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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她愣了愣,才朝他走过去,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居然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进睡袍的边缘,濡湿了一片。
容瑾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走近,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笙歌看他的湿头发,心里顿生几分不悦,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任由着湿头发不去管,非得感冒不成!
刚这么想着,就听见容瑾压着嗓子低低咳了起来。
很压抑,听得人很难受。
她许久不曾听见过他咳嗽,若不是李妈刚才提起,她都几乎忘了这件事。
听向启说,这还是因为她落下的病根子。
心,蓦地揪痛一片。
笙歌阖了阖眸,再不迟疑地捡起他扔在床头的干毛巾,打算替他擦头发。
孰料,还没碰到他的头发,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容瑾倏地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沉。
笙歌疼得直冒冷汗,但是对上他阴沉的目光时,微微有些吃惊。
她抿着唇,注视着他温声开口:“容瑾,你不把手放下的话,我没办法给你擦头发。”
一道异光滑过容瑾的瞳孔,他失神了几秒后,终于慢慢松开手。
手腕被他握过的地方已经通红一片,笙歌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摊开毛巾替他仔细地擦拭头发。
以前都是容瑾替她擦头发,这时候换她来做,她只觉得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有些难,容瑾身量很高,无奈现在又坐得笔挺,笙歌需要稍稍抬起手肘才能使出劲。
这样的结果就是没擦几下,手就酸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坐得这么直。”她动作停了停,看着他的发顶思忖着开口。
容瑾抬眸看了她一眼,蓦地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腰,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力道紧得仿佛要把自己嵌进自己的骨缝里。
“不要动。”
他近乎呢喃的两个字止住了笙歌正欲挣扎的身子,她低头看了眼他紧贴着她的头颅,有些无措:“可是你这样子,我没有办法给你擦头发。”
她心里想得还是不能让他感冒这件事。
容瑾安静地伏在她胸口,没有说话。
笙歌直觉他有些不对劲,于是放下毛巾,改用手指去拨他的手发:“容瑾,你怎么了?”
“一会就好。”他的声音里有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她嘴巴张了张,没有再开口,指尖轻轻拨着他半干的头发,一点点地顺开。
相对秦燃的发茬儿,他的头发格外地柔软,摸在手心格外地舒服。
笙歌想,原来她对这个男人了解地这么少,她不知道他的头发如此柔软,她不知道他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她更不知道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竟然能够找了她五年。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她站得足底有些微微发酸。
容瑾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又维持原状十分钟之后,笙歌到底是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方才动作,就感觉腰间的手又是一紧,容瑾在她怀里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躲开他的注视,“我只是脚有点酸。”
话语刚落,就感觉身子一轻,容瑾把她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大掌固定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滑下去,一只手力道适宜地揉着她的小腿,声音哑哑的:“这样还酸吗?”
笙歌在他认真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况且他揉得她确实很舒服。
容瑾垂眸,从脚踝处开始按着,随着他的大掌上移,他的呼吸也越发沉重起来。
她刚沐浴完,贴身衣物外只裹着一件及膝的睡袍,小腿本来就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而睡袍因为此刻的姿势早已滑到了膝盖上。
容瑾替她揉膝盖的手指犹豫了片刻,果断的钻进她的睡袍里,微凉的手心贴上温热的肌肤时,她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他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手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直到掌心慢慢熨烫起来后,才继续她的身上游走。
他的动作很温吞,但是大掌所过之处无不撩起一片火原,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那一寸肌肤最容易点燃她的渴望,不多时笙歌便抱着他的脖子瘫软在他怀里。
见状,容瑾眸色一深,抱着她起身,掀开笙歌刚铺好的被子,把她放进柔软的床榻间。
他的眸光没有以前那种渴望,寂寂如水,可那浓墨般的深潭深处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住笙歌。
此刻的容瑾,浑身笼着淡淡的忧伤,笙歌不曾见过这样的人,也不忍心拒绝这样的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自己的唇,她衔住他的薄唇,研磨了几下离开后,移到他的眉眼处,耳廓、鼻尖处一点点地取悦他。
容瑾没有动,任由她举动,只是在她再次吻上他的唇是时候,瞬间反客为主。
不若往日的粗暴,他把她的身子压下去,重复着她刚才的动作,一点点耐心地打开她的身体。
当二人终于坦诚相见,笙歌羞得满面通红。
在情事上,她终究是生涩的,再加上半年多不曾做出这种事情,以至于到了最后关头的时候,她的紧张达到了极致。
容瑾蓄势待发,却又怕弄伤了她,他忍住想要狠狠要她的冲动,捧着她的头颅轻轻吻着,好听的暗哑嗓音从他喉间溢出:“乖,别那么紧张。”
笙歌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莫名地放软了些许。
与此同时,容瑾扣住她的手指,与她合二为一。
她的身体其实有些疼,但是看着容瑾极力隐忍的脸庞,她终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疼痛很快就过去,二人身体的完美契合使得过程无比地顺利。
容瑾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拨开她贴在额前汗湿的头发,吻着她的额头,宠溺地开口:“累吗?”
“累,比跑十圈还累。”笙歌安静地蜷进他的怀里,动都不想动。
这句话莫名地愉悦了容瑾,下巴抵着她的头颅低低笑着,笑着笑着又翻过身把她压住:“那你歇歇,我不累。”
当浑身的渴望再次被挑起,笙歌心中无比后悔刚才的心软,可是话语来不及出口,已被尽数撞碎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冷雨敲打着窗户玻璃。
而一窗之隔的卧室的温暖如春
笙歌次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某个不知疲倦的男人竟然缠到快天亮才放她去休息。
在昨夜的容瑾身上,她总算体会到了如狼似虎的深意。
她动了动,发现腰上环着一只手,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心底不免有些讶异,容瑾的作息向来规律,这样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倒是鲜少见到。
这样细看,笙歌发现他的五官真的生得极好,心思一顿,她的手指虚空挡住了他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他眼睛下的鼻子和微抿的嘴唇。
这样相似的轮廓,世界上相像的没有几人,为什么她愣是没认出来?
想起在青大校门口容瑾说自己不在乎他时不满的语气,笙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兀自笑着,却不知容瑾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睛。
“睡饱了?”他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下,初醒的嗓音有些哑。
“疼!”笙歌蹙紧了眉心,急忙抽回手:“容瑾你属狗的是不是?”
“差一点就如你所愿了。”他淡淡应了一句。
笙歌却懵了:“什么?”
容瑾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模样,伸手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困,再睡会。”
“你不用上班吗?”她掰着他的手。
“今天周末。”
“几点了,还不起来,等下李妈他们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不满地挣扎着。
“恐怕她早就想到了,不然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安稳地睡到这时候?”
笙歌想想也是,她身体也疲乏,于是又沉沉地闭上眼睛,感觉到怀里女人不再乱动,容瑾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笙歌是被水声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浴室中,而容瑾抱着她,正在给她清洗身体。
见她醒来,他的眼底有抹愧色:“对不起,我忘记了。”
她初醒的脑袋本就朦胧,这次更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有些懵,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容瑾抿了抿唇,用宽大的浴巾把她紧紧包裹住:“我忘记你例假时间就在这几天了,如果知道,我昨天晚上会克制住。”
笙歌一愣,脑袋转了两个小周天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在反应过来的瞬间,脸红得顿时如熟透的鸭子。
瞌睡虫早就跑得一干二净,她从怀里站起身欲哭无泪地赶着他:“你先出去!”
容瑾清了清嗓子,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侧着头:“干净的衣服在架子上。”
“知道了!”笙歌懊恼地应了一声,只觉得丢人极了。
容瑾眼角余光瞥见她懊恼的神色,缓缓拉上浴室的门,放下门把手的瞬间,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看着浴室门合上,这才取下架子上的衣服,刚打算套衣服,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那个啥她好像没带进来。
不是,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容瑾一个大男人恐怕也不知道这东西。
她裹紧了浴巾打算出去取的时候,浴室的门锁响动,容瑾开门走了进来,他把一包蓝色的物体递给她,“我想你需要这个。”
笙歌:“”
木然地接过那个蓝色物体,她心里默默地想,或许她小瞧这个大男人
容瑾看着她还没穿好衣服,不悦地拧紧眉心:“需要我帮忙吗?”
“其实,你可以出去了。”笙歌不自在地别开眼睛。
“天气凉,不要拖太久。”说罢,他转身离开。
笙歌处理好自己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容瑾正盯着床发呆。
“怎么了?”她狐疑地走过去,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床单上一抹微红的印记上,顿时再次囧得耳根子通红。
“我只是在想,这个要怎处理才好。”身侧的容瑾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开口。
她深深吸了口气,直接伸手把床单一掀,盖住那抹印记:“我来就好。”
229章 她心里有股冲动;一股忍不住想亲吻他的冲动()
容瑾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利索地把床单卷起朝浴室走,“这几天不要碰冷水,我让李妈熬了红糖水,下去记得喝。”
“你这是?”
“洗床单。撄”
笙歌因为他的话语脑子放空了几秒,这才吃惊地跟上他的脚步。
浴室里,容瑾捋着袖子,正俯身在水龙头搓着床单上红色印迹,神色认真。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学风严谨的容教授,是一丝不苟的容医生,是高高在上的容总,可无论哪个都与面前这个洗床单的居家男人对不上号。
而且他现在洗的还是
笙歌耳根子有些红,清了清嗓子才小声道:“容教授,你不用偿”
“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还没说完,容瑾已经打断她的话,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最后目光落到她的凉拖上,眉心顿时不悦地拧紧:“换双拖鞋,在外面等。”
她看了眼自己的脚趾,才抬头看向他手里的床单,略有些尴尬地开口:“其实,脏了可以直接扔掉的。”
话落的时候,她明显察觉到容瑾的手势一顿。
浴室门寂静一片,唯有水流的声音清晰入耳。
“但是,既然已经洗了那就洗吧!”最终,还是笙歌打破了沉默。
容瑾顿了片刻后,冲干净手上残留的泡沫,然后关闭水龙头起身把手拭干。
他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外走,言语里很不悦:“我的话听不懂?”
笙歌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眼已经浸湿的床单,“床单不洗了?”
腰上的手一紧,容瑾的声调有些奇怪:“我等会让李妈上来扔掉。”
她闻言,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
容瑾见状眸光一沉,阔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后,找出了一双棉拖,俯身捉住了她的脚,亲自给她换鞋。
笙歌盯着他的头顶,轻声开口:“容瑾,你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吧?”
“嗯。”他没有抬头,脱下她的另一只凉拖用手心把她的足底熨暖后,才给她套上拖鞋。
脚底的暖意循着血脉而上,她只觉的浑身都暖烘烘的,笙歌的眼底有些湿润。
容瑾起身,朝她伸出一只手:“下楼吧。”
笙歌握住他的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她愣了半秒后,随即环紧她的腰身,毫不客气地回吻。
良久,他才放开他,手指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声音哑透了,“你这女人,明知道现在不行故意的吗?”
笙歌脸色酡红,她刚才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只是忍不住!
她想,或许是因为他不顾脏为她洗床单,或许是他低眉为她换鞋的动作太温情,让她心里有了一股冲动,一股忍不住想亲吻他的冲动。
她想吻这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也想吻这个她愿意耗尽余生去爱的男人。
简单来说,那就是荷尔蒙上脑了。
想至此,她抬头蹭了蹭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开口:“容瑾,我承认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承诺,从今天起,我会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合格的容太太。”
容瑾握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声音依旧暗哑:“再说一遍?”
笙歌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狐疑不已:“是耳朵里长茧了吗?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容瑾捉住她乱动的手:“不闹。”
话落,笙歌不高兴了,她诚诚恳恳的话语怎么在他口中就变成闹了?
她不悦地挣脱出他的身子,闷闷道:“那你当我在闹好了!”
说罢,她负气地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手刚触及门把手,身子就从后面被人拥住,容瑾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抱歉,我以为昨天晚上你没有忍心拒绝我是看我可怜。”
可怜?
这两个字从容瑾口中说出来,让笙歌有些吃惊。
她昨天确实是心软了,但是她把自己重新交给他难道只是因为看他可怜?
笙歌觉得好笑又心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身后的容瑾一言不发。
她掰开他的手,转过身子看向他,“容瑾,昨天晚上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商博的电话,他提到了容老爷子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种药物并不是医院常规药,还有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瑾闻言拧了拧眉心,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沉:“药物的事情你早知道?”
笙歌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如何作答。
容瑾的眸光危险地眯起,语气已是无比笃定:“李婷?”
“是我多问了几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李一刀只是如实告知,关于药物的事情,她是路过主任办公室的听到几句你们的谈话,具体的,她一无所知。”她解释道,不想因为自己失言的事情牵扯到李婷。
容瑾沉沉地盯了她几秒后,才开口:“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笙歌提起的心可算放下,她抬头看向他:“所以下药的人是施维维?她为什么要对老爷子下药?”
“这件事情你别管。”容瑾的声音有些冷,显然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把她挪到一旁后,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容瑾,我们是夫妻,我不愿意你再跟之前那般什么事情都瞒着我,这样我会觉得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她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
容瑾闻言,停住了脚步,他扭头冷冷地看着她:“顾笙歌,时至今日,你怎么还能说出我不在乎你这种话来?”
笙歌本不想跟他吵架,可听着他此刻的话语只觉得有些难受:“你若是在乎我,为什么连亲子鉴定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掌心握紧:“你若是在乎我,怎么会逼着我成为你的棋子?容瑾,难道你能否认,从我签下离婚协议书开始,我就已经掉进你设的局里?”
容瑾看着她,眸光有些晦涩。
笙歌扯唇苦笑:“亦或是你从伦敦回来之后就在设局,你逼着我离开,纵容施维维的新闻大肆报道,你知道就算我不会,大哥也会反击,你的本意就是想让这件事情闹大,否则后面的发布会怎么会精彩?”
“你让小四透露精神病院的地址给我,让我察觉到精神病院,而你笃定我会找你确认,于是实话实说让我去找季琬君的下落。于是,多多莫名其妙生病了,正巧,我认识的人里却有一个现成的兽医,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