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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二亲只得咬咬牙,“走,谁怕谁,他妈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也跩一回!”
第39章 把臂话山河()
“这破学校,好好的围墙,上边非弄水泥埋上玻璃渣子,真他妈操蛋。”
哥仨走在学校外边的围墙下,一眼望去,心里直骂mmp。
“你不是经常爬墙么。”二亲抱怨说:“这回咋萎了?”
“谁几把知道。”
白杰一脸沮丧,被狗蛋调起来的豪情壮志眨眼回归尘土,嘴上却不示弱。
“三中的围墙也这样,不过墙上边有一段水泥干裂了,没粘住砖,一扒拉就能拿掉。”
说着,懊恼地注视围墙上的玻璃渣,突然,手足无措地大笑:“哎,看”
只见围墙上有一小截,一米多,水泥疙瘩和两边裂开,虚浮的立在墙顶上。
“天下乌鸦一样黑,这几把肯定是偷工减料来着,水泥少,土多,等干了,和土块一样裂开。”狗蛋龇牙地笑。
“管那么多呢,先进去再说,谁蹲下让我踩踩?”
白杰跃跃欲试,好像过了这道墙,他就是太谷的道上大哥。
杨凡生最近很忙,也很欣慰。
倾注了他全部心血的学校蒸蒸日上,教学资源,学校环境,短时内得到了很大改善。
指导陈连尉拳术,教张上习武,也愈发严厉了。
这份严厉,陈连尉懂,张上却不知,让杨凡生心里忐忑。
新时代的人娇气,自我意识强,人心浮躁,少智慧,以前的授徒方法少有人敢用。
旧时代武人授徒,以严厉著称。
师徒关系不能太好,不然不敢往深里教,舍不得徒弟受苦,不下苦功,他的水平没法提高,也受不了你的传承。
可严厉了徒弟未必能经得住,会让师徒关系落了险境
时至今日,杨凡生哪能不知张上非同寻常,只这份挣钱的能耐,也得让人仰望。
短短几个月,听陈连尉说,张上拿20万像吃饭喝水般简单。
想着心事,杨凡生手里拿着扫帚,贴学校的围墙转悠,就像狮子巡视自己的地盘,哪里不干净,扫扫。
“叮”先是玻璃渣落地的声音,杨凡生闻声向后看。
一会儿。
“咚”重物砸地上,杨凡生往后走。
哥仨刚从墙上跳下来,就见一黑发老者看他们,眼睛动都不动的那种。
“你他妈看个”白杰有点狂,被人盯地不舒服,张嘴就骂。
结果话没说完,狗蛋照他屁股踹了一脚,二亲狠狠对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你他妈尊敬点老人家!”两人齐说。
那天在体育场对峙,二亲和狗蛋都在,亲眼看见杨凡生抬手把根子镇压。
根子那体格,和他俩比,一个顶俩,手里还拿着刀都不是对手。
他俩此刻见了杨凡生手脚直哆嗦,自认哥仨一起上,估计也就能撑三拳两脚。
白杰被干懵了,脑子不够使,宕机。
狗蛋堆上谄媚地笑,赶紧解释说:“那个杨校长,我们这次来没有恶意,听说文武学校有名师高徒,您辈分高,我们不够格,就不烦您了,门口看门大爷不让进,我们才爬墙的,主要想找陈连尉,给他当徒弟”
“对对对”二亲连忙帮腔,满腔真诚。
杨凡生没说话,就盯着三人看。
直到把哥仨看得低头掩面,畏畏缩缩,谄笑,尴尬
想退,后边是墙。
想走,又怕人家收拾你,就杵在那不敢动。
良久。
“教学楼一层,练功房。”
淡淡地说完,杨凡生转身走了,像辛勤工作的环卫工,哪里不顺眼,拾掇两下。
人都转身了,哥仨也不敢动,目送人家消失在视线里,才松口气。
“这几把是谁啊,看把你俩吓的,胆都他妈破了。”
其实白杰不太怕杨凡生,拳怕少壮,我一个正值壮年的哥儿,还收拾不了你个老家伙?
他是被气氛影响的,看狗蛋和二亲紧张,害怕,他也不敢妄动了。
“你懂个几把。”二亲回手就是个瓜嘣,高声说:“知道体育场对峙那天,孙二小和谁干仗的不?”
“不是练家子的嘛?”
“太谷练家子的满地走,海了去了,谁有那个能耐振臂一呼,哗啦啦集结几百人?”
“我哪知道”白杰委屈地说。
“就是你眼前这位杨校长!”二亲呼吸有些急促地说:“哥要是有这影响力,孙二小算个几把,抬手把他碾压。”
“”白杰不敢说话了。
想了想,哥仨摇头叹气一番,啥时候才能像人家这样牛气
“走吧,咱找陈连尉去。”二亲撇撇嘴,和哥俩并肩子准备走。
“等等。”狗蛋突然喊。
“如果咱拜了陈连尉当师傅,那就是杨凡生的徒孙了,人家是校长,有那个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抓耳挠腮想了老半天,狗蛋终于笑了。
指着眼前的玻璃渣子说:“素质,对,咱要有素质,没看人家扫地么,咱得把这些渣子和水泥疙瘩扫干净,给人留个好印象,我们是有素质的混混”
狗蛋越说越笑,心里起劲儿,摩拳擦掌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也不管哥俩听没听懂,远处就是垃圾箱,动手。
二亲和白杰也帮衬着,对于“素质”这词很向往,上学的时候没少听老师讲,却一直似懂非懂
哥仨把自己糟害的这片地整干净,看顺眼了才罢休。
彼此对视,神清气爽。
走着
杨凡生本已走了,却突然想到什么,往回走。
那仨小混混把地弄脏,得回去再扫扫,其他地方都干净,就这儿脏,心气不顺。
结果。
静静看着这片地,干净如初。
杨凡生注视许久,突然笑笑,两手背在腰后,腰杆笔直,转身走了。
心情不错
陈连尉的生活,基本三点一线,操场代课,练功房,宿舍吃饭睡觉。
杨凡生教过几个全国冠军,对体操,形意拳,搏击散打,深有研究,让陈连尉受益匪浅。
他虽然会练拳,有自己的功夫,却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
“谁?”沉声大喝。
练拳,最终归结成两个字,就是“敏感”。
对自己的身体敏感,对外界环境敏感,对敌意敏感,对人心敏感,对事理敏感
窗外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趴窗户下边,白杰只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就听屋里大喝。
“卧槽这么厉害?”
哥仨有点懵,难不成这个陈连尉眼睛朝后长的?
“上。”
被发现了,哥仨对视一眼,咬咬牙,并肩子进门,齐声呼:“师傅,请收下我们吧”
白杰和二亲直接四肢着地。
狗蛋却和他俩不一样,来时说得好,大家一起跪。
可他却是弯腰180度,想脑顶着地,磕出个响
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点差距
狗蛋尴尬得要死,他发现自己磕不下去腿不弯曲,身体站直,弯腰180度,脑袋朝下,能碰到地面,那真是技术活。
别说不屈腿,就算你蹲下,想顶门心磕地面,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结果,狗蛋哥,生无可恋
孩儿都急哭了,也没磕出个屁来
他懂一些旧时代的武林规矩,知道古代武人拜师,都是脑顶磕头,心有计较,想拔得头筹
他这个动作,其实陈连尉懂了,却面无表情。
这逗比
“你搞毛呢?”二亲和白杰瞪眼,咬牙看着狗蛋,好好的严肃氛围,都他妈让你破坏了。
“那个”狗蛋哭丧着脸,见陈连尉神情冷漠,赶紧跪地解释说:“我我想脑顶着地磕头来着”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陈连尉眯眼问。
二亲和白杰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不知怎么回答。
狗蛋却眼珠子一转,说:“是杨校长告诉我们的”
“嗯?”毫无表情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语气不波地问:“找我什么事?”
“我们想拜你为师”狗蛋弱弱地说。
“我不收徒。”
“我们想跟你混”二亲小心地说。
“我不收马仔。”
“我们想服侍您老人家”白杰谄媚说。
“”
第40章 玩腿年()
收人当小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家跟你混,唯你是从,你得管人吃穿住行,最起码要给个生计,不至于流落街头。
其实陈连尉完全没有收小弟的念头,他是孤狼。
张上从黑煤矿把他背出来也有几个月了,滚滚红尘是最洗心的地方,时至今日,他瞳孔里的麻木早已散去。
只是依旧冷峻,不苟言笑。
狗蛋三人说拜师,跟他混,服侍他,陈连尉根本不动心。
却用实际行动,真把哥仨收入了麾下。
不是他们真诚,而是因为狗蛋说,是杨校长告诉哥仨他在这里的。
人情世故,总是很难解。
张上在学校已不知上课是什么了,因为没有老师管他,只要你不捣乱就成。
所以,他在学校的工作就不停码字,攒存稿,几乎日码万字。
有些字写着写着忘了,得把手机拿出来,用拼音打出字,才能知道怎么写。
这大概是经历过手机时代,废笔玩机的副作用吧。
“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声。
他换了号,以前那个号被买太谷饼的商家骚扰严重,给了白静,让姑娘打理,发货。
现在这个号安安静静,知道号码的人很少。
现在是下课时间,拿出来一看,陈连尉的短信。
“有空,回话。”
张上想了想,直接拨过去。“喂?”
“你那里缺人不?”
“嗯?”怔了一下,问:“在学校不开心?”
“不是。”陈连尉顿了顿说:“杨凡生让三个小混混找我,说要拜师,当小弟,我没法推脱。”
电话沉默刹那。
张上懂,杨凡生气魄大,非一般人可比,能告诉那三个混混找陈连尉,估计是看他们秉性不坏。
同时,杨大师也对他和陈连尉有授业大恩,这事,没法推脱。
想了想,张上说:“店里还缺几个送快递的,让他们试试吧。”
“好。”
陈护卫总是惜字如金,不说废话,这就挂了。
哥仨跪地上,呆呆看着陈连尉打电话。
然后,看着三人问:“你们对太谷很熟吧?”
狗蛋说:“那必须啊。”
二亲说:“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太谷人。”
白杰说:“只要你能说出地名,我们都去过。”
哥仨气焰有点嚣张啊
于是,陈连尉问:“鼓楼太谷厂在哪?”
“”哥仨懵了,互相看着,满脸无知,都知道太谷有这地,但具体问,真没几个知道在哪的。
这逼没装好
“你们三个,去交校旁边,快递公司,送快递去,会给你们开工资,什么时候把太谷摸清楚了,哪个巷子,哪条街,全记住再来找我,不然地痞混混,这几个字都嫌你们丢人。”
说完,陈连尉转身,不再理他们。
戴上拳套,嘣嘣嘣嘣
开始打沙袋。
哥仨懂了,你想跟人家混,人家还看不上你呢,想找靠山哪那么容易,这是对他们三人的考验。
对视一眼,哥仨齐呼:“多谢师傅教诲。”
然后,兴致勃勃地走了,突觉人生了有目标
其实,张上最近的变化挺大的。
语文老师史禄萍发现了比较奇怪的事情。
昨天初三进行模拟考试,她正在判卷子。
桌上这份是159班张上同学的。
从前的一手好字,写成了春蚓秋蛇,不堪入目,潦草到看他的卷子能让眼睛吐了血。
初中生还玩拼音不知道怎么写字。
可到了后面作文题,史老师觉得自己瞎了狗眼。
这文笔,这风采,这字里行间的幽默,还有那些前所未见的词儿,让她来回往复,看了不下五遍。
“去年买了个表?”
史禄萍越看越觉深邃,好像不对劲。
“扎心了,老铁?”
这老铁是谁?
“怼?我怼嫩娘?”
脑子转到十万圈,也不知这句话的意思。
为了不被学生小看,说自己没文化,不明就里的史老师给张上开了斋,作文打了满分让张上同学刚好及格。
并且,准备把这篇作为范文,让全校语文老师向自己班的学生朗读。
比吹牛逼,比写作文,就算来个大学教授,也未必比张上强到哪里去。
下午第三节课,语文。
史禄萍进门不说二话,一沓厚厚的卷子,分给前排的同学,让他们发下去。
然后。
“张上,上台来把你的作文给大家读一读。”
“嗯?”懵懵无知的张同学,不明所以。
“这次作文的题目是:狐狸与野兔,以对话的形式来写。张上同学以别出新裁的方式,写出了风采不凡的文章,大家掌声有请。”
台上的张同学,拿起自己的语文卷子,只一眼,瞬间觉悟,知道不对了
十多年后的词儿和表达方式,用到现在,会瞎了人的眼。
“一天,狐狸和野兔相遇了。饿急的狐狸口水直流,他已三天没有进食,二话不说扑上去,心里爽得要死,暗说“我怼嫩娘哦,终于可以吃顿饱的了。”
第一句,就让班里的同学哄堂大笑。
史禄萍脸皮抽搐。
她专门查了字典,这个“怼”字明明念四声“对”,怎么从张上嘴里出来就成了三声,字里行间还有骂人的成份。
“野兔见狐狸要吃它,张口就来,我去年买了个表,今儿怎么这么点背”。
后面还有一堆前所未见的词儿,反正史禄萍脸绿了,听懂了。
张上那夸赞的表情,绘声绘色的耍宝,让她知道,这孩子的作文通篇骂人,却不带脏字的我还给他打了满分。
被史禄萍赶下台,回到座位上,何婷婷悄悄探头过来搭话说:“你咋那么有才呢?”
她的眼神里,有着别样的情绪,觉得张上最近的变化非常大。
“是吧,我也觉得我有才,要不你就从了我,本皇封你为贵妃。”
边说,张上边伸出自己的安禄山之爪,放在姑娘大腿上,感受那份美好。
出乎意料的,何婷婷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才把占自己便宜的鬼爪子拿开,不再理他,因为史禄萍踱步过来了。
这节课,张上罕见的没有码字。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斋,就会打开通向地狱的大门
自从那晚梦到柳琴,湿了裤子,或许是生理带来的反应,张上发觉自己看女孩的眼神不再纯真。
对女生,多了一种很强烈的探知欲,时常想把姑娘扒了衣服看看
总是幻象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向往阿宾,胡太太那样的情节
不过,挺好这才像个16岁的少年,对生活有美好的憧憬。
我的青春啊,就从何同学,开始绽放吧。
于是,张同学坐直身体,头抬得高高的,悄悄把笔扒到地上,对何婷婷说:“你笔掉地上了。”
“嗯?”何同学没多想,低头看。
可抬头时,见张上同学直愣愣盯着她,或许说,是盯着她衣领里边的风光
还恬不知耻地嘀咕:“都这么大了,还穿小熊吊带”
姑娘咬牙,没理他。
一会儿,张同学又死皮赖脸地,把手放人家腿上还不够,总想再伸入那么一点一点笔直纤长的秀腿那么富有弹性
被打掉,隔几秒,再伸。
“你要死是不是?”何同学咬牙切齿,低沉地吼。
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把张上的鬼爪子拿开,可人发了贱,不要了脸,姑娘真有点防不住。
“你上你的课,我玩我的腿,关你什么事”张上偏着头,小声地说。
“”姑娘气急,脸憋得发红。
张上接着轻巧的说:“咱班有好几对了,要不咱俩凑凑?”
这,相当于表白了或者,是一种试探
“先把手拿开。”何同学淡淡地说。
“哦。”张上依言,等着姑娘回话。
其实,他心里挺忐忑的。
只见姑娘转头看着他,笑了笑,宛如鲜花盛开。“趁早滚蛋!”
“”
一报还一报,张同学心灵受了创伤
周六,文武学院。
锻炼一会儿,热热身,等着杨凡生来,等挨训,张上都被训习惯了
只是,今天杨凡生改了法子。
进门时拿个铁圈,细细的那种铁轱辘,还有一个长长的铁钩。
一看这玩意,张上笑了。
那些年,推着铁圈满街跑
“玩过吧?”杨凡生问。
“嗯,小时候经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