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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炫目的紫色让方欢不敢轻易睁眼，等到适应了强光之后，方欢的眼睛才缓缓张开了一丝缝隙。
就像来到了意识空间的感觉一般，四周一片死寂，而且方欢失去了对方向的感知。
在他脚下，没有地面，抬头望去，更没有天空，四周除了一片紫色的光芒之外，空无一物。
这种紫色与灾厄生命深邃的紫色有些不同，灾厄生命的紫色黯淡、深邃、枯寂，似要吞噬一切，但这里的紫光璀璨、炫目，偶尔紫光还会汇聚成束在特定的区域流转，如梦似幻，恍若流光梦境。
方欢就看到一束流光从自己身边划过，又在极远处消失不见，而在流光消失不见后，远处出现一个急速旋转的旋涡，就像天洞般的旋涡，旋涡持续时间极短，眨眼间便归于平静。
而此时方欢才发现，自己的头顶正不断弹出一道道绿色的治疗数字，似乎正在接受着某种治疗，但他的血条明明是满的。。。
“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欢呢喃自语，他只记得自己在折跃还未成功发动便被天洞笼罩的一幕，然后人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就是虚空。。。”
一道优美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给了他答案。
“谁？”
方欢猛地转身，而后，看到了一张让他熟悉而又错愕的脸。。。
一张美到极致的脸。。。
“大大大大大大。。。大地女神？！”
方欢连退数步，即便他脚下没有地面，他也能随心所欲的移动！
“是我。”大地女神巧笑嫣然，一袭白裙缓缓“飘”了过来，金黄色的头发衬托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更加白皙，如玉如璃，在这片紫色流光世界之中，她就是那颗最璀璨的明珠。。。
“我们又见面了，召唤师。。。”
“我们见过？”之所以有此问，是因为方欢之前在大地神庙中所遇到的大地女神只是残存意志，并非大地女神本尊，包括眼前这位，方欢也不确定她就是本尊！
“蕴养之地中，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裂隙之地，我曾在虚空之中又一次见你，但那一次你并不知晓。”
“嗯？蕴养之地？”
“就是大地神庙。”大地女神此时已经来到方欢面前，一双美目在他身上细细打量，“留守大地神庙的一缕残念是我离开科瑞坦前斩去的执念，我们之间彼此无法共享记忆和经历，可是一旦有一方湮灭，另一方都会继承对方所经历的一切和记忆，所以，那一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嗯，跟御方的第一次见面。”
方欢张大了嘴巴，这样也可以的吗？这些就是真神的手段？
“传闻大地女神这些真神进入虚空后就从未出现过，如果这里真的是虚空，眼前这位还真有可能是大地女神本尊！”方欢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心中也是疑窦丛生。
“等等，女神大人，你说你在裂隙之地见过我？”
方欢对此没有丝毫印象啊！
“叫我杰妮卡就好，”大地女神莞尔一笑，知道方欢心中的疑惑，纤手轻挥，在方欢周围立刻出现了五团紫色的液体！
“液态怪？！”方欢浑身紧绷，警惕的看向大地女神，“你是灾厄真知？！”
“还记得它们吗？？”
方欢虽然警惕，但也很清楚，如果对方真要下手，自己早就挂掉重生去了，面对真神，方欢不觉得对方还需要耍什么手段，同时他心中也有无数疑惑，好奇心驱使着他，看向那些液态怪。
“当然记得。。。”方欢开启奇迹之瞳，发现面对这些灾厄生命，又全是一堆问号。
“这些都是我所创造的灾厄生命。。。”
“你。。。创造的？”方欢无语，这位女神大人貌似天生就喜欢创造种族玩，比如矮人，还有早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泰坦，都出自这位女神大人的手笔。
甚至躲入虚空后，她也没丢掉这份“手艺”，还创造出来一些灾厄生命！
虽然没什么创新，但能创造出灾厄生命，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方欢面色古怪，大地女神这些真神虽然隐藏着极大的秘密，但她们说白了还只是游戏世界中的“虚拟数据”，她是如何做到，以非真空世界的生命来创造真空世界生命的？
“很简单，将灾厄能量以精神力量为枢纽凝聚在一起，并赋予他们智慧，就能诞生出一个新的生命，不过，我所创造出来的灾厄生命，无法进入真空世界哦。”
“那么，你本人呢？”方欢目光一闪。
“我的本尊当然也做不到，”大地女神笑道，“你进入过大地神庙，应该知道我接触过灾厄生命，那时我刚刚开始复苏，记忆还一片混沌，还被降临封锁了一些大隐秘，但我知道，灾厄生命身上有我需要探知的东西，还能祝我破开降临对我的封锁，之后，我便开始与灾厄生命在虚空内接触，并用手段骗过了降临。。。”
“等等！”方欢连忙制止了她，苦恼的挠挠头，“让我捋一捋先。。。”
方欢突然遭受到大地女神的信息轰炸，以他的脑容量和处理信息的能力，一时间也有些无法消化，不是他脑子突然迟钝了，而是大地女神给他透露的信息太特么震撼了！
“你所说的降临，是谁？！”
不会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吧。。。
第一千七十一章 多级空间、精神域界（）
“降临是谁？”杰妮卡（大地女神）小脑袋一歪，竟然给方欢一种娇俏可爱的错觉，“降临是。。。唔，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
“家伙？他是人？不不不，不能这么问，”方欢重新疏离了一下语言，“降临是生命个体？而非智能？”
“唔，”杰妮卡皱眉，“我的记忆还有一些没有解开，我无法告诉你太多，但目前为止，我记忆中的降临，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家伙，也是一个强大的生命体。”
方欢不敢继续问下去了，仅仅这些信息就足够他消化一阵子了，“降临是某个强大的存在，而非之前猜测的某种枢纽程序，那么支持科瑞坦运转的“系统中枢”又算什么？”
还是说，科瑞坦的运转根本无需系统？
再往深处想，如果降临是生命体，而且跟人类一样拥有智慧和情绪，谁能保证，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帮助人类？
降临真的值得信赖吗？
方欢产生怀疑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先不用想降临值不值得信任，眼前这位大地女神肯定不值得信任！”
大地女神的突然出现，让方欢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在此时遇到这尊真神，这尊传闻中最强大的真神之一！
大地女神很早之前便于灾厄生命接触过，虽然她并未隐瞒着一点，但也不代表，对方所说的话就值得信任，而且对方突然找上自己，其中的原因也让方欢困惑。
不再纠结于降临的存在，方欢眼睛一转，用略带质问的语气，道：“你说我们在大地神庙是第一次见面？裂隙之地中你又见到了我？”
“嗯，”杰妮卡突然笑的很灿烂。
方欢被她这么一笑，有点心慌慌，但还是继续问道：“你撒谎！”
方欢冷笑道：“在裂隙之地时，我第一次遇到灾厄生命，方知这些可怕的存在，而后才从高山世界进入大地神庙，如果真如你所说，裂隙之地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而不是大地神庙！”
杰妮卡笑的更加开心了，直把方欢笑的心中发毛，才突然收起笑脸，道：“听说过多级空间吗？”
“多级空间？”
“对，”杰妮卡轻声道：“多级空间的划分，从一级空间的主空间开始，依次衍生出来的无数子空间，就是我们所说的多级空间，主空间就是真空世界，当初我记忆还未恢复时，以为真空世界便是现实世界，其实并非如此。”
“？？？”
“其实每一个世界皆为真实，不要打断我，这句话你暂时不必理解，我稍微解释下多级空间的存在。”
“一级空间为主空间，主空间就是真空世界，那里孕育出了无数你这样的生命族群，主空间内空间无限大、质量无限大、能量无限大，但质量与能量的总量恒定不变，这是主空间与其他次级空间的本质区别！”
“而次级空间，如二级空间便是从主空间中分裂出来一定的质量和能量后，形成的一个全新空间，这个空间内大部分规则与秩序与主空间相似，但质量和能量总量可以增加或减少，而它分裂出来的质量和能量，仍然算作主空间的一部分，主空间的总量仍然维持不变。”
“次级空间的总量却受到主空间的影响，可以增加或减少，且主空间一旦出现膨胀或收缩，次级空间皆会受到极大影响，大湮灭纪元时期，就是主空间的一次收缩，而导致无数次级空间彻底崩溃湮灭，形成这些空间的质量和能量，最终化作混沌回归主空间，才让主空间停止塌缩，避免了更大的灾难。”
“二级空间是直接从主空间分裂出来的子空间，其中的一切都与主空间有密切联系，规则大都保持一致，除了质量与能量之和会出现变化之外，几乎与主空间一样。”
“三级空间的诞生是因为二级空间的碰撞、融合诞生出的全新空间，这种诞生的新空间，在融合的过程中会出现与主空间完全不同的规则和秩序，包括生命也是如此，但和二级空间相似的是，三级空间中任何有质量和能量的物体或生命，都能正常出入主空间，与主空间中诞生的生命没有本质上不同。”
“一级到三级空间，皆是自然诞生的庞大世界，生命体形成的文明没有手段干涉，也无法创造一到三级的空间，这类空间也被称作真实空间，也就是俗称的真空世界。”
“从四级空间开始，真空世界的某些文明就有手段创造出来，四级空间到八级空间的划分，主要以创造这些空间所消耗主空间的质量和能量总量为准，占用的总量越多，空间越完善、稳固，越不容易受到外力干涉，其中四级空间的质量和能量最多，八级最少。”
“四级到八级空间，因为其中也有主空间的质量和能量，虽然规则与秩序无法与真空世界相提并论，但通过特殊的方法，这些空间内的资源也能为真空世界所用，但无法直接从低级空间内带特定形态的物体和生命体进入真空世界，否则会直接被真空世界同化，回归最原始的质量和能量。”
方欢听到这里，突发奇想道：“空间储物物品内的空间属于几级？”
杰妮卡瞥了他一眼，“几级都不是，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具体的等你先明白多级空间的意义再说。”
方欢悻悻然，之所以有此问，完全是杰妮卡所说的东西，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哪怕之前已经对科瑞坦有了一定的认知，方欢一时间对多级空间的概念难以接受——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宇宙啊。。。
杰妮卡没有给方欢太多消化的时间，继续补充道：“除了这八级空间之外，还有第九级空间——精神域界！”
“精神域界？”
“那是一片混乱的空间世界，在那里，任何生命所幻想出来的世界均有可能出现，某本志怪小说中描述的世界、某个电影中所描述的世界，甚至是某个人的梦境，都会形成一个新的世界，不过这些世界完全不占用一点质量和能量，所以，这片混乱世界中的一切，都不会干扰主空间的运行。。。”
第一千七十二章 时间是条线（）
“电影？”方欢眨眼。
“我们的文明中，也有类似的东西存在。”杰妮卡如此解释。
“不过，你告诉我这些，与你遇到我的顺序有关系么？？”
方欢对多级空间只有一些概念上的认知，再往深处想，方欢一时半刻也无法消化，让分心去琢磨就是了。
“在任何一级空间中，除了看得到的质量和能量之外，还存在时间，时间是一条线，在一到三级空间中，时间线无法干涉，至少无法利用时间线回到过去和改变，因为那样会消耗无法估计的能量，但从四级空间开始，人为干涉时间线就有了可能，而裂隙之地这种仅仅有四级空间雏形的空间，想要干涉并不难，只需要根据我所干涉的具体事项消耗一些能量，再加上一些手段就能将时间线扭曲，简单的说，如果把时间看做一条线，虽然从你的角度看，你是先在裂隙之地遇到我所创造的灾厄生命，之后又在大地神庙遇到了我的残念，但我却能在大地神庙遇到你，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之后，我又正好察觉了裂隙之地的时间线漏洞，将原本发生在你进入裂隙之地后的时间节点，绕到你刚刚进入裂隙之地的某个节点，而后，打破时空束缚，送灾厄生命来到你的面前，给你送去了一件小玩具。。。”
方欢大脑急速运转，最终勉强将时间线理解成，原本应该是一条直线的时间，如果将裂隙之地遇到灾厄比作a节点，前往大地神庙比作b节点，从方欢的视角看，a节点明显在b节点之前，但当这条直线被杰妮卡强行掰弯，组成了圆形之后，b节点恰好绕到了a节点之前，于是，以杰妮卡的角度来说，她是在大地神庙第一次遇到自己后，才决定干涉裂隙之地中的时间线，而后才第二次与方欢遭遇。。。
靠！
头好大！
方欢揉了揉因为告诉运转而发烫的脑袋，又提出一个问题，“等等，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前往大地神庙，你就不会改变时间线？也就不会送灾厄生命去裂隙之地？”
方欢第一次前往大地神庙是为了追踪失踪的高山之王（伪），然后发现了大地女神遇到灾厄生命的壁画，可如果当时的方欢在裂隙之地没有遭遇灾厄生命，方欢的共生也不会进化，也不会掌握精神爆破，这样的方欢能杀死杰妮卡的残存意志么？如果无法击杀意志，杰妮卡也就无法获得残存意志的经历和记忆，自然无法知道方欢的存在，更不可能为此前往裂隙之地找到当时还处于懵懂之中的方欢！
这是一个悖论！一个永远无法避免的因果悖论！
方欢对杰妮卡的信任再次降低。
“没有如果，任何已经发生的事都有固定的因果，在你踏入高山世界开始，便已经注定你会杀死我留下的执念，哪怕你当时并不知道灾厄的存在，也是一样。。。”杰妮卡意味深长道，随后又补充道：“科瑞坦是三级真空，而且是极其完美的三级真空，我无法拨动科瑞坦的时间线，包括坐标世界中的时间线也一样，但以科瑞坦时间线为主线，我也找到了裂隙之地的时间线漏洞，那个漏洞，可是你留下的哦。”
“我留下的？”方欢愕然。
“其实裂隙之地那个四级空间，除了你所进入的空间内的时间与科瑞坦主世界保持一致外，其余召唤师所进入的时间线，尽皆属于过去，所以你能以科瑞坦为媒介，让其他召唤师在“过去”之中改变你所在的时间线中的未来，但你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也暴露了时间线的脉络，所以当我注意到裂隙之地这个四级空间的雏形时，就用时间线找到了你，并提前让你知道了灾厄生命的存在，还送给你一件信物，一件可以让我找到你位置的信物。。。”
“灾厄核心？”
“嗯。”
方欢嘴巴越张越大，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相信杰妮卡所说的话了！
当初在裂隙之地，方欢无意间发现“过去”可以改变之后，又遇到前所未有强大的敌人时，方欢决定利用这一点对付祸央的分身，那一次他与枭毒仕来了一场超越时空的合作，这事儿除了方欢自己之外，枭毒仕这些人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可是杰妮卡却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而且事情的脉络和详细经过，她已经轻而易举的概括了出来。
还有灾厄核心，这玩意儿的存在也很蹊跷，他这次也击杀了不少灾厄生命，可是从来没有发现类似小紫球的存在，他本以为灾厄核心只有高阶灾厄生命才会出现，可是仔细想想也不对，灾厄核心的效果之古怪，完全不像灾厄生命这种全靠大块头和能量轰炸的莽夫能拥有的物品，当杰妮卡说灾厄核心也是她的赠予之后，方欢立刻就信了！
这种手段确实更像科瑞坦的这些真神才能弄出来的东西。。。
方欢苦笑，“杰妮卡大人，你今天的话，真的让我。。。让我震撼！”
都特么快震成傻子了！
“可是，为什么找到我？”难道只是因为我干掉了你的残存意志？
杰妮卡没有说话，而是从手中拿出两颗。。。坐标水晶？！
方欢面露疑惑。
杰妮卡将坐标水晶递了过来，“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对你有帮助的坐标世界，你拿去吧。”
“对我有帮助的坐标世界？”
方欢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看了一眼两个坐标传送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