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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也要跟着陪葬?想让灵儿嫁给金国人,除非我死!”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现如今肃王已在金人的手中,那济王也在金人的包围之下前途未卜,太上皇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金人用一个女儿去换两个儿子。再者说了,你与灵儿公主并未完婚,那公主也没有正式成为我们柳家的媳妇,我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跟皇上顶了嘴,可圣上也是万般无奈,死活不肯收回成命,你还让我这老头子怎么做?我看圣上那口气,就算我们父子搭上了这条命,圣上也未必肯改变主意,毕竟事关祖宗社稷,为了江山和皇位,就只好牺牲一位公主了!”
柳安国说的倒是实情,任何一位皇帝都不想成为亡国之君,钦宗为了护住自己的皇位,为了保住更多的家人,只能狠下心来去把自己的妹妹嫁出去,此外,由于自己妹妹嫁的是金国的皇子,也算是门当户对,自己对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多少也好交代。
但是,柳逸玄是知道北宋结局的人,他知道钦宗所做的这一切都已无济于事,金人早已成竹在胸,灭亡大宋是早晚的事,那完颜佑借此机会逼迫钦宗把妹子嫁过去,一是因为他确实贪恋灵儿的美貌,想把她占为己有,二是想借机把钦宗和宋国大臣羞辱一番,进而在心理上获得一种征服者所应有的快感。可是钦宗和众大臣还对未来抱有痴心幻想,认为只要能稳住金兵一时,然后再把中原一带的兵马调集到京城,还会像上次一样能成功顶住金兵攻城的压力,只要金兵粮草耗尽自然会撤军回去,这样或许就能免受国家灭亡的悲剧。
柳逸玄听完父亲对自己的劝慰,彻底就绝望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跟着妥协了,指望他父亲来解救灵儿是没有多少可能了,于是便含泪言道:“孩儿明白您的意思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替灵儿想过?她今年才刚满十七岁,是那样的单纯善良,你们却让她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并且宋金两国正在打仗,灵儿要是嫁过去,还不知道那个金国皇子会怎么对待她?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不管你们说的什么江山社稷,我只要灵儿平安幸福!不行,我一定要进宫去见灵儿,我要带着灵儿逃走!”
柳逸玄说着就转身往书房外面跑去,急的柳安国连忙让管家前去追赶,刘福跟着跑出书房,对柳逸玄喊道:“公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那皇宫大内岂是你能进得去的?”
这一句倒是给柳逸玄提了个醒,那皇宫确实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的,但柳逸玄突然想起当日钦宗封自己为御林军副都统时曾赐给自己一面金牌,拿着那面金牌便可自由出入大内,只要不走正门进去,便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便是灵儿,他不知道灵儿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如果灵儿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位金国人,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尽管私闯禁宫会冒很大的风险,可柳逸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连灵儿都保护不住,他感觉自己就没有在北宋存在的必要了。
柳逸玄急忙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刘福赶紧示意升官、发财两个小厮在后面跟着,柳逸玄快步进了房间,在书案的一个匣子内找到那面明晃晃的金牌,当初钦宗赏给他时,他以为自己永远也用不着他,可今天他却没了办法,只能借助这块金牌去混进皇宫了。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旁边的升官见他急急忙忙翻东西,便在旁边插了一句。
柳逸玄哪里有心情跟他搭话,只将金牌掖进怀中便起身出了院门,可刚刚到了前院,就看到柳安国带着一帮家丁堵在了门口。柳安国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不要你管!”
“混账话!你是我的儿子,怎么不要我管?我刚才在书房里跟你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无论你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救回灵儿了!你与公主的缘分已尽,还是老实给我待在家里吧!”
“这不可能,我必须要见到灵儿!”说着就要去马棚牵马,打算逃出府门。
“你敢!来人呐,把他给我抓起来,不要让他踏出府门半步!”柳安国眉头一皱,对着旁边的家丁们高声吩咐了一声,这些家丁得了吩咐,急忙向柳逸玄扑了过来,柳逸玄一见他老爹要抓自己,连忙撒腿便跑,十几名家丁在院子里对他围追堵截,柳逸玄像疯狗一样见到人就是一顿踢打,惹得家丁们只是追赶,并不敢过多靠近。
那管家刘福一见他老爷是铁了心要抓住自己的儿子,便暗自吩咐了几名拿着绳索的小厮,趁柳逸玄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后扔去绳套,将柳逸玄一把用绳子圈住,几名与柳逸玄对质的家丁见少爷已被绳子套住,连忙扑了上去把柳逸玄按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抓我干什么!柳安国,你个老糊涂蛋,我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就让我去见见灵儿去吧,求求你了!”柳逸玄被家丁们五花大绑了起来,他眼里流着痛心的热泪,在对柳安国苦苦哀求着。
可柳安国却没有关心他儿子嘴里在胡说什么,他一见众人将他擒住,便急忙高声吩咐道:“把他给我绑起来关到后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要放他出来!”
毕竟柳逸玄能否顺利逃出牢笼,能否成功救出灵儿,且待后文。
第三十九章 再困牢笼(下)()
柳安国为了不让儿子惹下杀头之祸,只好下狠心让府里的家丁把柳逸玄绑进了后院,并且嘱咐下人,没有自己的允许,谁也不可放他出府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柳安国,你凭什么关我!快放我出去啊!”柳逸玄用力敲打着房门,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向门外呼喊着,可柳安国早已下了狠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向来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如果真要把他放了出去,还不知他又惹下什么祸患。
“少爷,您别再叫了,老爷已经回书房了,您再叫他也听不见了!”正在门外看守的小厮升官见他家老爷已走,连忙劝柳逸玄安静下来。
“升官,老头子走了?那你赶紧把门给我打开啊,快点!”柳逸玄一听柳安国已离开了后院,便打算让升官偷偷打开房门,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溜出府门去。
“少爷,您别开玩笑了,小的哪有这个胆子啊!您没看见老爷刚才的脸色吗,那可是动真格的了,我要是把您给放了,他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啊!我看您还是老实在里面待着吧,你要是渴了饿了,我就把吃的喝的从窗户里给你送进去。”
“你个狗奴才,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现在用得着你了,你倒成了个缩头乌龟,那老头子打你两下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挨过他的打?就算你是为我挨得打,怎么样,我过后多赏你些银子如何?”柳逸玄知道升官是怕挨打才不敢违背柳安国的命令,但自己平时对他也是多方照顾,这个时候应该为自己出点力了。并且承诺多给他些赏钱,应该能把他说动。
“少爷,您对小的的好,小的都记着呢,可是今天小的确实是无能为力了!少爷。您从门缝里来看看,门口可还站着两个家丁呢,他们可是奉了老爷的指派专门在这看着您的,再者说了,这钥匙还在老爷手上,即便我想给您开门。也没有钥匙啊!所以就请您安生些吧,等事情过去了,老爷自会放你出来。”
“安生你妹啊,没用的东西!滚!”柳逸玄一听升官也没办法放自己出去,便对他失去了兴趣。只得破口大骂了一句。
升官知道他少爷心情不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在门外的偏房里安静的等候。眼看到了晚饭时分,范夫人带着春兰、秋月几个丫头过来给柳逸玄送饭,那范夫人一进院门,就听到柳逸玄在屋里摔东西闹腾,便急忙来到房门前对着柳逸玄唤道:“玄儿啊,你饿了吧。为娘来给你送吃的了。”
柳逸玄一听是自己的母亲来了,心里立马就兴奋起来,因为他知道范夫人向来对自己宠爱有加。若是向她求情,估计她能把自己房里出去。
“娘,您可来了,孩儿在这里都快憋死了,快给我开门吧,我要吃东西。”
范夫人一听儿子嚷着吃东西。估计是饿坏了,便回身对升官说:“升官。赶紧把门给打开,我要给少爷送吃的。”
那升官一脸为难地说道:“回老夫人。这锁是刘管家拿来的,钥匙在老爷手上呢,您让小的开门,小的也没有办法啊。”
“那这饭菜怎么交给少爷啊,不能老让他这么饿着吧,他都折腾了一整天了!”
升官笑道:“老夫人不要担心,您来看这边,这边不是有个小窗户吗,我们可以把饭菜从这窗户送进去!”
范夫人顺着升官的指向,果然见在房门的一侧有一扇小窗户,这扇小窗户是房间大窗户的一页,那大窗户平时是在里面锁着的,柳逸玄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只有这扇小窗户经常被打开通风换气,刘管家知道他家老夫人要为少爷送饭,所以就特地叮嘱了升官,让他告诉老夫人把饭菜从小窗递进去就行。
范夫人没了办法也只好听从了柳安国的安排,因为柳安国已跟她讲了这件事中的厉害关系,太上皇要嫁女儿,别人谁也阻止不了,即便他们柳家有一百个不同意也无济于事,柳逸玄年轻不懂事,为了感情一时冲动也是常有的事,虽然他与灵儿感情较深,但毕竟都是小孩子家,也许此时的分别双方都会很痛,但这点伤痛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抹平。
“玄儿啊,你听话,不要再闹腾了,你爹也有他的苦衷啊!现在时局成了这样,连皇上都对金人充满了忌惮,你爹他还能做什么呢,他把你关起来也是为你好!灵儿那丫头虽然招人喜欢,但与咱们柳家却没有这缘分啊!”说着也是在一旁直抹眼泪。
范夫人让升官打开小窗,柳逸玄连忙把头从窗户里伸了出来,试图从这小窗户里挤出来,只可惜窗户太小,只能让他伸出个脑袋。
“公子,您别试了,这窗户您是钻不出来的,您还是老实在里面待着吧,夫人都给您送来好吃的了,您看!”升官在一旁说道。
此时的柳逸玄的确是饿了,因为他在屋子里闹腾了半天,已觉得眼睛里冒金星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一顿饱饭了,昨夜在陈桥驿的时候他心里是百般着急没有胃口,因此也没吃多少东西,今天在午门口闹腾了一阵,回家又跟府里的家丁们玩了一出猫捉老鼠,早就已是筋疲力尽,他见到春兰拿着食盒送来了美味小菜,实在不愿意在硬撑下去了,他想起刘管家昨夜劝他的话,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喝足哪有力气去救灵儿,于是舔了舔嘴唇,便伸手把几样酒菜给接了过来。
柳逸玄把酒菜放在了案子上,也没洗手便狼吞虎咽起来,其实,吃饭是人的一项本能,饿到了一定程度,身体会主动发出需要进食的信号,尽管这种信号容易受人的主观情绪影响,但当饥饿到了某个极限值,这种主观情绪的影响就微不足道了。就比如古代那些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他们的心情可算是糟糕到了低谷,按理说是吃不下饭的,可是关押他们的差役们还是会准备一些可口的酒菜,为了不让酒菜白白浪费,在砍头之前的一两天内就不再给这些犯人吃什么了。柳逸玄此时也算是个囚犯了,灵儿远嫁对他来讲就算是判了死刑了。
范夫人一干人在房间外面安静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柳逸玄大口大口的吞咽声便安心了不少,可是只过了一会,便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范夫人从门缝里悄悄看去,却见柳逸玄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暗自伤心,他一手拿着一块咬了几口的馒头,一手还在用衣袖抹眼睛,他那清秀的脸庞流着两行热泪,正映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光闪闪发亮,让门外的这位白发母亲也忍不住伤心痛哭,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毕竟后文如何,静待更新。
(由于三鹤是业余创作,更新的速度和时间也不敢做过多的承诺,但三鹤保证,只要手头上没有太多工作,我依然会努力码字,将后面的故事给读者朋友们讲完。)
第四十章 逃出牢笼()
一缕秋日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到冰凉的地板上,让柳逸玄渐渐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在昨夜独自饮光范夫人送来的那壶老酒之后,柳逸玄便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范夫人知道自己儿子心里难受,但又不敢违背柳安国的嘱咐,只好送些好酒好菜让儿子食用,特别是那壶好酒,是家中珍藏的一坛状元红。这范夫人是苏州人,按照吴地习俗,当自家儿女出生时家中老人要酿酒庆祝,如果生的是个儿子,酒名便叫“状元红”,寓意此子日后能科场折桂状元及第,若是生了个女儿,则取名“女儿红”,期盼女儿将来能嫁个好人家。
柳逸玄出生时,柳安国在杭州外任,范夫人按照老家习俗也酿了几坛酒,本以为等着柳逸玄高中状元的时候拿出来喝,谁想到柳逸玄并不专心仕途,在国子监里念了几年书连个举人也没考中,无奈这几壶好酒就没了用处。
柳逸玄此刻早已悲痛欲绝,本想着赶回京城把灵儿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谁知道现在连跟她见个面都已不再可能。柳逸玄揉了揉眼睛,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按照日头来看,现在怕是已过了巳时三刻。
就在柳逸玄从疲惫的睡眠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却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咚—咚—咚”的礼炮声,这声音仿佛是从柳府北面的皇城内传来的,接着便是一阵嘹亮却又闷沉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呜呜”响起。忧郁而低沉,重重地划过汴梁城的上空,仿佛要让城内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去聆听这段哀嚎。柳逸玄做过一段时间的御林军副都统,知道这声音是皇城仪仗队使用的犀牛号角发出来的,这些号角本是海外番邦进贡给大宋的贡品。一般是在重大礼仪场合才会使用,上次金国皇子来访时,御林军的卫队曾在午门口吹过此类号角。
“奇怪,这号角声?不好!难道是灵儿今天要远嫁和亲?”柳逸玄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柳逸玄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往院子里窥探了一番,他见小厮升官正坐在院子口的门槛上和几个家丁聊天。这伙家丁见柳逸玄昨夜大醉一场之后不再闹腾,反倒轻松了不少,他们几个又在院子里的偏房里守候了一晚,生怕柳逸玄夜里逃了出去,今天早上又见屋里没什么动静。就只好守在门口闲谈聊天。
柳逸玄探着身子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只听一个家丁叹道:“唉,咱们少爷可真够能折腾的,还好昨夜老夫人送来了一壶老酒,让他安静了不少。”
另一个道:“是啊,等过了午时,和亲的队伍一走,咱们公子也就死了这条心了!唉。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本以为咱们公子会成为驸马,谁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真是造化弄人!”连连感叹。
柳逸玄听完这话,仿佛晴天里打了一个响雷,他没想到金国人催的这么紧,灵儿今日就要远嫁他乡,一想到灵儿就要嫁给了别人,他哪里还坐得住?又听到家丁们说什么“苦命鸳鸯”一句。更是不忍听闻,急忙在屋子里拿起一张红木凳子就要砸门。
“哐!哐!哐!”
柳逸玄恶狠狠地拿起手中的板凳敲打面前的房门。他在这屋里实在待不下去了,他要把这房门砸坏。然后逃出府去。其实柳逸玄知道这小小的房间根本关不住自己,昨天晚上他就想放火烧了房间然后借机逃跑,但他知道昨夜他老子柳安国就在府中,即使自己逃出了房间,也未必出得了府门。可今天却不同了,因为按照往常的习惯,柳安国此时应该在中书省衙门办公,府里只剩下他的母亲和几个不管事的奴仆,他母亲范夫人对自己想来迁就,不会下狠心捉拿自己的,剩下的几个下人更是拦不住自己,因此才下定决心要破门而出。
“哐哐哐”的砸门声打断了几个小厮的闲聊,他们急忙跑进院子里瞧看发生了什么,一见是柳逸玄在砸门,急忙过来劝阻。“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要是渴了饿了尽管跟小的们吩咐啊,您砸门干什么啊?”
柳逸玄哪有心思跟他们废话,只在门内后退了几步,将那把红木凳子举过头顶,然后快步近前,朝着那桐木门板狠狠砸去,只听咔嚓一声,那门板竟被砸开了一条裂缝,柳逸玄迅速飞身一脚,在那裂缝处踹开一道口子,直震得右脚生疼。柳逸玄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近乎疯狂地又拿起那把坚硬的凳子,朝着门板狠狠抡去,只抡了三下,那门板便咔嚓碎了,露出一个约摸三十公分宽半米高的大洞。
“妈的,好话说了一大堆你们不听,非逼老子使用暴力!”柳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