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逻宣双层一场。“说得是,我和他绝交!”
这肯定不能再见面了!
“不,你不必为了我……”她心里虽高兴,却不希望他与朋友的关系因她有了改变。
“不,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他又说了什么蠢话了?手指爬过乌发,他是不是无形中变蠢了?
“吓──”珍宝一听,全身蓦地红透。“你……你有多喜欢我?”
喜欢到不愿说出事实的真相,让她改投向别人的怀抱!他一点一些的了解到她在自己心中是无可取代的,他不愿放开她,更不愿把她让给别人。即使他并非她应得的那一个!
“这事极为复杂,难以言喻,你用心感受即可……”他以前是不说谎的,可以后──他瞟珍宝一眼,他即将是司徒家的人了,多少学着点,而这不是他的错,是环境造成的!
珍宝点了点头,尽管渴望他说些甜言蜜语,但他随便一个肯定的表示,就足以让她开心得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哦!我有个疑惑!”她临时想到,“你的朋友声音似乎和你有点像……”
“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可能记得清楚。”死了,往后都不能再夸她蠢了。悲剧啊悲剧!
“要不你再骂我一次,试一试嘛!我越想越觉得你们说我蠢的口气如出一辙!”
“骂你──”毕逻宣按住珍宝的肩膀,别开脸,“我会心疼!”
“骗人!”她斩钉截铁的反驳!
毕逻宣错愕的面向她。她知道了?
“你昨天之前不是骂了我许多遍?”珍宝翘高了不满的嘴。
毕逻宣暗自松口气。“没有尝试过,如何得知我对你的感情?我正是骂过你才发现我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是咩?”珍宝瞄了瞄他,有些感叹。“我实在掌握不住你,你就像条走不完的密道,我稍微不注意就失去了方向。”
毕逻宣有些寒冷的微微颤抖。
“如果你忘了我,我会很难过!”珍宝抬高了脸,眷恋的看着他。“我会哭的……”说着,她杞人忧天的眼眶泛红了。
“我一直想向你道谢,又怕你忘了我。当初,你看我的目光很担忧,我便想,即使当时……死在你怀里也值得了。”她的嘴角扬起满足的弧度。“有人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很幸福!”
“珍宝……”毕逻宣哑口无言了。
他俩均已深陷在这情爱之中,就算是个错误,也不愿抽身。
“我俩的相识,仿佛是上苍注定的……”珍宝沉醉道。
毕逻宣皮笑肉不笑的。“呵呵……”
上苍是在玩弄他吗?!
“我并非故意隐瞒你,谎称我不知道你的身分……是毕逻春交代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有可能接受我。”
“你做得好……”他大掌覆面,苦笑。她若起初表明了一切,他有了防备,根本不会对她心猿意马,铸成大错。
“你生气吗?”珍宝忧虑的看他,像求人怜惜的小娃娃般无助。
毕逻宣的心化成了一摊水了,他疼惜的亲了亲她的鼻尖,错得无悔。“你呀!必定是我的,我生气有何用?”
他要她!从金陵追到黄山的路途上,他思虑得非常清楚了。牵挂着对方不知安好与否的焦虑,除了春儿之外,也只有她一人,甚至此对春儿还严重。
他要定她了,不管是对是错。只是如今,换成了他有苦衷,不得坦白的欺骗了她。做人,为什么不能诚实呢?
晨曦潜进房中的瞬息,门外传来侍从的慌张通报。
“大人,有危险!您是否醒了?大人?”
毕逻宣看了看熟睡的珍宝,翻身下床,打开一条缝,打量侍从们惊慌的神色。
“何事?”
“南天宫的人马已侵入黄山。”
“手脚真快。”毕逻宣眸光一闪。“无须惊慌,他们绝对猜不到我们借住在此。”
“大人英明!他们确实忽略羊毛寨,直接攀峰越岭,翻遍群山仍遍寻不着大人的踪迹。”
正常人谁会注意到这羊毛寨?!
“是时候动身回金陵了。”毕逻宣弹指指派道:“你们去找一个外观奇特的小瓶子,装满马尿。”
“大人──”侍从愕然。“这是……”
“快去!”毕逻宣甩上了门,唤珍宝起床。
“要吃饭了吗?”珍宝睡眼惺忪,精神不振的倒在他怀里。
“我们要回金陵了。”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见她还没清醒过来,索性为她穿起衣裳,抱她出门。
寨子外,侍从们准备就绪,寨中男女都出来送行。
“大人,您要走了吗?”
“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众人带着渴望围绕在毕逻宣身旁。
毕逻宣心知肚明的给了侍从一个手势,“这就是四大美男争夺的宝物!”
“哦?”众人的目光转向侍从递来的小瓶子。
“瓶中装有一种西域流入的美颜极品!”毕逻宣将珍宝放上马,整顿一个合适的位置给半醒半睡的她。
“美颜?”寨中人惊呼!
毕逻宣回头,掷地有声的说明,“他们四人因美得不分高低,长期心有芥蒂,各不服气。近期,得知有一美颜珍宝,服用后,轻者浴火新生,重者脱胎换骨,直逼仙姿神态的功效!为了排挤其余三人,夺得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他们拚了命的争夺这瓶神奇的药水!今日,我赠予你们,就当是这两天接受你们款待的回报!”
“谢大人恩典!”寨中所有人目眩神迷的拜倒在瓶子旁边。
侍从们面色青白交接。
“我也要!”突然,一只手掠过毕逻宣眼前,摸向那瓶子!
毕逻宣飞掌拍开那只手,转眼盯向珍宝。“要什么?”
“我想变美!”珍宝直言不讳。
“美你个头!”这可是马尿啊!这蠢货凑什么热闹!
珍宝收回前倾的身姿,趴回马背。“呜……你又凶我。”
不凶她,难道赞同她喝马尿,还夸她聪明吗?毕逻宣仰望苍天,悲痛了。“你要变什么美?”
小艳娃的容貌身段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已经满意得不得了!
“我想美一些,你会更喜欢我嘛……”珍宝把话含在嘴里,像在撒娇似的。
旁人见你侬我侬的景象又要出现,难忍肉麻的闪开。
“你这模样,我已经很喜欢了。”毕逻宣手指抹过她的额头,垂首在她额问啄了一下。
珍宝的眼中流转过一道光芒,笑开了眉。
她笑得那么开心,因他的一句话,毫无城府的笑了。毕逻宣心中一紧,不自觉的反省,从来不是她蠢,是他太狡猾自私了。
“珍宝……”他是不是待她太不体贴了?
“嗯?”
“我待你可好?”毕逻宣认真的问。
“好呀!”珍宝害羞的点头。
他怎么不觉得?“你……真的认为我好?”
“是呀……”她发自肺腑的流露喜悦之情。“你不是一得知我有危险,就立即追来寻我了吗?我好高兴。”
毕逻宣心房最薄弱的一角被她的笑容攻占了。“有件事我忘了问你,你在羊毛寨等了我多少天,怎么知道要上山找我?”
“才没有呢!我比你晚到。在山脚下还迷了路,他们说得登山从上往下看才能知道羊毛寨的位置。”提起旧事,珍宝忍不住诉苦,“我可是沿路乞讨才来到黄山的──啊!我有看见你早我一程出金陵城呢!”
“你一说,我就有些印象了,记得我在出城时似乎听见你的呼唤。”
“没错,没错,正是我呀!他们好过分,居然阻拦我!”她瞪向那帮人。
“这些家伙……”
第八章
金陵。
玄武湖有五个洲,毕家府邸在正中央的菱洲。
湖周围烟丝弥漫,毕逻宣与珍宝在船边遥望家的方位,却见菱洲一片狼藉。
“我似乎只看见点将台。”珍宝眺望了一阵,将军府没了影子,倒是毕将军专用的点将台仍屹立不摇。“你家的房子好像……”
船只靠近,一看,毕家府邸被大肆的破坏了。
“被、人、拆、了?”毕逻宣见状,勃然大怒,命令侍从,“你们去调查清楚,看看是谁铲了我的家宅!”
“遵命!”侍从们从四周飞身而去。
清澈如镜的湖水,反映着船只上只剩珍宝和毕逻宣两人。
“你别生气喔!”珍宝的手掌贴上他的胸口,轻柔的抚着,举目看他的双眼带着轻愁。
毕逻宣禁不住她的讨好,满腔怒气立时化为温柔的浅笑。他长臂一层,搂她入怀。
珍宝斜视着碧波荡漾的湖水,回想道:“秋天的玄武湖最美了,我曾见过游人泛舟而行,绿叶红荷在左右浮动,人都融进了秋水之中。今年秋天,我们一起去游湖,好吗?”
“小珍宝。”他抬起她的脸,意味深长的说:“往后,这片湖水无论四季都属于你,你意下如何?”
“全属于我?”珍宝伤神的思考。“这么大的湖,很难管理吧?”
“笨!”他曲指敲了敲她的额心。“我是在向你求亲,你听不出来吗?”
“求亲?”珍宝呆了呆。
“嗯,等事情过去,我便去你家。”娶她进门,长住玄武湖。别说秋天游湖了,春夏冬也厮守在此,缠绵一世。
“去我家做什么?”她如陷入云雾之中。
他翻翻白眼。“登门提亲!”
她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明白?
珍宝审视毕逻宣,他的目光十分清澈,如湖水醉人的波光。她迷眩的笑了,点了点头,望向水色,问道:“能不能等秋天再成亲呀?那我们就可以像戏曲里演的那样……相爱的男女一人一边越过了繁花密叶,身边是湖光水色,相见了,相拥了……多么美丽呀!”
你,作、梦!毕逻宣暗道。教他堂堂七尺男儿做出那等做作之事,他宁可自断脖颈!
“大人!”侍从们逐一返回,禀告道:“查到了,是倾国倾城的人马所为,如今他们仍在金陵。”
“春儿在何处?”毕逻宣比较在意弟弟的安全。
“正与秀色可餐一起。”
“你们拿我的军令去召集人马,再拿我的密函去皇宫问皇帝颁布一道剿灭国色天的圣旨。”毕逻宣指派任务,杀意浓重。“老子要一个一个的灭了他们!”
侍从们领命而去!
珍宝抱住毕逻宣的手臂,甜甜的要求。“你不要生气嘛……”
闻言,他像是弯弓后忽然断裂的弦,脾气软绵下来。
“珍宝,你别说话了,乖。”毕逻宣有气无力的请求。听她娇声一呼,他恨不得直奔床杨翻云覆雨去了,哪还有心思杀敌?
难怪从前的人说女人祸国殃民,如今他亲身体验到了!
“我先送你回家。”他得先和她分开几天,专心处理正事!
“我不回家,我要陪你。”珍宝摇头不答应。
“你不是怕死了国和天?”毕逻宣发笑的问。他记得她曾经听了他们的名号就发抖。
“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珍宝坚定的看他,勇气十足。
他动情的亲了她一下,不舍道:“我……先去你家提亲好了,人生大事不必为了那群匪类而延误……”
珍宝星目撩乱的点头。
他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手指蠢动着接近她的胸口。“我们先成亲再洞房,然后相处一段日子,我再去报复。人生大事比什么都重要,你说是不,小珍宝?”
司徒府,全天底下所有骗术高超的强人,都源自于此。当然,也有些资质驽钝的后辈屡教不会,经常出门被骗,丢了家族的颜面。
“爹、娘,珍宝回家啦!”珍宝拎着毕逻宣的袖子一路跑进府中西南面第四个庭院外的屋子外。“珍宝──历劫归来了呀!”
“别跑了,小心摔跤。”毕逻宣拦腰抱起她转圈圈,听她愉快的笑声回荡在耳边,他不禁受了感染,眉眼也笑开了。
“珍宝呀!你怎么现在才回家呀……”娘亲大人闻声冲出门,左右张望。
“娘,你瞧,我带谁来了?”珍宝一把推上毕逻宣。
娘亲瞪大了眼,仔细端详。“威远将军──毕逻宣?!”手掩住口,可乐了。
“大人!哈哈……失禁失禁。”
“夫人。”从门内幽幽地定出父亲大人的身影,出口纠正道:“娘子,你咬字不清楚,是失敬才对。”
“是呀!娘,失禁很不礼貌呢!”珍宝汗颜的挤眉。“人家头一回见你,你就失禁给人家看,真是没教养!”
“没你们的事!”娘亲颜面受损的低吼,“滚一边去!”
“吓。”珍宝跳到毕逻宣身边,抚住他的胸口,大剌剌的抚着。“宣宣别怕喔!别伯,珍宝也是这么长大的……”
“呵──”毕逻宣克制不住发噱,见未来的岳母大人眼神忽地凶恶起来,不得已止住了笑。
“将军里面请。”娘亲热情的招呼,迎宾进门。“哎哟!屋子乱了点,请别见怪。”她带着毕逻宣坐在堆满脏碗筷的桌边,随即使唤珍宝,“快去泡茶!”
珍宝在原地转了转脚跟,手按在毕逻宣的肩膀上。“我们家从没有茶,娘,你这话很做作呢!”
“死丫头,没有不会去隔壁骗一骗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女儿呢?“挨家挨户总能骗到手──”
“夫人。”毕逻宣打断娘亲大人的话,礼貌道:“我有一事相求。”
“别说什么求的,太见外了,尽管开口啊!”女人豪爽的放话。
毕逻宣点头。“请您不要对珍宝大呼小叫的。”
“哦呵呵──”笑容突然僵硬了,硬是扯出一句敷衍,“好说好说,呵呵……”
嗟!自己的女儿不能使唤吗?你算老几!
“晚辈今日造访,是专程为求亲的事而来……”
“我晓得,我明白!”娘亲大人给毕逻宣一个住口的手势,推想道:“我见珍宝几天没回家,马上就猜出大概了!”她一脸神机妙算的看向女儿,“珍宝呀!真有你的,不愧是我的女儿!”
“娘,你当初不是很反对吗?”珍宝迷惑的看她。最近的人心越来越难理解了。
“我几时反对过了?”女人对着毕逻宣数落女儿,“这姑娘真不老实!”她热爱国色天香的赤诚之心不落人后,天可明鉴!“娘一直以来都不遗余力的推动你坐上族长之位啊!”
珍宝潋滥的眸儿瞟向毕逻宣。“我和他成亲,成不了族长了。”
娘亲嘴巴有些裂痕。“你和谁?”
毕逻宣看出隐匿其中的微妙玄机,摇了摇头。和这对母女交谈,得处处留心才行。
“他呀!”珍宝站到毕逻宣身后,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他──”娘亲大人发出高亢的音调。
“正是晚辈,毕逻宣。”毕逻宣拱手致敬。
“不是毕逻春?”娘亲跳离座位,问向女儿,“他不是代替他弟弟来求亲的吗?”
“娘,你怎么还没死心?”珍宝甩了甩手。“我喜欢的是他,不是毕逻春。”
这话十分动听!毕逻宣认同的颔首。
“呜啊……不要啊!不要不要……”娘亲大人咬住衣袖,摇头不止。
“娘,我什么都没做,请你别反对得如此激烈。”
“毕逻春!”她回复了神志,手掌拍在桌面上,激昂道:“毕逻宣免谈。”
“夫人。”毕逻宣向外拍了拍手,一群侍从搬了一只满是黄金的箱子进屋。他介绍道:“这是晚辈准备的聘金。”
“啊~~”金色的光芒比太阳更加耀眼,女人眼中涌现出贪财之色,但理智立即回到脑中,掩盖住她的情感!她把头一转,“哼!身外之物,一骗就有!”
“聘礼。”毕逻宣挑了挑眉,再拍手,另一群侍从抬货进门。
“啊~~”一大箱子装满了珠宝,霎时蓬华生辉,女人倾倒了,手指乱颤的比着毕逻宣,上气不接下气。“毕逻宣,你你你……”
“另外,家弟毕逻春是十分听话的孩子,若岳母您有任何需求,随时都可召唤他陪伴身侧,伺候您。”已自动改口喊岳母了。
“哦呵呵……”女人看了看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态度骤变,亲切道:“女婿呀!我怎么越看你越喜欢呢?”
“喂!”一旁还有个男人心情不佳,出声唤起毕逻宣的注意,“陪伴?伺候?什么意思?”
“岳父大人。”毕逻宣见一个摆平一个。“珍宝向我提及您梦寐以求的一口宝剑。”他一个响指,侍从取出封藏百年的宝剑上前。
“流星剑?!”男人目光生辉,垂涎而去。
“还请岳父大人笑纳。”
“哦呵呵!女婿呀!我怎么越看你越满意呢?”
毕逻宣苦笑。“晚辈亦然。”
这一家人呀!唉~~他刚发出无声的一叹,珍宝若有感应的偏过头,埋在他胸口磨蹭了几回。
他垂目看她,她抬眼看他,彼此眼中相互辉映。
一物克一物。他有什么办法呢?
司徒家族中人的婚事,基本上得征询族长的意见,得到族长的祝福。此家族不同于一般的世家,他们群体生活,不分宗系,以三十年一度推选出的族长为马首是瞻,而非遵从年纪大的长辈。
“前辈,久违了。”毕逻宣好不容易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