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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查清漫天花虫的秘密，北国人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出兵中原。”
汤立青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既然平小虎这次是冲着光复盟来的，先生为什么不除掉他？”
戚志山意味深长地看着汤立青，说道：“平小虎救过你的性命，你对他心存感激在情理之中，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表示忠心。”
汤立青赶紧说道：“学生不敢。”
戚志山继续说道：“除掉一个平小虎，北国还会派别人来，到时候还要花费精力去找奸细，不如先陪平小虎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老夫在龙阳镇没有杀他，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平小虎在中原各派中有些声望，咱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些文章。”
汤立青想了一下，说道：“学生不明白，请先生明示。”
戚志山微笑着说道：“龙阳镇的事情，老夫已经传出消息，说平小虎为了抵御南蛮，迫不得已才动用漫天花虫将南蛮兵和镇里的百姓一起毒死。”
汤立青惊问：“先生为何要这么做？”
戚志山说道：“白永胜想摆脱老夫的控制，妄图用中原武林的名义逼迫光复盟将部分漫天花虫交给平小虎保管。老夫这么做就是要让中原武林对平小虎有所怀疑，怕他滥用漫天花虫。”
汤立青说道：“学生有些明白了。不知平小虎现在何处？”
戚志山说道：“老夫曾对他说三江商会已经得到了漫天花虫，他可能正在去三江城的路上——”话音刚落，他突然站起身，喝道：“是谁躲在那里？”
……
（本章完）
第117章（）
平小虎心里咯噔一下，正要逃走，却突然听见密道前面有人说了一声：“父亲，是我！”
戚复国挪开密道挡板，钻了出去，又说了一遍：“父亲，是我！”
汤立青赶紧躬身施礼，戚复国却根本不搭理他。
戚志山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又偷偷躲在密道里？幸亏这里没有外人。”
戚复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正在检查密道是否畅通，正好听见父亲在跟人说话，没多想就过来了。”
戚志山明知儿子说谎，却不说破，只说道：“为父跟汤立青有要事商谈，你先退下吧！”
戚复国赶紧说道：“父亲，有什么要事不能让我听听？”
戚志山板起了脸，说道：“你应该知道为父立下的规矩，分工不同的人不得互通消息。你退下吧。”
戚复国不依不饶，瞪了汤立青一眼，又说道：“父亲，我也有要事需要向您禀报，请让不相干的人回避！”
汤立青赶紧说道：“属下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先行告退。”
戚志山无奈，只得摆了摆手，说道：“也好，你下去吧。”等汤立青离开，他叹了一声，说道：“复国，你为何总是跟汤立青过不去？”
戚复国说道：“父亲对汤立青信任有加，交给他许多重要的事做。而您对孩儿却总有隐瞒。”
戚志山语重心长地说道：“汤立青做的都是危险的事情，为父怎能让你去冒险？为父如果不信任你，怎么会把传国玉玺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中原复国以后，你将贵为太子，而汤立青还是个奴才，你跟他争风有什么意义？”
戚复国赶紧说道：“都是孩儿想多了，请父亲勿怪。”
戚志山脸色稍缓，问道：“你刚才说，有事向我禀报？”
戚复国说道：“是关于西风寨的事情。”
戚志山感到有些奇怪，问道：“西风寨怎么了？”
戚复国皱着眉头说道：“西风寨苗寨主已经中毒身亡——”
戚志山大惊失色，问道：“苗寨主死了？是谁干的？”
戚复国说道：“是苗寨主的侄子苗毅干的。”
戚志山问道：“那苗福怎样了？”
戚复国说道：“苗福受苗毅指使对苗寨主下毒，他现在已经死了。”
戚志山叹了一声，说道：“苗福被灭口了？难怪最近都没有苗福的消息。唉，苗福是我们安插在西风寨的重要棋子，他死了实在是可惜！”
戚复国说道：“西风寨还跟当地的帮派起了冲突，双方斗得两败俱伤。而且——”
戚志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有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戚复国说道：“是。倪飞和白玉儿他们路过西风寨地界的时候，曾被西风寨的人软禁。后来倪飞设法脱逃并传书向孩儿求救，于是孩儿指派正在附近的黑衫卫将白玉儿她们救了出来。”
戚志山大惊，连忙问道：“西风寨的人曾经劫持白玉儿？你还动用了黑衫卫？怎么倪飞和慕琪回来的时候都没有汇报此事？”
戚复国说道：“倪飞他们原本打算上报，是孩儿压下来的。父亲事务繁重，孩儿不愿父亲为这些琐事操心。”
戚志山问道：“你现在为何又告诉为父？”
戚复国说道：“孩儿接到消息，苗毅带领这西风寨的人正向龙湾这边赶来，孩儿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告知父亲比较好。另外，黑衫卫在解救白玉儿的时候，遇到西风寨激烈抵抗，不得已杀了他们不少人，好在他们的身份没有暴露，因此不会追到我们头上。”
戚志山沉思许久，说道：“西风寨本不愿意参加光复大会，他们这次突然前来，恐怕来者不善，我们要小心应对。”
戚复国点头说是。
戚志山又说道：“这次西风寨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为父甚感欣慰。至于白玉儿，你一定要把她稳住。只要她在我们手上，就不怕白永胜轻举妄动。”
戚复国说道：“父亲放心，倪飞正带着白玉儿她们在龙湾附近游玩，不会出事。”
戚志山看了一眼密道入口，突然责备道：“说到游玩，为父在船内修建这条密道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你却在密道内随意出入，还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成何体统？”
戚复国说道：“孩儿在船上苦闷，偶尔做些出格的事情，还请父亲勿怪。”
戚志山叹了一声，说道：“你已过而立之年，不能继续胡闹。你母亲给你找过那么多名门望族的女子，都不能让你收收心？”
戚复国笑着说道：“所谓名门望族的女子大多娇生惯养，没有什么好，孩儿还是喜欢会武功的女子……”
戚志山两眼一瞪，说道：“你怎么又旧事重提？为父说过，慕琪出身低贱，配不上你。为父破格提升她加入黑衫卫，既是看在她师父徐无功的面子上，也是因为你母亲身边缺少得力的女子保护。你若是玩玩也倒罢了，想要明媒正娶却是万万不能！”
平小虎闻言吃了一惊，皱了皱眉头，心里不是滋味。
戚复国见父亲动怒，赶紧说道：“孩儿知道了，此事不会再提。”
戚志山放心不下，又说道：“你不要忘了，慕琪曾经在北国三大天营效力，她若想杀你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为父劝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她！”
戚复国点头答应，转而又说道：“父亲，纪无言的下落，孩儿想亲自带人去追查。”
戚志山说道：“纪无言盗走的那些漫天花虫已经失效，暂时不足为虑。这件事等光复大会之后再做处理，你只需把传国玉玺保管好，其他的事情不用你费心。”
父子二人又简单交谈几句，各自离开了房间。平小虎等了许久，确认没了动静，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原路返回。他回到来时的仓库，打开藏着阿碧的立柜，竟不见她的人影。平小虎正在纳闷儿，突然感到后面有人袭来，他赶紧闪身躲避。那人一击不中，也吃了一惊，手中匕首又横刺过来。就在那一瞬，平小虎瞥见对方竟是慕琪，不由得愣了一下，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那匕首已经紧紧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慕琪看见平小虎也愣了一下，问道：“怎么是你？你是孔大夫的学徒，为什么穿着青衫卫的衣服？”
平小虎叹了一声，说道：“琪儿，是我，我是小虎。”
慕琪大惊失色，盯着平小虎看了半天，终于说道：“小虎，真的是你？你为什么扮成这个样子？”
平小虎说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在西风寨不辞而别？”
慕琪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低头不语。
平小虎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奉戚老先生之命一路跟踪我，为的就是探我的底。当你得知我来中原的真正目的之后，自然没有必要继续留在我身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替光复盟做事的？”
慕琪黯然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一生都在为光复盟效力，我不能为他送终，至少还能替他达成光复中原的心愿。”
平小虎又叹了一声，说道：“徐师伯的事情，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想开了……”
慕琪红着眼睛说道：“师父的教养之恩，怎能说忘就忘！”
平小虎沉默许久，又问道：“既然你我目的不同，你又为什么刻字留言，让我来龙湾？”
慕琪说道：“我没面目再见你，却也不愿让你遭受不白之冤。”
平小虎说道：“已经有谣言声称龙阳镇的惨剧是我所为，这件事恐怕很难说清楚了。”
慕琪说道：“不仅是龙阳镇，白玉儿被绑架的事情也要怪到你的头上。”
平小虎苦笑一下，说道：“白玉儿她们涉世不深，你和倪飞自然也不会替我说话，看来这件事我也推不掉了。”
慕琪说道：“白玉儿就在龙湾一带，你可以去找她，然后见机行事。”
平小虎问道：“那你呢，以后就留在光复盟效力？”
慕琪犹豫一下，终于狠心说道：“我自有安排，不用你管。不管你登上龙船目的为何，都不要再轻举妄动。阿碧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她绝不敢声张。明天一早你跟着孔大夫一起下船，不要再回来！”
平小虎看了慕琪许久，只得说道：“戚复国对你……他行为不端，你要小心。”
慕琪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他用密道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否则我也不会查到这里……”
平小虎说道：“琪儿，光复盟只是把你当成棋子，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
慕琪嘴唇微颤了一下，说道：“我师父死于石无名之手，你是石无名的弟子，我不可能跟你再有瓜葛！”
平小虎见她眼神坚定，知道无法再劝，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库房。
……
（本章完）
第118章（）
平小虎避开他人耳目，小心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底层船舱守备松懈，路上竟一个人都没看见。他快速换回自己的衣衫，又来到孔老先生房里。
孔老先生低声问道：“平少侠查到什么消息？”
平小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找到漫天花虫解药的线索。”
孔老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平少侠不必再遮遮掩掩。你登船的目的不是为了解药，而是为了找到漫天花虫。”
平小虎微微一愣，问道：“孔老先生何出此言？”
孔老先生说道：“解药就算真的存在，相对于漫天花虫的毒性只能说是杯水车薪，救不了几个人。麦哈德大人和平少侠都在寻找漫天花虫的线索，只是你们彼此并不信任，不好说破罢了。”
平小虎点了点头，问道：“孔老先生又为何说破？”
孔老先生微微一笑，说道：“你我二人身处险境，如果彼此猜忌恐怕谁都不能活着下船。”
平小虎说道：“说到信任，老先生已经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我却不知道老先生为何要替麦哈德大人效力。”
孔老先生说道：“老夫年事已高，只想在晚年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别无他求。”
平小虎说道：“如果老先生追求安慰，为何不提前逃走，反而冒险登船？”
孔老先生说道：“收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麦哈德大人待老夫不薄，我又怎能让他为难？”
平小虎说道：“老先生以前是光复盟的人，如今冒险现身必有目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老先生此次登船是想报复光复盟！”
孔老先生愣了一下，叹道：“不错。老夫隐姓埋名躲了光复盟多年，没想到他们竟然找我治病救人，真是可笑之极！昨天我听说他们找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借着登船的机会好好地出一口怨气！”
平小虎问道：“老先生跟光复盟有何仇怨？”
孔老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声，说道：“并无大的仇怨。老夫只是对戚氏一族感到失望，对光复盟的行为也十分不满。心灰意冷多年之后，我实在忍无可忍就逃离了光复盟。”
平小虎问道：“老先生原本打算怎么报复？”
孔老先生说道：“唉，说来惭愧！老夫不想伤人性命，只打算趁着登船的机会给他们下一点轻微的毒药，让船上的人难受几天。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平小虎问道：“为何？”
孔老先生说道：“因为戚老夫人已经身中剧毒，将不久于人世！”
平小虎惊道：“老先生不是说戚老夫人并无大碍么？”
孔老先生说道：“老夫当时只想蒙混过关，若不这么说，咱们想下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平小虎又问道：“戚老夫人中的是什么毒？”
孔老先生说道：“当时她并未发病，仅从脉象上还看不出来。老夫只知道戚老夫人中的是慢性毒药，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
平小虎想了一下，问道：“老先生是否听说过纪无言这个人？”
孔老先生仔细回想片刻，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此人。平少侠为何问起他？”
平小虎说道：“漫天花虫失窃的事情很可能跟纪无言有关。”
孔老先生说道：“看来咱们这一趟还算有点收获。”
平小虎说道：“老先生能否不把纪无言的事告诉麦哈德大人？”
孔老先生问道：“为何？你担心西域人也来争夺漫天花虫？”
平小虎说道：“在龙湾的西域人和中原各派只是表面上和平共处，如果有人生出事端打破这种平衡，双方很可能爆发冲突。这里人口密集，如果真打起来会有很多死伤。”
孔老先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平小虎，问道：“平少侠是北国三大天营的人，难道不希望看见西域和中原互相争斗么？”
平小虎说道：“在下见过太多杀戮，实在不愿再见到更多无辜的人死伤。”
孔老先生思考片刻，说道：“好。老夫答应你暂时不告诉麦哈德大人。不过老夫也要提醒平少侠，自从漫天花虫重现江湖以来，很多势力都不惜代价地想得到它，你的所谓侠义心肠阻止不了他们的野心。”
平小虎叹了一声，说道：“在下明白。”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一人的脚步声。一人敲门进来，正是那个名叫阿翠的凤眼侍女。
阿翠看见平小虎，脸色微变，她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二位请跟我来，戚老夫人突然又发病了！”
孔老先生和平小虎跟着阿翠来到戚老夫人的房间，看见戚志山父子二人已经在屋内焦急地等待。戚志山看见孔大夫他们来了，并不客套，赶紧让他们去查看夫人的病情。戚老夫人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口中呓语不断，已经神志不清。几位粉衣侍女在床边
慕琪也在一旁伺候，看见孔大夫“师徒”二人来了，略显焦急地说道：“夫人刚才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突然犯病了，好像比上几次更加严重。”
孔老先生在戚老夫人床边望诊把脉，过了一会儿，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戚复国忍不住问道：“我母亲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孔老先生说道：“戚老夫人并未生病，而是中毒！”
众人闻言大惊。慕琪向平小虎投来责问的目光，平小虎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戚复国说道：“我母亲一日三餐都有人试毒，怎么可能被人投毒？”
孔老先生说道：“戚老夫人的病症应该是服用了两种性情相冲的药物所致。这两种药物单独服用不会使人中毒，但同时服用就会产生毒素，使人发病。”
戚志山阴沉着脸，说道：“孔大夫说的是哪两种药物？”
孔老先生看了一眼那几个侍女，犹豫着说道：“这个……不太好说……”
戚志山明白他的意思，对那几个侍女说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等慕琪她们全部离开，戚志山又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孔老先生面带难色，勉强说道：“戚老夫人服用的两种药物都和情欲有关……”
戚复国闻言大怒，说道：“你胡说什么！”
戚志山举手阻止儿子，说道：“让孔大夫把话说完！”
孔老先生说道：“两种药物中，其中一种应该是催情的媚药，服用之后情欲大增，不能自已……”
戚志山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