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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出污泥而不染之美。”
“你这般夸奖,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苏葭儿客气回应。她喜欢水生花,是因为水生花独自生活在池中,不跟任何花儿争奇斗艳,无争无求,独自妖娆绽放。
“苏尚书受的起这份夸赞。”
许哲话刚落音,就听见许均的声音,“哲儿,你在这里吗?”
“爹,我在。”许哲应完,随即站起身,姿势端正。
苏葭儿见状,可想而知许均平日里对许哲是多么严格。
许均走了进来,正要跟许哲说话,瞧见苏葭儿,他眼底一抹异色一闪而逝,他跟苏葭儿打了招呼,“苏尚书也在。”
“许大将军。”苏葭儿站起身,“正巧路过,跟许哲闲聊一下。”
“哲儿,多跟苏尚书学点道理。”许均笑道。
苏葭儿也不妨碍两父子谈话了,她说道:“许大将军,我有事忙,你们聊。”
“苏尚书慢走。”
苏葭儿撇了许哲一眼,转身离去。
待苏葭儿走远后,许均面色一沉,跟许哲说道:“不是让离她远点?你为何还跟她说话?一个女人能让皇上破了祖制,当上大晋有史以来的第一女官,你觉得她的手段简单吗?”
许哲不明,“爹,你从小就告诉我,世间没有任何捷径,没有能力者就会被淘汰,有能力者就坐任何位置。苏尚书她虽是女子,可也不能因为这点否定了她的能力。”
对于许哲的反驳,许均眉头紧皱,随即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是在吐着心中的怨气,他拍了拍许哲的肩膀,“她就是太有手段,太有能力,爹才让你离她远点。哲儿,你我处境不一样,你应该明白爹的苦心。若不是处境不一样,爹也愿意让你跟着她,她确实能把你教的更好。但是哲儿,有些东西,处境不一样了,选择也就不一样,希望你能原谅爹。”
许哲知道许均的苦处,他点点头,“爹,我以后会注意的。”他没有去深究那句原谅,到底有没有更深层的意思,只以为是许均在为之前的话道歉。
许均看着许哲,坚定的保证,“哲儿,你放心,一切都会结束的。”
苏葭儿从厅子里出来,上了二层,回房放好兔仙人后,她迟疑了一下,又转身出屋,上去三层,来到了祁夙慕的房前。
她伸手要去敲门,又收了回来,眉头微微一蹙,她似乎没有主动找过他几次。
不等她再次去敲门,门打开了,正要出门的祁夙慕见到站在门外的苏葭儿,他看着她,她站在这里多久了?
苏葭儿也看着祁夙慕,心底有种被人逮个正着的窘迫,她带着解释意味的话,“我正好要敲门,有事找你。”
祁夙慕侧开身子,礼貌的询问,“你要进来还是我们出去说?”
苏葭儿扫了一眼船舱外的守卫,说道:“进去说。”
祁夙慕见苏葭儿神色有些提防,他等她进来后,立即关上们。
苏葭儿走到最中间的位置,以防周围有人偷听,她开门见山的问祁夙慕,“对于许均,你了解多少?”如今她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东西他们必须要统一战线。
“为何忽然问到他?”祁夙慕问道。
“从你的语气听来,你对他并没有过多的了解。”苏葭儿得出结论。
“他忠于玄武军营,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深受属下爱戴。”
“更多的私事呢?”
“比如什么?”祁夙慕知道她从来不问没用的事。
“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子。”
“他有两个侍妾,儿子是死去的妻子生的。”祁夙慕看着苏葭儿,他调查过许均,但是得到的只是这些信息,“你不会随意问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
苏葭儿确定祁夙慕没有隐瞒,看来许均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压低了声音,“我认为到了安陵行馆后,我们要要求加多军队护送清歌公主到元国。”她提出这样的建议,是担心许均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祁清歌将会很危险。
祁夙慕挑眉,等苏葭儿解释。
苏葭儿撇了门口一眼,“我发现许均有弱点,如果有人存心不想两国交好,或者想要你的命和我的命,那他就是一个随时会燃爆的炸弹。”她不确定许均会不会做出有害的事,但是堤防一下总是没错。
祁夙慕冷静把苏葭儿的话都梳理了一遍,很显然,许均的弱点是跟家人有关,否则苏葭儿不会问及家人一事。但是她也不想跟他说更多,因为她对他没有完全到可以跟他说任何事的信任。
他相信她,她不会说无用的话,也不会做多疑的猜测。许均的弱点应该是一个能被人利用的把柄,正如她说的,如果这个把柄被人知道,那这里全都是玄武军营的人,他们会很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说道:“要求加入人手,必须要先禀明父皇。”
苏葭儿拧眉,好一会舒展开眉头,她问祁夙慕,“你的人呢?”
第409章 她信任他()
苏葭儿本是不想问这个的,但是事关重要,有些事必须防患于未然,昭妃和庄妃倒下,格局变化莫测,加上元国前来邦交,难保有些人不会兵行险招,许均一旦被有心之人控制住,那他们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更何况,若是贸然让皇帝增加人手,也来不及说清楚原委。
或许她是过于担心,但是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此去元国路途遥远,跋山涉水,期间若是出了什么情况,皇帝离的那么远,又怎么可能知晓这其中发生的情况到底是真是假。
许均的把柄非同小可,那可是诛九族之罪,有时候人为了活着,为了保全一些东西,不得不做出选择。
祁夙慕迟疑了一下,他看着苏葭儿,她忽然问他这个,真的只是为了提防许均有异心?
苏葭儿见祁夙慕似乎有顾虑,她缓缓说道:“你若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你回答,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你的人若是在暗中跟随,至少可以多一分安全。”
祁夙慕半晌反问道:“你从来不相信我,为何这一次选择了信任我?”
苏葭儿一怔,她也不知道为何,当下第一反应,竟然是前来找他,她何时开始相信他了?
不,她没有相信他。
她逃避着心底的信任,她不是相信他。
她说道:“此次元国一行,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要七王爷你怎样,只是一句话的事。七王爷既然不甘于平凡,又怎么会留下一个可以揪住的把柄,一旦追究起责任,七王爷就算是清白的,那又由得七王爷你说道吗?所以我相信七王爷不会做蠢事,更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所以我不是信任七王爷,而是因为我们在同一条船上。你要清歌公主安全到达元国,同样也是我要的。”
她总是能找出无数的话语来反驳他,祁夙慕眸中笑意浮现,看她说得很是有理,他也不去戳破她,“你说的很对,我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任何人。但是,此次出行,父皇为了架空我的势力,不让任何跟我有关的人跟随我。”
“呃。”苏葭儿不知为何,心底隐约有些同情起他来,连自己的父皇都提防着他。敛起心中的同情,她眸色微冷,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若不是手段太狠厉,皇帝又怎么会提防如此。
想了想,祁夙慕坦白道:“只有银狐和红潼在身边,若是遇上危险,银狐可以护着歌儿离开。”暗夜已经前往纳兰家做事,他为了以防万一,带上了银狐。他愿意告诉她,是想要她知道,他值得她信任。
“银狐?”苏葭儿蹙眉,很显然不是江湖上的人物,那就是扶苏阁的杀手,祁夙慕特意带上这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比之前那个更为厉害。她也该放宽心一些了,祁夙慕手中的扶苏阁,还怕没有人才。
“扶苏阁的人。”他淡淡的回答。
苏葭儿扫了祁夙慕一眼,他最近真的很不对劲,这让她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得知祁夙慕有人跟着,她转移了话题,“我在边关时,也听说过许大将军的名号,据说是从马夫被皇上赏识,一路到了大将军。”
祁夙慕知道苏葭儿不想再聊关于扶苏阁的事,所以转了话题,他回道:“是从马夫到大将军,所以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恭敬谦虚,不结交任何朝臣,一心为父皇做事,从来没有任何差错,父皇对他是极其的放心。”
“马夫?在哪里当马夫?”苏葭儿问道。
“以前在朝廷马房。”
马房,苏葭儿眸光微凝,心底一个念头掠过,“当年赵贵人她们是不是他随侍卫去接的?”
祁夙慕思索了一下,点头道:“确是如此。”她问到赵贵人,难道许均跟赵贵人之间有关系,所以这会成为把柄?不对,从苏葭儿的神情上看,许均应该不是赵贵人的人,也跟赵贵人没有瓜葛。那更不可能是死去的梅妃和德妃,那就剩下一个活着的焦美人……
许均和焦美人之间若是有瓜葛,那就是件大事了,那苏葭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苏葭儿眉头微蹙,许均和焦美人或许就是在那时看对眼了。
她目光落到祁夙慕身上,见他一副明了的神色,她淡淡问道:“你都知道了。”
“你并无心隐瞒,你若是有心隐瞒,我不可能知道。”
“我让你知道,是想让你知道,有朝一日,若是你想要用这个把柄,那是没用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还是为了十九弟吗?”他问。祁夙慕还是没有忍住,因为她每一次的针对,都是为了祁凤曦。
“不。”苏葭儿对上祁夙慕的眸光,“你若这么认为,那就是。”她为的不仅是祁凤曦,更多的是因为答应了即墨离,她从不食言。
“我信你。”他说道。
苏葭儿打量着祁夙慕,他最近是不是那根经搭错了?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心底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对她的态度,很是怪怪的。不刺激她了,偶尔还顺着她,也不冷言冷语了,反而更多的是对她包容的语气。
“关于许均你提防着点就行了,暂且别告诉公主和小奕,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走了。”言罢,她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祁夙慕,“你最近脑子有没有伤到?”他除了神情是一贯的冷漠疏离,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变得让她捉摸不透。
“伤到?”祁夙慕挑眉。
苏葭儿没说话,她回过身开门出去,他还是以前的他,那他对她如此,定是有问题。只是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不想去深究其中,一切等安全到了元国再说。
门关上,空留祁夙慕一人在房中想不透苏葭儿的话。
苏葭儿正出门,就碰上迎面而来在巡逻的许均,她冲他打了招呼,“许大将军。”
“苏尚书。”许均往祁夙慕房门撇了一眼。
打了招呼,两人错身而过。
船上这一夜很平静,唯独在房中的祁清歌不平静,来回翻腾怎么都睡不着,难道十九哥真的要看着苏执事离开?
翻腾到了累了,她才渐渐渐入梦乡。
第410章 如若初见()
翌日。
苏葭儿起的很早,对于昨夜平静的一夜,她心底越发觉得很是不对劲,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今儿个有些冷,或许是因昨儿个从未下过雪的运河通道居然飘起了细雪的原因。
她披着斗篷,双手环胸站在甲板上,望着两岸景致。
祁夙慕起身时,发现苏葭儿又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看风景,她总是喜欢一个人,似乎是享受极了这种孤独。
他站在三层往下看着她,她看似冷淡,但总在不经意之间有些细微的小表情,若不是细心去观察,是发现不了的。
目光越是流连在她身上,心越是沉醉的无法自拔。
她是那迷人芬芳的千古醇酒,让人愿意为其醉生梦死。
望着苏葭儿,祁夙慕嘴角微微上扬,眸中笑意浮现,连红潼到了他身边,他都没有察觉。
红潼看着自家主子看着甲板上的苏葭儿出神,她唇微抿一笑,爷真的很在乎苏葭儿,爷从小时候开始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只要有人靠近他周围,他立马能察觉到,连休息时也都是如此,也只有苏葭儿才能爷分心去在她身上。
祁夙慕感到目光看着他时,他脸色一冷,所有的笑意消失,“怎么了?”
红潼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在附近后,才跟祁夙慕说道:“爷,银狐捎来信,安陵行馆有问题。”
祁夙慕眸色更冷,“是谁?”
“银狐说对方藏的很深,都是江湖人物,拿了江湖赏金令,埋伏在那里。”红潼说道。
“要谁的命?”祁夙慕切入主题。
红潼看了祁夙慕一眼,没有说话。
“要我的命。”祁夙慕似笑非笑,“看来昭妃的余党还在,想买江湖人物要我的命。”
“爷,这要怎么处理?”红潼问道。
“安陵行馆。”祁夙慕手搭在栏杆上,“发出消息,我已经先秘密到达安陵行馆,再通知迎接的官员,让他们前往行馆。”
红潼迟疑了一下,“可这样的话,咱们到了安陵行馆不就知道有人存心通知他们,一旦上报皇上,皇上很快就怀疑到爷这了。”
祁夙慕说道:“安陵行馆周围本该戒备森严,可江湖人物都混迹在那里,那就是官员的失职,既然他们失职,通知他们前去抓人,他们为了保住饭碗,定会信口一说,把这事给瞒过去。”
红潼瞬间明白过来,“爷的意思是让一个江湖中人秘密散布消息,再来一个知情者去透露给官员爷暗中到访,看行馆是否安全。这样一来,一切都名正言顺的进行下去,没人会往深处想了。”
祁夙慕点头,“恩,去办吧。”
“知道了,爷。”
红潼转身离开时,苏葭儿正好转身回船舱,瞥见红潼和祁夙慕,她收冲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到了下午时,船终于靠岸。
祁夙慕和元国使者先下船,苏葭儿和苏小奕跟随在后,紧接着是祁清歌的轿子。
码头边上,官员神色匆忙,很是慌张。
所有官员给祁夙慕和祁清歌行礼后,为首的知府起身对祁夙慕和许均满是歉意的说道:“王爷,许大将军,要麻烦你们前往郊区行馆了。城内行馆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帮江湖人物在闹事,属下的人正在清理,属下已经将此事上报给皇上。”
祁夙慕早知结果如此,他看向许均,询问许均的意思。
许均心中疑惑,为何这么巧江湖人物聚在那里闹事?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有先去郊区行馆留宿。
他同祁夙慕说道:“王爷意下如何?”
祁夙慕还未说话,一旁听见这话的元国使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停留一夜,再继续赶路,王爷和大将军觉得如何?”
元国使者考虑的是,此去元国路途遥远,若是经常停留几日,那得要一月有余才能到达元国,皇帝已经给了他时限,他不得不尊从皇帝的时限。
祁夙慕和许均商讨了一下,原本在城内是打算留宿两夜,但是在郊区安全上少了一定的保障,没有必要多停留一夜,两人也答应了。
安州知府见祁夙慕和许均答应,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这里头他最怕的就是这被称为“冷面阎王”的兰陵王,他刚刚都怕自己会不会被他责问起失职之罪。幸好,幸好。
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郊区别院而去。
皇帝派去传达口谕的公公和侍卫,由于积雪滞留了一天。
茹乐跟皇帝禀名自己的想法后,她和五千精兵先走捷径前去接祁凤曦,再前往安陵同苏葭儿他们汇合。
安陵郊区行馆一夜,仍是和平。
翌日晌午时,苏葭儿他们离开安陵郊区行馆,安州知府和官员跟随着送出十里路,才回去安陵。
而匆忙赶到安陵的公公和侍卫找不到安州知府,一听说,苏葭儿他们已经离开安陵,他们随即匆忙跟上。
苏葭儿坐在马车内,她掀开帘子看着道路边的野花野草,想到当初和祁凤曦第一次见面时,就在这附近的“黑店”。
不过几月,她和他从相识似乎又到了陌生。
初见时,他那如星华耀眼般的笑容,那优雅如谪仙之姿,在她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
大队走得越来越靠近无煞国的地盘,苏葭儿想起当时在林子中遇到无煞国的人,她身子一僵,忽然想到她那个时候似乎没有追究下去的问题,是谁把消息传出去,藏宝图在祁景珞身上,是谁让无煞国的人翻山越岭前来刺杀祁景珞。那时候,她只当是不必要知道的事,现在仔细一想,之前不重要,现在很重要。因为很显然关系着朝堂,关系着夺位,这也就关系着祁凤曦。她虽跟祁凤曦无缘,但是承诺保护一生,那不是儿戏,她必须要做到。
还有一件事,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