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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年的葡萄藤,可移植的?”
“有有有。”但是看着这辆白玉雕身的马车,卖花的老人便知非贵即富,不可怠慢。“你等可到我家后院儿瞧瞧,有五株上好的葡萄藤,树干这么粗,藤蔓触天长,七夕日还可听见牛郎织女谈情呢。”
“哈哈。”四周拉长了耳的人笑了,暗位却只是轻咳一声。“老人家带我去便是。”
“好好好,”卖花老人家对着暗位点点头,又很是随意的对着一旁的摊主道,“牛二,帮忙守着摊子。”
“诶,得了!”被唤为牛二的男子很是慷慨得应答,足见皓沣城的邻里之和睦、街坊之互助。
暗位随老人家看葡萄藤去了,马车内的人士却并未露面,让行人不难有些遗憾,正想着这等马车莫不是就打道回府了,却见马车又四平八稳的行驶了起来。
寻宝阁是先秦国皓沣城有名儿的卖稀奇古玩的阁楼,奴柒也并不知晓,夜也只是随南宫玺煜的习惯而带奴柒到老字号名店里买玩意儿罢了。
尽管奴柒原本只是想替南宫涅买个拨浪鼓。
“真在寻宝阁停下了。”
“哟哟哟,那一进去可就是好几十两银两啊。”
“嘁,你也不看看人家的马车,白玉雕身!还在乎这些。”
“哦……也是哦。”
“……”
人群里的议论声,断断续续的飘进奴柒的耳里,虽有些不习惯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可毕竟莲雪姬教养她成长又在权倾天下的南宫丞相府甚至燕国皇宫呆过的奴柒,又怎会不习惯如今富足的生活呢。
在夜的搀扶下走下步出马车,三阶云梯已经被随行放在地面,与驾奴室持平了。
“哦。”人群中一阵倒吸气声儿。
多美妙的女子、多婀娜的身形,却又仿若河岸的伊人、带着朦胧的美。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啊。
“可就是?就是为啥搀扶着别人?”人群中一人道出,众人便开始争执了。
在月期的奴柒,因为身子调养得甚好,定是比做乞儿时丰腴了太多,在众人或赞或讽的议论声中,奴柒连忙摸摸自己的脸儿、捏捏自己的手腕。
“天呀天呀。”奴柒惊呼着跑进寻宝阁,“脸儿上是肉,手臂上是肉,天呀,小腹上也是肉。”
奴柒的小手忙不跌停的在身上探寻着“宝肉”,跟随进来的夜和暗位们笑了。
“这夫人,反映莫不是太迟钝了?”
站在全身铜镜前,奴柒埋怨的瞪着铜镜里丰腴的自己。
“天呀,那还是自己吗?!”
奴柒不可置信的抓着头发,挽成发髻的发丝被她折腾得乱糟糟的。
“夫人,不碍事的,爷还是疼爱夫人的。”夜毕竟是女子,深知“女卫悦己者容”,连连劝解苦闷不已的奴柒。
“嗯嗯嗯……”奴柒却摇着头,腮帮子的肉都甩动了起来,余光瞥见,奴柒又不满的嘟起了唇。“夜……”
可一转眼,看着夜身姿匀称,甚至还穿着极为修身的白绿相间的直裾,更是觉得如天打五雷轰。
“这这这。”奴柒捏捏自己小腹上的肉,又看看夜平坦的系着翠色腰带的小腹,“这铜镜,带回家,放榻前,不,放大厅,嗷……”
奴柒苦恼的发出一声惨叫,让夜禁不住莞尔一笑。
“夫人,不碍事的。”夜走上前,对着这寻宝阁四下巡视了一番,“买回去尚可,可不能放置榻前……”
“大忌!——”奴柒替夜说出未说完的话语,还特意拖长了尾音,平息了好几口怨气,奴柒才鼓足了勇气往二楼阁里去。
“等二公子下朝回来,让二公子教我习武,习武可折磨人了,那可不窈窕了……”奴柒嘀嘀咕咕的嘟嚷着,随着她“咚咚咚”的发泄似的踩在楼梯上,也让寻宝阁里原本在伺候着刁蛮公主秦渃雨的寻宝阁掌柜和伙计们往楼道口瞧去。
279。第279章 初入先秦06()
就像一锅正欲沸腾的热水还在加柴加沸一般,一股热气腾腾的从奴柒身躯上散发出来。
“谁人火气这般旺?”店伙计询问着掌柜,又看看秦渃雨,偷偷的撇撇嘴,“比那公主还难伺候?”
“这还有比那……”掌柜也悄悄用衣袖遮挡着手指,贼眉鼠眼道,“还难伺候?!”
“不知。”店伙计摇摇头,掌柜也摇摇头,奴柒丰腴的身形已经奔上了阁楼。
看双手一左一右托着裙裾的女子,满脸似怒气又似怨气,鼻尖气得皱皱得,柔顺甜美的五官皱在一起,温和得让人莫名想笑。
“呵呵……”这不,掌柜和店伙计们还未笑得合上嘴,“咚咚咚”的又是夜又是随行等四名暗位奔上阁楼。
夜随时不忘恪尽职守的提醒奴柒,“夫人,您慢点儿,小心。”
看着这丫鬟仆人一大堆的架势,掌柜和店伙计们无奈得耸肩。
“看来,又是一位难伺候的主了。”
一位难伺候的主不是大事儿,两位难伺候的主也是小事儿;两位难伺候又不可得罪的主儿一起发生了争执才是事儿!——
大事!
“这……”掌柜咽咽唾沫,看着在奴柒和秦渃雨手里拉扯不休的银铃镯子,“咳咳”半晌才鼓足了勇气道,“这银铃镯子是漠北国御品,是,是婴孩儿佩戴的镯子……”
掌柜的言外之意,自然是“你们两位千金,若是没有子嗣的就放弃吧。”
“涅儿一定喜欢。”奴柒执着的拿着银铃镯子的一边,听闻是漠北的银铃镯子,更是丝毫不愿松懈,在她的记忆中。
“娘亲手腕就带着银铃镯子,总是“呤呤”作响,就像漠北的驼铃声。涅儿一定喜欢。”
秦渃雨无声的咬咬嘴唇,逮着银铃镯子的另一边不肯松手,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奴柒。
“这夫人定是买回去向那男子讨喜的,她秦渃雨才不会成人之美。她是刁钻、蛮横、无理的秦渃雨,才无须让着别人。”
在那略带恨意的双眸中,奴柒终于想起了秦渃雨,在永安镇的院子里擦肩的先秦国婴语公主。
“这女子,就是贡大哥说的先秦国刁蛮的公主?母后是皇后?兄长是太子?大父是当朝丞相?”
奴柒眯着眼,接受着秦渃雨略带恨意与妒意的眸光。微微一皱娟细的眉头,悠悠开言道,“公主?婴语公主?先秦国的婴语公主?”
“嗯哼。”秦渃雨横眼冷哼,脸上的神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仿若已经习惯别人听闻她的身份的崇拜、惊讶的口吻和表情了。
“那就让给你吧。”奴柒赫然一松手,让秦渃雨无意识的后退数步,夜和随行皆习惯奴柒突如其来的性子脾气,忍不住轻笑。掌柜和伙计连叫“公主”,却又因为身份尊卑而不敢伸手扶人。
秦渃雨想很刁钻的反驳过去,却发现自己咋舌了。
“就算那夫人并非本意,可那公子不就挺爱抬高价钱的?还是夫人或许受夫君控制?!”
秦渃雨冷傲的扬起下颌,不屑一世的口吻淡然道,“你若是喜欢,本公主赠予你的子嗣便是。”
秦渃雨自然是想将这银铃镯子送给奴柒嘴上的“涅儿”,却又苦于奴柒先松手,自己又是刁钻、任性出名的,也就习惯性的用孤高的口吻说话了。
“不要。”奴柒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模仿着秦渃雨的模样,冷傲的扬起下颌,“柒儿若是喜欢,此物又是漠北的,二公子定会去漠北寻来的。”
奴柒的眉眼实在长得太过温顺、五官太过乖巧,实在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冷傲”,反而是被她略带孩子气得话语逗乐了。
可秦渃雨自然不是这般想。
“这夫人,是在对自己炫耀吧?那男子可就是她口中的二公子?”
想着贡渠,秦渃雨竟低下了高昂的头颅,生平第三次娇羞了起来,声音娇滴滴的。“夫人若是喜欢,尽管拿了去,就当是渃雨赠予您的子嗣的小礼,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哦!”秦渃雨说道这里,掌柜和店伙计才点着头,“原来夫人和公主是旧识。”
“认识。”
“不认识。”
两声截然不同的女音,让掌柜和店伙计纳闷了,秦渃雨却笑着将银铃镯子塞进奴柒手里,“小小敬意小小敬意。”
又回首对掌柜道,“掌柜,记本公主账上便好。”便提着裙裾红着脸儿,一溜烟儿的跑了。
“这?”奴柒摇摇手里的银铃镯子,“呤呤”的声音干脆悦耳。
“呵呵呵,呵呵。”掌柜堆着满脸的笑意,“既然是婴语公主相赠,夫人还是收下得好,收下得好。”
“想不到这夫人还与婴语公主有关系,还好没得罪,还好没得罪……”
“这也行?”奴柒很是诧异的看着夜,又低首看了看手里的银铃镯子。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就这样在众人心思转了三百个回合后,终于下了早朝,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辰时有多了。
久候在大堂外的秦渃水已经提着裙裾飘来,娇嫩的音色响彻金銮殿半空,“付羚天付羚天……”
周围大臣又是羡又是艳的,年长的想讨来当自己儿媳,青年的想飞黄腾达,却又都在琢磨——
“若是金玉公主和付羚天喜结连理,那自己是不是也得投奔十三世子了……”
“南宫士兵也在?!”秦渃水略带惊喜的声音让众人放缓了脚步。
“这南宫将军还认识金玉公主?!”
“嗯……看来值得深究了……”
“嗯。”哪怕对方是先秦国最受宠的公主,南宫玺煜依旧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也算是回答秦渃水的问题了。
在付羚天面前,秦渃水是绝对贤淑的女子,尽管南宫玺煜的态度让她有失颜面,可想着“他毕竟是羚天的兄弟”,所有的神色,都掩藏在在深宫长大的女子绝美的妆容之下。
“啊,那可真是有幸了。”秦渃水浅笑嫣嫣,“日后羚天哥哥有约,记得告知渃水一声儿啊。”
言外之意让别人琢磨不透,南宫玺煜哑然一笑,付羚天却已在趁乱中逃走了。
他是不喜秦渃水的。
280。第280章 初入先秦07()
尽管已经过了辰时,白日已然高升,燕国的白昼天还比先秦国亮得稍早些,可金銮殿里仍旧是群策群力得议论纷纭。
主战派大声高呼“向许赵国开战得益如何如何一二三”;抗战派则之乎者也的“内政新令如何如何四五六”。吵得燕玄嬴耳畔好生不安宁。
自然,主战派大都是将士一族,酷爱沙场点兵,若是没有战功战绩,文臣百官会讥笑他们,百姓不会爱戴他们。
于是三军统帅廉慷上前一大步,身上的甲胄鳞片呤呤出刀剑摩擦声,对燕玄嬴拱手作揖道。“圣上,臣不才,可我大燕国如今风调雨顺国强民富,粮草充足、军民一心,断可扩大江山,挥军南下。”
“万万不可啊,圣上。”待三军统帅廉慷话语刚落,文臣许明朗便见缝插针,“廉将军所言我燕国国强民富亦然,之此之时,正是大兴学术,颁布新令,移风易俗的最佳时机啊。”
燕玄嬴眼角轻敛,却不置一词。
的确,无须他开言,便有上任一载的新丞相左文术道,“今我燕国其地方千里,百二三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如此大国安邦,何须周边小国……”
燕玄嬴已经选择性的耳鸣了,他眼角跳了跳。
“呵,竟替自己找了一个麻烦石上来。”
左文书话音一落,主战派便不乐意了,昔满满之父——兵部尚书昔朗连连反驳。“正因为我燕国实乃泱泱大国,难道左丞相认为我大燕国不可将主外君主内?!难道左丞相认为我大燕国不可将士开疆扩土、文官厉行新令?!难道左丞相认为我大燕国不可文武百官皆为圣上为百姓为天下效力?!”
昔朗一气呵成的三句“难道难道难道”,竟让学识造就颇高的左文术微愣,燕玄嬴压抑的眼角也禁不住弯了起来。
昔朗也长舒一口气,他是断定了燕玄嬴眉宇间的那股杀气才断然在朝堂之上与左文术叫板的,唯恐给女儿找来圣上不满。
“新君初继位时的笑意已经日益退减,曾如寒冬暖阳的星眸已经如鹰如鹫,那妄想兼并天下的野心,久征沙场的老夫断然不会看错。”
廉慷也乐了,有了想扩疆扩土的圣上,才会有盛世之中的武将。
而眼尖的王公差一看新君眼角有了笑意,心里豁然开朗。
“在那年南宫丞相府还尚存之时,那夜除夕夜他还威吓于南宫丞相的权威之下,如今新君不过略施小计,便血洗了整个南宫丞相府。可见还是跟随君主才能永存,朝中权臣算个鸟啊。”
于是王公差连忙跪拜下身,对着燕玄嬴高呼。“臣不才,臣愿效忠圣上,效忠燕国。肝脑涂地、鞠躬尽力!”
朝中跟随燕玄嬴的臣子一看王公差和昔朗率先跪地,有了领头者,也稀稀疏疏的跪拜,大声高呵。“臣愿效忠圣上,效忠燕国。肝脑涂地、鞠躬尽力!”
主战派一看这情形,为着自己的利益、燕国的利益,也连连跪拜在朝堂之上,齐声高歌,“臣愿效忠圣上,效忠燕国。肝脑涂地、鞠躬尽力!”
左文术一看朝中大臣跪了大半,金銮殿上的新君还不喜于色,私心里一琢磨。
“这新君不过继位五载,初时临危受命不过十四五六,如今还未弱冠,便已灭了大臣手握军权,自己这个丞相……”
左文术只觉得后脊梁一凉,赶忙伏身叩拜,年高的他却比任何人都呼唤得厉害。“臣愿效忠圣上,效忠燕国。肝脑涂地、鞠躬尽力!”
稀稀疏疏的衣角摩擦声,朝中的大臣已经全数跪拜在地,不约而同的高呵——
“臣愿效忠圣上,效忠燕国。”
燕玄嬴的眼角浅浅淡淡的笑意流露出暗夜里的银光,这从心里迸发出来的光芒让年轻的君主看上去茹毛饮血。
“肝脑涂地、鞠躬尽力!”
“好!”燕玄嬴举起玉玺,在早已准备好的军令状中按下四四方方的红印。
“天佑大燕”四字红得仿若战场上的鲜血,而四方的红印正若燕国凯旋的大纛旗。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六尺宽的窄巷里,一华衣霓裳的女子蹑手蹑脚探头探脑的跟随在白玉雕身的马车后,身后的婢女牵扯着她的衣角。“公主,公主。做甚这样偷偷摸摸的呀,皇后娘娘知道了会责怪奴婢的,公主公主。”
“哎呀,别吵。”华裳女子胡乱的打断婢女牵扯衣角的手,瞬间刁蛮的原形就暴露了。
“那夫人就是那公子的夫人,她只是想再偷偷的看一眼公子,她秦渃雨发誓,就一眼。”
“停下了停下了。”秦渃雨又激动的抓起了婢女的手,看着马车缓缓停靠在一间小院门前,贡渠早在那儿叼着嫩草根儿等候,一旁还有一名和他长相极为相似却又冷漠上七分的男子,在拱手恭候着某人。
秦渃雨捏捏下巴,不明所以的在角落里偷瞅着。
叼着草根的贡渠却只是嘴角一撇,仿若觉察到了角落里的主仆二人,对着正下马车的夜冷呵道。“夜一路回来也未动武。”
“无须。”夜睨了吊儿郎当的贡渠一眼,转身扶奴柒下马车。
“霍,像你一样就爱打打杀杀,贡大哥就爱掐女子脖子。”奴柒一开言,让恭候在一旁的贡井分外汗颜,抱着南宫涅的水嫣“嗤嗤”直笑,复而红着脸道。“夫人记忆真好,贡大哥也并非故意的……”
“啊,嫣姊姊还未为人妇倒也为人夫啦。”奴柒打趣的逗着水嫣,水嫣的脸又红润了几分。
自从南宫丞相府被血洗之后,贡井从混乱中将她救出,又一起到先秦国,这途中,不得不说让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在乱世中有家可言。
“夫人。”水嫣娇嗔嗔的吴侬软语,让人实在不忍逗乐了。
将南宫涅抱进怀里,奴柒也站立在大门,“是二公子要回来了嘛?”
“是的,夫人。”贡井话音未落,不远处“哐哐哐”像要散架的三尺马车摇摇晃晃而来。
这站了大半条街的白玉马车被暗位连忙拉远,腾出大门空地。
“恭迎爷(二公子)回府。”
在场的所有人,皆俯首恭称。这一幕熟悉而陌生,曾经的南宫丞相府,每一日早上辰时些许都会有这样的恭迎声;而如今的南宫丞相府里,倾儿可还在守候,不知何时何人会归来的家?
281。第281章 初入先秦08()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