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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红姑娘,我知错了。”
“你哪里错了?错个脑袋,小姐是我们的主人,让她知道是应该的,你再笨下去,我就给你个不及格,叫你滚回家里去。”
“那、小红姑娘,你翻脸也太快了,还没出天洪城呢!就要赶我下车了。”
“管你呢!我开心就好。”
“要不、我给小红姑娘讲讲笑话?”
“呵呵,好啊,我爱听笑话。”
“……”
“一点也不好笑,换一个。”
“……”
“还是不好笑,再来一个。”
“……”
“什么乱七八糟,没逻辑,别讲了,简直是侮辱我的耳朵。”
这么没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车夫黝黑的脸庞上挂起苦闷地笑容,对旁边的小伙已感到万般的佩服,说笑话没条理,讲道理压根儿就是屁,又常常面对小红的淫。威而一时不敢言语却过了一会儿能憋出一句怪异的话,但也看清此小伙是个老实孩子。
陈传九在车厢里见到了此行的保护对象,一位极其美丽的二九年华的姑娘。
“啊呀,有个大美女随行,挺好,哈哈。”陈传九内心大笑。
车行四日,终于来到万哭山脉北端的大镇,笑善镇。此地差不多是风城西南三百里处,本来为安全起见,可以绕道风城,再沿海南下,不过要多耽搁数天时光,小红身为神秘小姐代言人对胡槐解释道:我们去海滨城是有要紧事的,连一天都耽搁不得。
笑善镇,友好客栈,南龙镖局走镖的常住客栈。
中年刘掌柜很高兴地把胡槐等人迎进后院。胡槐这人他还是见过几回,只要是他押的镖,哪一件都是大生意,刘掌柜不敢怠慢,把最近镇里的形势简单的述说了一遍:“胡镖头,镇里不是很太平,常有纠纷发生,更有甚者,隔壁街的元清客栈你是知道的,昨天夜里发生了打斗,死了好几个人。你们要注意安全。”
“多谢掌柜提醒。”胡槐轻轻皱起眉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狠辣之光。
冯一剑派来的女子叫任秀秀,她是负责贴身保护神秘小姐的人,陪着美若天仙的花龄姑娘进了后院中间的上房,陈传九又成了苦力,把沉重的木箱搬进了房间。
胡槐对所有人说:“大家分时段守着门口。徐通,贺长兵,你们二个到镇上去打听打听镇里近段时光发生过什么。万丛云,余量,你们两个换身普通装束从后门走,留心一下镇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其余人分成三组,两个时辰换一拨守卫后院,龙兄,闽兄,如此可好?”
龙傲笑道:“胡兄安排得很妥当。”
闽去风笑起来好像鬼一样:“之前不知说好,一切事务由胡兄安排,若有意见我们会提出来的。”
其实,早在他们进镇的时候,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朝身后打了一个特别的手势,然后分不同的方向走掉了。
似乎,他们不是同一伙的。
镇东某宅,大厅,有一个狂妄的声音响起:“好!胡槐这王八羔子终于又来了,三辆贵重马车,肯定有好东西!!通知山里,马上调集人手。这回要保了原先的大仇!!!”
镇北某宅,小小花园,一位花农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摆弄院里的花草,听了手下的汇报,阴测测笑着不停,叫人浑身发毛,良久后充满邪气的咂咂嘴:“啧啧,不用装货木板车,而是坐人的马车,肯定是个紧要人物。啧啧,若能搞到手,砍个手指什么的送到他家里,嘿嘿,还不敲笔大的?小德,你去叫人,此次是打响名堂的好机会。”
当夜,镇里某宅黑暗的密室里亮起一盏昏黄的油灯,将两个模糊的人影印在了墙上,其中一人沙哑地说:“南龙镖局!!可恶的南龙镖局!!联系好人了么?”
另一个恭声道:“联系好了,他们还不知道是您暗中指挥,正高兴着。”
先前那人冷哼一声,使得第二个人颤身不敢语,他的声音渐冷:“由我指挥,自然该高兴!哼,若不是南龙镖局,老子会成为过街老鼠吗?我恨孙清!我恨胡槐!!”
不久,徐通和贺长兵回来了,向胡槐三位领队汇报了近半个月笑善镇的三件大事,其一,元清客栈的打杀是两伙有敌对关系的门派因一言不合而动手的,其二,镇里有三户有钱人家被盗,损失过千两银子,其三,街巷里多出了一些流氓,长有调戏女子的事情。
闽去风眯眼想了一阵,说:“这么来说,只有第三件事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幸好我们仅住一晚,否则真会麻烦不断。”
龙傲则不同想法:“门派可以胡诌,谁知道三元门和一清派是哪里的小门派。”
胡槐又补充道:“小偷来这么偏的地方偷钱,原因有很多,他的实力或许不见得是人们见到的那么一点点。”
这时,万丛云、余量二人回来了,说道:“三位队长,我们在客栈周边观察到现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龙傲认真说:“看来暂时还安全,但不可掉以轻心。胡兄,千万别让你的人单独出去,不,以防万一,决不允许镖师离开客栈,所有人或守卫小姐,或好好休息。”
第三百十三章 旧仇()
三月末,东南之风徐徐而来,在群山蔓延的山区汇成一股股强有力的劲风。
四马三车的队伍在万哭山脉的官道之上疾行,经历笑善镇平静的一夜,胡槐等人的忧虑没有减轻,反而更浓,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萦绕心头。
此刻正是日出东方的时辰,车队却已驶离笑善镇近十里地。小红姑娘正替代神秘小姐发着雌威,承受的对象只能是同车的车夫和陈传九。
车夫老梁还好,顶多耳朵受些折磨,陈传九就惨了些,尽管小红脏话不多,却有点难听,有些是针对镖局的,有些针对陈传九的。
“一群胆小鬼,不久区区山贼强盗么?咱们有二十个高手,还怕一群没有武力的酒囊饭袋?窝囊!!”
小红做了总结陈词。
车厢里陷入沉默,老梁轻轻的对陈传九说:“陈新,这万哭山脉可是有名堂的。万字说的是整个山脉的外圈长达十万丈,哭字说的是,这里吹起大风时,就好像婴儿哭一样。”
“现在风挺大为什么听不到哭声?”小红的好奇声音从里面传出。
老梁说:“小红姑娘,这是因为还没到地头,再有十里的样子就差不多了。”
陈传九问:“梁叔,你常走这条行镖路线吗?”
老梁挥动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响,继而说道:“不算常走,一年三四回吧。”
小红问了:“这里的强盗山贼很猖獗么?”
老梁说:“万哭山脉地形复杂着呢!咱们看到的是官道左近的情形。山贼强盗年年变,却怎么不见少,小红姑娘你说多还是少?里面有些人就是叛逆,也有些人以抢人杀人为乐,更有那些被官府通缉的杀人犯,yin贼,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车队缓缓走进一条山坳,两边有数丈高的山坡,胡槐大声道:“保持警惕,小心戒备。”
话音落下不久,一支响箭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向车队袭来。
“啊!”
“梁叔!!”
陈传九大叫着,扶住慢慢歪倒呃老梁,只见老梁的胸口插着一支白羽长剑,甚至从背后能看到一小截血红的箭尖。
“陈新,我、恐怕、不行了,跟胡……说一说……照顾一……”
老梁没有把话说完,便闭了气。
“下车,保护好人!”胡槐运起内力喊道,同时锵啷一声抽出随身大刀,刀光粼粼。
“小红~发、生了什么?”紧张而恐惧的声音从中央的马车里响起。
“我、我去看、看。”小红支吾应着,掀开帘子露出一条缝隙,她问:“陈新,怎么了?”
“梁叔走了!有强盗偷袭!”陈传九格外坚定的说。
“啊!”小红和神秘小姐同时惊呼。
“啧啧~啧啧~”阴鹫的笑声自山坡另一边隐隐约约的传来,“没想到南龙镖局护送的是两小妞,哈哈,今天儿郎们有福啦!!”
“有福!有福!多谢大当家赏赐!”西山坡上飘起一面战旗,上书“滚龙寨”。
闻着数十人的齐声呐喊,陈传九感觉到车厢剧烈地抖了抖,就是他,一个力举四十斤大箱子的大力士,同样轻微的发抖不停。
偏偏这时还有一个人不知危险,便是王一扬。他违背胡槐的安排,走到豪华马车的侧边,不屑地对陈传九说:“抖个屁!反正是一死!”又对遮得严实的车厢献媚一笑:“尊敬的小姐,小红姑娘,在下王一扬会誓死保护好两位的。”
“王一扬,你搞什么?谁叫你站在这里的??”胡槐见了王一扬,不禁怒喝。
“大镖头,属下认为小姐身边应该有人保护。”王一扬说的振振有词。
时间就是金钱,胡槐不敢浪费太多的时间去教训不听话的王一扬,及时做好调整:“那好,小姐的安危交给你!林空,你填补王一扬的缺,贺长兵,你守住东南!”
随着两声是,林空和贺长兵立刻变换站位。
“胡槐!!区区二十个人,还想挡住老子八九十人的包饺子么?”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却始终带着沙哑。
陈传九抬起血红的眼睛向来源处望去,隔着约四丈距离,他瞧见一个中年人,满面胡须,一条粉色长条似海参状的斜斜疤痕盖过他的左眼,独剩的右眼绽放凶狠之光,穿着浅蓝色麻布劲衣,手持一根长棍。
“小的们,出来!!”
在他的招呼下,两边山坡出现了数十人的身影,五颜六色的衣服好像在山坡顶生气一道道奇异彩虹。
“你没死???”
胡槐震惊的出口,“难怪我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哼,没死就该高兴,竟过来找死!!”
“胡槐,去年六月,你破我黑龙寨,杀我三个拜把子兄弟,灭我寨上下三十三人,此仇若不报,老子还有脸去地下见我的兄弟么?”独眼刀疤脸恶狠狠地说着,长疤就像一只蚯蚓在蠕动。
胡槐真心说:“没想到,不到一年,你能集拢比原来还多的手下,让胡某很惊讶。”
“彭优,你告诉我他们有大批银子押送,怎的成了你的报仇了?”一个高瘦背插双肩的黑衣中年人走到独眼刀疤的身旁,厉声喝问。
胡槐轻笑:“哼,原来不是你的人马,用谎言糊弄他们,你的本事见长了。”
谁也没料到,彭优突然发难,长棍呼啸划过,重重地打在黑衣人的脑袋上,劲爆的力量顿时把大好头颅打花了,脑浆鲜血喷洒而出!
“哼,敢质问老子!找死!你们的头儿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天棍彭优的人。只要杀了这些人,两个妞随你们处置,老子绝不过问!”
彭优恶心的舔了舔棍头上的红白残汁,朗声对滚龙寨的强盗保证。
“好,我跟着彭哥混了。”有人振臂叫道。人一般都是这样,有人带头,其他人会跟风,所以不过眨几下眼的时间,滚龙寨的人成了彭优的手下。
“为什么不冲??”林空不解的问,应该先下手才对。
“上坡对我们不利,反而会损失人手。以守为攻,林空,待会儿注意点,毕竟对方人多。”徐通轻轻说道。
“是,徐大哥。”林空激动地应了一声,但不知真打起来是否会记住这话,愣头青似的只知往前猛冲。
第三百十四章 成了目标了()
“哈哈,动手。胡槐交给老子!!”
彭优举了举手里的长棍,大声命令。
“杀!!!”顿时,喊杀声震天响,惊吓得车厢里的两位美人儿瑟瑟发抖,心头冒出深深的悔意,若多话两三天走沿海就好了。
都是心急惹的祸!!
“两位小姐,我王一扬绝对会守住这里的,除非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王一扬举着刀,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回头看了看装饰奢华的车厢。
这究竟是自信呢还是白痴??
下一刻便见了分晓。
“王一扬,快闪开!”陈传九大叫。
王一扬眼睛一歪,正好看到火急火燎的陈传九,冷笑说:“木头,你滚一边……”
去字没有说出,连半个去字也没有!一只白羽长箭穿透了王一扬的咽喉,带着他的身体,当地一声钉在了车厢的底梁上,箭尾嗡鸣不止。
“小姐,小红,趴下!”陈传九记起袁轻曾经的教训,也不知记得对不对,只管大喊出声,同时,他跳下马车,躲到了车下。
王一扬睁圆双眼,全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陈新会提醒他危险,自己可是一直冷脸冷眼对他的,不敢相信,对方会那自己这个小卒子开刀,不敢相信自己年纪轻轻却成了亡魂。
带着浓厚的不甘,王一扬的头无力垂下。
“余量,把对方的箭手灭掉!!”胡槐被彭优的出现搅乱了思维,竟忘记了老梁的死法,忘记了对方有一个精准的射手。
“是。”二等镖师余量身材瘦矮,用的不是常见的佩刀,而是两把匕首,锋利的匕首。陈传九趴在豪华马车下的地上,仰着头看到余量好像一只蟑螂,黑乎乎的衣裳,敏捷的动作,两把斑驳阳光下闪耀光芒的匕首如同蟑螂的触须。
匕首连闪,虽对滚龙寨的人没有致命的杀伤,却让他们多多少少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余量穿过三个人的阻拦,更像一头黑色螳螂,左右飘忽的冲向那个又在搭箭的灰衣箭手,两只大钳子终于挥动起来。
“余量,小心右边!!”
守在豪华马车周围的镖局好汉们没有去留心余量的安危,自顾不暇呢!但陈传九却看得清楚,一个补丁多多的蓝衣男子正悄悄朝余量那里逼近,只要余量动手杀了箭手,那么他也会遭受夺命的一击。
陈传九没有用内力去喊,声音虽响亮但传不远,余量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转首朝自己的右边一看。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一片青灰色,蛰伏而行的蓝衣男子右手一扬,数点光辉急射向余量的周身上下几处要害。
急旋回转,余量双臂舞动如穿花蝴蝶,美不可言,叮叮叮的金铁交鸣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突然一片叮叮声中,参入一声“嗡”,余量大惊之下,只来得及弯腰来了一招懒驴打滚。可惜,箭手仿佛料准余量的躲避动作,长箭略微朝下,化作一道白光点中了余量的左小腿肚子。
余量闷哼一声,右手一甩,竟把手中精良的匕首当做暗器飞射而出。
意料之外,永远是克敌的奇招!
箭手已经打算再搭一支长箭,目光落在骑马的那个大胖子龙傲身上,身前不远的余量交给他的好兄弟。银色匕首疾飞,突然两把小指长的飞刀从旁横穿过来。
叮的一声脆响,一柄飞刀打中了匕首的尾端。匕首顿时改变了方向,箭手的目光收回,却见银色匕首朝自己飞来,匆忙闪避,终究还是慢了一下,匕首划伤了他的右肩。
啊~~
余量惨叫一声,三柄飞刀呈笔直的一字插在了余量的咽喉、胸口、小腹上。
不理会蹬腿未死绝的余量,蓝衣男子平静的问:“还能出手??能的话,先杀中间马车底下的那个小子,是他害你受伤的!!”
“小心上面那个扔飞刀的。”陈传九看得清楚,知道余量已凶多吉少,立即大喊大叫,为大家提个醒也好。
豪华马车周围充斥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以及惨叫声。陈传九趴在地上,将战况尽收眼底,单看现场的打打杀杀,镖局一方占了一点优势。
“胡槐吃我一棍!”彭优的喊声就像寺庙的大钟咚咚作响。
胡槐抽刀而立,双眼眯成窄窄的一条缝隙,欲看清彭优的长棍。
横刀,出腿!
胡槐的动作干净利落,与任何门派的刀法略有不同。
铛!
胡槐的双臂往下沉了一寸左右,但他的右腿如同一条铁鞭扫向彭优的小腹。若鞭腿扫中彭优,无疑他的战斗力会大大降低。
“还是老样子!”
彭优淡淡笑了笑,曲起左腿,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嘭!彭优吃力朝右边横移过去。
胡槐身形微矮,大刀往前下一送,闪闪刀锋切向彭优的曲成折角的左腿。
彭优暗道一声糟糕,尽全力把长棍往地上一杵,动作快捷如电。听着一声闷响,大刀去势止住,胡槐使出一招扫堂腿,踢向彭优的右脚踝。
“你找死!”彭优暴怒,怎么数月不见姓胡的又强了些敏捷了很多?左脚朝胡槐的飞扫之腿踩去。
但,胡槐飞踢彭优脚踝的决心很盛,丝毫不为天降脚底板而为所动。
嘭!啪!
两只好像注了铁的大脚或踢或踩中了他的目标。
“啊!”彭优轻哼一声。
龙傲在胡槐北边不远处狂笑不止,他的武器也是一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