表情有些奇怪。
“黄主管。”经理看了一圈,找到负责人快步走来,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麻烦你过来看看。”
真出事了?
黄主管严肃起来,跟着酒店经理走到一个小房间,就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不由奇怪:“陆家明,你怎么在这里?”
陆家明神智混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见黄主管熟悉的面孔,不由噗通一声跪下来,扑过去:“黄主管黄主管,鬼啊,鬼啊,我见到鬼了,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
黄主管看看抱着自己大腿的男人,和酒店经理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怎么回事。
酒店经理咳嗽一声,边上保安说:“我们听到叫声就赶去后花园,然后就看见这位先生趴在地上,扶他起来的时候忽然睁眼,然后就一直这样……情绪不稳定。”
趴在地上。黄主管古怪地看了陆家明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笑:“这是我们销售部的经理,王牌销售嘛,平时爱喝酒,喝多了就有些闹腾,呵呵呵。”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人拉起来:“给你们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保安是个直肠子,说:“这样子哪像喝醉酒啊,我看更像是——”
酒店经理掐了他一把,瞪他,也露出和黄主管一模一样的笑容:“呵呵呵,黄主管客气了,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来,我帮你一起扶着这位陆先生。”
“呵呵,不用了,我外甥就在门外,麻烦经理叫一声,小伙子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
“呵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酒店经理叫了黄主管的外甥进来,他外甥一看陆家明的样子,下巴都快惊掉了,“舅舅这——”
“喝多了,快帮我扶着他。”黄主管眼神警告他不准多嘴。
“哦,好。”
酒店经理和保安陪着一起出去,看着他们坐上车行驶而去,酒店经理回头狠狠瞪了保安一眼:“什么场合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培训的首要内容你都忘光了是不是?给我回去重新培训一遍!”
保安被骂了一通,摸着脑袋往回走:“明明不是喝醉酒啊……那模样明明是中了邪——”念头刚起,晚间的风吹过来,激起他后颈的寒毛,吓得他一个激灵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见鬼了,他还是不要多想吧。
有些东西越想越会有!
048。如果逃避是勇敢()
程迦勒找到程意的时候,她正倚在长椅扶手上睡觉。
夜晚星光两13两。
长发随着程意的呼吸动作,挡住了她的脸颊。
程迦勒伸手将其夹到她的耳朵后面,手指冰凉,程意大概觉得不舒服,动了动。
程迦勒立刻收回手,甚至紧了紧下巴。
什么都没发生。
程迦勒站了一秒钟,笑了。
他弯腰,伸手把人抱起来。
程意睡得很熟,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累,被抱起来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程迦勒觉得手中柔软的女孩子像是一个脆弱的娃娃,需要他最严密的保护。
身为老板提前离场也不是什么大事,程迦勒抱着程意坐上车。
在后座为了让她睡得舒服,让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行驶得格外平稳。
期间程迦勒接了个电话,看到来电他轻松的眉头一拧。
这个电话他不想接。
程迦勒还是接了起来,听到对方的话后,淡淡说了句,“不急,运输的事你等候我通知吧。”
挂了电话,低头看着腿上的人。
白皙的脸庞,明艳的容颜,那一双寒意疏离的眼眸被遮掩住后程意看上去温驯很多。
这个妹妹他不想送走。
就让他再跟老天爷多借几天吧。
隐蔽的房子里,李栀架着腿躺在沙发上,牙齿隐隐咬着。
过了一会儿,她心中气恼一把将手机扔了出去。
“去你娘的vip!”
前两天还说让她尽快准备送人出城,老娘断了腿四处奔波,他丫的一句话就不干了。
“去死去死去死!”
李栀气得要死,用另一只好的腿踹面前的长方桌,只把桌子踹出去一米远。
“呃……又来了……”
锁骨处溃烂加剧,连心口的绞痛也逐渐严重。
李栀痛得缩成一团,但毕竟有一条伤腿打着石膏,她身体动一动腿也开始疼。
冷气嗖嗖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秋天。
她躺在满是泥泞的山路里,奄奄一息,有个男人走过来投下大片的阴影。
“小姑娘,你想不想活下去?”
她当然想。
谁不想。
“好,希望你长大以后不会后悔。”
李栀在痛楚中冒了一身冷汗,她睁开眼看了眼天花板,忽然决然而坚毅地笑了一声。
“我不后悔。”
我李栀……从来不会后悔活下来。
“呃……”
终于痛得失去力气,渐渐昏睡过去。
阿建回来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些凌乱,忙过来蹲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问:“大姐头?”
声音里还带着颤音。
李栀精神不济,迷迷糊糊睁开眼,“阿……建。”
还活着,还能叫他的名字。
阿建忙点头,“是我是我,大姐头我……我今天看到陈晓月了……”
找到人了!?
李栀心想真是个好消息,她很想打起精神,无奈身体不能控制疲惫袭来,她只能有气无力说了几个字。
“好……等我……休息……然后……你……”
“我知道我知道,大姐头你先睡,你醒了我跟你说。”
话音刚落,李栀的脑袋一歪,呼吸声想起。
阿建见此起身,走到长方桌前把掉落的东西捡起来,理好放进去。
走把桌子拉到原来的位置。
最后捡起手机小心地放在李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
大姐头喜欢掌控,醒来看不到手机会发脾气。
做完这一切后,阿建坐到一边沙发上,瞅着外头的夜色发愁。
等到大姐头睡醒了,他要怎么开口才好呀。
不管怎么说都免不了挨骂吧……
他今天得到消息终于追上了陈晓月,当时天时地利人和,他就差那么一步就可以逮到人,重新拥有人质了。
没想到陈晓月一咬牙跳了龙城江。
那滔滔江水一下子把人头淹没,看不见一点踪迹。
阿建不会游泳。
虽然他当时挺想一起跳下去的。
活着清醒着面对大姐头失望的眼神,阿建只觉得心窝子生疼。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都怪他没用。
大姐头……
希望她不要太生气比较好……
程意是在下车前醒来的,程迦勒不在车里。
她下车后,看见一个穿着西装大衣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江边。
程意愣了愣,抬腿走了两步。
司机听到声音,恭敬弯腰:“四小姐。”
程迦勒侧头,对她弯了弯嘴角,“醒了,过来看江水。”
江水涛涛滚滚,一波覆一波而来,又一波覆一波而去。
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程意瞥了一眼,脚下停住,再也不移动半步。
有什么好看的。
“我有些累了。我的房子在哪里?”
程迦勒没有回答,反而凝视着她,说:“你还是一样怕水?”
程意的脸冷了一分。
程迦勒摇摇头,“你小时候连澡都不敢洗,后来经过催眠才慢慢好转。”
小时候落水差点淹死,有很长一段时间程意不敢碰水,连饮用水都不喝,最后脱水进了医院。
只不过这些程意从来不愿意提起。
程意冷声:“说这些干什么。”
她的母亲想淹死她,哪个小孩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程意不以为然。
她很快就会离开龙城,这些都会过去的。
没想到程迦勒慎重地看了她一眼,说:“过几天我安排钱医生来家里,陪你聊聊天。”
程意的眼神一刹那冒出火光,“聊天?”
聊你妈的天。
她想起小时候程迦勒看自己的眼神,鄙夷嫌弃防备,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样的吧。
把她当做一个病人。
是,她有病。
“那就多谢大哥了。”她一字一顿说着,忽然一鼓作气抬脚,几个大步就到了栏杆前。
路灯下,江水无边,滚滚流水川流不息。
眼前浮现出幼年的自己在湍急的水流里呼救,冒头,呛水,而被叫做妈妈的赵云岚在哪里?
哦,对了,她就站在岸边,离得越来越远。
她什么表情,程意看不清。
深处的恐惧抑制不住,她握着栏杆的手颤抖,倔强地硬撑让她的手臂肌肉很快酸疼。
“好了。”
程迦勒伸手去拉她的手,他的手冰凉,她的手也没有多少热度。
程意松手,躲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双脚越走越快,身影越走越直。
司机小声说:“四小姐真勇敢。”
勇敢?
是啊。
程迦勒没什么感情地说:“如果逃避也算勇敢,她的确很好。”顿了顿,低低说,“太好了。”
难道不好吗?少爷在说什么?
司机听不太明白。
“走吧。”
“是,少爷。”
程迦勒把她新买的房子前,就在江边不远地方。
八楼的位置,四面窗户都可以看见江水。名副其实的风景房。
程意昧着良心,说:“大哥真是有心了。”
“你喜欢就好。”程迦勒坐进车里,“早点睡,明天我有公事,让小王来接你上学。”
“谢谢大哥。”
049。直截了当问他吗()
黄主管和外甥把陆家明送到家,临走前安慰他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13 “陆大哥,明天有个客户会议你——”小罗提醒说。
黄主管瞪了他一眼,“没事,家明你别理这小子,身体不舒服就请假,我替你跟人事部打个招呼。”
可是作为那个客户本来就是奔着王牌销售的名头来的啊。
小罗张了张嘴,看着白炽灯下坐下来就不言语的男人,还是附和舅舅的话:“是啊,陆大哥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下班了我会来看你的。”
直到两人走出高档小区,陆家明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小罗坐上车握着方向盘,有些担忧:“舅舅,我怎么觉得他不对劲啊。”不言不语的,脸色难看得要死。
“不会是中邪了吧?”小罗闪烁着眼眸,“我看电视上那些鬼片都这么演的,对了,他去花园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
黄主管一个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胡说什么!现在是21世纪什么邪不邪的……”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来现在这个世纪也是阴阳共存的世纪。
龙城身为平安区,受和平协议的影响最小,大家各自生活发展平稳安宁,以至于忘了不远的地方还有人类和鬼怪处在同一个蓝天下。
难道真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罗揉着脑门委屈也不敢说,然后就听见黄主管沉吟了一会儿,做出决定:“这样吧,你今天也别回家了。”
“啊?舅舅你要赶我走?不要啊舅舅……”
黄主管瞪他:“窝囊样!我是让你今晚陪着陆家明,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陆家明虽然为人有些自负,但对小罗还是挺照顾的,对于这个决定小罗没有异议很快点头答应。
“那我走了,舅舅。”
“嗯,你去吧,在别人家老实一点。”
小罗嬉笑了下:“我知道的,舅舅,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黄主管的注视下,小罗又进入了小区内,坐电梯直达楼层。一出门,小罗眼睛亮了。
咦,陆家明怎么连门都没关啊。
“陆大哥,我回来了,舅舅和我不放心你,说今晚陪——”小罗走进去,只见房间里一片黑雾弥漫,椅子上的陆家明闻言抬起头。
小罗被黑雾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什么玩意儿?”烟雾?啊,不会吧,陆家明受刺激要开煤气自杀?
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向前走去。
“陆大哥,你冷静一点。”
不对啊,怎么脚下黏糊糊的?
小罗低头,可是视线都被黑雾垄断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前面的陆家明终于有了反应,在他抬头的刹那走了过来。
陆家明的脸阴阴的,五官在黑雾里显得晦暗森寒。
小罗有些害怕:“陆……大哥?”
一阵怪风吹来,砰一下,身后的门被关上。
小罗被吓了一跳,感觉身体发抖,更可怕的是陆家明忽然扑了上来,双手狠狠扼住小罗的脖颈,指节枯白发紫,整张脸都灰扑扑的。
“陆大哥你干什么!”
这根本不是人类的手,小罗挣脱时候摸到一股冰冷和僵硬,活人的手不会是这样的!
中邪了……
乌鸦嘴成真,小罗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断了,他睁大眼睛拼命挣扎起来。
“不不……放开我……陆大……陆家明……”
陆家明神情木然,黑色占据了瞳孔,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黑暗世界潜伏的傀儡,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攥着手下的骨头几乎下一秒就要捏碎。
“嘶……嘶……”陆家明的嘴嗡嗡动着,说着什么话,小罗根本没空也没心情去辨别,缺氧让他的脸颊颜色开始变紫,发出“呃呃”破碎的音节。
地面上的黑色粘稠液体不知什么时候漫了起来,漫过了小罗的身躯,最后把他的头都埋在里面。
陆家明怔怔的停手,似乎感应到什么跪坐下来,很快的黑色越涨越高直到把他完全埋没进去。
又一阵风吹过,门开了。
黑雾以极快的速度散去,房间里的空气重新变得清明。
“呃——”胸膛中一口气吐出,躺在地板上的小罗瞬间惊醒,他爬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冰冷和恐惧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神经。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五月的夜空。
***
旧小区。
9点5分的时候,程意果然上门。
林刑天翘着腿在打字,懒懒散散的,直到听到开门声,惊得他腿上的笔记本差点摔下去。
他把笔记本放在沙发上,开门迎程意进来。
“看完了?”
林刑天有些得意:“那是,我是谁,我——”
“写好了?”
被打断的林刑天顿了顿,接着得意:“当然,我的速度那可是——”
程意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沙发前抱着笔记本就往房间里走,丢下一句:“不准打扰我。”
林刑天在后面半张着嘴,脸上的得意慢慢淡了下去。
然后嗤笑了一声,“不打扰就不打扰,我接着搜集我的灵气去。”
7天时间一过,他就可以自由自在了,谁愿意窝在一个女人的家里面,还要屡次被威胁当做小弟一样使唤,哼。
程意在房间里看着白色背景上的黑色字体。
林刑天文笔一点都不简练,洋洋洒洒废话一堆,但正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