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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女子,怎会下跪。
“苏大人,我我……”张姝再次声泪俱下,“我对慕大人真的很用心,我觉得慕大人就是我这一生良人。”
苏葭儿有些生气了,“张小姐,既然你愿意把自己变得卑微跪着,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有一点,我也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即使你今儿个在这里跪到死,或是哭到死。我不会回答你让还是不让,感情不是孔融让梨,能让给旁人。他在我心中也不是物件,而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他若心不在我,我绝不留他,他若心在我,我也心在他,那旁人休想分开我们。”
张姝闻言,好一会,她才缓缓站起身,可却哭的更是伤心欲绝,“苏大人,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把慕大人像物件一样让给我。”
苏葭儿见张姝想通了,轻缓了口气,总算是没死心眼。
可张姝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她更心塞了。
“苏大人,你说的对,我不该让苏大人你让出属于你的位置。我只想要陪在慕大人身边,求苏大人成全我。”
苏葭儿愣是没反应过来,这张姝到底还是死心眼,以为那路不通,可以走这路。
她轻吁了一口气,“张小姐,慕大人是否同你说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她相信祁夙慕定是跟张姝说的很明白了,所以张姝才来找她,让她退步。
张姝倒也老实的点头,“慕大人说过。”
“既然如此,慕大人的话也是我的话。我与他的世界,绝容不下第三人。我也可以很简单的告诉你,我容不下你,绝不可能让你跟他在一起。”苏葭儿说道。
张姝有些茫然,她本以为站在女子的角度,苏葭儿会明白她的心。自古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她已经屈就当小,这要是要爹爹知道,爹爹定是要气死的,她堂堂坎城城主的女儿,竟然要嫁给他人为妾。
她不明白苏葭儿为何还是不同意,“苏大人,你如此未免太过自私,慕大人需要一个可以跟他并肩前行的,也会需要一个为他打点家中一切的。”
“我素来都自私,更何况,打点家中一切,有管家去打点。他府上的管家挺好的,把一切都管理的不错。”苏葭儿看着张姝,“张小姐,你堂堂一个城主的女儿,为了一个男子如此屈就不说,你可想过你父母的感受?你可想过他们愿意你为了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男子如此?再者,若他对你真有意,他岂会拒绝你那么干脆?他告诉你他心中有人,就是要断了你的念想。机会不是我给你的,也不是你给争取的,一个男人心中若是没有你,你再怎么努力都是徒然。与其这样花心思在他身上,不如往前看看,前边还有许多你未经历的美好。”曾经她是万万说不出这些话的,但是当她从过去走出来后,她发现世间依然很美好,只是看每个人看待事情的观念和角度不同。
苏葭儿的话让张姝无法反驳,她无声的垂着泪,当慕大人冰冷的拒绝她那一刻开始,她就该知道,她和慕大人之间没有可能。可是她心底仍然抱着卑微的想法,想要努力去争取一下,哪怕是有着一点点的可能性。
她拿出绣帕,拭着泪痕,“苏大人,这针不扎在你身上,你是不会觉得疼。我只想要努力争取一下,只是抱着侥幸的美好去努力着。”
“针多扎几次,你就知道有些疼,习惯了就不疼了。”苏葭儿淡淡说道。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我佩服你努力的勇气,但努力不是卑微自己,而是潇洒的来潇洒的走。”如果她当初有张姝这争取的心,或许她跟祁凤曦也不会走到如此。只是不打扰是她最后的温柔,她宁可埋怨自己不去努力,也不要在他得到幸福后,再去告诉他,她爱他。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话来不及说就是来不及说了。过了那个时间,过了那一刻,那就不要再说了。
张姝怔怔的看着苏葭儿,她不管何时都能如此淡然自若,那种超俗的清冷像是刻在她骨子里似得,怎么都抹不去。这一刻,她似乎明白慕大人为何喜欢苏大人了。苏大人骨子里的气质,她的处事态度,她的言语举动,不是任何人能学的来的。慕大人被她吸引,只因这是独一无二的苏大人,换做谁人都不可以。
到头来,她不是输在了容貌上,也不是输在了先来后到,更不是输在了贤惠温柔。
而是输在了,她不是苏大人。
慕大人要的,从来只是苏大人。
心痛的同时,也好像放开了一些,她也不该如此执着了。明明是两人的世界,她却偏要挤进去,困扰了别人,受伤了自己。
想罢,她冲苏葭儿歉疚的哽咽道,“苏大人,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正如你说的,你和慕大人之间,谁都挤不进去。不属于我的,我不该去强求。”
苏葭儿端量着张姝,她虽是神色难过,但眼中清明,是真的想通了,也是真的感到抱歉。
她说道:“无妨,年少时,谁没有疯狂冲动过。你只是想不透,想透了便好。”
第515章 准备准备()
“让苏大人见笑了。”张姝回想过来,自己确实不该如此卑微,她乃一城之主的女儿,多少男子等着她回眸一瞥。何必为了一个心不可能在她身上的男子,把自己变成如此。
苏葭儿看着张姝,她知道她会想通的。也许暂时还是走不出来。但过往终究都会成为过往,人活着始终要向前看,要活在当下,活向未来。曾经她沉浸在过去,无法走出过去的痛苦。有时候放开过去,其实才是对自己最不残忍的方式。有些东西,该遗忘的也该遗忘了,该埋起来的记忆也该埋起来了。
她知道张姝现在需要自己冷静下,她跟张姝说道:“张小姐,我先离开了。”
张姝也不做多挽留,她需要自己的空间,“苏大人慢走。”
苏葭儿往亭子外走去,张姝叫住了她,“苏大人,今日之事。”
苏葭儿回头看她,“你我不必记挂在心上。”
“谢苏大人。”
“张小姐客气了。”
苏葭儿说完,离开了亭子,往回走。
今日这事是要作罢,但是关于甜食这事,她到是要问问祁夙慕。
回到了院子,祁夙慕坐在桌子旁,桌上的膳食都还热着。
苏葭儿进屋,“怎么还热着?”
“你同她出去,定是不吃什么就回来了。所以我让厨房备着,等你回来一起吃。”祁夙慕说道。
“哦?”苏葭儿不觉得祁夙慕体贴,她问道:“你怎知我不吃什么就会回来?”
“你不喜早上吃甜食,她喜欢甜食,你不吃的东西,绝对不会吃。”祁夙慕了解苏葭儿的性子,在雪松山的时候,早上红潼准备了甜食,她愣是一筷子不动,眉头皱着。
她没提到甜食他反而先提到了,苏葭儿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甜食。”
“因为我在意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祁夙慕轻描淡写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着甜言蜜语的情话。
“只是我倒不知道七爷原来喜欢吃甜食。”苏葭儿说道。
祁夙慕听着苏葭儿微酸的语气,冷眸笑意浮现,“我喜欢酸的,特别是你现在这股子酸劲。”
苏葭儿听了一顿,他这是拐着弯说她吃醋,她瞪了他一眼,“我确实不知,人家认识你短短几日,倒是知道你的喜好了。”
祁夙慕也不打算再调侃她,再调侃下去,只怕她心中要不舒服了。他解释道:“她是主,我是客,她有心给我做吃的,我自然不能嫌弃。我对吃的喜好,我自己都不知,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七爷这是在怪我心大,不了解七爷,又怪我无心给七爷做吃的?”苏葭儿故意揶揄道。
“你若是心大,这世间可没有心细的人了。”祁夙慕说着,拿起碗给苏葭儿舀了一碗粥。
苏葭儿听到这话,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她如此心细,却不曾了解在乎他的喜好。或许,她是该好好了解了解他了。可一想,她对祁凤曦似乎也没有那么了解。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不曾去了解一个人,不曾再去对任何一个人敞开心扉。哪怕她喜欢祁凤曦,也没有完全敞开心扉去了解和被祁凤曦了解。
祁夙慕见苏葭儿不语,又说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喜欢吃。”
苏葭儿看着他,这座寒冰山说起甜言蜜语,一本正经又清清淡淡,倒不像是在油嘴滑舌。往往是这样的,才能让人更是开心,她不管是被称作小公子,还是一向以男装示人,但她也想要被人疼惜,她倦了累了的时候,也想要有个肩膀依靠一下。
她说道:“我出去时,你去厨房偷了蜜罐子里的蜜糖吃了?嘴巴像是抹了几层蜜糖似得,都快甜的腻死人。”
“我从不说甜言蜜语,只说实话。”祁夙慕说着,把舀好的粥放到苏葭儿面前,“先吃点东西。”
苏葭儿看着祁夙慕如此体贴入微,想起在雪松山的种种,他总是无形之中就有许多的温柔举动,她勺了一勺粥,“七爷,你这么懂得照顾女子,可是过去对女子颇多照顾?”
“没有,你是第一个我如此用心待的女子,也是最后一个。”
“……”
苏葭儿不语,埋头喝粥。
他不认为是情话,但任何女子听在耳中都是动听的情话,扣动人心弦。
祁夙慕望着苏葭儿,她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心,她难得如此温顺,也许在她听来,那都是动听的情话,但是在他心中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真言。这一生,他只对她一人好。
两人用完早膳,到书房去找凤四爷,把他们同意了凤四爷的要求说了一遍。
凤四爷笑着连连点头,眼睛骨碌碌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摩擦。说话和神色都配合的很好,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无形的战火弥漫感觉。
苏葭儿和祁夙慕说完,凤四爷才开口道:“芜国心月公主明儿个就到了,只是你们两人可会说芜国话?不会说的话,我得给你们配一个懂说芜国话的侍女。”
祁夙慕一听,顿时拒绝,“本王略懂一二,这专门寻来的侍女,那就不需要了。”
苏葭儿知道祁夙慕为何拒绝,这说是为他们好找来的侍女,可实际上是挑好了用来监视他们的。但祁夙慕会芜国话,倒是叫她意外了。
她也说道:“我游历过芜国,对芜国话并不陌生。”
“看来让两位冒出芜国心月公主和侍卫真的是最好的办法。这懂芜国话的侍女,那就不要了,我就给两位挑个懂事的侍女伺候着。”凤四爷虽是笑着说,但语气之中不容反抗。
祁夙慕和苏葭儿都明白,凤四爷和拓跋栗是要定人监视他们。
祁夙慕应道:“凤四爷劳心了。”与其再次拒绝,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监视他们又如何。
苏葭儿也不反对,她和祁夙慕想的一样,再拒绝只会闹僵,不如顺着局势走,让他们以为他们两个无可奈何了。
凤四爷见两人都没意见,他这才满意说道:“那两位准备准备,明儿个心月公主一到,你们可就要换身份了。”
第516章 侍女芙蓉()
“这就不劳凤四爷费心了,我们自然会准备好进宫事宜。”苏葭儿冷淡回道。
“兰陵王和苏大人想通了便好,我下午会让人去教兰陵王和苏大人芜国的规矩。”凤四爷笑言。
“不必了。”苏葭儿和祁夙慕异口同声,两人说完,相视一眼,又同声道:“芜国的宫中规矩,也懂一些。”
凤四爷满意的点头,“这样也好,不过该说的明儿个还是得交代一些,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苏葭儿和祁夙慕没反对。
于是,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离开书房,苏葭儿同祁夙慕说道:“七爷竟然也懂芜国话,看来我是要好好了解了解七爷了。”
“不急,你还有一生的时间来了解我。”祁夙慕说着,视线有些飘远,“以前到芜国时,学了一些。”
“七爷也到过芜国?”芜国冰雪之国,一年也只有三四个月是有阳光的,其余时日十分的严寒。她不喜严寒,所以在芜国呆的时日只是那三四个月。
“恩,去过。”祁夙慕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明日入宫,你一定要小心。”他知道她的本事大,也心思缜密。但是一旦入宫,事事都要受到限制,他还是会担心她。
“知道了,七爷,你也小心些。一旦入宫,我们就身不由己。”苏葭儿扫了一眼四周围,没有发现人,她才低声说道:“银狐和红潼还有公主那,七爷不必担心。只要我们能脱身,他们也可脱身。”
祁夙慕知道苏葭儿不会说没把握的事,他微微点头,只要到了京城,他就能让他们的局势反转。
回到院子,祁夙慕看着院子。
苏葭儿见祁夙慕站着不走了,她问道:“七王爷可是不舍得这院子,还是不舍得这府中的何人?”
对于苏葭儿的故意揶揄,祁夙慕报以浅笑,“你我定情在此,自是有些不舍。它成全了我的心思,也让我拥有了你。”
苏葭儿顿了顿,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就说出自然的情话,也惹得她心跳加速着,如在森林迷失的小鹿。
她有些娇嗔的语气,“七爷,上辈子一定是情圣。”
祁夙慕微抿嘴,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她难得如此少女温柔,只要她开心,随她怎么说都成。
苏葭儿又想到一事,“七爷不好奇张小姐找我出去说了什么?”
祁夙慕道:“你们女人间的话题,我不想参与。你有自己的空间,我不会凡事都过问。尊重你,亦是尊重我自己。”
苏葭儿一怔,她直勾勾的看着祁夙慕,他眉眼带笑,冷瞳真诚盎然。他一直比她所想象的要好太多太多,不对,是她一直以来,把他想太坏。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曾经觉得他冷血无情,只因不够了解他,不愿了解他。她不敢说他对他人也会如此有情,但至少对他所在乎的人做不到无情。
敢于做决断,该冷酷时冷酷,该放宽时放宽。也怪不得当初即墨离会说他欣赏祁夙慕,觉得祁夙慕是夺位的黑马,也觉得祁夙慕能登上大位。
她若决定与他执手到老,这夺位之战,她势必也会卷入其中。
她心中的天秤已经在一点点倾斜,也许用不了多久,她会下定决心去做一切。
她清冷的眸中多了几许温柔,“七爷,谢谢你。”
“你我之间再言谢,倒是生疏了。”祁夙慕牵过苏葭儿的手,双手握住她的手,“不管前路多少危险,我定会成为你最牢固的遁甲,保护你不受一丝伤害。”
“七爷说错了。”苏葭儿不同意,“同舟共济,我们是彼此的利剑,是彼此的武器。”
祁夙慕闻言,握紧了苏葭儿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世间,这一刻就似剩下他们彼此,两两相望,两两相笑。
一天眨眼就过去。
天明时,凤四爷派来的侍女来伺候苏葭儿洗漱了。
侍女唤芙蓉,懂芜国话,所有的芜国宫中礼仪都懂,她大概给苏葭儿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
她也跟苏葭儿说了心月公主的大概事情,心月公主性子清冷,母妃是不受宠的贞嫔,贞嫔早死,加上她从不跟其他公主一样在芜国皇帝面前撒娇卖乖,所以芜国皇帝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感情。想到要跟元国联姻,就把这个心月公主给送来了,为她讨得个良配,又能巩固两国联姻,这倒也不错。
这么说来,倒是和她性子很像,她也不用费劲再去装成心月公主。
芙蓉同苏葭儿说话间,苏葭儿扫了芙蓉一眼,这女子的武功也不弱,头脑定是不简单的。
她的手常年握着武器,有着武器摩擦出来茧子。
苏葭儿视线落定在芙蓉腰间的碎玉腰带上,上面看似都镶嵌着彩色宝石,实际上都是暗器用的针。
凤四爷和拓跋栗派芙蓉不仅仅是监督他们,还是保护她。
元国这浑水,还真是深。
芙蓉见苏葭儿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碎玉腰带上,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子身子,手不自觉的摸上碎玉腰带。
这样极其防备的姿势,苏葭儿更是确定碎玉腰带就是放置暗器用的容器而已。
“芙蓉姑娘一定武功极高。”苏葭儿幽幽说道。
芙蓉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公主说笑了,奴婢只是略懂一些三脚猫功夫。”
这么快就改口叫她公主了,这适应能力倒是极强。苏葭儿说道:“芙蓉姑娘,都不是外人,无须隐瞒我。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长期潜伏在芜国的天启商盟一员。若我再没猜错,你潜伏在元国,定是在皇宫之中。”
芙蓉看着苏葭儿,这个女子真是聪明的可怕。四爷并未跟她说过什么,她竟然能将她的情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