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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文绉绉的自谦话语,让贡渠呵呵的笑个不停,徐福智很是欣慰,“好好好,众位瞧瞧我们文墨同学,随时不忘学业,要考取功名就要像我们文墨同学,切不可……”
徐福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教,贡渠对奴柒嬉皮笑脸着,张着口型,“胡子又开始唠叨了。”
奴柒撇撇嘴,不再理会徐福智,别过脸的一瞬,却见许文墨盯着自己脸红了。
奴柒只当他是被徐胡子表扬了,有着文人的谦虚。
而后又开始上课,奴柒和贡渠也算是安份了,徐福智看了一眼趴在课桌上的贡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奴柒很认真的摇头晃脑大声儿跟读,摸着胡须直点头。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行军第十一日,釜山接到司忠州的密令,预备明日,釜山所带领的步兵对乌楚军乘胜追击,而司忠州所带领的士兵则从军营,给乌楚国来一个两面夹击。
完美的计策却总有纰漏,敌军援军已到,令釜山的队伍元气大伤,南宫玺煜也受了轻伤,若不是二虎挡着,他很有可能已经失去左手臂了。
这是喧嚣的战场,尘土飞扬,喊杀声伴随着“呯呯呯”的刀剑摩擦声,让床榻上的奴柒冷汗直冒。
“夫人可是又做恶梦了?”夜看着床上不安的扭着脑袋的奴柒,轻轻擦拭着奴柒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儿地询问着同时守候奴柒的魉。
夜曾在相府里照看奴柒一月,言语动作颇为熟练轻巧。魉却轻声询问出声,“要吃安神茶吗?”。
在这样的仲夏夜里,夜和魉就像属于黑夜的孩子,着着玄色的夜行衣,教人只能将她们的脸庞勉强看清。
“还是算了罢。”夜沉思了一下,“夫人已怀有身孕,还是不宜随性吃喝,愿爷佑护夫人。”
夜双手合十,点了三下头。魉也随着夜开始祷告。
“愿爷的子嗣平平安安。”
战场上的南宫玺煜,腰上已经挂了十人的人头,随着他的冲杀,那些怒目圆眼的人头“砰砰砰”的相撞着,血肉模糊的样儿让奴柒干呕着。
忽然,一个乌楚国士兵从南宫玺煜左侧袭击,那刀剑仿若长了眼睛似的往南宫玺煜的左臂膀刺去——
“二公子。”奴柒惊吼着,梦靥却仍旧继续。
“南宫兄弟。”二虎连忙将手里的匕首掷过来,“呯”的一声脆响,乌楚国士兵的长刀被劈成两半,而残留在手里的残刀,仍是划伤了南宫玺煜的左臂。
南宫玺煜右手一划弧,就将乌楚国士兵的头颅斩下。
“呼——”
奴柒长长的呼出一气,她并不觉得南宫玺煜杀人如麻有甚不对,只要他是好的便可。
毕竟她曾对历阴周天说过。
“只要是二公子,怎样都好。”
在这样夜华如水月圆如许的夜里,边关怎能教人眠。
再过几日,便是仲秋节了,柒儿最喜放花灯的。
南宫玺煜闭眼冥思着:“今日杀了太多乌楚国的士兵,为了他的报复而无辜的……”
“不!”
“怎会是无辜的?!”
“南宫玺煜,为了有朝一日能领兵攻打燕国,为自己的孩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对的!”
南宫玺煜自我催眠着,仇恨由于吸收了雨水的藤蔓,将南宫玺煜的心紧紧缠绕。
他忽的睁开眼,眼里闪过骇人的银光。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仲秋节快到了,学堂里徐福智打算让众人写一首与仲秋人啊、物啊、景啊有关联的诗词,以便结束今日教学。
奴柒哪会写几个字啊,只能上课时滥竽充数的咿咿啊啊着,无奈只得用手里的毛笔在墨砚里磨墨。
“哈,夫人这是不会了吧,需要本少爷帮忙吗?”贡渠很快便书写完一首诗,开玩笑,这几月的学堂可不是白读的,“本少爷现在可学富五车、学识八斗、车载斗量、文韬武略、文武双全啊。”
贡渠满意的点头,看着奴柒愁眉苦脸的磨着墨。“看在小少爷的面上,本少爷帮你帮你?”
“贡兄,”果真是近墨者黑,就连上进的学子许文墨都忍不住对贡渠说悄悄话,“怎么一会儿小少爷一会儿本少爷的?”
他早就觉得“南宫玺煜”是女子、姑娘家了,可就是不懂贡渠怎一口一个“夫人”“本少爷”“小少爷”的,听着就像一家人似的。
“嗯?”贡渠横了许文墨一眼,居然偷听他和夫人对话,虽然奴柒并未理睬他……
“哪有,许兄听错了听错了,耳误耳误。”贡渠打笑着,暗叹自己全然忘了所处环境。
“贡渠可是在向文墨讨教。”徐福智双眼一亮,终于看见贡渠上进好学的模样了,连连走过来,拿起贡渠桌上的宣纸。
“咳,”徐福智清清嗓子,高兴的朗诵起来,“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
这什么跟什么?徐福智傻了眼,却不由自主的往下读着,“却才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著眼去想著伊;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你今便……”
260。第260章 夫行妾忧03()
“你你你……”徐福智拿着贡渠的宣纸抖得“哗哗”作响,下颌处引以为傲的三寸白胡须更是气得一抖一颤的,“贡渠,老夫怎教得你这等顽劣学生,你瞧瞧,你瞧瞧你做的甚么诗词,啊,你你你……”
徐福智实在气得不轻,将手里的宣纸都抖掉了,许文墨拾起来,摇头晃脑继续大声读出下阕,“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 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顾不得伤了你。”
“哈哈哈。”满堂大笑,许文墨却歉意至极的对贡渠笑笑,笑得又有些属于男子的调戏。徐福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倒真是“徐胡子”了。
众人却把贡渠的文章争先传读,课堂顿时笑声讨论得不成样,就连学院外的蝉都被贡渠这般露骨的诗文羞得停止鸣叫了。
只得奴柒一个女儿家,想要装作没听见也不行,而她毕竟是有身孕之人,自然略懂贡渠的诗词里的“****”,只好站起身来,向娘亲教诲孩子般,拍着贡渠的肩膀谆谆教诲着。“贡渠,你怎能上课写这些东西呢?下课写知道吗?!”
“哈哈哈。”奴柒话音还未落地,学子们又再度哄堂大笑,甚至还有同学学着奴柒的磨样,站在桌凳上,拍着贡渠的肩膀,语重心长着。
“贡渠,怎能上课写这些东西呢?”
“下课写知道吗?!”
“哈哈。”学生们又笑成一团,贡渠一声不吭的瞪着奴柒。
混乱的课堂氛围更是让徐福智真的是被气得发蒙了,指着奴柒和贡渠,三寸白胡须一颤一颤的,抖啊抖。“你,南宫玺煜。你,贡渠。你们两人,回家面壁思过十日!”
“胡子?不是抄文章一百遍吗?”徐福智不同以往的惩戒法,让贡渠“噌”的一下站起身,就连徐福志的外号也直接叫了出来。
“完了,”贡渠心里的小人儿在仰天苦叫:“把夫人也给牵累了,现如今女子要进学堂是何等不易,噢……爷饶了他哥也会责罚他的!”
说实话,若不是贡渠影响,兴许奴柒还能学会几个字儿。
奴柒看了耷拉着脑袋一副“我知错”的贡渠一眼,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甚觉歉意,“夫子,是奴……玺煜不好……”
“奴玺煜”三字让贡渠差点儿没笑出声来,破坏他知错愧疚的模样。
又开始始嘴皮,“什么名儿啊,奴玺煜……”
“唉唉唉,明日是仲秋节,老夫也不责罚你们了。”徐福智摆摆手,全当没听见贡渠为师不尊的“胡子”二字,“这些纨绔子弟,能来学堂求学就不错了。”便摆着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众学子和蔼笑道,“继续完成文章回家团圆罢。”
“谢过夫子。”奴柒和贡渠“受教”的深鞠躬,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都赖你。”
“赖你。”
“哼。”瞪了贡渠一眼,奴柒又对着徐福志深鞠躬,“夫子,奴……玺煜不会……写。”
原来想说“玺煜不会做文章”,可二公子可是燕国的文状元呢,奴柒很是歉意,上了三月学堂,作业都是贡渠帮忙写的,她哪会写几个字啊,所以自知理亏的小声儿问道,“可以说吗?”
“哦?玺煜是想随性发挥,说罢说罢。”徐福智很是高兴奴柒的成长,在自己的书桌上翻阅了一会儿书卷后,“既然以仲秋节为题不会创作,那就以火树银花做一首诗如何?”
“火树银花啊?”奴柒怔了怔,火树银花这倒不陌生了,很开心的点头,“若是做好了,夫子可别罚我和贡渠回家了。”
“好说好说。”徐福智摸着三寸许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点着智慧的头颅。
四周的学子也皆侧脸、转身望向奴柒,又发现:“呵,这南宫学子竟生得如此娇小可人!?”
许文墨虽然不明白奴柒为何为贡渠求情,可自然是不想奴柒回家,便坐到贡渠身旁,希望能帮上奴柒,哪只奴柒语出惊人。
院内的秋蝉又开始了“知知——”鸣叫,小小的身材里蕴藏着惊天雷的力量。
奴柒停顿了半响,回想起除夕夜的火树银花以及看花灯时像下雨的火树银花,开始吟诗,“自怜结束小身材……”
虽然开篇直白,徐福智还是点头以示鼓励,许文墨轻声轻语着,“一点芳习未肯灰。”
奴柒也实在想不出来,索性鹦鹉学舌道,“一点芳习未肯灰。”
“时节到来寒焰发……”不假思索的,许文墨便道出了第三句。
“时节到来寒焰发,”想着灯会那日不要银两的火树银花“砰砰砰”的,奴柒很是欢喜的大声说出,“万人头上一声雷。”
“哈哈,”在场的学员再度欢笑,这几月来,因为奴柒和贡渠,学堂里欢笑声络绎不绝。
许文墨无奈的低下头,同情的看了贡渠一眼。
徐福智却摸着胡须重复着,“自怜结束小身材,一点芳习未肯灰。时节到来寒焰发,万人头上一声雷。好好好,白描用得巧,托物言志更是妙,“万人头上一声雷”,可见我们南宫玺煜同学是想一鸣惊人的,虽然“小身材”,可却能一朝看尽长安花,好好好。”
随着徐福智的一句“小身材”,众人更是发觉奴柒竟然只有五尺左右的身形,离堂堂八尺男儿相差甚远啊,揉揉眼儿,众人上下打量着奴柒——的确是“小身材”。
奴柒却急了,南宫玺煜在她心目中是何其威猛高大的形象,当下奴柒便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的,二公子才是南宫玺煜,比奴柒高好高好高,”奴柒急得站在贡渠的书桌上,生怕众人抹黑了南宫玺煜,“二公子有这么高,比贡渠还高,才不是小身材。”
“柒柒……”贡渠无奈的低唤一声,奴柒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尴尬不已。
徐福智看了奴柒和贡渠好几眼,“哼”了一声,鼻音十足,负手离开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夫君是怎想的,怎让区区一届小女子冒名上学堂。”有学生率先质问,对于现今的时代,和女子同堂求学,可是旷古求问啊。
“是啊,和女子同堂,嘁。”
四周的学子再怎么议论,也终归不过是无法接受和女子同堂求学,许文墨看着奴柒,又看向贡渠,指着奴柒咽了咽唾沫,“南……南……你真是女子。”
“对不起,一直以来,奴柒欺骗了大家。”奴柒很是真诚的弯腰点头致歉。
教室内安静了下来,奴柒致歉的声音脆脆的在教室里回荡,门外的徐福智却红了鼻。
“如今世风不同了,也有女子想进学堂了,可却得顾及世俗的偏见——女子无才便是德啊,这话他一个夫子可真不敢妄加赞同。”
261。第261章 夫行妾忧04()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仲秋节,满街喜乐,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有着远征的夫君,谁又能欢喜的放花灯吃团圆饼;有着远行的游子,哪家娘亲不是睹物思人喜也忧。
奴柒已经无法去学堂了,在当世人的认知里——男子是无法忍受与女子同堂学习的。
想来徐夫子也是不会原谅她的欺骗的。要是搁在燕玄嬴面前,她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奴柒缩缩脖子,沮丧的趴在小圆桌上。
“夫人。”夜走进来,练武的她步伐轻盈得就像在莲花瓣儿上走动,轻巧飘然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却又给人一种漫步生辉的感觉。让看了她近四个月的奴柒仍是止不住惊叹:“二公子养在外面的四姊妹真真好惹人怜啊。”
特别是不爱说话的魉,她不爱说话,三两天才会蹦出一个字音儿,更是让人将她娇媚的面容铭记于心。
“夫人?”夜试探的唤回奴柒的注意力,声音细细柔柔的煞是好听,却是和水嫣的吴侬软语不一样的柔。“堂外来了两人,说是夫人的朋友,和贡渠的兄长;魅看着男子与贡渠是有几分相像,便教人放了进来,夫人可要去瞧瞧?”
“是嫣姊姊吗?”就是这种迎着朝阳盛开的小喇叭花的音色,充满了欣喜,奴柒提着裙裾,连连往大堂跑去。“一定是嫣姊姊和贡大哥回来了。”
“夫人,夫人,小心子嗣啊。”夜跟在后面连连叫着,自从下了雪山跟着尊夫人,她再也无法冷言细语平静的说话了,时常得惊叫。
魅在大堂守着,淡褐色的双眸略带防备的盯着贡井和水嫣,贡井和贡渠是南宫玺玉的贴身暗位,并未随同他们在雪山训练,虽知道有这人,可对不上面也是正常的。
而此时贡渠不知领着随影、随行去哪儿了,魍端上茶水,看见奴柒小碎步小碎步的跑来,连连将木盘放在茶桌上,“夫人,夫人,您慢点儿,小公子可不惊吓呢。”
“嫣姊姊呢,嫣姊姊呢。”奴柒四下张望,却也听话的停住脚步,用手撑着后背。
白嫩的肌肤,灵秀的天资,做为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出生的水嫣比一般千金小姐都还有灵气,活脱脱的就像在晨曦绽放的第一朵水仙花,又媚又柔得像一汪春水的女子,不是水嫣还能是谁?
“柒丫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情软软,仿若含笑带嗔。
“夫人。”贡井微微点头,神情不热不淡。
“贡大哥、嫣姊姊。”奴柒喜出望外的叫着,她怎么也没想到,贡渠和水嫣会在今日赶来,牵着水嫣的手笑道,“今儿个仲秋节,还好嫣姊姊和贡大哥来了,不然奴柒一定无聊死了。”
“夫人,有了身孕不能说这些忌讳的字眼儿。”跟上来的夜与贡井相视一眼,互相礼貌性的点头,好生的纠正着奴柒的错误。
奴柒皱皱圆润的鼻尖,却还是乖巧的点头,摸着圆润润的小腹,“是,为了你家小少爷好,我收回方才的话,啊呸呸呸!”
奴柒拍拍自己的嘴,顽皮又乖巧的模样让夜苦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魅笑道,“夫人就是爱说笑,小少爷一定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对的,这可是爷的长子呢!”和魅一起沏茶的夜很是慎重的点头。
“柒丫头?你有身孕了?”水嫣牵过奴柒,缓缓的将她转了一个圈,连声称叹,“大半载不见,柒丫头就要做娘亲了,人也越发圆润了。真有子嗣了。”
“是的。”奴柒笑嘻嘻的伸出愈发白嫩的手掌,竖起五根手指,洋洋得意的在水嫣眼前晃着,“快有五个月咯哦,柒柒可比嫣姊姊快哦,柒柒的若是小少爷,嫣姊姊的若是小千金,以后我们结为亲家好了。”
“柒丫头说什么呢,爷的子嗣我们可高攀不上。”水嫣与贡渠相似一眼,面带桃色,将奴柒扶到太师椅上坐好,夜、魅端上新沏的茶,摆好后便退到奴柒身旁。
“什么高攀?!”奴柒不高兴的撇撇嘴,孕期的她喜怒起伏很大,夜连忙对水嫣摆摆手,水嫣也机灵,连忙转化话题。
“莫不是柒丫头也在阴阳山遇见了二公子?”接过魅递上的茶,水嫣到不管自己,反而先是递给贡井,贡井也很自然的接过,两人之间,已经有着不用言明的默契度。
“也?”奴柒隐隐诧异。“怎么会是也字一说呢?”
“对啊,就是在我们被绑架那夜,贡……”水嫣看了品茶的贡井一眼,那娇滴滴的模样让奴柒都忍不住心麻,“贡大哥遇见了爷,而后爷让贡大哥去皓沣考取武状元,这不考上了,便回来看望爷和夫人、顺道看看贡渠。”
“夫人,贡渠呢?”贡井放下茶杯,问着奴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