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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度日,豢养貌美女侍,做磨镜子的荒唐事,又广罗俊美小白脸做面首,其中被无罪城男人津津乐道的壮举是与一名女侍两名面首共四人同榻逍遥快活。
当宗阳说出被阴阳雪妃赠了一块玉璧,约在云雨楼相见时,天九贼笑不止,还言这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拔剑与那妖女大战三百回合,不但能如愿进了阴阳宫,又能尝一遍妖女宫里的绝美侍女,这可是全无罪城爷么做梦都在想的事。不过天九又深表惋惜,坊间传闻这妖女喜滴蜡虐人,一个大好男人算是交代了,不被吸干也得断剑而死了。
开完了玩笑,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天九问宗阳打算如何应对?
宗阳只说,去云雨楼赴约,若无法求全,只好得罪那阴阳雪妃了。
天九点点头,话一句没说,但该做的事他绝对会去做,哪怕是赔了这条命。
淅淅沥沥的雨润湿了伞面,宗阳一手按住元贲的肩,一手撑着伞,穿过华灯初上的条条大街,心情平静的来到了云雨楼前。
元贲接过伞,又把剑交给宗阳,乖乖的蹲在了云雨楼前的檐下,摸出一把花生剥着吃,一会楼内只要有动静,他便杀进去。
宗阳只与老鸨说了声是来见阴阳小姐的,老鸨立即毕恭毕敬的将宗阳领去云雨楼最高的五楼,那里只有一间大房,可眺望整个东门。
话说在宗阳还未到云雨楼时,天九便领着缺门牙的雷轰先一步在云雨楼寻欢作乐了,喝下几小坛子美酒,乐不思蜀的雷轰眼圈黑黑,虽然虚却乐此不疲,不好意思的朝天九干咳一声,天九会意,一拍大腿说酒喝足了,该替天行道了。雷轰抓小鸡般搂了两侍妓,天九一把搂了剩下的三个,骂了雷轰一句软脚虾,雷轰根本不介意,他就算搂七个,天九也要搂八个,确实佩服天九的那把剑。两人酒气熏天的分道扬镳,各自回了房。
天九进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整个头浸入盛满冷水的盆里,洗了把脸醉意去了几分,脱去上衣端坐在床边,唤过三位侍妓捏手脚敲背。
“九爷,要不今晚从了姐姐几个,姐姐们十八般武艺精通的很,到时再给你封个大红包,可好?”一名与天九相熟的侍妓打趣道。
“不好,我的金刚身还得为她守着。”天九笑道,指了指胸口的刺青。不过嘴上虽然正经,但一只手还是搂了过去揩油。
这位侍妓一指点了点天九的太阳穴,笑骂一句,眼里洋溢着姐姐对弟弟的疼爱。天九平日里没少照顾楼里的姐妹,姐妹们都知恩,这不陪着天九在雷轰面前不知演了多少出戏,不过姐妹们打心底里佩服这位春风堂堂主的痴情,说实在的,只要天九一声允诺,有好几位妹妹愿意为他自个掏银子赎身出楼,与他生娃过日子。
“那老样子靠在姐姐怀里睡一睡?”她问道。
天九揉揉太阳穴,正色道:“今晚不行,还有件重要的事。”
侍妓也不多问,继续为他揉捏身子,细细赏着满身的刺青。
不多久就有一名春风堂的人入了天九的房,说了句:“堂主,人来了。”
“恩,你们都退走,今夜你们就当不知道我去哪了。”天九命道。
这会,宗阳到了五楼。
房门口站着两位妆容艳丽,身着绫罗绸缎的女侍,老鸨低着头远远就退走了,宗阳走上前,两位女侍恭敬行礼,其中一位道了声公子请随我来,另一位等宗阳走进房门后下楼。
走过几丈宽的百花屏风,布置华贵的客厅空无一人,内室被垂下的粉红纱帐挡下,房内灌入凉风,吹的纱帐飘动,这让里面更显得隐隐约约。
这位侍女站在纱帐边站定作恭请的手势,宗阳撩开纱帐,一步入内。
内室烛光迷离,香薰迷人,锦绣大床前一人遮面托腮坐在桌边,一双眸子痴痴的望着宗阳。
在四楼一间房内,五楼下来的那位侍女站着,除她外,还有两位同样是侍女衣着的女子,一坐一站。坐着的女子手捏白瓷小杯,无论气质还是姿色都不似侍女,站着的背一把霸剑,脸上有块青色胎记,姿色平平,杀气重重。
“一会看他如何选择,夏儿的媚术加上剂量适当的暖情香,若是个下流货色,春儿你去杀,反正今晚跟踪我们的人已经退回宫了。”坐着的女子细看之下正是乔装的阴阳雪妃。
背剑的女子点了点头。
站着的秋儿眼神有些局促,阴阳雪妃细品一口用中央云界产的天宫云隐翠沏的茶,和煦微笑,问道:“丫头,瞒了什么事?”
平日里阴阳雪妃宠着春夏秋冬,情同姐妹,所以秋儿没半点诚惶诚恐,只是一脸被发现了的自责表情。她回道:“夏儿说以免留下马脚坏了主子大计,所以用了过量的暖情香,只要吸入一口,活佛也要开戒。”
阴阳雪妃苦笑着摇摇头,轻骂道:“真是傻丫头,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好让我安心杀了他,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宫里那位么?那位真要查,失踪的人更是证据,真是胸大无脑!”
向来冷酷的春儿听了最后一句,眼睛瞅了瞅阴阳雪妃胸前的波涛汹涌,撇撇嘴。
“你们呀,以为经常找面首不累么?何况还是这么绝品的一位,若是个正人君子,我今后可以常找他演戏,赏心悦目又轻松了事,何乐而不为?”阴阳雪妃没了兴致品茶。
苦等楼上的动静,阴阳雪妃竟忽然冒出一句:“你们说夏儿会不会见那公子把持不住,先吃一嘴?”
春儿秋儿微叹口气,习惯了虽然聪慧睿智无双,但有时候神经大条的主子。
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夏儿先推门而入,朝阴阳雪妃说道:“主子,他交还玉璧后走了。”
秋儿朝夏儿使了个眼色,夏儿知道败露了,迎上阴阳雪妃的目光羞羞的埋下了头,双手揉搓裙摆。
阴阳雪妃望着夏儿,蹙眉道:“不应该啊,不说暖情香,光你今夜的打扮,连我都垂涎了,他怎么把持得住?莫非是个……”
夏儿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里面的亵衣更是风情万种沟壑旖旎,还能看出亵衣上凸起的两点,该露的都露了,加上她的非凡姿色精湛媚术,为何失败了?
后一脚进的冬儿听到了阴阳雪妃的问话,解释道:“他用指甲把双掌戳的血肉模糊,还应该咬了舌头。”
阴阳雪妃听罢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扶在窗沿,等了片刻终于见到了灯火阑珊处宗阳的身影。
雨势渐大,偷偷抹掉嘴角鲜血的宗阳将伞移到元贲这边,自己大半个身子立马被淋透。
阴阳雪妃会心一笑,不管身后的春夏秋冬有没听到,只顾说道:“若没有遇上他,我兴许会爱上你。”
那些年,阴阳雪妃遇上了一个游历而来的剑客,故事的最后却是阴阳两隔。
元贲不知说了句什么话,宗阳微微一笑,背起了元贲,元贲撑伞,其乐融融。
在云雨楼里,光着上身的天九一路狂奔到楼下,情急下撞上了一位楼里的姐姐,天九跑了几步回头喊道:“姐姐,你的黄瓜掉了!”
在漫天倾盆大雨中,天九奔入雨中,喊住了宗阳,一口气来到伞下。
大雨哗哗砸在伞面上,捡起朵朵大水花。
“宗兄,事情了了?”天九摸着雨水急问道。
宗阳点点头。
天九大笑,骂了句他娘的雨,三人一伞走在春风大街上。
第68章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春风堂的地盘,小孩不能杀,这是春风堂堂主的新规矩。
有一个叫小狗的小孩,认天九作义父,本是个流浪孩沦落到春风大街,被当时还未坐上堂主位子的天九收养,名字是天九取的,说取的越贱越能活命。
本来天九早就带小狗来见宗阳和元贲,小狗与元贲正好可以做玩伴,只因前阵子小狗染上了天花,被天九扔在东门郊区的破庙里,天九每日会去煎药送饭。在抢堂主的那一日,天九去晚了,小狗发烧奄奄一息,但也总归老天开眼,这要命的烧反倒让小狗扛过了天花,近日才大病初愈。
宗阳惊讶于天九的义父行径,明明做个哥哥也差不离,谁知天九回了句,混无罪城的人早熟。
不过小狗在宗阳的摊子玩闹时主动说出了当中的隐情,因为小狗想有个娘,若认了哥哥,这辈子就只有嫂子了。
宗阳越发感觉到当初救下天九是对的,那日若不救,谁还去管那破庙里的小狗,这两条命可是更该在无罪城活下去。
另外还有个秘密,天九的钱都让小狗管着,父子两有个一致的愿望,等存够了钱,有朝一日可以赎出那位即是婆娘又是娘的女子。
每个午后,元贲少了南望的时间,因为小狗天天拉元贲去寻花街青楼丛里厮混。至于意欲为何,两个屁孩当然不是去喝花酒搂姐姐,小狗虽然是孤儿,却记着娘亲的脸,他知道寻花街的姐姐们漂亮,故去那里寻个与娘亲长得相似的姐姐,慰藉下思母之情。元贲就不同了,动机很单纯,就是去蹭吃蹭喝。
天九闲来就找宗阳,每次来都会拎两坛酒,再有就是一包熟牛肉或花生米,天九说无罪城的事,把八门地皇过往大事说了个遍,宗阳说外面世界的事,从赤城行天道观到磕山青丘。天九终于告诉了宗阳进入阴阳宫的一条路子,即成为一门地皇,不然与世隔绝的阴阳宫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外人进入。
成为一门地皇,这要杀多少人?要有怎样的实力?
这一日,天九拉着宗阳去朝阳大街的书楼。
一路上,天九聊起自己曾读过的书,都是一些杜撰的仙侠小书,与宁峨门李天真看言情书一个路数,另外关于八大道门两大禅宗,仙魔大战,十大名剑等连宗阳这个外面世界的人都不知道的他也了如指掌。
宗阳则向他提起了慕天,说这位桃花秀士如何如何为了一个爱慕的女人在胸口纹字纹乌龟,在天台山顶如何为心与道烦恼,如何的打扮,如何的言行,等等,唯独没有说他是货真价实的剑仙,也没有说与他的兄弟交情。
天九听完摆出一副英雄惺惺相惜的表情。
接下来,天九说了一段让宗阳大为惊奇的话。
原来天九要去书楼,是去买一本名叫《诛大仙传》的仙侠小书,眼下已经出到了第九集。而天九的一身武学修为,居然是从一本本的仙侠小书中学来的,有招学招,晦涩的功法就慢慢推敲,就这样从一名市井小混混成了叱咤春风大街的灵域境大高手。他还惋惜的补了句,可惜资质太差,不然小书里面那些牛逼哄哄天下无敌的招式就该学来了,什么屠龙剑万剑归一如来神掌天外飞仙等等,只会一招也该在无罪城横着走了。
宗阳哭笑不得,这些风靡市井街巷的仙侠小书,作者估计都是一些生活苦逼,不曾修道只会吹牛胡侃的角色,比跑江湖的伪道士还不济,不知天九怎得如此膜拜,又怎得如此不谙世事。街头的一本小书,就连元贲也不信能修出个屁来。
可是啊,这家伙偏偏真的学成了,相信他也没有撒谎。那日铜锣街一战,无论是剑法,还是御杀牛刀,都被宗阳一一称赞,只可惜拿剑作刀砍,委实不雅观了些。
“大哥,你说过棺材道有个看壁画的色胚,我这里有个看小书的奇葩,甩了那位不知几条大街。”宗阳心中感慨。
天九从春风大街走到朝阳大街,中间穿过了午阳大街和东直大街,那些个堂口的人见了天九无一不是点头哈腰打招呼,尤其是那午阳大街的雷轰堂主,缺着门牙满面春风,硬是要拉天九在堂口好吃好喝一顿,被天九踢了一脚骂了几句这才作罢。来到朝阳大街相邻的一粟街,这里遍地是书摊画坊,天九点评了句这里是东门乃至整个无罪城最不乌烟瘴气的地方了,随后指了指一座雄踞的高楼,万象书楼。
其实能有这样的地方,还缘于朝阳堂堂主,原来这位堂主曾是炎龙帝国的一名榜眼秀才,后来遭人陷害家族被诛,他一剑血洗了仇家,才沦落至无罪城。
进了万象书楼,里面藏书满目皆是,不知这五层楼到底有多少书,天九说一二楼是真书,三楼以上就没有书了,书架上只放了一张书签,为何?因为三楼以上都是修炼功法与秘笈,总不能放着让你随便看,所以只在书签上写了名字概要和价格,真正的功法秘笈在书楼底下的密室里,更珍贵的还另有藏地。
天九说只上过三楼一回,但被上面的价格吓到了,动辄几千几万两,宗阳在修般若太阳精经,当然也没有兴致上三楼。天九直奔老地方找他的第九集《诛大仙传》,宗阳一路走马观花,却发现书楼里没有一本圣贤书,琳琅满目皆是春宫志怪言情仙侠等偏书,想来这位朝阳堂堂主也深谙因地制宜的道理。
天九捧着朝思暮想的小书,如抱着心爱的婆娘怕被人抢了似得,一溜烟去柜台付了十两银子买下,待将小书塞入怀中,才问宗阳有没有看中的,宗阳摇摇头,两人便出了书楼。
书楼两边摆着一字长龙的书摊,吆喝声此起彼伏,宗阳充耳不闻这些名字唬人的剑谱刀谱功法,有个摊主还捧着一本图册直接凑了上来,天九一本正经的翻了几页,骂了句画工太差仿的太烂支开了,然后又蹲在一个熟悉的摊子前,问老板有没有新到的小书,话说之前打败雷轰那三招,就来自这摊子里买的一本《师太请从了贫道》。不过天九只买仙侠小书,从不买什么功法秘笈。
宗阳随意的扫着摊子里的书,不料隔壁摊的一句话吸引了他。
有个厚嘴唇塌鼻子的背剑年轻人在问:“老板,可有教人入剑的秘笈?”
宗阳叹气,入剑岂是一本书可教?
“有!”老板却是极其肯定的应了声,在这种网罗天下功法的摊子里,很少有老板没有的书。
“嘛名字?”年轻人蹲下身子。
“喏,这里的都是!”老板指了一堆书让年轻人自己看,顺便说了句:“这位高手,看你骨骼清奇面有神相,别说入剑,哪怕是修炼剑意也不值一提!入剑剑意同气连枝,你可知剑意之后还有一个境界?”
宗阳洗耳恭听,那年轻人也问了嘴是什么?
老板得意一笑,从摊子里捞出一本,故意卖关子道:“买了这本回去修炼就知道了。”
宗阳转身,问向老板:“这本多少银子?”
“一两!”老板眼珠子一转回道。这厚嘴唇塌鼻子的傻帽未必买,但这位仪表俊美的小哥是主动寻来,生意八成有戏,趁机抬高价钱,再不济也让你还价。
“一两?!”天九转过头,凶着脸问道。
老板被天九吓的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地,瞅着那满身的刺青,还硬着嘴回道:“大大大大爷,一两银子真没赚几个钱。”
“你的人头也不值几个钱!”天九故意吓唬。
如此经过春风堂堂主的插手,宗阳花一文钱买到了这本叫《黄胤真人论剑意造化》的书,且好奇这剑意之后会是什么境界。
第69章 阿弥陀佛是杀谶()
一门地皇到底有多强?
宗阳坐在红枫树下,望着整条春风大街,视线再远眺,掠过鳞次栉比的屋楼,之上是蔚蓝的天空。
元贲还在道观里睡觉,小狗则坐在红枫树下独自玩耍,宗阳收回视线,望着桌上的《黄胤真人论剑意造化》,这本奇书已经认真看了一遍,剑意之后是什么境界?这位黄胤真人说,是剑魂。
对于入剑和剑意,黄胤真人有深入浅出的阐述,宗阳细细品味下,觉得句句在理胜似金玉良言,不仅让宗阳对入剑和剑意有了更完美的领悟,更让宗阳有种彻底登堂入室的体会。不过这让宗阳极为矛盾,一边怀疑会不会误入歧途走火入魔,毕竟只是一本街边摊子上卖的书,一边又对书里的内容大为折服赞同,若黄胤真人不曾修得入剑和剑意,又怎能说得出一二?可惜慕天不在,不然至少能看出些端倪。
至于剑魂,黄胤真人如是说:人有三魂,为主魂,觉魂和生魂。主魂与命同气,悟性天赋是其表象。觉魂即为神识,窥内探外,与天地灵气共鸣。生魂主体内,掌髓骨筋肉脉皮生长,孕穴窍经络造化。剑意源于主魂,而意与魂却有日月之别,意之上才是魂,故有了剑意之后还有一境界的结论。
此透彻玄奥的言论让宗阳踏入了一片未知的新天地,若三魂之说属实,那这本书就多有几分可信了。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整本《黄胤真人论剑意造化》只是对剑魂有所推论,仅此而已,到底能不能修成剑魂成了未知,至少黄胤真人一生都没有修成。
“道无止境。”宗阳微微一笑。
这让宗阳想起了天九最近看《诛大仙传》学来的一句话,极有道理,里面说:“天下如潭道如鱼,你若不信潭中有鱼,又怎能吃到想要的鱼?”
小狗走了过来,一张质朴略黑的小脸蛋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