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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舫继续自责,“都怪我软弱,没有当好这个镇长,是老夫的错,不过从今以后老夫拼上性命也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弟子们三言两语地安慰花舫,这不能全怪他,毕竟他是个好人,好人才会如此心软。
子稚捏着拳头,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能被花舫扭曲成这个样子,还是用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
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子稚此时很冲动地想揭露花舫丑陋的嘴脸,可想到小歌,慕迟,又有些犹豫了,瞄了一眼明怀,他微低着头正在沉思,不晓得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这是明怀留在张家沟的弟子封商。
“明使,张家沟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不少魔的踪迹,弟子们怕对付不了,让我回来通知大家。”封商喘着粗气,艰难地说,可想而知他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明怀立刻起身。
“走!”
所以弟子拿起佩剑,跟着离开。
事情就发生在几秒之间,子稚还来不及说什么,就不见了他们的人影。
花舫亲切地冲子稚笑了笑,嘱咐她慢慢吃,然后就走了。
子稚的身份花舫已经了解清楚了,不过是尚云门的一个下人,不是修仙者,也没什么本事,除了与那明怀有点暧昧之外,其他都不值得在意。
明怀走了,子稚更加不敢与花舫硬来,默不作声地吃完饭,带着花楹出了大厅。
子稚不放心慕迟想去看看,又怕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先带着花楹随意在府内晃悠,准备磨蹭磨蹭在出府。
假山前面传来说话声,有点像花舫的声音。
子稚示意花楹不要出声,探出头去看。
仅一眼,子稚就被吓得缩回了身子。
花舫身边站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管家,另一个子稚没有见过,但同样身为魔,子稚一眼就看出那也是个青魔!
花舫怎么会与一个青魔在一块。
那青魔也发现了有人偷听,只不过子稚躲得快他没有看到。
花舫示意青魔先走,免得被发现了身份。
青魔点了点头,从不远处的后门离开。
花舫与管家对视一眼,朝着子稚的方向走过来。
“何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管家阴森森地问。
子稚压下心里的恐慌,抱歉地说:“我闲的无聊,出来转转,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谈话了。”
子稚并没有隐瞒,那样反而招人怀疑。
“那你可听到了什么?”
“我刚走过来,没有听到,你们说的话不能让我听到吗?”花舫到底知不知道那人是魔,子稚还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不过是吩咐下人一点小事。”花舫站出来笑着说,不打算再逼问子稚。
“那我先走了。”子稚告退之后,带着花楹赶紧离开此地。
待子稚走远了,花舫瞬间换上阴毒的嘴脸,“派两个奴仆去杀了她们!”
“她们不过是普通人,应该没有听到什么?”管家还有些犹豫。
“虽然是普通人,可她和明怀关系匪浅,万一不小心说出今天的事,怕那明怀心里怀疑,再说你刚才的问话分明心里有鬼,但凡有点见识,都会怀疑的,决不能留下后患。”花舫才是狠角色。
“是,就怕那明怀回来会追问!”管家思虑道。
花舫冷笑一声,“就说,他们走后,何姑娘不知为何突然去找他们了,死无对证,他还能怎么样?你去吩咐下去,多往张家沟派些魔,在事情都处理完之前别让尚云门的人有空回来!”
“是!”管家与花舫狼狈为奸地笑了起来。
子稚匆匆出了府,一开始子稚可能还会以为花舫不知道那魔的身份,但管家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她必须告诉慕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镇子好像有莫大的阴谋!
第53章 被跟踪()
出府没多久,子稚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难道是花舫派的人?是因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发现了花离的事与自己有关系?
子稚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花舫应该是怕自己听到了什么,泄露出去,想封她的口?
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慕迟那是不敢去了,子稚只好往人多的地方走。
一家路边卖首饰的小摊前,子稚装作随便看看,眼神时不时地往后瞄,那是两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人,不知道能不能甩掉他们。
卖首饰的大娘长的挺和善,询问子稚,“姑娘,想要看什么样的首饰?”
子稚想了想,向她打听,“大娘,我是从外地来的,想找个镇子定居,不知道这浣花镇好不好?您能给我说说吗?”
大娘顿了一下,“姑娘,你要是不是本地人,就赶紧离开,去别处定居吧。”
“为什么?我看浣花镇山清水秀挺好的?”子稚赶忙追问,这个镇子果然有问题。
大娘纠结地捏了捏衣角,最后却说:“随你吧。”
“大娘!”
子稚有点着急,她明明想说,却宁愿昧着良心也不说。
“你快点走吧,不买东西问那么多做什么!”大娘不耐烦地驱赶子稚。
子稚不敢再问,只好离开。
身后的人一直跟着,子稚躲了好几次都没能甩掉他们,更加不敢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下午了,街上的人开始渐渐散去,身后的人跟的越来越近,子稚都能感觉到背后森森的凉意。
要怎么办?不知道花楹能不能打得过后面的人。
此时此刻,子稚只能寄希望在花楹身后。
“花楹,一会儿如果后面那两个人跟上来,你就去揍他们,狠狠地揍!”
蓝花楹笑脸一扬,“好!”揍人她喜欢。
子稚再一次痛恨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浣花镇的人太阳刚一落山就各回各家了,有些甚至已经落了锁,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还都是行色匆匆的。
跟踪子稚的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地走近子稚和花楹,一把便将他们扯进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花楹二话不说就把拳头挥上去。
“哎呦!”
二人不曾想花楹这么小敢动手,力气还离奇的大,其中一个被打个正着,哀嚎一声。
另一个人见势,一手抓住花楹的胳膊将她提起,一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横空举起用力抛出。
子稚要吓死了,想着花楹摔的方向跑去,堪堪接住她小小的身子,但二人都被强大的冲击震出两米远。
他们这分明是下了死手。
花楹挣扎着还要上,子稚死死拽住,可不敢了。
是她高估了花楹的战斗力,并且低估了对方的。
“是谁派你们来的?花舫吗?”
子稚企图跟他们理论,取得生还的机会。
但两个男人一心只想完成任务,丝毫不理会子稚的话,手里亮出刀刃疾步朝子稚和花楹走过去。
子稚害怕地闭起眼睛,却听到一声男人的闷哼。
睁开眼睛后,慕迟高大的身躯将她和花楹牢牢护在身后。
花舫派来的这两人实力很不一般,比张蒙都绰绰有余,但终归不是慕迟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撂倒了。
直挺挺地躺在那,也不知是死是活。
离开小巷后,三人回到了昨天的破房子里,张蒙和小歌都在。
今日,城内戒备更加森严,小歌没能离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路上来不及问,让子稚坐下后,慕迟才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被人盯上!”
听到慕迟这么问,小歌和张蒙也凑过来,“怎么了?被发现了吗?”
“没有,应该不是因为花离的事。”子稚解释开来,“今天早上我和花楹无意中撞见花舫和一个人在后门谈话,那个人居然是魔。”说到这,子稚顿住了,下意识向小歌看去,见她一脸惊恐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小歌,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我都听见花楹肚子在咕咕响了。”张蒙开口说。
小歌倒是很听张蒙的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依然起身去了。
子稚接着说:“然后我们被发现了,但还好那个青魔没有看到我,不知道我的身份,他直接走了,是花舫和管家找到的我们,然后我就出门了,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人在跟我们,幸好慕大哥你及时赶到。”
“从花舫派人暗杀你这一点来看,他是知道那青魔的身份的,他们之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浣花镇也处处透着古怪,你知道为什么?”最后一句,慕迟是问张蒙的。
张蒙是本地人,又与镇长府有过过节,理应知道些什么。
第54章 镇长府的疑团()
张蒙神色有些暗淡,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浣花镇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镇长府仗势欺人,但也只是小打小闹,百姓们有点怨言而已。
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浣花镇以及周边村落时常有人失踪,报告官府也无济于事。
从来找不到凶手,也不见官府心急,每一个案子都像石沉大海一般,有些人家闹得厉害便会以妨碍公务为由遭到殴打。
官府的人也越来越无法无天,时常殴打百姓,抢夺钱财,其中花离为首,最为可恶。”
子稚和慕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难道你们都不想其他办法,比如去云城告官,那里的人总不至于也坐视不管吧。”慕迟提出质疑。
张蒙轻笑一声,“有啊,当然有,但是出去了的人我没有见过回来的,想必他们根本没有走到云城就遇害了吧。我曾经将这件事情传信告诉过父亲,请他派人来查,父亲也上过心,云城真的来人查案,但是不久就走了,至于原因我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了,官官相互,利益当先,哪里有人在乎百姓的命。”
子稚以为她已经深知人情冷漠,可没想到世道如此残酷,揪心更痛心,“为什么你们都不说呢?我来了有几日了,真的没有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方圆百里遍布官府的爪牙,你今天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明天大街上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了,这里已经成为统治者的囚牢,百姓只能瑟瑟求全,期望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张蒙双手抵着头,声音里有些激动,脊背透出浓浓的悲哀。
“照你所说,此事极大,单凭镇长府的人手不可能做得来,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的牵连。”慕迟分析道。
“对,我之前也这样觉得,暗地里一直再查,可没想到一个月前被发现了,镇长府派来的人实力都不似常人,我不敌结果被打成重伤,还连累了父亲。”说到这里,张蒙更加懊悔,他心里的苦无法为外人道。
慕迟明白他的心情,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我今天也与镇长府的人交过手,他们功底一般,招式不过是普通水准,可力气大的惊人,速度也快得异于常人,不像一个凡人能做到的,可他们确实不是魔人,也不是仙者。”
子稚补充道:“而且张大叔不是被镇长府的仙者打伤的吗?花舫既与仙者有联系,又于魔人打交道,不是太奇怪了吗?人与魔,魔与仙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吗?他隐瞒魔人的事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尚云门隐瞒仙者的事情?”
慕迟、张蒙同时点头,“这正是我们要解开的疑团。不过眼下我们几人中小歌、子稚都被镇长府盯上了,如何保全我们的性命才是首要的事情。”
三人同时都沉默了,镇长府的实力深不可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还是未知数。
第55章 借助明怀()
镇长府的大厅,横列了两具尸体。
“死了?”花舫掩着抠鼻问。
“是。”管家查看了一下,如实禀告。
“何子稚不过是尚云门的一个仆人,不是没有法力吗?”这两个下人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怎么就死了呢?花舫目露凶意,十分不满。
管家看花舫的眼神里透着忌惮,忙说,“我也很奇怪,要不弄醒问问?”
花舫点了点头,坐回到椅子上。
管家得到应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蹲在其中一具尸体面前,掰开他的嘴,将小瓶子里殷红的液体倒入他的口中,并迫使液体流入他的咽喉。
不一会,这个人的面部扭曲起来,眼睛蓦地睁开,瞪得老大,血红血红的,看得出极其痛苦。
管家厉声责问:“说,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死的?”
“关键时刻,她们被人救了,是被一个青魔,他很厉害,我们打不过。”只是短短一句话,便耗尽了此人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再无声响,却也交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花舫眯了眯眼睛,“尚云门的人居然有魔人相救,真有意思!传令下去,加大人马搜查,务必在尚云门的人回来之前解决掉她们。”
“是!”管家俯首。
“还有,将这件事通知给右觞大人和时锦大人。”
“属下明白了。”管家再次领命,退下去安排。
夜已深。
小歌和花楹都休息了,张蒙在院外守岗。
子稚和慕迟坐在台阶上说话,蓝花楹的事子稚已经告诉慕迟了,虽然慕迟也不愿意再带一个拖油瓶,但抛弃蓝花楹,就相当于放弃了蓝花楹的命,这样的事一向冷漠的他竟也觉得有些残忍,或许是与子稚相处多了,多多少少被感染了些心软多事的毛病。
“慕大哥,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子稚突然担忧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
“我们没有与花舫对抗的能力,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等一下去就是等死。
“你是说明怀?”子稚能想到的,慕迟自然能想到,虽然不想与明怀有往来,但此居单靠他是破不了的。
子稚点了点头,“但是今早明怀去了张家沟附近的山林除魔。”
“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子稚摇了摇头,“走得很急,没有说,而且如果换做你是花舫,你会让明怀轻易回来插手这件事吗?我见花舫还是很忌惮明怀的,否则也不用伪装的那么良善。”
“没错。”慕迟亦眉头深锁。
“如果是慕大哥一个人,能趁着夜色离开镇子,去张家沟找他吗?”
“那样你们太危险了。”
也就是说可以离开!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明怀三五日都不回来,我们真的能藏得住三五日吗?现在只有你有战斗力,可你能以一己之力对抗镇长府的人吗?或许还有仙者和魔。你现在走,如果顺利明天午时就能回来,只要我们在你回来之前还没有被发现,我们就都得救了。”子稚已经把各种可能都考虑了,所以才敢把这个决定说出来。
“那你要怎么解释隐瞒他的所有事情?你都想好了吗?”
毕竟小歌的事,张蒙的事,慕迟的事子稚都有隐瞒明怀的部分,怎么把这些隐瞒都圆的合情合理,还不能暴露子稚,慕迟、蓝花楹魔的身份。
子稚坚定地说:“我已经细细考虑过好多遍了,一切都能说得过去,只要张蒙不说出我们的身份和那天晚上你与魔战斗的事情,没有其他任何迹象能透露我们的身份。”
慕迟捏起拳头深思了好一会,才道:“我去跟张蒙说一声,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慕迟走后,子稚依旧坐在台阶上,深深的思虑。
怎么跟明怀解释,才是让她最头疼,最担忧的事。
第56章 被捉()
子稚本以为就一天的时间,只要能坚持到明怀赶回来,一切都能解决,可她低估了花舫的实力。
慕迟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破屋上空来了一个人。
此人张蒙认识,就是曾经打伤张大厨的镇长府的仙者,名为时锦,又瘦又矮,一点也没有仙者的气质。
破屋的外围也已经被管家带来的人包围了,子稚四人就是插翅难飞了。
“没想到连打伤少爷的人也是你们,实在可恶!”管家认得小歌,马上便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镇长大人是怎么吩咐的?”时锦懒得听这些事情,只想马上处理了去逍遥,这点小事居然也来劳烦他,花舫做事可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管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杀无赦!
“那就让你的人动手吧,他们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时锦不耐烦地说。
“是!”管家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子稚的心也凉了,难道在所难逃了吗?
就在官兵手起刀落间,一道夹杂的寒意的男声自院外传来,“等等!”
子稚朝声音的来源望去,穿着一声黑袍的男人缓缓走进来,透着精光的眼朝着子稚射来。
仅仅一眼,子稚的后背便犹如毒蛇爬上,渗出些微冷汗。
黑袍男子看着很年轻,不足三十岁,五官倒是不错,却一脸阴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