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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姐,你活着的消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不知道他又要做出什么事,这半年他来顾家,要不是老爷拦着,我回回都想拿把笤帚给他赶出去!”顾叔愤愤道,只要一想起容瑾,他心里就窝火。在他眼里,容瑾就是个混账!偏偏又打骂不得!
笙歌捕捉到他话语里的信息,疑惑道:“他这半年经常来顾家?”
“可不是,前几天刚来过,小姐,别提他了,一提他我就生气,真想大门一锁不让他进来了。对了,你在哪里住?要不就回家来住,你的房间顾叔每天都有收拾,干净的!快进来,顾叔买了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很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吧”顾叔边说着边拎起地上的袋子,满满一袋新鲜的菜,够一个人吃好几天了。
她帮着他提起一袋看起来比较沉的袋子,奇怪开口:“顾叔,你一个人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顾叔见状急忙抢过,“小姐你别拎了,顾叔来就好,老爷不是今天生辰,我就想着多买两个菜做点好吃的。”
笙歌的脸色不经意地一变。
顾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换了话题:“小姐,你累不累?先去楼上睡会,等下吃晚饭的时候,顾叔上去叫你下来。”
他殷切的模样让笙歌心底暖暖的,她握住他满是皱纹的手,心疼道:“顾叔,别忙活了,我不住家里。”
“不住家里?”顾叔讶异地看着她。
笙歌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沉默不语。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了悟地点了点头:“小姐,顾叔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
她轻轻颔首:“顾叔,那我上去看看。”
“去吧。”
笙歌去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一成未变,就连东西的摆设都跟她当初匆忙离开的时候一样,不曾动过半分。
想必顾叔费了不少的劲。
她喜欢素色,所以房间的整体装饰也都是素色的,年头已久,有些东西有些发黄,看得出来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笙歌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倒扣的相框,是一张全家福。
顾荣、妈妈、曾经的哥哥还有年少的她。
除了板着脸的顾荣,其余人脸上的都是灿烂的笑意。
她嘴角一冷,把相框放回原处,当初的她怎么就没发现,一切在那时候已经初见端倪。
笙歌缓缓合上抽屉,扫了房间一圈,视线蓦地落到床上。
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上没有一丝折痕,笙歌却闻到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
很淡,却是真实存在的。
脑中蓦地想起顾叔的话,他说容瑾经常来,而且前几天刚来过
抬手在枕头上拂过,蓦地感觉有些不对劲,用力往下按了按,有些硌手,下面有东西!
笙歌眉头蹙了蹙,拿开了枕头。
素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首饰盒,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拿起盒子左右端详了一会,才缓缓打开。
顿时呼吸一窒
她定定地注视了盒子良久,才缓缓合上盖子。
笙歌攥着盒子急步下楼,找到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顾叔,她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开口:“顾叔,这个首饰盒是你放在我房间的枕头下面的吗?”
顾叔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手里的盒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盒子啊,里面是什么?”
“除了你,还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老爷不会进去,除了我,只有他了”
笙歌浑身一凛,顾叔口中的他除了容瑾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小姐,你怎么了,盒子里不是你的东西吗?”顾叔见她脸色不对劲,有些担忧。
笙歌阖了阖眸,眼底又恢复往日清冷的模样:“没事,是我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它会出现在这里而已。”
顾叔这才放了心。
她把盒子收进包包中,又从钱包里取出一沓钱交到顾叔手上:“顾叔,我来得急,没有给你带东西,这些钱你留着买点补品吃。”
“小姐,这怎么可以!你当初给我的钱已经够顾叔下半辈子花了,我怎么可以再拿你的钱?”顾叔推辞着。
“顾叔,你要不收着我就不高兴了。”笙歌一脸佯怒的样子。
顾叔知道她固执,这钱怕是他今天怎么也得收了,于是便不再推辞:“小姐急着走吗?不急的话吃完晚饭再走,顾叔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笙歌是着实馋他的手艺了,便点了点头。
顾叔见状,兴高采烈地忙活去了。
笙歌吃了晚饭,便和顾叔告别离去:“顾叔,别送了,我开了车。”
“好好好!”
虽说不送,但她的车开出很远,还能从后车镜看到他有些佝偻的身影。
笙歌的视线动了动,落到他身后的阴影处时,眸光暗了暗。
她移开视线,踩下油门迅速离去。
待车身完全融入夜色,一个人影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是白天被笙歌赶走的顾荣。
他还穿着离开时的那身运动装,被水浇湿的地方已经干透了,衣服被风吹得咧咧地响。
“小姐大概心里知道您要回来,刚才吃鱼只往自己的那半边吃,桌上的菜大部分她都没动过,她嘴上硬生生的,其实心软得很!”
顾叔晦涩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进顾家,留着顾荣一个人望着笙歌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碧海湾
笙歌开门看到本应该在房间里画设计稿的黎之语此刻正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时候有些诧异。
多多趴在她的膝头,听见声响抬起头呜咽了一声,精神好了很多。
“设计稿画完了?”笙歌一边换鞋一边问。
良久不见黎之语回答,她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
抬起头却见黎之语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笙歌这才看到一旁侧对着她坐的黎臻,后者沉沉的目光锁着她,莫名地,她脑中马上出现下午在男厕所的那个画面,莫名地心虚。
“哥,你怎么来了?”她把车药匙放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古怪自然逃脱不了黎臻的眼睛,他狐疑地看着她:“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笙歌眸光闪了闪:“我回顾家了,对了,我还看到他了,他老了很多,跟以前一点都不像。”
黎臻的脸色瞬间很不好看。
黎之语不明所以,于是好奇宝宝的问了一句:“谁呀?”
话落,黎臻冷厉的目光突然射来,惊得她端水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杯子砸了。
笙歌蹙了蹙眉:“哥,你吓到语儿了。”
黎臻的目光这才放软下来:“抱歉!”
“没关系。”黎之语急忙摇头,可心里却抑制不住失落,她看了二人一眼,识趣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先回房间画设计稿了。”
说罢,抱着多多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间挪去。
笙歌看了她走进房间,才给黎臻续了一杯水,意有所指地开口:“我们的话题,语儿没有回避的必要。”
黎臻的眉稍动了动,才盯着她沉沉开口:“今天中午我在一家法国餐厅看到一个人,是你?”
。。。
199章 属于我顾笙歌的东西;要捡要弃由我决定!()
笙歌手一抖,水洒出来了些许。
她异常淡定地扯出两张纸把水渍拭干净:“我一下午都在顾家,你看错了。”
黎臻注视着她的动作,抓住了她言语中的破绽:“我说的是中午。”
“我开车不需要时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找顾叔问问。”她说起谎来简直一点草稿都不打。
黎臻一脸不信地看着她醢。
“柠檬水降火,我看你最近火气挺大的”笙歌把杯子端给他,脸上笑盈盈。
应付自己的哥哥,她打小就有一套,现在自然也不会生疏。
当然她现在越正常看在黎臻眼里就越不正常,毕竟这半年来,她不曾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看,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怪异极了缇!
心中沉了沉,他接过柠檬水,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我听说容瑾还纠缠你,我认识一个律师朋友,他可以帮你打离婚官司。”
笙歌闻言,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劳烦哥哥你了。”
黎臻注意到她的神色,已经猜到了所以然,他放下水杯,状似无意地一提:“容氏一周后有个产品发布会,我在应邀之列,听说当天会有大消息要公布,如果哥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那关于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事情。”
他说完,目光一直锁着笙歌。
笙歌看了他一眼,自顾给自己倒了杯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臻有些讶异,本以为听到消息她会脸色大变,但是她的冷静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过于冷静让他有种诡异的感觉,甚至不安!
笙歌看着他眸色翻涌,啜了口柠檬水:“哥,你不用担心,我和容瑾已经没有关系了,只差一个离婚手续,我和他之后便嫁娶两不相干。”
她的安慰并没有让黎臻心中的不安削减半分,他蹙紧了眉心:“当真不在乎了?”
“我看起来像说假话?”笙歌摊了摊手,一脸坦然。
“像!”黎臻毫不犹豫地下了定论。
“”
笙歌垂了垂眸,掩去了其间的万般情绪:“哥,你素来是知道我的性子,属于我的东西,我就算是不折手段也要抢回来,但是不属我的东西,我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容瑾现在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简单的选择。”
闻言,黎臻沉默了良久,他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拿起一只叼在嘴边:“你能想明白最好,哥哥一直觉得容瑾不适合你!”
他摸出打火机,打燃了火。
烟还未点燃,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抢过去,笙歌毫不犹豫地把香烟折成两段,拧眉不悦道:“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以后也不准抽了!”
黎臻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压力大的时候,抽根烟能纾解许多。”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跟我讲话压力很大?”她挑了挑眉,果断抓住他话语里的歧义。
黎臻一愣,投降般地把烟盒子往垃圾桶里一丢:“这样ok?”
“这还差不多!”笙歌满意地点了点头。
黎臻欲哭无泪,烟瘾上来又难受得很,只能埋着头默默地喝水不说话。
笙歌看了他一眼,好心地切了一盘水果放到他面前:“吃吧。”
那脸色就是活脱脱地跟古时候的皇帝说“朕赏你了”一样。
黎臻憋屈!
“哥,燃燃最近怎么样?”笙歌问了句。
“有芳姨照顾,你若是担心就搬回家去住。”
他索然无味地咬了几块苹果,果断起身清了清嗓子:“那个哥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回去了。”
说完,落荒而逃。
笙歌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黎臻刚出门,黎之语就抱着多多走出来,她朝门口处探了眼,闷闷不乐地坐到沙发上:“大哥也真是的,都没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谁让你宁愿躲在门口偷听也不出来?”
“秦姐姐你知道?”黎之语被她戳穿,有些尴尬。
“若非如此,怎么大哥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出来了?”笙歌叉了颗葡萄递给她,把多多接过来。
多多身上已经不烫了,完全退烧了。
黎之语咬着葡萄含糊道:“我今天按时给多多喂药了,对了,我二嫂说过两天就来把它接走。”
笙歌顺着多多的毛,“好,虽然已经退烧,但是我明天还是再带它去宠物店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二嫂就把多多寄放在我这里几天就瘦了这么一大圈,我有一种回家要被削了的感觉。”黎之语哀嚎了一声,满脸哀怨地看着笙歌。
“少来!”笙歌失笑,把多多放回她怀里:“今天我有点累,先去洗洗睡了,多多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会照顾好我的亲侄子的。”黎之语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她摇了摇头,拎着包包走进卧室。
房门一合上,笙歌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坐到床上,从包里掏出那个她从顾家拿回来的首饰盒,缓缓打开,素白的手指取出里面的东西。
红宝石打磨的木槿花绽放在手指间,仿佛从她身体里面溢出来的血液,红的动人心魄。
躺在她手心的一串世间独一无二的足链,十三颗碎钻,还有那颗绝无仅有的木槿花红宝石。
笙歌记得那冰凉宝石滑入足腕间的感觉,记得他在自己耳边的喃喃自语。
他说:“我会想你,我会抱你,我会忍不住要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心空落落的难受,但你一回来,即使你是坐的不动,我也觉得心安。顾笙歌,你告诉我,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
十三颗碎钻,一颗红宝石,加起来就是十四。
一三,一四。
一生一世。
她曾经把这一生一世还给他,现在他又把它重新物归原位。
容瑾,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千方百计地把我推开,却又不辞辛苦地做这些事情。
笙歌握紧手心的的红宝石,眼底滑过一道寒芒:“既然是属于我顾笙歌的东西,那么要捡要弃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没有人能替我做主,你不行,她更没有资格!”
灯光浮动,她的脸上光影绰绰,却是不容忽视的笃定。
与此同时,奢华酒店包间内,容瑾摇动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由变声器传出来的声音压迫又迷人:“你说没有动静?”
从施维维的角度上来看,此刻的“容世泽”浑身散发着一种诡谲的气息,让人浑身不寒而栗。
“最近容二爷似乎因为风锐拿到主动权的事情很高兴,和董事接触并不如以前那么频繁。”
“哦?”容瑾眯了眯眸,啜了口杯中的红酒:“风锐给他带来了那么大的利益,又狠狠地挫了容瑾的锐气,他的确应该高兴。”
施维维闻言,咬了咬唇:“您是站在容瑾这边的吗?”
“容世泽”的动作顿了顿,他嗤笑一声:“我哪方都不站,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您也是想要容氏的权利?”她试探道。
“施小姐,奉劝你一句,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时候,千万不要胡乱猜测,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有说,但是施维维却清晰地感受到他言语中的寒意。
她绷紧了脊背:“容三爷,其实有件事我不明白。”
“你想问的是亲子鉴定的事情?”
“对,医院不会随便乱出一份假报告,何况我当初是亲眼看着检体送进实验室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只要达到你的目的就可以,至于我的手段,你无需追究。”
他不再开口,施维维知道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抬头看了“容世泽”一眼,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甚,若不是二人的气息大不相同,她真的会把他当成容瑾。
因为在外表上,两个人实在太像了
她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关于容世杰的事情,她并没有全部和盘托出,包括他给她的药和教自己怎么逼迫容老爷子在发布会上承认自己身份的事情。
这是属于她的利益,施维维不傻,“容世泽”肯帮她必定有所图,但是很多事情,唯有靠自己,才是真正的出路!
。。。
200章 容少莫不是怕黎某输不起?()
她收起脸上的神色,转身离开了房间。爱玩爱看就来网。。
房间里顿时寂静一片,容瑾空闲的那只手轻轻叩击着窗柩。
一声一声,格外清楚。
不多时,门轻轻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走进门的是商博,他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小声说了句什么醢。
容瑾闻言讶异了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后搁在了窗台上,然后抽出手帕垂眸认真的擦拭着手指,姿态从容淡定:“人在哪里?”
商博报了一家高级会所的名字。
他蹙了蹙眉,把手帕丢掉:“车钥匙给我。缇”
商博连忙把车钥匙递给他。
容瑾驱车来到商博口中的会所时,里面的牌桌已经轮了两番。
他的到来让本来热闹的气氛顿时静谧了下来,容瑾淡淡扫了包间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桌子正中的黎臻脸上。
“哟,今天什么风把容大少给吹来了。”牌桌上,一个青年男人叫了一声。
容瑾记性向来很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开口的这个男人是宁氏的二公子,名为宁旭。
“前些日子和有幸和宁总见过一面,提起过宁二公子,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谁不知宁家是长子当家,宁旭闻言,脸色几不可见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