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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丁一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进来,一个是一坨泥团似的东西,但洪七知道这就是当初阿平做给自己吃得叫花鸡了。另一个盘子里,还有着几样小菜,都是香味扑鼻。丁一就这些放下,又走了出去,取来了两坛酒,心中却是暗道:虽然说恨我,但怕我回来没酒喝,还是给我弄来了这许多酒。小心,师傅对不起你啊。
看了看垂涎欲滴,但看见自己没有动手依然强自忍耐住的洪七,心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有了这等的自制力,不简单那。笑了笑道:“动手吧,那,这是你要的叫花鸡。说完,屈指一弹,泥筑的外壳随着丁一的手指渐渐的破裂了开来,一股浓郁的香味自缝隙中透出,却是好不诱人!
洪七闻着闻着,便食指大动,却随着丁一的笑声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来。丁一用筷子弄下鸡腿,递给他道:“来,吃吧!”
洪七接过,道:“谢谢。”顿了顿,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我想吃那个鸡屁股。”
丁一闻言一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给他切了下来递给他道:“想吃就拿,不用这么拘束,如果吃个东西还要拘束的话,那这饭可是吃的难受死了。”
洪七点点头,将那鸡屁股塞进了嘴里,泪水却滴落了下来。
丁一一想,便猜到了一些,道:“不要哭,男子汉要坚强!”
洪七哽咽着点头,用力的咀嚼口中的肉块,喃喃自语道:“阿平,师傅的手艺比你好多了呢,呵呵,我这样说,你一定会生气吧,呵呵……”
第二天,丁一早早的就起来了,同时起来的还有习惯了早起要饭的洪七。
丁一点点头,道:“不错,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要想日后做个大侠,那今后你便要加倍的努力,知道吗?”
洪七目光坚毅的注视着丁一,道:“我会努力的。”
丁一点头道:“好!要的就是这股子势头!”
洪七好武,没人教他的时候都会自己一个人来练拳,现在遇到了丁一,恰似一块海绵一般的吸取着丁一的教导,用自己的努力将这些转为自己的东西。
他的资质算起来并不算绝顶,只能算是中等资质,但是这种好武之心,这种坚持不懈,却让丁一也不由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一个学的用心,一个教的起劲。
这一大一小,便在一般的专注下,时间仿佛白驹过隙一般的已经悄悄的流走了!
这一天,丁一将已经长成了大汉的洪七叫到面前,说道:“小七,你修炼外功已经到了一个境界。下面的话,我也没什么在教你了,你可以去江湖上走走、看看,磨砺自己的武道,走出自己的路来。”
洪七一愣,这十几年,他可是过的十分的快活,不仅不用在过那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了,还可以学到自己梦想中的武功,还有亦师亦父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丁一。虽然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他是如此的严格,但平日里对自己却是极好,还经常做好吃的给自己吃。
现在听见了师傅说了要自己出去行走江湖了,这是自己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啊。不知道多少午夜梦回,总是会想到自己在行侠仗义!但现在忽然得到了允许,却忽然又极为的不舍了。
丁一看他这幅模样,便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了,说道:“莫做这些小儿女的姿态,站起来说话。”
洪七站起,道:“师傅,真的要赶我走吗?”
丁一笑了笑:“怎么是赶你走呢?这里就是你的家,什么时候在江湖上转累了,迷茫了,那就回来看看。”
洪七想了一下道:“师傅,你为什么不去江湖呢,你的年纪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啊。”
丁一回忆起了曾经在江湖上的那些,笑道:“这江湖我已经走得累了,所以我不想再去了,待在家中似乎才是我应该做的。”
“师傅,为什么会累啊?”
丁一道:“这些你还不懂,或许你将来会懂,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
洪七真的不懂,但是他还是说道:“师傅真的不想再入江湖吗?以师傅的身手,绝对可以做天下第一的啊,到时候,杀那些贪官污吏、除暴安良,多好!”
丁一笑了笑,道:“这第一到底有多好?我是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贪官污吏太多,杀不完啊。”顿了顿,看着洪七道:“这些人便留给你去杀吧,当杀之人还是要杀!不过记住,不管如何,一定要做到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知道吗?”
洪七点头道:“知道,师傅。”
丁一点头走到了场地中间,道:“你修炼的外功,由外而内。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你的性格刚硬,如此,我再传你一套掌法,这掌法是外门功夫的至境,学会此掌法,必对你大有裨益!”顿了顿,缓缓的拉开了架势道:“这掌法虽然是外门功夫,但刚柔并济,是天下第一的掌法,你当用心,用你的身体去感悟,也当慎用之!”
说到这,拿桩站稳,喝道:“这第一掌,叫做亢龙有悔!”
洪七惊讶的看着丁一直直打出的一掌中,仿佛一条金龙呼啸而出,直直的扑向了远处。惊道:“好简单的掌法,好厉害的掌法!”
丁一心中一顿,微笑着点头,这孩子倒是有可能将这掌法发扬光大。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再现萧峰当年这降龙掌法的威风来!
“师傅,这是什么掌法啊?往里没见你用过啊。”洪七问道。
丁一道:“这叫做降龙十八掌,是丐帮的不传秘技。我教你,只是因为你心性不错,不过如果被我知道了你用这掌法胡作非为的话,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拿你是问。”
洪七心中一凛,但毫不退却昂然道:“我不会的,我洪七绝不会做那些胡作非为的事情的,如果我做了,不消师傅来清理门户,我自己就解决掉自己。”
丁一看着一脸严肃的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是他从海外回到中原后笑的最开心的时候了,朗声道:“好!来,跟着我做……”
第二五八章 再遇段誉()
“好安静啊,难得的在自己家也能体会到这种安静!”躺在屋檐上的丁一,看着升起的朝阳喃喃说道。
在洪七走后,山庄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种孤寂感,让他再次的体会到了长生的痛苦。旁人想要求的长生,为此不择手段,而他却因此痛苦,因为他比那些人更有情!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老朋友还在呢?不过想来应该是不在了吧。”叹了口气,丁一看着天际边各种各样缓缓飞过的白云,问道:“长生的好处,我体会不到。这长生的坏处,却让我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白云啊白云,你到底是人是魔呢?”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丁一始终就是这样躺在那边,痴痴的望着天边。渐渐的他只觉的自己仿佛已经融入了周围一般,仿佛只要一个念头,那边的树枝就能够随自己的心意舞动一般!风吹拂而过,仿佛有了形体一般,居然能够被自己抓住。
“这便是真正的自然之道吗?融入自然,原来是指的这个意思!”那躺在那的仿佛已经化为了石像的丁一忽然闭目喃喃自语。却又长叹一声道:“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呢?古之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要求长生,而我偏偏不想要长生,真是好般讽刺啊。”
仿佛一阵清风一般,也不见他怎么动弹就随着这缕清风缓缓的落到了地上。双脚占地,丁一便沉思道:“武者,武自野兽搏斗中悟出,在与天地相斗中明道!战胜自我,超越极限,创造奇迹,融入自然!这便是武道的真谛吧!”
随后挥出一掌,只听阵阵雷音,丁一道:“果然,不管是武功,还是道法,到了这般境界,却都是一样的!”长叹一声自嘲道:“不过,便是如此又如何?想当初,我心中对武功是如此的痴迷,但是现在居然有了一种彷徨感,好笑,真好笑。”
在这空荡荡的山庄内,却更能让他觉得无比的孤寂,那种仿佛世间只剩下了自己的感觉,让他只觉得无比的难受!于是,留下了书信,便出去走走,也算是散心吧。总比一个人呆在这大宅子中要好吧。
随意的到处游走,感受着那似乎从来都没有留意过的自然气息,看着迁都临安的大宋,看着皇宫中歌舞升平的景象。又想起了自己从海外回来的时候,那沿岸的无数的大船,船上早以布置好了一应俱全的东西,恰是这皇帝早早就设下的逃生之路。只要金兵打过来,他立刻就可以乘船逃离。
想的倒是挺好的!丁一无奈的叹道,绕路而走,却在路上听闻了一些江湖上的传闻,知道了江湖中两个人现在是最出名的了。
一个是精忠报国,数次打退了金兵的岳飞!
一个是未逢一败的剑客,便是当年的剑魔!
朝中皇帝昏庸,贪官甚多。但即使在这满目疮痍的南宋中,却依然可以看见无数的好汉活跃在那宋金战场之上。
或许,有机会的话,倒是要见识一下那岳飞和那求败的剑客!心中在想事,却是不自禁的便来到了大理,在那水云间便停了下来,想到了当初下山后第一次受伤、学艺,那古怪的顿悟想来是白云强行给予的吧?不然那种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顿悟?行云也是在这里离去的,这里和自己已经有着扯不断的关系了。
到了他这种境界,数月不食不饮也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他便一个人默默的在水云间住了下来,便是此地的主人,那大理的皇帝都不知道这里住下了一位高人前辈。
而这一天,大理国君宣仁帝段誉,因为子嗣争位之事心烦不已,便轻装出了皇宫本拟往天龙寺去,但想到那里未必可以得到清净。想了想,半路转道便又往水云间来。
他虽然不喜武艺,但机缘深厚少年时便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后得几位夫人的开解,对武功却也不曾放下,他要想偷偷摸摸的出去,城中又有几人可以盯得住?
“咳,还是这里好,风景秀丽,又没人来打扰我,当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却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段誉展开轻功将身后的侍卫甩开,绕了一段距离才往这边来。脚下踏进了此处,看着绿树成荫、百花怒放,水池上,烟雾缭绕,阳光洒下幻出五彩缤纷的迷幻之色。
他来到池边,道了声:“许久不来,此处还是如此的美丽。当年先祖于此闭关悟出了六脉神剑,兴许便是此处的自然之美,让他老人家心胸豁然开朗,另辟蹊径创出了此等神功了吧。可惜的是,后生晚辈我段誉却是无法将这六脉神剑找到合适的传人,怕是因此恐要误了先祖的神功了!”
心中感慨,脚尖轻点人仿佛被云雾托住了一般,直直的飞上了亭子里,却是惊讶道:“丁前辈!”
叫了声后,却发现丁一似乎并没有反映,而是依然呆呆的盘膝而坐。他心中疑惑,走上前探出手指,却是心中一惊:没有气息,难道丁前辈他……是了,按照记载,丁前辈他也已经活了上百多年了,会突然离去却也正常了。不过此等肉身不腐,却好生奇特,到似佛经中的一些高僧坐化一般,或许是因为丁前辈修为深厚所致吧。
看着外边一点也看不出已死的丁一,段誉喃喃自语道:“也好,丁前辈于我大理颇有渊源,书中记载当年他也是在此和先祖结成莫逆,此处风景优美,便做了丁前辈的坐化之地,却也是好的。咳,倒是我不该过来打扰了……”
想到这便要离开,忽然听见树林中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当即暗忖道:怎么可能?难道还有人知道我会来此吗?
不一会,在段誉的注视下,一队铠甲鲜明的士兵跑了进来,当先的一人身着明黄色的长袍,显然是一副皇子的打扮。段誉瞧得分明,这人是自己和婉妹的儿子,叫做段正兴,少年时便以多智博得众人的喜爱,现在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段正兴走上前来,恭敬的行礼道:“父皇,大宋和金国的战事有了变化,还请父皇过目。”说完,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红色的奏折,恭敬的双手捧在面前,静等段誉先来拿取。
“宋金之战又有了什么变化?不是那岳飞一路高歌,将金兵驱逐出去了吗?”疑惑声中,他也不去追究这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了。飘飘然的落到地上,接过了奏折翻阅道:“这宋朝皇帝怎么了?这岳飞好好的,怎么会被突然地调回,如此大好的战机因此延误,便让金兵得了喘息之机,在想要破之便难了……”
段誉话说到这,却听见一个声音忽然道:“岳飞?他怎么了?”
段誉惊讶的回头,却看见亭子中一个身影缓缓的站立了起来,当即就愣住了。
不过他身边的士兵却是立刻围了上来道:“何人,居然敢惊扰圣驾!”
那段正兴却没有立刻说话,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见自己的父亲脸上虽然惊讶,但并没有什么奇异之色。而且,父亲他的实力已经是当世绝顶,又是从上面下来的,这人至少应该不是刺客之类的,想到这便道:“父皇,那人是谁?看上去好生眼熟。”
段誉没有回他,反而道:“前辈,您没事吗?”
丁一微微一笑道:“忽然间有所感悟,就闭关了,你来的时候我也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立刻的醒来,怎么?以为我死了,现在见我又活过来很是惊讶嘛。”
段誉笑了笑道:“没事便好,前辈来此可有事找我?”
丁一摇头道:“没事,就是人老了,不由自主的喜欢缅怀下过去,所以就过来瞧了瞧,怎么,还要经过你批准?哦,对了,这里是你的地方呢,倒是要经过你批准呢。”
段誉抱拳道:“前辈笑我,此处前辈想来便来,却哪里需要告知他人,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丁一本来就不过是调侃他罢了,看见他这幅模样,摇头笑道:“多年未见,你到没有以前那么有意思了。”顿了顿,看着他身边的男子问道:“这是你儿子?”
段誉点头,道:“犬子正兴。正兴,来见过丁前辈!”
段正兴虽然不认识丁一是谁,但是还是能听话的走上前抱拳道:“丁前辈安好,段正兴在此有礼了。”
丁一看了看他,点头道:“这个小子不错,很聪明。”看了他几眼,忽然问道:“对了,那岳飞怎么了?”
段誉想到他刚才便是因为这事才从那闭关的情况下清醒过来的,当下便将手中奏折递上道:“前辈一看便知。”却又摇头一叹:“如此好汉,看来凶多吉少了。”他虽然不懂这些,但十数年来帝皇生涯,还是让他能够看出这宋朝的皇帝这么急得召回岳飞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丁一接过奏折,只看的是双眉紧皱,如此大好形势。如果那岳飞挥军而下,必定可以将金兵的攻势破去,到时候直取黄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接连的金牌之命,敕令岳飞只能驻军不前,领着军中的几人回临安,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忽然间想到了当年,那杨老将军喝醉了酒和自己说的一席话,这宋朝的皇帝最是忌讳带兵打仗的名将。因为他们的开国先祖,便是在军心所向下、黄袍加身才有了现在的宋朝。看样子,这便是其中一个理由了,但我却怎么觉得这岳飞的事情中,似乎还有着什么隐情?
这岳飞,仅仅是我道听途说的,便能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完美的仿佛圣人一般的将帅。领军、带兵,从来没有一丝的诟病,在现在的这样的情况下,忽然出现了他这样的一支奇葩,我却不能坐视不管,当要去看一看才是!
想到这,对着段誉道:“这事情很是古怪,我要去看一下,却不能和你叙旧了。”
段誉道:“无妨,这岳飞我也是好生敬佩,前辈去看一下自然更好。毕竟宋朝能够安好的话,我大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丁一道:“你倒是越来越有皇帝的风范了,不错,不错。”顿了顿道:“如此,我先走了,告辞!”
段誉道:“前辈一路走好!”话音未落,却看见丁一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心中暗忖道:好厉害的轻功,看来这些年来前辈的实力不仅没有一丝的退步,反而日日在进步一般。怕是只有大哥才能和他相比了吧?
他想到这,边上的段正兴问道:“父皇,那丁前辈是何人啊?”
段誉遇见了丁一,心情已经很是不错,此时心中的烦闷也消了,便道:“这人是和我等先祖称兄弟的一个奇人,宫中的秘典中也有记载,你没看过吗?”
段正兴一愣,惊道:“难道是那一字电剑丁一?”
段誉道:“不错,便是他了。说起来,他和我大理的渊源深厚,能在这里遇见他却也不是什么奇事。这人便是你大伯、二伯,遇上了也要叫声大哥!”说到这,想到了自己大哥的逍遥,想到了二哥的潜心武学,突然间便觉的自己的这皇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