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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一打听才弄清楚张上这么做的原因,原来是黑金帝国准备转型做其他产业,玩煤玩腻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经过慎重考虑,这矿,还是拿了吧
转让煤矿手续繁多,但张上直接先签了合同,钉死价格,然后慢慢转手给他们。
消息传递出去,涨疯的煤价突然出现止跌趋势,几家煤炭上市公司在股价连续几个涨停后,五年来第一次资产下浮。
黑金帝国如此反常的大肆甩卖煤矿,很难说不是得到了上面给的内幕消息。
于是,消息灵通的一大波本来拿捏不定的煤老板也开始跟风卖矿,从者云集令价格短时间内再次大跌。
再加上那些坐庄的抽离资金,煤炭改制重组没来,但煤价却先被玩崩了,令无数小煤老板跑路的跑路,轻生的轻生
西山有个煤老板叫黑小,无论在太原还是两百多公里外的家乡县城,他在人们眼中都是成功人士,时代的宠儿。
在2002年之前,煤炭在三晋是门乏人问津的辛苦生意,敢于投身其中的往往是无路可寻的落魄人家。
投入大,利润低,还总是收不回账款,大多陷于债务的泥潭。
2002年后,煤价疯长。
但煤矿没那么好开,想达到国家开采标准,必须有本钱建设,他只得四处借贷加大投入,盈利遥遥无期。
像他这样的小煤老板在三晋遍地都是,身上背着高利贷,人前显贵,要债的人大年三十披麻戴孝上门,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他只能完全把希望寄托于煤价不停上涨,这样才能维持生计,保住“煤老板”这个耀眼光环。
太原国贸大厦。
“那成,咱们合作愉快。”黑小笑着和客人告别。
这次与一家大型钢厂签订合作协议,有了稳定的卖煤渠道,他终于可以财源滚滚,不再为高利贷发愁。
等把客人送出门,他感觉有些倦了,就拉上窗帘,关掉手机,想暂时与外界隔离,哪怕只是几个小时也好,再不休息,他觉得自己会被心烦死。
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烦心事一遍遍在脑海里上演。
迷迷糊糊中。
“不好了”门外熟悉的惊呼声令黑小像鲤鱼一样弹起。
“爸,煤价大跌了,从650一吨跌倒460了。”
“什么?”黑小只觉头晕目眩,赶紧扶住床沿才站稳。“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就刚才,三叔去给电厂送煤,去时还650一吨,路上走了四个小时,去了就560才收。”
“怎么可能?”黑小赶紧掏出降压药片放嘴里,水也不喝,强制咽下去才好一些,“那家电厂疯了?”
“不是,我听说有人当庄家,要把煤价炒下去,还有三晋能源总公司又要挂牌出手15座煤矿,直接把煤价压崩了。”顿了顿,焦急的看着父亲问:“我们怎么办啊?”
黑小只觉浑身冰冷,像是才从千年冰窖里捞出来,连思维都被冻僵了。
560的煤价,根本不够还高利贷,哪怕现在将煤矿打包出售,价格也一样大跌,矿是跟煤价走的,煤跌矿也跌。
眼瞅就要到还款日期他看了看儿子,艰难地笑笑说:“别急,你卡上还有钱吧?”
“有。”
“那就好,和你妈收拾家当去外头躲一躲,等爸解决了这事就接你们回来。”
“这”犹豫了,煤价成了卖血价,小煤老板只有被割韭菜的份儿,还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不走又能怎么样?
“那爸,你快点把事处理好。”
“嗯,赶紧走吧。”笑着把儿子送出门,再不舍地关上。
窗帘拉着,屋里光线太黑,空调太冷,黑小在床上静静躺了一阵,想了很多。
他觉得人来这世上走一遭,一要做到被需要,二要做到被尊重。
煤价跌成这样,又欠着大笔高利贷,资不抵债,再涨起来遥遥无期,一跃从煤老板变成穷要饭的他突然生出极端念头,起身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资本从来就是这么血淋淋的,没有你好我好的事。
“招人恨就招人恨吧,死道友不死贫道。”
挂掉第十个打来抨击他的电话张上嘴里嘟囔着说。
叹口气,烦躁地摇一摇头,拧开纯银内胆水杯,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碎末,喝一口,嗓子沙哑发肿,有些艰难地咽下。
言语能杀人,最近心理压力比较大,任谁被一群人唾弃都不会好受。
前有章鑫名事件,为了抢督图村煤矿,他在煤炭圈的名声就已经发臭。
再加上甩卖煤矿没给吕钟楼他们内幕消息,被认为不厚道,酒肉朋友,不得交心。
看着电脑里的股票曲线,各支煤股过山车式下跌,资产缩水,张同学忍不住哼哼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这回差点将煤价玩崩溃,险些令无数煤老板跳楼,大概这千古罪人的名声是洗不掉了。
当年朱新宁用高买低卖的手段把煤价玩崩,令一票煤老板痛不欲生。
今又有他推波助澜,煤老板这词已经快被玩坏了,要成为过去式。
“叮铃铃”手机再响。
张上厌烦了,以为是哪个煤老板又来说事的,结果拿起来一看,我们的朱曦姑娘。
“哥哥你在干嘛?”笑嘻嘻的声音永远那么悦耳。
“非诚勿扰拍完了?”他预计大概也是五月份末杀青。
“对啊,一下子清闲了,好无聊。”犹豫一下,羞羞地说:“那个礼物我收到了,很合身呢。”
“礼物?”把端着的水杯放桌上,挠了挠头。
见他疑惑,姑娘以为这丫装傻充愣,嘴角微微翘起,忸怩着也装傻说:“那个那个啊”
“什么什么啊?”
“”这贱人,无奈嘟嘴提醒,“猫耳朵。”
“噗”张同学喷水,瞬间热血沸腾,忍不住思想放飞,如果张拉娜那身女仆装穿在朱曦身上,啧啧。
“小曦,要不你回来住几天?”
“你想干嘛?”警惕地问。
“我最近有点不舒服,想打针”
“唔?”对于最近煤炭行业的风波她怎么会清楚呢,明白张上压力很大需要陪伴,想了想说:“好吧,那我推掉新片约。”
张上:“上次车哓把角色让给你,我承诺人家要拍个大片,让她当女主角,要不咱自己搞个片子玩玩?”
“你有剧本嘛?”
“有现成的,我前两年写过一本舌尖上的美食,改编出来就成,咱拍个美食类纪录片,保证能火遍大江南北。”
“”姑娘无语,连荧屏大片都未必能火,想让纪录片火爆全国,谁给你的自信?
这圈子可不是有钱就能玩转的,百姓喜爱,口碑爆炸,粉丝买账才是真。
张上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答应车哓时就有想法,当初写这本美食流的就有概念,将来一定会拍出来。
片名就叫舌尖上的中国。
当天,朱曦就回了朱家古宅。
她已经有好久没回来过,大约有一年时间吧,自朱新宁走后,这宅子似乎就变得有些冰冷了。
好在,如今,有张上。
姑娘归来,大概是有了一些特别的想法,拉着张上去逛超市,买拖鞋,买睡衣,买毛巾、牙刷、各种洗簌用品,全都要双份,并且是情侣式的
“你这”张上有点吃惊。
朱新宁迟早有回来的一天,一旦发现他和朱曦同居,祸害人家闺女,还是在家里祸害的,老猪还不得拿四十米大刀追他十条街?
色字头上一把刀,有点后悔叫姑娘回来了
但人家姑娘都敢走到这一步,你他妈一大男人,有屁的扭捏劲,解了裤腰带,把姑娘往床上一拱,认识他朱新宁是个求?
“咱去太原住吧,别回古宅了。”张上想了想说,还是得注意一下影响。
“唔,好吧。”朱姑娘嘟嘟小嘴,有点恼的照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pia的响。
“”给哥等着,晚上十倍打回来。
夜。
一顿简单的白馒头稀粥,朱姑娘做的,张上吃得津津有味。
洗完了碗筷,两人早早躺在床上看电视。
“哥哥,最近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朱姑娘用修长白嫩的食指触摸着他嘴唇上头一丝毛茸茸的胡须,小男人长大了,也快要刮胡子了。
“哎,我把矿卖得差不多了,估计你爸回来得气吐血。”张上苦笑。
朱曦沉默了一下,随即坚决说:“有现金在就好,我觉得煤炭行业以后肯定不会好做,污染太严重,连生活的地方都没有了,有钱也没用。”
“哦?”张上诧异,他是重生来的才懂这些,朱姑娘的眼光真是非同一般。“那你觉得以后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姑娘迷茫的摇头,然后抬头注视他说:“我知道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
安静了一会,张上:“睡吧。”
“嗯。”
屋里灭了灯。
天上很黑。
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滑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
有时一两颗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
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跃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像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
第199章 惯养娇生烂小伙()
事有点多。
要办无损检测设备工厂,要拍纪录片,长上网要上线,还得时刻关注煤价,张上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八瓣,一瓣去忙一件事就不用这么烦了。
先把彭海柱那座煤矿交给国企,将老彭调去开检测设备工厂。
2改变电视剧,电影,动漫之类的ip还不是很红火,这时的点娘虽然已是国内第一大网站,但盈利并不高。
张上从没想过,自己写的,自己没有版权要从人家手里买回来。
那感觉就像蛋被针扎了个眼,想堵上,得先把血出干净了再说。
稿酬总共没挣下五十万,买版权却要五十万
索性张同学财大气粗,懒得扯皮,直接掏钱走人。
找导演是个难事,他没太多时间一直盯着剧组,思索了一下,以前舌尖是央视拍的,导演叫陈什么给忘了。
约好马城鹏,直接来到央视大楼,迎接他们的是副台长罗眀。
当老罗看到张同学递给他一本美食流时,差点没当场崩溃,要不是有马城鹏的面子,老子一巴掌就呼死你了。
这年头也才刚火,改编电视剧电影没一部能让人看上眼的,还想找央视合作,你咋不上天呢?
“老马,你在逗我玩吧?”
“这”马城鹏有点尴尬。
“罗叔,您看看我这书,让编剧改一下肯定能拍个好纪录片,碾压同期电视剧不成问题,收视率绝对高,甚至能超过故宫。”张上真诚地说。
“”罗眀想死,你超升我都不管,还想超过故宫纪录片,看这么厚的,我有毛病。
可是有马城鹏的面子在,他多少得留些情面,勉为其难翻两页书,索然无味,想了想问:“你准备投资多少钱?”
“预计拍三季,每季一千万吧。”
“这样啊”这费用也算大制作了,看来这小伙子资本挺雄厚,“你要拍纪录片对吧?”
“嗯。”
“那我跟下面说一下,你去纪录频道找人,看看有没有愿意接你这活儿的。”
“那谢谢罗叔了。”张上客气地点头。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思想逐步开放。
以前体制内的主持人、导演、编剧之类,接外面的活儿根本想都别想,犯错误。
如今却不再是什么大事,放宽管制了,好些主持人上综艺节目,娱乐节目捞金,台里也不太管那么多。
走廊里,瞅着墙上的工作人员介绍照,张上一眼就瞧见一黑脸汉子,即便在笑的时候,眉间依然留存着两道清晰的纹路,他叫陈哓卿。
听说是副台长介绍来的,哓卿同志不敢大意,只说先研究一下你的,回头给消息。
大概在体制内厮混的人工作都这么严谨,哪怕其实他自己也想拍美食纪录片,却苦于没有经费,也得先吊一吊你的胃口。
第三天,陈哓卿的话令张同学懵逼
“我觉得不能按你这原著来拍,那不是纪录片,是动画片,不如跟随当下潮流,用名人来串场,第一集用小沈阳,第二集用张朝阳”
“”你还想用谁?
要不我给你请一个大明星加强团来?再搞个世纪美食节?
张上当场拍板拒绝。
陈哓卿也是个有脾气的文人,“名人怎么了,名人加美食才有收视率。”
“那跟综艺节目有什么区别?”张上:“我们要拍真正的纪录片,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找一个所谓的美食家,寻一个老店,吃了后啧啧称赞,然后用一句外酥里嫩的话打发观众,要么找个技术高超的厨师,一边教人做菜,一边介绍理论知识,那有屁的看头?”
“”得,被一小后生给训得抬不起头。
张同学用半天时间讲了自己的意见。
要用最接地气的方法来拍摄,镜头细腻清晰,专门搞食物特写,从最初的工艺到如何做出食物,全记录下来。
再配合上声画和朴实的故事,拍出给人舒服甚至震撼的感觉,令人身临其境,犹如亲自跟随美食感受成型的整个过程。
陈哓卿只得依着来,你有钱,你是大爷。
为了让他有干劲,张同学直接把第一季的1000万资金转过去。
老陈也不废话,从纪录频道之外请来几位挂职在央视下头的分集导演,拟作为主创团队。
在张上这个外行人的指点下,被资本操纵的一部史无前例的纪录片,就要开始它的旅程了。
不过相比从前的舌尖,这次多了俩美女,车哓和朱曦。
以客人的身份跟剧组走访拍摄地,偶尔有对话、问话,交谈,或者品尝食物,会给她俩镜头。
然后,张上书里虽然描写各种美食,知道有这种食物,听说过,但具体在哪能买到,能拍到,那得查资料。
前期调研就耗费了半个月时间。
一帮人买了国家地理杂志,只要看到有吃的东西就加上书签。
后来觉得还是麻烦,就把所有杂志全撕了,将有用的资料装进20多个活页夹子里,每个夹子都是用省份来命名。
再实地调研,走访全国,最后确立了大框架,分集导演各自行动。
之后的事,张上没时间跟着他们折腾了。
因为张志国来了电话。
张福和他新找的女朋友在港城玩,被抓了。
九记牛腩饭店。
张志国当煤老板这段时间,张福大概是被油水灌满了肚子,人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快速发福。
同样换女朋友的速度也令人望尘莫及。
钱有一种很强大的魅力,哪怕你本人很操蛋。
“小月,我跟你说,我爸的露天煤矿有三亿吨储量,知道值多少钱么?”张福扒拉着饭问。
“我不知道诶。”小姑娘用两手撑着脸颊,一脸天真烂漫,但这一身金项链、金耳环、金镯子将人显得俗不堪耐。
“我算算啊。”张福佯装沉思,右手拿筷子搅着碗里的汤说:“不多,也就1500亿吧。”
“那么多啊”小姑娘立马露出花痴状。
“这还算少的,听说我们煤老板里头最有钱的,资产过万亿。”
“”
邻座吃饭的人顿然泪流满面,吃完的赶紧走,没吃完的一脸尴尬。
奈何张福还不自觉,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金贵,喝一口酒,接着说:“我爸跟巴菲特吃饭都是常事,跟比尔盖茨借钱一个电话就搞定,见英格兰女王都不用通报。”
有点喝高了,这吹皮都快吹得举世无敌了,邻桌一位岛国友人当看不惯,大声嘀咕了一句:“あほうです”。
张福没听懂什么意思,却知道不是好话,借着酒劲站起来说:“你他妈说什么?”
岛国友人也不示弱,站起来指着他鼻子来了句:“たわけも”。
张福:“你他妈会说人话么?”
岛国人:“ばかづら”。
张福:“”
岛国人:“骂的就是你,沙比。”
张福:“操!”
捞起酒瓶,当头抡下去,玻璃碎渣四溅,引得其他客人惊慌尖叫。
虽然把岛国人开了瓢,让人家当场躺进医院但张福也被港城警方给拘留了。
孩儿没脑子,一进局子被吓得半死,主动交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