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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给小妾立规矩,那渣男就跳出来打她的脸。维护小妾。
她给小妾排日子,让她们轮流服侍那渣男,给渣男炖各种补身的汤水,以免他太过劳累,伤了身子。
那渣男却从来总是把她亲手煮出来的东西给小妾们喝。
整个萧家上上下下,嫡庶不分,完全不成体统。
她去婆婆那里诉苦。她的婆婆却冷冷地让她恪守本份,不要得陇望蜀。
日复一日的压抑,难堪,她终于受不了了。病倒在床上。
眼看她越来越虚弱,那渣男请了好多大夫来给她看诊,发了疯一样要救回她。
她冷笑。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
在她病骨支离的时候,渣男把她送到庄子上养静。
本来她以为她病好了。他们就会有转机,结果那渣男根本不跟她机会。再次看见她,就跟看见仇人一样,再也不肯到庄子上来陪她。
她硬撑着一口气,熬了好几年,在听见那渣男最得宠的小妾也病死了的时候,才笑着撒手人寰。
她两辈子渴望的,不过是爱与被爱而已。
如果有可能,她不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作为重生的穿越女,她是要踹掉渣男,另择良配?还是调教渣男,将他彻底改造过来?
杜蘅一想到前世跟那渣男有过的恩爱时光,以及后来两个人离心离德,渐行渐远,就总有股浓浓的不甘。
是的,就是不甘。
明明她是穿越女啊!而且她就是古代本土男们最爱的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闺房”的穿越女,他怎么能不爱她呢?!
她记得那渣男对她身体的迷恋,记得他每天晚上都不能没有她,就算她怀孕生产坐月子的时候,他哪怕只能坐在床边陪陪她,也要一直跟她待在一起。
这么深浓的爱恋,怎么会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呢?
他说过,晚上不看见她,他根本就无法入睡。
可是在后来那些他们没有在一起的夜晚,那渣男到底是怎么入睡的?
这些话,难道真的只是男人情到浓时的花言巧语?
还是这其中,曾经有过什么误会?
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是不是让她去弄清前一世没有弄明白的这些谜团?
杜蘅思来想去,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熬,然后又被放到全是冰块的冰桶里,嗤啦一声,油烟遇上坚冰,冒起的阵阵轻烟,让她真正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
杜蘅不由自主飘回到大车里面,看着熟睡的杜恒霜出神。
唉,为了那个让她又恨又爱的渣男,难道还要这具身体吗?
她知道,再过一个时辰,这大车下面就会躲进来一个被人追杀的瑰丽邪魅男子。因为这个男子,这车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会翻车,会让睡在长榻上的这个女子受伤。
她还记得她钻入这具身体的时候,这个小姐的灵魂吓得不行,被她抢先一步挤到一个角落。这个小姐的魂魄也曾经试着反抗过。在她睡着之后,杜蘅曾经发现自己做了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说,她把本来应该是给她的那些陪嫁,居然全都给了那个白眼狼妹妹!而且立字为据,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想来想去,这些事情应该都是这个小姐的魂魄做的。她本来不想理她的,可是看她一直企图反抗,企图夺回这具身体,实在让她烦透了。
她不想这样对她的,她真的不想。她后来不得不将这个小姐的灵魂彻底赶出她的身体,让她的魂魄在阳光下烟消云散,全是因为那魂魄逼人太甚。
说实话。她对这具身体还是非常满意的。作为一个穿越女来说,完美的皮相是穿越成功的第一步。
不过那时候她选择做杜恒霜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小姑娘从小就订了娃娃亲!
实在是太愚昧了!
没有了解,没有沟通,没有丝毫的保障,就订了娃娃亲!难道就这么怕嫁不出去?!
那时候,她不愿意就这样盲婚哑嫁。她要自己给自己谋一个美好姻缘,睁大眼睛看清自己身边的男子,要努力给自己挑一个最好的夫婿。而那时候。这个未婚夫才不过是一个六品的骁骑尉,实在是上不了档次。所以她巧妙设法,将婚期推迟到四年后,不然的话,她明年及笈的时候就要嫁人了。
古人真是愚昧。这么早就嫁人生孩子。还要不要命了? 她可是很惜命的。
所幸四年之后,那未婚夫已经立下军功,变成世袭柱国侯了,她才心甘情愿披上嫁衣成为他的新娘。
她做的一切选择,都是为了过好自己的日子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
自己到底上不上她的身呢?杜蘅还是忐忑不安。
再次穿成杜恒霜,又要把以前经历的事重新经历一遍。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可是如果不穿成她,自己又能保证一定比上一次穿越过的好吗?更何况上一次自己穿越的时候,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吃了那么多亏才学的乖,难道都要一一放弃,从头再来?那她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这一次。自己卷土重来,不把那个渣男拿下,实在是枉做穿越女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一世不嫁渣男,喜欢自己的,明明还有好几个男人呢。上一次自己是瞎了眼了,居然被他的美色所迷,被他的痴心打动,最后还是嫁给了那个从小订婚的未婚夫。
可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有这个自信,是可以完全收服那个阴郁沉寂、沉默寡言的渣男的。就算他后来再渣,在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是有过幸福时光的,而且只有她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有多热情……
算了,还是再次穿成她吧。大不了这一次,自己多难一难他。渣男不改过自新,绝对不嫁他。
想到这里,杜蘅终于拿了主意,飘飘荡荡地坐在杜恒霜身边,只等着马车出事的那一刻,她就好再次穿越成这个大家小姐。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杜蘅的心态很淡定,很平和。看着杜恒霜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怜悯。
唉,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但是上天安排她穿越成她,她也没有法子,天意不可违。却忘了当初那个在杜恒霜身边的丫鬟知画,伤得比杜恒霜重多了,知画的魂魄极度虚弱,要穿越成知画,也容易得多。可是杜蘅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做丫鬟。穿越而来做丫鬟,她可丢不起这人。
……
杜恒霜在榻上睡得不太安稳,一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前,全身似乎被束缚住一样。在梦里,她似乎被一条毒蛇死死地盯着,让她极度恐惧,却动弹不得。
半梦半醒中,杜恒霜看见在自己身边坐着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子,面目清秀,身形瘦小,就是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倒是给她平凡的五官增添了几丝神采。
这个女子的样貌看着好生眼熟。
杜恒霜蹙眉思索,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那一次,白狐让她看的流光镜里面,那个镜子里的“杜恒霜”身后站着的那个影子,就是生得这个样子!
她怎么从流光镜里出来了?
杜恒霜隐隐觉得不对劲。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知画掀开车帘,爬到车上,看见杜恒霜柳眉紧蹙,全身绷得紧紧地,小巧的鼻翼不断翕动,像是喘着粗气的样子。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知画知道杜恒霜这个样子是厣着了,忙轻轻推醒她。
杜恒霜全身一个激灵,被知画推得醒了过来。
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恍惚看见自己脚边真的坐了一个人影。可是等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的时候,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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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看见有妹纸说龙香叶这个穿越女丢了现代女性的人。俺也是现代女性,俺不认为她丢了俺的人。因为她只代表她自己,她不能代表俺,俺拒绝被代表。再说,现在这么多穿越女,素质早就良莠不齐了。不是只有素质高、人品好才能穿越的。极品也有穿越权,大家不要歧视极品。现代那么多极品,偶尔穿越几个去古代,也是完全可能的。在此郑重声明,某寒文里的穿越女只代表她自己,不代表所有现代女性。再说龙这个穿越女的性格特征,绝对是有现代原形的。~~偷笑爬走……
第一卷妾发初覆额 第63章惊魂
“小姐梦见什么了?”知画笑着拎出越窑秘瓷冷梅茶壶,又给杜恒霜续了一碗茶,捧着送到她嘴边,服侍她喝下。
杜恒霜觉得嘴里干渴,捧着小茶碗一饮而尽。
再放下小茶碗的时候,她已经把刚才做的梦忘了一半。
知画又给小茶碗里续了一碗茶,才将茶壶放回固定的架子上。
“不记得了。看来白天还是不要睡觉的好,就算要睡,也不能睡在荒郊野外。”杜恒霜捏起拳头,轻轻捶着自己的膝盖。
在大车上摇摇晃晃好几天,她全身都快散架了。
知画忙跪在杜恒霜脚边,从车里长榻底下的隔架上取出美人捶,轻轻给杜恒霜捶腿。
血脉畅通,就伴随着一阵阵刺痛。
杜恒霜眼望着车窗外越来越发黄的天色,蹙眉抿唇,“看这个样子,像是要下大雪了。今年的雪真早。”
一阵寒风顺着没有掩好的车帘灌了进来。
杜恒霜和知画一起打了个寒战。
一片静谧当中,放在小桌上的茶碗里面,本来波平如镜的茶水开始一阵阵有节奏的晃动。
没过多久,就连大车也一起晃动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的震动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整个大车都摇晃起来。
“出什么事了?”杜恒霜半站起身,撂开车帘往外看。
一直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杜蘅精神一振,暗道来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杜恒霜的背影。
杜恒霜看了一会儿,见周围都是许家的大车和护卫家丁,略略放下心来,问知画。“钱伯去哪里了?”
她们的车是钱伯赶的。
知画笑着回道:“奴婢刚上来的时候,换钱伯去打尖了。等钱伯回来,就换奴婢去。”
杜恒霜点点头,回到榻上坐定。
咚。
就在杜恒霜坐定的一瞬间,大车也有一阵轻微的晃动,轻到杜恒霜都没有觉察到。
杜蘅却心知肚明,知道是那瑰丽邪魅的男子已经藏在了车下。
想起那个男子,杜蘅有些失神。
比起萧士及阳刚的俊美,安子常就是阴柔到极致的俊美。但是一点都不损他的男儿气概。
这个男子,曾经也真心地爱慕着自己。
可惜,自己那时候,终久觉得他的背景太复杂,心思太多。结下的仇人也太多,跟着他恐怕不得善终,最后还是下决心跟他了断,嫁给了自己的未婚夫萧士及。
如今重活一世,杜蘅却发现安子常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安子常就很符合这个条件。
而且目前来说。他位高权重,乃是世袭安国公,比萧士及还要高一等。
但是后来安子常的下场很惨烈。
唉,也是自己拖累了他。
因为自己出嫁之前。跟安子常有一段情,被萧士及知道后,就打翻了醋坛子,在朝堂之上一直跟安子常作对。最后弄得安子常身败名裂,身首异处。
安子常现在再风光。也是萧士及的手下败将,自己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
上一世自己只不过跟安子常私下见了几面而已,就让萧士及对他恨之入骨,不死不休。若是这一世,自己打定主意跟着安子常,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呢……
自己真心不想做红颜祸水。
杜蘅一时怔忡不已。
如果要跟安子常在一起,她就势必要辅佐安子常对付萧士及。
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后来萧士及怎么对她,她现在都下不了这个手。
在杜蘅的思虑中,远方的马蹄声越发近了,而且像是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杜恒霜心里觉得不对劲,正要扶着知画下去,一颗石子从马车下面弹射出来,正好弹在马腿之上。
那拉车的马一声长啸,惊得前蹄跃起,几乎倒立起来,然后重重地落下,没头没脑地往官道上冲过去。
杜恒霜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长榻之上,脑袋咚的一声,在车板壁上重重地撞过去。
“小姐!”知画猛地扑上去,抱住了杜恒霜。
大车已经被惊马带得上了官道,疯狂往前奔跑。
此时接近腊月,路上行人不多,而且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很多人家的车马都离开了官道,或者在路边埋灶做饭,或者去找小店打尖。
两匹惊马带着大车在官道上畅通无阻,一路狂奔。
后面有一群灰衣蒙面之人,手拿朴刀,骑着大马,已经越追越近。
“小姐,出了什么事?”知画惊惶失措,声音里都带了哭音。
杜恒霜努力镇定下来,紧紧抓住车榻的边沿,和知画抱在一起,窝在车里的一角。
她好生后悔,打包的时候,居然把自己的弓箭放在了箱笼里,而没有随身带着。
可是也不怪她,她怎么会想到,大齐的京兆尹上任的路上,还会遇到这档子事。
“应该是弄错了。”杜恒霜尽量冷静地道,努力不去想一直对自己有恶意的许家大少爷许言辉。
自从穆侯家的秋日宴之后,许言辉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找过她的麻烦了。
难道她还是估计错误?
杜恒霜咬牙扶着车板壁又站了起来,对知画道:“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等他们追上我们,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小姐打算怎么做?”知画战战兢兢地问道,吓得两腿直哆嗦,完全站不起来。
杜恒霜摸了摸怀里的小刀,迟疑了一瞬。这小刀不能现在拿出来,还是先用剪刀吧。
“把针线笸箩里面的剪刀给我,要快!”杜恒霜低声斥道。
知画白着一张脸,从榻底拿出针线笸箩,取出剪刀。哆哆嗦嗦地递了过去。
杜恒霜接过剪刀,咬在嘴里,一手扶住车门框,一手掀开厚重的车帘,蹲下身子,膝行着往车外爬过去。
外面没有车夫赶车,两匹马信马狂缰,但是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后面的人很快就要追上来。
躲在车底的那个男子正要继续对马做手脚。抬眼看见了从车里膝行出来的女子,轻轻“咦”了一声,然后就看见那女子一手扶着车辕,一手高高举起,往马屁股上狠狠扎去。
那马狂叫一声。再次倒立而起,然后比刚才的速度更加迅猛地往前方冲去。
官道上,对面一辆小骡车正晃晃悠悠地从前面过来,被这发疯的大马迎面一撞,整辆车顿时翻成滚地葫芦,里面的人和东西撞得一阵叮当响。
“娘!”
“月娇!”
骡车翻滚着倒向路边的长草丛。
车底下的男子看见这一幕,马上迅速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发现大车正好在官道上拐了一个弯,那些追杀他的人还在弯道后面,没有拐过来,还看不见这边的情形。便心生一计,嘴角微翘,单臂在车底用力一撑,就从车底翻了上来。单膝着地,跪在杜恒霜面前。
杜恒霜脸色雪白。死死把住车辕,正要倒转着爬回车里,就看见一个男子从车底倏地钻出来,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你!”杜恒霜大惊失色。
安子常的双唇缓缓翘起,“是我。杜大小姐,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不过你这样扎马,可是不想活了?”说着,双臂伸出,抱住杜恒霜,将身一跃,从疾驰的大车上跳了下去,滚到道旁的草丛中去了。
“小姐!”知画正好掀开车帘,看见小姐被一个陌生人抱住跳下车,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了下去,一起往道旁的草丛里面滚过去。
外面的天色越发昏黄,太阳的光已经完全被浓厚的云层挡住了。
杜蘅将手挡在额前看了看外面的天光,就飘飘荡荡地跟着下了车,顺着那些长草被碾压得方向,一路追了过去。
她的心里无比平静,平静到甚至有些倦怠。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就和这主仆两人一样,惊惶失措,慌不择路。
可是这一世,所有的发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再惊险的景象对她来说也只是幻影重放,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她这样,叫不叫胜之不武呢?
杜蘅慢悠悠地飘过来,看见前面安子常已经抱着杜恒霜一路翻滚,最后被一块大石头阻断了一下,才停了下来。
“杜大小姐!杜大小姐!醒醒!快醒醒!”安子常焦急地拍了拍杜恒霜毫无血色的脸,可是杜恒霜一动不动,脑袋软软地垂了下来。
知画跟着翻滚过来,也在大石头上撞了一下,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