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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圣上如此器重这小子。”
费云翔悠悠感叹,“我等回去和丞相商议出使先秦丧礼一事,还望小兄弟护圣上平安归燕。”
姜还是老的辣。
费云翔本想着自己把寻找燕玄嬴的烫手山芋扔给奴墨痕,岂料奴墨痕还未抱拳领命,就有黑衣人点头示意有新情报。
“主子来信。”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日光慵懒的攀上廊柱,洒在先秦皇宫的琉璃墙上,铺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闪亮荧光。
空气中被烛光吸走的氧气愈渐稀薄,以至于奴柒屏吸而立,捏紧了手里的软剑。微尘仿佛不安分此刻大殿内的寂静,无声无息的懒洋的飞舞着,每张被早起的宫人擦拭得噌亮的案几、樟木桌椅又蒙上了些许小小的细滓、微尘。
“要逼君吗?若是他放了二公子……若是……”
没有喧嚣的大殿让奴柒只觉得后背森森,吓得双手直抖,衣袖里的软剑也如软蛇一般在衣袖里颤动,双眼却不服气的恶狠狠的刺着秦文昌。
无言的殿堂气氛安静得可怕。紧盯着奴柒的秦文昌吞了吞唾沫,缓了缓呼吸才平稳的摆手道。“呐,好商量啦。咳咳,南宫夫人先坐,先坐好啦。”
秦文昌一个“坐”字,倒让两人一愣,秦文昌又狡猾的笑道,“嘿嘿,南宫夫人救夫心切孤知晓啦,咳咳,咳咳……可孤的金玉也甚是无辜、死得冤啊。而孤的太子也……咳咳,咳咳。”
秦文昌摇摇头,似乎不忍再说下去了,止不住的咳嗽让他肥胖的身躯一颤一抖,却又像是在关键言词处故意咳嗽、含糊句意,毕竟他的言词里,哪有半点儿秦徽壵死得冤的感觉?
他除了心痛秦渃水,他更是求之不得太子身亡,以立馨妃之子为太子;一来可以平息馨妃的丧女之痛、二来可削弱周氏一族的在朝势力,若是太子登基,他才真敢恐惧。
可人的生死,怎能是宠妃之子生则为生、死则为痛?
而奴柒哪能明白秦文昌这番为君为王的复杂心思,只是听着秦文昌的一面之词,便心直口快道,“那一命抵一命是解决太子案的最好办法吗?金玉公主在乌楚身亡,与我夫君何干何系?难道不是先秦国强加给二……夫君的罪词么。我夫何责何罪?!”
奴柒双瞳发亮,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自己的勇气,总之双眼闪烁着为南宫玺煜请命视死忽如归的光芒让秦文昌噎住了咳嗽。
“孤也知道啊。”秦文昌不屑的撇撇嘴,似乎不愿与奴柒区区一届女子多言。
他秦文昌是既不想立太子登基也不愿失去南宫玺煜这一虎将,可失去金玉自然不能姑息,算计得好他此番可以鱼与熊掌兼得。
“如今……”
秦文昌盯着奴柒,用沉默掩饰眼底的算计。
“若是将壵儿的罪责扣在南宫玺煜身上,就算金玉的事不能姑息,让南宫玺煜助徽邦登基,一来可慰爱妃丧女之痛;二来嘛……”
秦文昌还在思畴盘算着,奴柒却急了,见秦文昌久久不答,更是握紧了软剑,攒足了劲儿道,“若是圣上强加罪证给夫君,奴柒只能兴兵讨伐先秦了。”
“呵?”秦文昌先是一愣,而后又捧腹大笑,一边咳嗽一边讥笑道,“咳咳,妇人之……咳,人,哈哈,妇人之,咳咳……”。
这断断续续的嘲讽话语,意思自然是,“你一个区区三品官员夫人,难怪是无知女子中的更无知者。”
秦文昌带着浓浓讥讽的大笑,让奴柒躁动不安的情绪稳了一稳、所有的后怕也在嘲讽中退却,只是更加不安着急促道,“圣上,奴柒从不开玩笑的,若是圣上不信,奴柒可教娘亲派兵前来。”
此时此刻,在人受到嘲讽讥笑的一刻,自然是不自觉的希望有可仰仗的后台,奴柒自然也将冰雪姬道了出来,以安慰自己的后怕消除秦文昌那刺耳的嘲笑。
“哦?”秦文昌止住眼角不知是咳嗽还是笑出的眼泪,啼笑皆非道,“汝是哪国公主贵胄之后啊,咳咳,孤竟不知道南宫将军迎娶之妻竟有镇压孤先秦国的兵力哈。哈哈哈。”
秦文昌先是打趣的“哈”了一声,而后又觉得是天方夜谭般“哈哈哈”大笑出声,笑声极为刺耳却又带有欢悦之色,让镇守在殿外的士兵、静候在外的大臣皆错愕不已。
“这圣上和南宫夫人相谈……甚欢?”
344。第344章 王奴之间08()
丞相周忻木看着微微轻皱眉头的贡井,尽管这个举动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眨眼间,还是让老谋深算的他扑捉住了。
“看来这半山将军与这武状元间的交情当真如传闻所言不假,或许还比传闻真上三分。”
因为他看见的是贡井皱了一下眉头,又假意舒展开,漠不关心似的与周围的大臣交谈,实则竖着耳朵在听取殿内的情况。
“不行吗?”奴柒头皮一麻一跺脚,带着浓浓的鼻腔询问着“不行吗”,仿若快急哭了。
一个人在空荡的宫殿被人居高临下的嘲讽,让已经习惯居家田园小生活的她倍感无助。更何况她一向直言直语说话从不拐弯的,就算曾流浪当乞儿性子倔只是为了自保,如今成了又哪能禁得住这庙堂之人说一套想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花花肠子比她读的书还多。
“那燕国呢?”奴柒微微歪着小脑袋,压低了声儿小声追问着,像怕再度被嘲讽又怕是令秦文昌不满,降低了身份小心翼翼极了。
听着奴柒半是询问又半是商量的语气,让秦文昌止住了笑意,拍着肥胖的肚子静默了下来,又抑制不住体内病虫的折磨而“咳咳”咳嗽着,抖动着肥胖的身躯。
奴柒问得心有余悸,她甚至不知道燕玄嬴是否能助她救助南宫玺煜,可却还是握紧了拳头。“圣上若不无罪释放夫君,奴柒就只好上书燕国新君,还望圣上三思。”
“三思。”秦文昌冷声哼哼道。
燕国不过三月便大胜许赵国,让诸侯各国无不快马庆贺、结盟示好;而后讨伐更诸侯小国更是一鼓作气,真不知哪有那么多兵力、民力;而当此之时,燕国新君不仅全面掌权燕国、更亲赴绥国战场,燕国上下君臣、军民同心更是让四周的诸侯国如鲠在喉。
“嗯……”秦文昌怏怏不快的点着脑袋,闭着双眸沉思着,“听这语气哇,南宫夫人莫不是哈与燕君旧交哇?”
“我……也……”奴柒伸出右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手掌传递温度压制着受惊的小心脏,跳动频繁的心脏稍稍规律了些许才急促的呼吸思跺着。
“莫不燕国更震慑人些?可若是能救二公子,无论世人怎么误解都无碍的,无碍的!”
奴柒给自己鼓足了劲儿,右手按着胸脯,左手握着软剑,方才慎重的回答秦文昌,“嗯!圣……燕国圣上……圣上……”
奴柒不知该怎么断定她和燕玄嬴的关系,才足矣震慑到秦文昌,让他无罪释放南宫玺煜,索性闭着眼红着脖子,在秦文昌拉长了耳朵倾听的情况下,细声细气的道出,“就那样。”
“就那样啦?”秦文昌急啊,皓沣俚语脱口而出更是颠覆了“那样”和“哪样”。
“嗯,就那样。”奴柒也听不大懂秦文昌那纯正的皓沣俚语,也就点头敷衍着。
看着奴柒一脸认真煞有其事的模样,秦文昌私下踌躇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哈,这缓他南宫玺煜两日活命又奈何啦,何况他与羚天旧交,定可助徽邦登基啦,这万一,万一这女子真不可小觑了呢。嗯,嗯,嗯……”
秦文昌自顾自的点头,看得奴柒眼底浮现出欣喜,就快以为自己为夫请命成功之时,秦文昌肥厚的大掌三击,“啪啪啪”三声脆响“咻咻咻”的便进来十名卫仕,将奴柒四面八方团团围住。
秦文昌挥挥手,颇有兴致道。“押起来。”
“喂!”奴柒气得直跺脚,她纠葛了半日竟被关押起来,那谁救南宫玺煜?!
奴柒的脑海里全然没有自己的安危,而是想着在牢狱里受苦的南宫玺煜,想着当初在南宫丞相府看见的被火刑的漠北男子,大眼一瞬就红了,肯定会被刀割火烧针刺的。
“二公子,哇……二公子啦。”
奴柒急急嚷嚷的哭声,让等候在殿外的大臣哑然失笑。
“嘿,我还真当这为夫请命的夫人有多少能耐呢,只得哭了起来。”高稳聪如是笑道,便有几个******的大臣随之附和着。
周忻木不言,又看向贡井,见贡井也打着哈哈道,“这夫人怎的在大殿上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却无半点责备呵斥之音,周忻木笑笑,抚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看来,婴语嫁了这贡家二弟,还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焉知非福。”
领命进入殿堂的卫兵侧目相视,看看秦文昌又看着说风就是雨一瞬就哭泣得像个小孩的奴柒,忽的没有主意。
“嘁。”秦文昌颇为鄙夷的用鼻音浓浓的“嘁”了一声。
“向他的金玉啊,甚公主世子的都从不哭泣,可现今这丫头可不能得罪,不论是为了徽邦还是她真与燕君有那么或深或浅的交集啦……”
这样一想,秦文昌连连捧着肥胖大身躯,哒哒哒的从宝座下跑下来,“啊,南宫夫人哇,哭甚啦,南宫夫人啊,孤不过是让你给燕君写封书信哇,看看真伪啦。结为近交联盟这半山将军罪责就一笔勾销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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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呢。”快马加鞭连夜风雨赶回皓沣半山将军府的南宫玺煜,风尘未去就询问独留在府里的魉。
看着风尘而归的南宫玺煜,魉忽然难得女儿心思的想着:“夫人何德何能,此生竟能遇见爷这般痴情的男子。”
却又在一瞬明朗,不禁艳羡出声儿,“夫人只闻爷被定罪,今日一早便由统领领着去宫里为爷请命了。”
这两人,一人痴情一人情痴,或许再无需其它缘由就足以相缠此生。
“这丫头。”南宫玺煜哑然失笑,疲倦的面庞隐隐流露出宠笑的痕迹,似乎对奴柒的行为不置一词,又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柔情关怀。
“贡井也是,竟也由得她去。”南宫玺煜这称呼奴柒为“她”的话语里,哪有半分的指责意味?只是无限的宠溺。
厚实温润的双唇轻勾,南宫玺煜顾盼睥睨的眸中不经意间就流泻出慵懒与不屑,将外裳褪去扔给魉,傲气十足而又随意道,“沏杯茶来,让驻扎在外的先秦兵滚回秦文昌那去。”
南宫玺煜毫无尊卑君臣等级地位的言词、轻弱玩笑晨雾的言语,让魉默然颔首。
看来这先秦,是定然不会留了。
345。第345章 王奴之间09()
阳起、云散,晨雾浓了又散了,朝阳也终于攀升到云层之上,散发出既显悲凉又隐隐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鸟儿在树林中婉转咿呀,清香的野花绽放着早春独有的盈盈幽香,衬托得山村小居更清幽、更桃源。
满园的青菜早已抽芽,更是仿若和绿树小草比高,脆盈盈的绿意将山间小居装扮得分外仙境;就连每一下的呼吸都让人觉得浑身细胞都在歌唱,头脑不由得停止运转,血液都在缓缓流淌。
碾辛端上浓粥,在鼻间轻嗅,那浓郁的粥香,有肉有菜有米有药材,还有燕玄嬴的味道呐……
唇边绽开灿烂的微笑,碾辛那白皙的小脸还漾着尚未退却的娇羞红润。
“这样的日子,再惬意不过了吧……”
“惬意啊,”碾辛贝齿咬咬小嘴,又偷偷的笑了,小肩膀微微耸动着。
看着满园关不住的春意,碾辛突然灵机一动。“嘿,若是将院落打扫出来用膳一定更惬意。”
她曾是活得暗无天日的刺字奴,能见着头顶的太阳都觉不错了,哪还将就情趣,如今想着燕玄嬴,便开始一个劲儿的忙活收拾院落了,拿着扫帚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整个人喜滋滋的。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在小间洗漱完毕的燕玄嬴听着碾辛渺茫的歌唱声,不禁一笑,整理好衣领便推开小竹屋的窗棂,鹞鸽便“咕咕”着飞立到窗前。
燕玄嬴沉默半刻,便颔首“咕咕”道,抚顺着鹞鸽因长途而稍有凌乱的发羽,低沉道,“去吧。”
鹞鸽回望燕玄嬴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方才所得到的命令“按兵不动,孤明日归”是否有误。
燕玄嬴瞥了鹞鸽一眼,便预备关窗棂,鹞鸽展翅而飞,合着碾辛的越人歌。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啊,有鸽子诶!……”
在屋里的燕玄嬴轻咳一声,暗笑道。“这丫头,眼神儿还挺好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啊,燕(君)。”碾辛正愉悦的端着菜碟,突然见燕玄嬴神清气爽的打开竹屋屋门而出,差一点就口快的暴露自己知晓他身份的称谓了,连忙继续哼唱。“君不知啊君不知……”
又赶紧低着头,从燕玄嬴面前飘过,燕玄嬴虽然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浮上浓厚的探寻。
在这充满乡村桃源气息的院落里,碾辛刻意把小木桌搬到院落,还两把藤椅嘎吱嘎吱,打了蜡的竹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空气中是竹林乡村的陈香韵味。
看着院落小木桌上青菜米粥的,再稍微一打量这家庭布局,山村小居的民家风格而已,只是竹屋稍显桃源美。
“这丫头是谁?”
看着忙活着张罗的小碾辛,燕玄嬴皱皱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似乎曾在一个万民朝拜、风轻云顿的日子,有一个小姑娘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心慌意乱之中急嚷嚷的告诉自己,“碾辛没有家的。”
“碾?碾辛?”
燕玄嬴皱皱眉,他从不认为他的记忆力有多好多坏,可却对人能过目不忘,碾辛或许倒是优于奴柒的第一人。
“可……”
燕玄嬴摸着下巴,正欲沉思却见碾辛摇着小手,“呐,您,您洗漱好啦,吃饭啦,您……”
“为甚告诉自己她没有家?为甚对自己这般尊敬?是因为知晓自己的身份?可自己又是如何到了这里?秦徽壵呢?”
燕玄嬴一边沉思着打量着碾辛一边向小木桌大步而去。
不怪他心思缜密多疑,当人的地位、权利高到一种境界,自然寝立难安。
坐在“嘎吱嘎吱”声响的竹椅上,小菜舒爽脆口、粥浓而不腻,可对于尝遍世间百味的燕玄嬴而言,舒不舒爽脆不脆口又有甚区别呢?
喝了一口粥,燕玄嬴故作有意无意的试探道,“我怎么在这?小丫头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是小丫头。”碾辛下意识的反驳着,似乎女子总是怕自己在心上人的眼里不女人、太童稚。而后碾辛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致歉着,就连小手都在胡乱的摆动着,“啊,啊,您别气啊,抱歉啊,我,我和张大哥他们路过,看您被先秦兵围困,就,就救了您了。我……您……”
“我知道,我应该把你带回京都才对,可是,菩萨啊,原谅碾辛吧。”
碾辛在心里对着菩萨拜了三拜,又忽的瞪圆了眼,“诶?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嘛?!”
碾辛眨眨眼,燕玄嬴看着碾辛忽闪忽闪的长睫,吞咽下粥,闷声闷气道,“路过就救了,谁人也救?坏人亦救?!”
燕玄嬴本想指责:“这小丫头太没防备之心,万一引狼入室呢!真不知她有没有想过。”
却也不想想自己为何这般思量、为何这般性急而耍赖皮。
“您是天神啦!”碾辛毫不掩饰自己内心对燕玄嬴的崇拜,双眼闪着金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带着欣喜与崇敬笑着反驳。
那浅浅淡淡的女音甜甜的,竟像不日前在他心里耳畔回响着的笑嘻嘻的女音。
“嗤嗤,玄嬴啊,燕君——”
燕玄嬴没有说话,碾辛也不敢多言了,却一直偷偷的瞧着燕玄嬴的脸庞,心里的小碾辛在欢畅的笑啊笑。
乱世中的山谷小村庄甜蜜而安宁,没有战乱的纷争没有流言与蜚语,没有王权与军事,只是这可人的女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心上的男子。
“那,那些人呢?”终归,还是燕玄嬴打破了这静谧安宁的时刻,或许是他根本就不眷恋这样的时刻才忍心开言打断少女的飘飘然。
“啊,听说先秦的太子死了,好像是被一个叫南宫玺煜的燕国人刺杀了,听闻啊,这个南宫玺煜是燕君的谋士……”碾辛顿了顿,看着燕玄嬴毫无反应,淡然吃粥夹菜的动作,不由生疑。
“难道燕君失忆了嘛?是忘了自己是燕君还是……”
“南宫玺煜。”燕玄嬴嗤笑,不知是何种情感,只是淡然的夹着小菜,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