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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一个个都想在老太后面前献宠,都巴望着能掌握一些重要的权利。只要手中握有足够分量的权利,他就不怕别人的算计,因为大家都要按游戏规则来玩,而只有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或参与者,那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本来算好用沈家东西在太后即将到来的寿辰上博个头彩,顺便趁着老太后高兴,把自个推荐一把,可现在可好,到手的东西忽然成了假货,费了一番功夫逮住了东西的主人又让人劫走了,他还不敢声张。
就为这事,他能感觉道有人在给他从中作梗,说不定哪天会在朝廷上参他一本,他现在正苦恼如何进行恰当的利益交换,让这件事情悄悄的过去。
想起钟魁办的这事,他就恨不得狠狠扇他几十个大嘴巴子,最可恨钟魁这厮已经不在了,他想发泄都没有地方。
他现在得慎重考虑要不要把那几件假货当礼物送给太后,怕就怕有人跳出来说是赝品,那可就太尴尬了。只要有人不存心捣乱,他可以保证,凭老太后的见识,她哪能分清真假,何况这几件东西看上去本就不是凡品,能骗过他秦路当然也能骗过太后。
秦路正想得出神,忽然感到有个人站在了面前,他猛然抬起头就真的看见一个人站在面前。
这个人长相俊朗却一身冷气,他的冷不是因为气温的寒冷,而是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冷,这种冷让秦路不由心生寒意。
他的眼神更冷,仿佛里面不是眼珠而是千年寒冰。
秦路忽然发现这个人很眼熟,他确定自己见过,但有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放下手里的白玉如意,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深夜骚扰朝廷大臣,想吃牢狱之苦吗?”
风九眼里的杀气愈盛。眼前这个人就是整件事的主事人,相比于钟魁,他才是罪魁祸首,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自己的心头只恨。可风九明白他不能这样做,因为若是杀了朝廷重臣,不管自己做得如何隐秘,日后必定会被查到,那沈家可就会诛灭九族,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不能杀死秦路不代表不能动他。风九一把掐住秦路的脖子,正反打了他十几个耳光,瞬间,秦路的脸肿的紫黑一片。
秦路惨叫一声,捂着脸,吐掉嘴里的血,狂叫道:“来人啦,有刺客!”
这回是货真价实的刺客,可没有一个护卫闯进来救他。
风九冷冷说道:“叫呀,使劲叫,要不要我给你叫。”
秦路当然不会相信风九会这样做,可他没有想到,风九拉开门,真的朝外面叫道:“快来人呀,有刺客。”
他叫得声音很大,可整个府上就像坟墓一样,静的让秦路心寒。
府上当然有人,只不过那些人都被风九处理过了。
秦路恐惧地看着风九,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九用刀尖一样的眼神看着秦路,哑声说道:“老狗,你真的忘了那个晚上吗?”
秦路整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更不要说一个小人物的生死,他想了很久,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可始终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风九又抓住秦路的脖子,把他提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然后一下一下慢慢抽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感觉秦路快要昏过去才把他扔到椅子上。
秦路整张脸肿的比猪头还厉害,脑袋嗡嗡作响,抱着脸不知所措的惨叫。
外面的寒风从门外灌进了,吹在衣衫单薄的秦路身上,让他整个人蜷缩如窝在外面的看门狗。
风九一把提起秦路,把他扔掉地上,抓住他的一条腿,拖到了外面。
秦路躺在屋外寒冷的地上,脑子忽然一下清醒了过来,他就像看见了鬼一样,惊恐地说道:“你是那个风九!”
风九站在他脚边,说道:“我没死,也没有残废,是不是让你很不理解?”
秦路当然无法理解,一个残废到顶点的人怎么会忽然变得完好如初,他现在都怀疑钟魁是不是在骗他?
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钟魁至少在那个时候绝不会背叛他,凭他的手段,没有人可以完好无损地离开牢房,何况是风九这样重要的犯人。
他也听钟魁详细给他说过,这个风九已经成了了残废,几乎和死人没有区别,可这个人怎么会被人救出后一点事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打死都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第152章 采生割折()
寒冬的夜,黑而刺骨,秦路的心更冷更黑。
恐惧来源于弱小,自信来源于强大。
一个高高在上,掌握无数生死命运的人,他所倚仗的并非是自己的力量,而是朝廷赋予他的权利所带来的力量,他所有的自信都来源于此,可一旦发现这种这种权利带来的力量突然消失了,那他就像一个人走入了黑暗的森林,任何响动都让他惊恐害怕。
风九现在就像暗黑森林里的野兽,平日他可以不屑一顾,可此刻他强大的如王者一般,而秦路感到自己就是一只渺小的松鼠,只要风九愿意,自己随时都会成为他的食物。
他现在终于醒了过来,原来自己是如此弱小,那些拥有本身力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自己拥有的权利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而那些野蛮人却总有机会施展他们的破坏力。
秦路绝望了,他不会相信风九会放过他,因为若是自己受到那样的残害也一样会报复,也一样会把仇人彻底的毁灭。
他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看着风九,眼神恐惧,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往后挪动。
风九用冷酷的目光盯了秦路很久,抓住他的一只脚,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了屋里,说道:“钟魁呢?”
秦路还没有回答,风九自己却弯腰干呕起来,就像吃进了一坨屎。他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会有剧烈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秦路艰难说道:“他前一个月就走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他忽然把钟魁憎恨的要死,因为钟魁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而没有和他说。
风九干呕了许久才停下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抹了一下嘴边的涎液,说道:“东西呢?”
东西当然是秦路认定的赝品六国之宝。他扶着桌子腿爬起来,从书柜里取出那六个盒子,规规矩矩地放在风九面前。
风九看着那几个熟悉的木盒,眼里又有了痛苦之色。
他一字字说道:“这个东西是谁交给你的?”
秦路道:“铁寒,是钟魁找他帮忙的。”
铁寒?“白云山庄”庄主铁寒?难怪“鼠王”对付不了。铁寒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实力和诸葛青云在伯仲之间,他也来趟这趟浑水?
风九当然不知道,铁寒是受了钟魁的胁迫,风九当然也不会关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需要知道谁沾过手就行了。
风九打开六个木盒,仔细把六件宝物看了一遍,可不管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六件东西被人调换过,毕竟这六件东西他一件件经手过,虽然没有用心把玩,可他记得很清楚。
他无法相信这些东西是假货,他忽然发现这个秦路很蠢,蠢得拿着真宝却非说是赝品。
既然东西原本就没有问题,那自己这么多天的算是白忙活了一场,接下来也不用再去追查所谓的真东西了,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嘲弄。
风九把六个木盒包起来,对秦路冷冷说道:“我不会杀你,过些天还会来找你。”
秦路听到风九要放过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瘫软过去,可听到风九还会来找他,马上又紧张的浑身发抖。
看着风九就要走出门,秦路张嘴想问为什么,可心里的恐惧让他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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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看着风九从车行雇来的两辆马车,忍不住围着打了两个转,说道:“风大侠这是给谁准备的?”
风九道:“一群特殊的人。”
“有多特殊,难不成长着三只眼睛四条腿?”
“应该差不多吧。”
小丁瞪着眼睛看着风九,说道:“你又要给我们什么惊吓?想到上几次,我的小腿还在打颤。”
风九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这场大戏也就结束了。”
小丁笑了,说道:“赶快结束吧,完了好跑路,这种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
乔水说道:“跑什么跑,挺好玩的,要跑你自己跑。”
小丁叹道:“你这个傻女人,你想跑也未必跑得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死死盯着咱们呢。”
乔水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风九死不了,我就死不了。”
小丁道:“不和你说了,风大爷,今天到哪里去?”
“桂苑。”
“桂苑”是京城里各路高官贵戚和极有权势的人住的地方,每一所宅院都建的宽大华丽,里面廊亭花草布置巧妙,是绝佳的居家住地。
风九他们把马车停在一所栽有大桂树的院子外,上前拉住金漆大门上兽首嘴里衔着的门环,使劲叩了叩。
过了好一会,门被拉开了半扇,一个脸色阴冷的侏儒把头探出来,看着门外的人,说道:“这里没有你们找的人。”
小丁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谁?”
侏儒道:“我不知道你们要找谁,但我知道这个地方一定不会接待你们。”
风九道:“张阁老的人你敢不接待吗?”
小丁忍不住退了一步,暗道,这风大爷越玩越大了,竟然打张阁老的主意,也不知他要玩哪一出。看这侏儒也不是好人,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在这个里面倒腾什么鬼名堂,不管是什么,一定不是好事。
侏儒一愣,仰着头又把风九仔细看了一番,伸手说道:“手书呢?”
风九道:“进去就给你看。”
小丁还以为风九真有什么手书,谁知道风九一把掐住侏儒的脖子,挤进了大门,并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撒到门里。
众人迅速进了门,并从里面关死了大门。
他们的脚刚踏进去,就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宽大的院子里有十几只狮子一样的大狗,它们伸着鲜红的舌头,站在院子里看着进来的人,喉咙低吼着,作势欲扑。
也不知道风九撒出去的是什么东西,那些狮子一样的大狗闻到了空气中的气味,居然摇着尾巴,威武雄壮的慢慢走开了。
小丁惊喜地叫道:“风大爷,你这是什么好东西,我也要。”
胡闪闪道:“你要这东西干什么,难不成要到人家里做贼。”
小丁道:“做什么贼,偷狗不行吗?”
风九道:“等你什么时候卖狗肉我再给你不迟。”
小丁道:“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神秘的不得了?”
风九道:“马上你就知道你,保准你今生没有见过。”
当风九推开一扇门后,里面的情景小丁不但没有见过,简直惊骇到了极点,浑身都在冒冷气,比他看见的任何场面都要诡异惊悚。
只见屋里有十几只狗在走来走去,狗并不稀奇,可那些狗居然长着人的头,除了头不一样,他们的形态神情和狗一般无二。
在那些狗群当中,或坐或站或走着七八个大头娃娃,他们的头比大人还大,可他们的身躯和幼儿一样。
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穿着戏服,打着花脸在学唱戏。这似乎没有什么,可恐怖的是,那几个小孩的双臂和手全是森森的白骨,发着惨白的光芒。
最奇怪的是,他们的白骨手臂并不是装扮出来的,完全像是自己长出来的。
小丁全是都在冒着冷气,他当然知道,谁也无法长着没有血肉的手臂,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白骨手臂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些狗,他们分明是小孩,可为什么除了脑袋外,他们和狗一模一样?
那些大头娃娃更奇怪,他们好像从生下来就只长脑袋不长身体一样。
还有那些边上坐着奇形怪状的孩子,要么手臂是一个圆圈,要么双腿就像螺旋一样。
小丁一把抓住那个侏儒,牙齿都在打着磕巴,指着这些怪异的孩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侏儒浑身发抖,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小丁,说道:“这不管我的是,是张老爷让我给他做的。”
“做的?”小丁简直不可思议,这些奇怪的孩子竟然是做出来的,他实在无法相信,人也能做?
小丁反手抽了侏儒一个耳光,恶狠狠说道:“说仔细点,这些孩子你是怎么把他们变成这样的。”
一个侏儒的体量本就很轻,被小丁一个耳光打得退了好几步,捂住脸,哭兮兮说道:“我说,我说。”
他从几个大箱子里拿出些东西,扔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狗的模型,看着小丁说道:“要做成狗人,得把一两岁的孩子找来,用这个东西套上,白天晚上不能取,长上几年就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完看着那个正瞪着眼睛看他们的狗人孩子。
原来这些狗人是这么变成的,小丁简直无法相信有这么残忍的人。他指着那些白骨手臂的孩子,说道:“这些呢?”
侏儒道:“这也是用一两岁的孩子做的,就是用布条缠紧他们的手臂,等肌肉萎缩后再用药水浸泡肌肉,让他们彻底干枯,然后再用小刀把那些干枯的肌肉剔下来。”
小丁指着那些大头娃娃,说道:“这些呢?”
侏儒道:“这些简单,还是用很小的孩子做,把他们从小装在坛子里,只露出头,长上几年然后再打碎坛子就成了。”
要不是这个侏儒讲述,所有人绝不会相信这些孩子原来是这样被做出来的,每个人都听得心惊肉跳。
小丁再指着那些变成圆圈和螺旋手脚的奇型孩子,说道:“难道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侏儒点头说道:“对,都是这样,一岁左右的时候给他们套上模型,长上几年就成这个样子了。”
小丁道:“你做过多少?”
侏儒道:“好几百个吧。”
小丁一把抓住他的前胸,提到了半空,怒声道:“你都做了几百个这种玩具了?”
侏儒吓得脸色变色,说道:“虽然做的多,但做成的少。”
小丁死盯着他道:“什么意思?”
侏儒道:“大多数孩子都挺不过十天就死了,能活到最后的只有十之一二。”
小丁倒抽一口冷气,道:“照着这么说,抓到这里的孩子还不有几百个?”
“差不多吧。”
风九这才明白,为何金三娘屋里有那么多孩子,原来她是专门拐卖孩子给这些人用的。
小丁道:“这些都是张阁老让你做的。”
侏儒道:“不是,是另一个老头,张老爷只是有时候过来看看表演。”
小丁奇怪地问道:“什么表演?”
侏儒道:“有钱人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他们要这些做好的玩具为他们排练节目供他们赏乐,我做成后再训练,教他们唱戏,打仗,杂耍。”
小丁这才明白,原来张阁老还有这种邪恶的趣味,他不得不叹服,有权有势的是的确会玩,而且玩得如此恐怖刺激,不看到这些,他永远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种事。
胡闪闪一直在听,她虽然看不见,可也能想象自己面前是怎样的一群可怜孩子,她叹息一声,说道:“甘平说得对,他和张阁老比起来还真的不算什么,你们沈家的这个靠山,心地歹毒残忍简直不可想象啊。”
风九:“沈老爷当初本就不是很信任他,所以才做了安排,现在看
来,指望他出力不用手段根本就靠不住。”
胡闪闪道:“所以你早就有了打算,准备拿这个挟持他?”
风九道:“不错,我是有这个打算,可那个老鬼头都成精了,想要让屈服谈何容易。”
胡闪闪笑了一下,道:“你已经想出了猫戏鼠,鱼诱猫,网抓猫的套子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费事吧。”
风九道:“世上的事情,算计是一回事,结果又是一回事,谁也无法把事情操作的如切菜做饭一样,人是这个世上最大的不确定性。”
胡闪闪道:“那你准备怎么下手?”
风九道:“先把这些孩子和这个巫士带走,和鼠王关在一起,等明天晚上我再去几个地方,看能不能让他们都投鼠忌器。”
胡闪闪道:“后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你一定要让那六件宝物出现在那个地方吗?”
“一定,后天是最好的机会,只有让他们互相猜忌又互相拆台才能达到目的。”
“后天一过,你又作何打算?”
“带你远走他乡,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日子。”
胡闪闪听到风九这么说,却满脸心事,说道:“后天一过,你还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