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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笑容一滞，接着苦笑，摇摇头，“还是不行，我武功虽然进步，但并不是在内功和轻功上面，还是无法带你们离开。”
他并不是故意的要将狄云和水笙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他们两人好。
第十一章 水笙练剑（）
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过一些磨难的。
或者说，就算不经历，但起码要见识一番。也就是就算不吃猪肉，也要见过猪跑。
关键的问题是，现在的水笙连猪都没听过。因为他父亲将她保护的太好了。
而至于狄云，他则是需要在这里，理清自己的事情。
所以，左寒便谎称自己不能带她们出去。以他现在的武功，真要带她们这两人出去，还真不是多么的困难。
“哎！”水笙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能啊！”
左寒转了转眼珠，“不如，我来教你练剑吧！”
狄云现在正在以剑带刀，练着他从血刀门宝象身上搜刮的血刀经。这门武学，左寒之前看过，在这连城诀的世界之中算是很不错的武功。
但是，在左寒的眼中，却算不上什么。《龙象般若功》《降龙伏象功》和《金刚不坏神功》都要比它强。
而且，现在左寒的道路基础方向已经有了选择，这血刀经已经不适合他了。
不过，其倒是非常适合狄云，正好和狄云的神照经配合，一正一卸，相互补充，而且还能活络筋骨和血脉，正好恢复他的腿伤。
再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狄云也有了想法。没有高明的武功，只能被其他人欺负，以前的他天真的相信着讲道理，但现在他知道了先讲武功，再将道理。
如果武功不行，根本没有讲道理的机会。
水笙看了看正在练武的狄云，又看了看旁边的左寒，点头道：“好啊。”
在来这雪山之前，左寒的次元袋之中就装满了食物，就算是在这里待上一年也不会有问题。
所以，解决了食物问题之后的水笙就有些无聊了。
狄云起码还有着武功可练，但她沉浸在伤痛之中，练武都没有心思。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有一个人陪着她。而左寒又恰好解决了自己的武学问题，所以也就想到陪着水笙。
练剑并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两人之间的沟通。
只有沟通，才能走进一个人的心中，才能在对方的心中留下影子。
为什么好莱坞大片之中男女共同经历生死之后都走在了一起？因为经历生死之时，都敞开了自己的心扉，都在对方之中留下了印象，在加上一起度过难关，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左寒此刻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雪山之上，没有长剑。水笙也就和狄云一样，折了一根木枝当做长剑，然后开始练了起来。
人，就怕无聊，特别是刚刚受过大刺激的人。一旦无聊起来，总是会往伤口上想。
这不，练起剑来的水笙，明显的快乐了很多。
因为之前在射雕世界之中，教黄蓉和穆念慈剑法，所以再次传授起水笙剑法起来，确实简单了很多。
“嗯，你的剑法底子还是不错的，只是年轻了而已。”左寒看着水笙的剑法，点头评价道。
“那是，我爹爹的剑法本就是极好的。”水笙骄傲的点头，“只不过，爹爹他。。。”
说着之时，好似又有泪光在眼中滚动。
左寒一看，顿时说道，“不过，在我看来，你这剑法简直是漏洞百出。”
“你胡说！”水笙顿时被左寒的话气到了。
左寒勾了勾手指，“你试试！”
水笙一剑刺来，左寒躲都没躲，对着刺来的木枝便是伸手而出。
然后下一刻，木枝就到了左寒的手中。
“这。。。”
水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并不是左寒的动作快了，也不是左寒的招式有多么的巧妙。
她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因为，当左寒出手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自己手中的木枝主动递过去一般。
左寒递回给水笙木枝。
“再来！”
水笙接过木枝，这一次，他换了一个招式。改刺为削，而且招式有着不少的后续变化，自信不会发生之前的事情。
但，现实是残酷的。
一个刹那之间，木枝便又回到了左寒的手中，而她手中则是空空如也。
“怎么样？”左寒笑道。
“再来！”水笙眼睛瞪的滚圆，看着左寒，同时从他的手中夺过木枝。
这一次，水笙的注意力全部在左寒的身上，完全没有投入自己的剑法之上，只是随意的挥舞的木枝，向着左寒攻击而去。
下一刻，水笙的脸上露出惊喜之意，因为这一次，他手中的木枝依然还在。
于是，水笙的注意力完全凝聚于左寒身上，看着左寒的身法的变动，看着左寒双手的招式防守。
而她自己手中的剑法，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一般，只是凭借着本能一般的去御使木枝。
啪！
一声脆响，木枝断了，剑法也就中断了。
水笙和左寒两人都停了下来，左寒说道：“你的内力控制力不够，不然的话，这木枝不会断的。”
“哼！”水笙受不了左寒一副教育的表情，“那是因为我内力不深厚。”
“正是因为内力不深厚，所以才更要讲究控制力，控制好一丝一毫的内力，不浪费丝毫。”
“你！”水笙无话可说，她心中更加不爽了，因为这话跟她爹爹以前说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水笙内心的悲伤之情好似要再次流露出来，顺带着，刚才好似剑法大进的欢喜感觉都快要消失了。
“你是不是因为刚才我没有夺掉你手中的木枝而显得很高兴？”左寒的话还未完，毫不犹豫的打击道，“那是因为我故意的，故意让着你的。”
这一句话再次的成功转移了水笙的注意力。
“我才不相信，你刚才可是在我的剑法之下只能防守。”
左寒轻轻一笑，但这个笑容在水笙的眼中充满了蔑视。
“我那是在教你剑法，你难道没注意，你刚才剑法的用法和以前的剑法完全不一样吗？”
水笙一愣，“我，我，我不记得了！”
“这正是关键！”左寒说道，“剑是死的，剑法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你之前的剑法虽然底子打的很不错，但招式之间太过于刻意和刻板，露出的破绽自然就多了。”
“而你刚才呢？你不记得你的剑法了，为什么？因为那才是真正的剑法，随时随地，因不同环境，不同对手而千变万化的剑法。”
“要想达到这样的地步，就必须忘却刻意的剑法，随着自己的武学本能去御使，自身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手身上，找寻对手的破绽，以心御剑。”
之前的水笙还停留在以剑御剑的层次，对剑法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招招之间，真是破绽连连。
第十二章 杀机（）
左寒说了这么多，水笙也不笨，听到是听懂了。
“但是，这么做能行吗？我自己的剑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胜过我的对手？”水笙依然有疑惑。
左寒笑着说道，“这就是练剑的作用了！”
“兵家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说法。同样的，在武功之上，同样适用。练剑的过程，就是不断强化你的剑法。”
“同时，练剑也要和其他人一起练，见识其他人的武功，积累你自己的武学经验。渐渐的，不知不觉之中，你的剑法就进步了。”
“其实，所谓的剑法只是招式而已，见过的武功多了，武学经验积累多了，那么武学招式你也就会个八九不离十了。”
“真正起决定性的，其实还是内功。”
左寒一指早已停下练剑，同样听着左寒讲剑法的狄云，“他现在的内功比你爹爹都要高。你的剑法就算在提升两个层次，都无法胜过他。”
“那我不是白练剑法了？”水笙道，“而且还花费这么大的心思！”
左寒一头黑线，有些无语，“怎么是白练了？内功是需要磨练的，没有捷径可走。当你的内功和对手同等境界之时，自然就是招式更重要了啊！”
“也是哦！”水笙突然反应过来。
对于内功为主，招式为辅的这一套理论，左寒觉得还是十分赞同的，这一种理论贯穿于金庸的武侠小说之中。
而古龙小说，却是极为重招式，内力完全没有写。在他的小说之中，有可能单凭招式，一个内力都没有的人能杀了内力深厚的人。
剑走偏锋有时候确实是好事，但那也要看偏的角度。太过于偏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两个都是剑道走到极致的人，于招式之上几乎已经达到了技乎于道的境界。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依旧无法破碎虚空。
虽然这其中有着世界的限制，但其二人自身，也有着问题。
在左寒看来，在低武，中武，基本上是内力为主，招式为辅。而到了高武之后，没有了主辅之分，那个时候乃是讲的是整个人的状态，精气神。比如《大唐双龙传》和《覆雨翻云》。
而到了高武之上的境界，真武之境。
除了个人内宇宙，精气神的再一步提升之外，还需要参悟外宇宙的自然规则，融入自身精气神之中。如《仙剑》《古剑》等。
至于最高等级的仙武或神武境界，左寒暂时还不知道。
正在水笙若有所思之时，旁边的狄云又练起了自己的剑法。不过，和之前的剑法相比，他的剑法却是有所变化。
好似听了刚才左寒的一番话语有所领悟，使得其剑法倒是轻灵了一些。
轻灵是轻灵了，但是，不仅没有达到左寒所说的境界，反而破绽却更多了。
左寒让水笙自己一个人思考，来到狄云的面前，看着他练剑。
对着左寒练着练着，狄云有些不好意思了，停了下来。任谁被左寒这样盯着，都会不好意思的。
“怎么样？”左寒看狄云停了下来，“剑法有进步吗？”
狄云很老实，摇摇头，“好像，很别扭！”
左寒一拍手。
“这就对了，不别扭才怪呢！”左寒翻翻白眼，道，“有时候，有些话只能听听，不能拿来用到自己身上。”
“我刚才跟那丫头说的话，那是针对于她剑法的，不适合你的性子。所以，你练起来自然会别扭了。”
水笙是女孩子家，心思细腻一些，而且他本身传承了她爹爹剑法的天资，自然是适合这种随心而动的剑法。
而且，这种剑法乃是主攻而辅守。
但是狄云的性子很老实，甚至是有些迟缓，适合的应该是以守代攻的剑法，比如太极剑。
不过，太极剑对于悟性又有着极高的要求，不止如此，还需要极高的道学造诣，这些都是狄云不具备的。
所以，左寒觉得最适合应该是《神门十三剑》《绕指柔剑》和《柔云剑法》。这三门武功也是以柔克刚，以守代攻的剑法。
虽然也是武当武学，但对于道学的要求并不高，狄云却是能学。
“《连城剑法》其实并不适合你，连城诀的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传适合你的剑法。”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也无所谓。”
狄云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就说道，“左大哥，你传我剑法吧！”
左寒点点头，“你学会了剑法，也有立身之本。”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左寒便成了狄云和水笙的师傅。
左寒暂时只传了《神门十三剑》给狄云，让其慢慢的领悟。而所谓的领悟就是和水笙互相比斗。
刚开始的时候，狄云的《神门十三剑》还不熟悉，甚至还时不时的冒出连城剑法和血刀刀法。
不过，随着时间的后移，狄云却是将连城剑法和血刀刀法全部融于《神门十三剑》之中。
而水笙在和狄云的比剑之中，剑法也是慢慢的提高。因为狄云会三种武功，而这三种武功又可以搭配成千上万中招式变化，极大的丰富了水笙的剑法经验。
这一日，三人的雪谷之中来了一名不束之客，花铁干。
之前，左寒于山顶参悟武学，所以并没有见到花铁干。而下来之后的几天，也不知道花铁干去了哪里，所以这是第一次见到他。
“水侄女，你们这是在练剑要对付你花伯伯吗？”花铁干似乎早已经吃定了水笙和狄云，说话毫不客气。
这话一说完，他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正是左寒。
顿时就是心中一惊，脸色一变。因为，左寒整个人的气质实在是太平凡了，整个人和周围的雪融合于一体，若是不仔细去看，很容易忽略。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说明对方内力极为深厚，非同凡响。
要知道，他的内力可不是水笙这种小姑娘。当世江湖之上，没有几人能让他都听不见呼吸声。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花铁干问道。
口中这样问道，但他心中已经很确定了。此人应该就是从外用轻功翻进来的那个人，能以轻功进来，果然是内功深厚。
小小年纪，有如此功夫，甚是了得。
一边思索着，心中却是起了杀机。
第十三章 陪练（）
左寒的意识是多么的敏锐，花铁干心念一起，左寒便察觉了。
眼睛一眯，左寒眼中闪烁着寒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花铁干心中冒出杀机的那一刻，在左寒的眼中，他已经死了。
“狄云，你去会会他。”左寒平凡的语调说道。
“可是，左大哥。”狄云支支吾吾，他心地实在，花铁干又没侵犯到他，所以他不愿意动手。
左寒没说话，就这样看着狄云。如果他不动手的话，左寒决定后面的武功不会继续传给他。
若是狄云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左寒便真的很失望了。
要知道，左寒传他武功可谓是什么都没要求的。这时的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狄云都抵触的话，那以后就没必要下去了。
虽然在这连城诀的世界之中，狄云确实是主角。但那是在以前，现在左寒到来了，哪里还有狄云的事。
水笙在一旁对着狄云使眼色，一方面是看出了左寒的意思，女人的心思毕竟细腻一些。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们两人之前本就和花铁干有仇。
狄云似乎接受到了水笙的意思，顿时手拿一根木枝，一言不发便朝着花铁干攻击了过去。
“好你个小子，不要以为有人撑腰就志得猖狂。”花铁干口中喝语，一杆长枪迎向狄云的木枝。
狄云虽然是木枝，但他内功比花铁干要深厚，内力控制之下，此木枝同样坚硬如铁。
不过，花铁干的打斗经验却是要比狄云丰富。
两人刹那间交缠在了一起。
只见长枪挥舞，笼罩狄云的周身。而狄云则是一柄木枝纷飞，抵挡住自身周身方位。
时而，巧妙的一剑，以不可思议之角度正好点向花铁干的手腕神门穴之上。
一但被点中，长枪便会把持不住。
武功的武功，基本上都是以柔克刚的武学，《神门十三剑》也不例外，在狄云神照经内力的支撑之下，神门十三剑在他的手中，剑式展开，当真是守御的固若金汤。
越打下去，花铁干心中就更冷。
这不是雪山给他带来的外在寒冷，而是内心的冷。
“这小子吃什么药了，怎么剑法进步这么大？”花铁干之前因为食物的关系和狄云交过手，狄云的剑法可谓是不值得一提。
但这一次，他长枪凌厉，却是被对方挡个十足，时而还能进行反击。
关键的问题是，反击的位置又正好是手腕之处的神门穴。
如此，正是影响到了他的枪法。
使得他的枪法都有些不顺畅了。
左寒看着两人的打斗，有些漫不经心，提不起兴趣，向看的津津有味的水笙问道：“有什么想法？”
“如果上场的是你，你又会怎样？”
水笙思考了一番，摇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我打不过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的内功不及他。”
左寒转头，诧异的看着水笙。
她这一句话，言外之意，便是水笙自信剑法不在对方枪法之下，仅仅只是因为内功不够而已。
左寒微微一笑，“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我就让你试一试。”
“狄云，你下来。”
话一落，左寒一拍水笙的肩膀。顿时，水笙的身体便飞了出去，直扑花铁干。
“啊！左大哥，你干什么？”
左寒只是道，“细细体悟！”
原来，在左寒刚才的那一拍之中，左寒一股精纯的内力轰入水笙的经脉之中，将水笙的丹田顿时扩大了三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