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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贡渠呢?”贡井放下茶杯,问着奴柒。“这个时辰莫不是在学堂?”
他自然是知道奴柒和贡渠已经被学堂“除名”了方才这样问的,他哪会不知道贡渠去了当铺,皓沣也有分店呢。
“啊。”奴柒傻乎乎的笑着,皱皱鼻尖,不知该怎么说话,笑容僵在脸上嘟嚷着:“该怎么告诉贡大哥,我和贡渠已经被学堂除名了呢?”
“哟,敢情嫂子只是顺带看看我啊。”如此调侃的声音,自是出自贡渠之口了,他和随影、随行去了当铺一趟,这刚回来就听见有来客了。
“哥。”贡渠乖巧的叫着贡井,对于贡井,他就像对南宫玺煜般崇敬与尊重的。
“嗯。”贡井放下茶杯,和随影随行点头道好后,才沉着有力的批评着贡渠,“真是胡闹,爷特意让你陪夫人伴读,你倒好,上课做什么淫……吟诗作对,你教哥怎么向爷交待?!”
“贡大哥,不是贡渠的错。”奴柒连连起身,挡在贡渠身前,大义凛然道,“是奴柒骗人在先,不论怎样,欺骗人就是不对的。”
262。第262章 夫行妾忧05()
奴柒这般维护贡渠,贡井还好说什么,自己也疼爱这个弟弟,也顺便给了他台阶下,“也罢也罢,不去学堂,请个先生夫子上门有何不可,贡渠,好好陪着夫人读书,听见没!”
“听见了,哥。 ”刻意拖长的尾音,包含着贡渠道不尽的心酸,他体内的小人儿又在仰天长叹了:“不是他不愿陪夫人读书,只是夫人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啊!”
“今日是仲秋节,贡大哥就别凶贡渠了。”水嫣埋怨的看了贡井一眼,眼里却娇艳得仿若能掐得出蜜汁儿来,“柒丫头可也是在那夜碰见爷的?”
“不是。”奴柒懊恼的低喃,右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比那日晚了半月,啊,早知那日宁愿被绑架了去。说不定还能早些时日见着二公子呢。”
“你呀。”水嫣笑笑,与贡井相视一眼,又忽的明了了奴柒的这番话语。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行军两月。
夏去秋浓。朝中终是决定出兵前来,而司忠洲顺水而下竟遇了乌楚国水上劫匪,半月前才到了墨池。
“釜山,这囚禁南宫玺煜大半月了,也该放人了吧。”深夜的帐营,还有跳跃的烛光,司忠洲不急不缓却隐隐带着劝慰与担忧的音色在沉静的帐篷内响起。
“将军。”釜山大气一哼,礼节气傲道,“将军有所不知。南宫士兵不仅让我军中了敌军的缓军之计、空城计,更是显些让将军受险,其罪当诛,今日不过是罚他面壁十天半月,釜山何罪之有?!”
“你。”司忠洲瞪了釜山一眼,“你可知付统帅与南宫士兵的交情,这半月尚且过了,付统帅一来,见你软禁了南宫玺煜,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司忠洲的声音高昂了起来,釜山却依旧我行我素着,“哼!我先秦**中向来是以本领获取敌人首级说话,哪能因为付统帅而善待南宫士兵!”
釜山说得大义凛然,司忠洲却冷笑。
“如今的先秦国,皇室糜烂、没有身份、地位的山村贫民,休想凭借战功而加官进爵,若是没有伯乐,千里马还会是千里马吗?”
司忠洲瞪了又瞪不知变通的釜山,“究竟孰功孰罪,你真当本将军不清楚?!”
司忠洲连“本将军”三字都提了出来,釜山这个副帅又能说什么呢。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应答。“诺。”
就这样,本就无罪的南宫玺煜结束了他的待罪之身、面壁之罚,回到了步兵的营帐。
“南宫兄弟,南宫兄弟。”二虎永远是对南宫玺煜最热情的士兵,尽管他杀敌无数也依旧还是小步兵一个,可他待南宫玺玉倒也真是热情不减,“南宫兄弟你累吧,这副帅也真是的,多大一个官儿啊,得意极了,明明墨池是你收复的,却被他邀了头功,将军也是,怎都看不见你的好……”
南宫玺煜一言不发,对于墨池这种小城小池,他压根儿看不上眼。
“柒儿的香囊里,有着漠北国的半壁江山与虎符,哼,墨池。不足挂齿。”
南宫玺玉眸中的寒意以让二虎静默的闭嘴,却又欲言又止的看了南宫玺玉好几眼。
“不过是一届武夫,南宫玺煜,欲成大事者,必然能忍,忍。”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生性高傲如他南宫玺煜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忍”。
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燕国南宫丞相府的南宫二公子,就连普天之下最强盛的燕国新君都不必放在眼里,如今却为了内心报仇的私语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忍耐。
一个“忍”字包涵着太多难以言述的心酸与苦辣。
营帐外的篝火燃烧了起来,红红的火光跳跃,光影打在米白的营帐上,投射到南宫玺玉刚毅的侧脸上,睿智的黑眸锐利而灼亮。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军中最低等的连体榻上,无需言语,一种威风凛凛的霸气就足以让四周同榻的士兵,乖乖闭上了嘴,就连说话做事也轻悄悄的。
入夜,月明星稀。
军营中酣然一片,铁火盆里的柴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守岗的士兵或是岿然不动或是整齐的迈着步伐。
“爷。”随影随行带着数十名暗位潜入军营中,放了迷迭香,与南宫玺煜同营的人全然酣睡。
“嗯。”南宫玺煜坐起身,闭着眼“嗯”了一声。
可是这淡淡的一个“嗯”字,却让随影随行感觉到他累了。
真的累了。
“为了一个他执着的理由,与夫人分离,处处被人算计、抢功,对于他们身性高傲、从小锦衣玉食的南宫二公子而言,这与沦为阶下囚又有何差别呢。”
“哦,不,阶下囚是无人会抢他功劳的。”
“你们怎么来了,好生守护夫人不知道吗?!”尽管南宫玺煜此刻带有满腔的怒火,可“夫人”二字依然是唤得那么轻、这般柔。
仿若那是沙漠里的一汪月牙清泉,浇灌着他日渐干枯的心田。
“爷,贡首领夺了武状元到了永安,命我们兄弟前来保护爷。”随影如实说着,却顿了顿口,不知该告诉他奴柒尚有身孕否……
“也许,这样爷就会回去,不会在这里活受罪了吧。”
“爷。”随影刚道出一字,随行就得意洋洋着,“这先秦国的军营守卫还真差,咱们十人进来都没人发现,还轮什么岗呢。”
一说到“军营”,随行便换了话风,“爷,这釜山太狗眼看人,要不了结他。”
“呵。”南宫玺煜嗤之以鼻,冷哼声里充满不屑,黑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讥笑,“脏手。”
一行十名暗位竟莫名笑了:“瞧,这就是他们的爷,跟随的主子,总是有那么一种浑然天成的让旁人休想学了去的霸气。”
南宫玺煜摆摆手,示意不想再提及釜山这等无聊人的事儿,“贡渠在永安我也放心了,夫人可还好?”
263。第263章 夫行妾忧06()
“嗯?……”随行看了随影一眼,随影却扯扯随行的衣袖,南宫玺煜斜眼瞧去,声音很是冷冽,“拉拉扯扯可有八尺男儿气概!”
“呵。”随影没忍住,率先笑了出来,“爷,就是你这八尺男儿让夫人“自怜结束小身材”了。”
于是和随行等暗位将学堂里奴柒和贡渠的场景上演了一番,最后随行学着奴柒的样儿爬上“书桌”炕上时,还不小心踩了二虎一脚。
“这贡渠。”南宫玺煜心情有些好转,可是随影模仿奴柒的滑稽样儿让他忍俊不禁,“随行,你怎没去雪山?”
他可记得,当初柒儿对他笑靥如花时,他可是让他去雪山的。
“别啊,爷。”随行从炕上跳下来,“夜魅魍魉四姊妹都下山了,我再上去也没人训练不是?”
“还敢给爷还嘴了。”随影敲了随行的发冠,还不忘火上浇油,“别以为尊夫人宠你你随行就无法无天了。”
未待随影说完,南宫玺煜的双眸已经眯得像已嗷嗷待哺的森山猛虎看见猎物般。让随行苦着一张脸,哀嚎连连,“爷,冤枉啊爷。尊夫人和贡二兄……”
随行连忙再随影和暗位门的怒目圆瞪下“识趣”的闭嘴,南宫玺煜冷哼一气,他自然是信任奴柒的,但还是得防患于未然不是,“那就留下来待命。”
“诺。”随影再度拍了随行的发冠,弯腰领命道。
“爷让他们留下来了,这不就是他们来这儿已等候大半月的目的。”
“果然啊,还是尊夫人能让爷失了理智。”离开先秦**营,随影忍不住再拍了随行的发冠沉声道。
随行又气又怒抱着散乱的发冠紧追了上去,身后的暗位兄弟们朗声笑着。
而营帐内的南宫玺煜已经计上心来。
有一招叫我不杀伯仁……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下雨了。
天空打了喷嚏,第一场冬雨随之而来。
奴柒又伤春悲秋了,许是有了身孕就喜怒无常了,白日里有着贡渠、水嫣陪伴倒不觉得,可是夜里,特别是这么深、这么凉的雨夜,奴柒只觉得自己思君思得身子骨都疼了。
仿若南宫玺煜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可是那渐渐圆润的小腹在跳动着生命的气息。
“孩子,”奴柒抚上小腹,已经五月的身孕让她步伐极为小心,虽然安然度过易滑胎、小产的三月四月,可是南宫玺煜毕竟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所以奴柒的每一步的极为小心翼翼。
“夫人。”今夜轮班的魍替奴柒披上披风,“夜里风寒,夫人还是早些歇着好。”
魍不似做为大姐的夜爱唠叨,但她却颇有大姐的风范,习武的她们行为潇洒却又不失女子的娇柔,而魉看上去大大咧咧甚也不在意,却是最为心细的女子。
“嗯。”连最不喜言词的魉也禁不住点点头,很是认真的眸光炯炯的凝视着奴柒。
魉是奴柒看过世间最美的女子了,极为安静,三天两夜才会发出一个单音字,偏生她的五官生得极其精致,褐色的眸子平静得就像月夜下的一汪湖水,无需言语,只是让人看着她都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风寒啊。”奴柒抓着风衣的毛绒,这玄色的风衣对襟裹了一圈白绒绒的狐狸毛,就像在管道的马车上看见的南宫玺煜穿着的裘衣大氅,神情冷漠高贵得仿若是天上仙,不能触摸。
“魍、魉,改明儿我要叫嫣姊姊教我做冬日的军衣,”奴柒很是欢心,激动的抓住魍的小手臂,“明朝你们叫贡渠领几人上街选料子吧。”
她已有了身孕,自然不便上街亲自挑选布料。
她想:“若是能亲自为二公子缝衣,该有多温暖……也是她力所能及的给予远在战场的二公子唯一的温暖了吧。”
“诺,夫人。”魍顺势将奴柒扶到床边,心细的她看看天色,柔声劝说着,“夫人还是早些歇着吧,明儿个一早魍就将夫人的意思告诉水嫣小姐和贡副首领。”
魉端上了安胎药,浅褐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奴柒,明明没有丝毫情绪,却也让近期脾气多变的奴柒乖乖喝下,只是喝完了抿着嘴,苦涩苦涩的表情,眉眼却是弯弯的。
魉和魍对视一眼,两人无声的交谈着:“看得出来夫人很是疼爱主子的子嗣,不然大夫说夫人身子虚、体寒虚补一补,夫人也乖顺得可以。”
“嗯。”
“魍,雨会停吗?”奴柒将药碗放下,立刻抓紧了魍的手,急急切切的,“边关会下雨吗?雨会起泞泥吧,作战会更辛苦吧?雨会停吧?”
“夫人,雨会停,边关也不会下雨。”魍将被褥替奴柒拉好,柔声儿的安慰着心神不安的奴柒。“常言道,东边日出西边雨,边关一定没下雨。”
“是,是吗?”奴柒很是心神不宁,看着关切的魍魉两人,也明白只有自己闭眼了她们才能小憩。
“为什么二公子非要从军不可呢?”
奴柒闭上眼,还沾有安胎药汁儿的唇瓣微微嘟嚷着,“明明有这么多人,有贡大哥、贡二哥、嫣姊姊、夜魅魍魉……随影、随行……”
奴柒微闭的双眸在眼眶里不安的转动,而边关却被瓢泼大雨清洗着灵魂。
入冬大雨,不详的气候。
乌楚国士兵居然趁着大雨夜袭军营,乒乒哐哐的刀剑声在雨夜里更显冰凉、刺耳。
保家卫国的士兵们氤氲的鲜血与冰凉的雨水相溶,很快便被冲走,就像夏季的暴雨席卷街道,这是一场地面没有鲜血空气中却是浓烈的血味儿的战争。
南宫玺煜一剑砍断釜山旁的乌楚国士兵的右手臂,可螳螂扑蝉黄雀自是在后的。
“小心!”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付羚天将手里的长剑直刺像从背后突袭南宫玺煜的乌楚国士兵。
南宫玺煜不满的闭闭眼,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俊脸绷得紧紧的,无声无息的透露出两字信息——
264。第264章 夫行妾忧07()
“多事。”
“南……南……”釜山不可置信的望向南宫玺煜,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南宫玺玉竟然会不顾个人安危救他的手臂?!
“心高气傲如南宫玺煜,竟会舍自己的命救他?”
四周的光影还在交错,“乒乒哐哐”的刀剑相撞声络绎不绝。血光相交间,有人负伤,有人跌倒,有人再也回不了故乡。
“南……南宫兄弟!”釜山毕竟是习武的莽夫,就因为南宫玺煜“救”他命而激动不已,连称谓都改变了。
“谢谢!”釜山回首,对着南宫玺煜真诚道谢,乌楚国士兵却将刀剑刺向釜山的脖颈……
“呃……”釜山再也没能回过头保卫国土了。
他瞪圆了眼,就像门神般瞪圆了眼看着南宫玺煜,“为……为……”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乌楚国士兵的刀剑与他回首的脖颈擦边而过,可是腹部,却被南宫玺玉将匕首硬生生的刺进了他的体内。
“为什么上一刻救了他性命的人?下一刻却将刀剑刺进他的体内?”
“哼。”南宫玺煜轻蔑至极的冷哼一声,将手里早已为釜山备候多时的匕首连匕柄一并刺进他的体内。
从他信任的将后背面对他那一刻,死亡就已经是他最终的归宿。
“你,你……”釜山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硬生生的双膝跪在地上。
这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怎料会跪死在沙场上?
釜山圆圆的眼还在怒目瞪着面无表情的南宫玺煜,却再也说不出丝毫莽撞的话语刺激高傲的南宫玺煜了。
南宫玺煜一言不发,转身就将方才举剑的乌楚国的脖颈搬家。
而乌楚国的士兵致死也不明白:“那士兵怎么杀了自己的副帅?!”
这就是南宫玺煜,他会记恨、会怨、会费尽心思隐忍着仇恨。
雨下得更猛了,“轰隆”一声惊雷,让正拿着刀剑相拼的士兵纷纷抽搐,在他们相持的剑刃间有着火花跳跃。
“箭。”南宫玺煜飞身到付羚天身旁,伸手对着付羚天一针见血。
“哦,哦。”付羚天将手里的弓箭快速递给南宫玺煜,南宫玺煜拿了三根箭,拉满弓弦,一箭一人,精准得让人咋舌。
毕竟,他也曾日夜苦练过射靶。
“全军听令!”付羚天高举右手,握拳,铿锵有力的声音穿过雷雨声,“布阵!”
“弓箭手准备!”付羚天将握拳的右手五指分开,再对着乌楚国士兵更多的地方一挥手,“放!——”
“唰唰唰”十万弓箭穿越雨点雷声,就像老天洒下了一场弓箭雨,或准或斜的刺向乌楚国士兵。
惨叫声欢呼声、雷声雨声此起彼伏,战场外助阵的士兵们再度抬高号角,鼓舞着士气;击打鼓的士兵更是卖力得汗雨交加,鼓面激荡起豆大的雨点儿。
付羚天再度挥手指向乌楚国士兵!
“放箭!——”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阴雨依旧绵绵,奴柒在水嫣的带领下已经剪好了布匹,正在穿针引线的缝着链接口。
贡渠领着暗位们买回了上好的漠北国棉绒,考虑到南宫玺煜步兵的身份,所以外传的衣料只是一般的绸布、荨麻,而里衣却是上好的丝绸,拿到手里缝着盘扣都仿若会滑下去。
“小心。”来不及阻止奴柒的水嫣柔声娇呼。
“嘶。”奴柒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里衣掉下去,针尖儿又将食指刺破了皮。
“嫣姊姊,你别打扰奴柒。”奴柒看着水嫣微带懊恼的表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