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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苏小奕点点头。
苏葭儿微微一笑,“看见你跟公主关系越来越好,我很开心。雪娘现在感情也差不多有着落了,咱们可是都圆满了。”
苏小奕闻言,瞪大眼睛看向雪娘,“咦,雪娘你有人拉?怎么从我都不知道。”
雪娘羞赧一笑,“莫要听你家公子打趣人,这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
“所以是谁?”苏小奕问道。
苏葭儿笑道:“还没成,估计也快了。是皆空,我觉得他不错,小奕你觉得呢?”
“皆空啊?雪娘跟皆空很配啊。之前雪娘跟皆空一起去置货的时候,我就觉得俩个人有戏,现在看来是真的有戏。”苏小奕连着点点头。
苏葭儿跟雪娘说道:“雪娘,瞧见没有,小奕也说有戏。”
“你们都逗我这个老妈子。”
“哪里老了,雪娘一点都不老,在我心中也就十八岁。”
苏小奕的话让苏葭儿和雪娘都笑开心,苏葭儿说道,“小奕可越来越会说话了。”
“可不是,以后可别跟公主油嘴滑舌的。”雪娘说道。
“才不是油嘴滑舌,我说的这可都是大实话。”
“瞧瞧,小奕越来越懂逗人开心了。”雪娘笑的更是开心。
欢声笑语顿时充斥整个梅园。
苏小奕用完早膳后,苏葭儿跟他说要去提刑司一趟,让他跟着过去。
雪娘知道去办公的地方,她不能一起。她便留在府中给他们做午膳,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用上午膳。
苏葭儿让香云去跟皆空说她准备出门了,她换上提刑官服后,跟苏小奕往门外走。
府门外,皆空已经备好马车。
苏葭儿和苏小奕走过去,皆空对他们微微颔首。
苏葭儿也微微点头,当做是打了招呼。
两人上了马车,直奔提刑司。
皇宫御书房。
上朝之前,皇帝把江非白叫到御书房。
他问道:“提刑司那安排好了?”
江非白说道:“回皇上,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江非白有些不解,“皇上为何要让苏葭儿先捅破太子的事?”关于太子已经调查清楚,所有的证据都掌握了。可皇帝却迟迟不出手惩罚太子,反而要让苏葭儿开这个头,这岂不是叫苏葭儿做了恶人。皇帝的心思,越来越难猜透了。
“非白,说你糊涂,你也不糊涂。朕若是亲自把事情说了,如何能重惩太子?再者,由苏葭儿开始,一切都不一样。其他人也会渐渐露出原形,换做是朕,他们绝对会隐藏的很好。而朕的目的也是要所有人知道,苏葭儿是朕的人,将来曦儿的皇后!”
前边的事,江非白都知道了。但是后边才是皇帝的重点,他其实不过想趁这个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一点,最重要是让祁夙慕知道这点。苏葭儿是他看中的人,谁都别惦记着。
他点点头,“皇上说的是。可皇上怎么确定苏葭儿一定会按照皇上计划的走,她万一置之不理呢?”
“她不会的。”皇帝很是笃定,“她的性子不会准许有冤情发生,即使她很聪明察觉出这是朕的安排,可她还是会为他们伸冤。”
江非白听着,皇帝老谋深算,从封苏葭儿为提刑官那一步起,后路全都想好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进行着,如果谁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倘若被皇帝知道他们江家暗地里跟祁夙慕勾上,皇帝第一个要灭了的就是他们江家。
看来往后的事情要越来越谨慎才是,可儿那边也要叮嘱着,千万别漏出什么马脚。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的皇位之争,定是要死伤无数。
第787章 状告太子()
可越是这样,祁夙慕越是有机会。
如果局面不混乱,祁夙慕根本没有半点机会。皇上的心思不好说,阴晴不定,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总之现在对祁夙慕有利,对他们江家也无害。不管是祁凤曦还是祁夙慕赢了,江家只要一个字,就是“安”。可儿拜托他的,他一定会完成,哪怕是要牺牲他的性命。
想罢,他说道:“皇上说的是,照苏葭儿的性子,她定是容不下冤屈。更何况皇上给她这个官职,自然就是要她为民伸冤。”
“恩。”皇帝淡淡应了声,然后站起身,“让人看着点。”
“非白知道。”
提刑司。
皆空把苏小奕和苏葭儿送到提刑司外,门外的捕快看到苏葭儿身上的官府,皆是行礼,“参见苏提刑。”
苏葭儿说道:“都起身吧,本官今日来只是来看看。”
捕快们站起身,领着苏葭儿进去提刑司。
里边的师爷连忙出来迎接,“张师爷参见苏提刑。”
“张师爷无需多礼。”苏葭儿说道。
张师爷和捕快们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苏葭儿,要知道这大晋前无来者的第一女官,皇上亲自封的。如果没点本事,能让皇上开了这个新例吗?
苏葭儿在张师爷的带领下了,查看了整个提刑司。
回到正堂坐下后,张师爷让人上茶。
苏葭儿问张师爷道:“陈年旧案的卷宗可都整理出来了?”
“苏提刑,一些找不到凶手的卷宗都整理了,基本上不是离奇的案子都要在一月内结案,否则就要卷铺盖走人。”张师爷说道。
苏葭儿嘴角微勾,这倒像是祁夙慕的性子,要么能解决,要么走人。
她点点头,“把一些案子的卷宗拿来我看看。”
张师爷跟两名捕快去把卷宗搬来。
苏葭儿跟苏小奕说道:“小奕,你也看看,学习学习。”
苏小奕点点头,“好的,公子。”
两人正看着卷宗,鼓声传来。
张师爷心扑腾一下,这可怎么办,那对老夫妇又来了。
苏葭儿眉头一皱,放下卷宗,问张师爷道:“可是有人在外边击鼓鸣冤?”
张师爷赔笑道:“苏提刑,应该是有些蛮孩子在外边敲着玩,我这就去看看。”
苏葭儿看着张师爷躲闪的目光,她说道:“张师爷,提刑司的鼓没冤屈谁敢敲?方才进来时,我看过那面鼓,一个孩子的身高能够敲着?”
苏小奕见状,说道:“公子,我出去看看吧。”
张师爷一脸为难,连忙拦下苏小奕,“苏提刑,师爷我也不是不想管,只是这事咱们一个小小提刑司管不起啊!”
“哼!”苏葭儿拍了一下案桌,“提刑司为民伸冤,你却说管不起?那要这公堂何用?不如把提刑司给撤了!”
“大人啊,你就听师爷我一句劝,不要管这事。你这才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师爷我知道,但是你这火万万烧不得。门外那对老夫妇已经连续来几天了,师爷我也问了,他们要状告何人。他们说……”张师爷欲言又止。
“说什么!”苏葭儿问道。
“他们说他们要状告当今太子!”张师爷一下子跪下。
苏小奕转身看向苏葭儿,怪不得师爷不敢接手,原来是要状告当今太子,这确实是棘手的事。
苏葭儿闻言,先是一楞,缓过来后,心中渐渐明了了。这一切恐怕都是皇帝安排好的,给她提刑官,然后安排人来击鼓鸣冤。以她为切入点整治太子,这看起来合情合理,又少了诸多会被人挡下一切的因素。
她问张师爷,“门外那对老夫妇来了几日了?”
张师爷想了想,“好像是苏提刑你上任后第二天。”
果真如此,皇帝明知道她不会放过任何冤屈。所以利用她,她也会去调查清楚一切。可皇帝不知道的是,这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能拿捏到太子的短处,把太子踢下台,对祁夙慕又多了一分有利。
皇帝利用她,她也反利用就是了。她倒是要感谢皇帝给她这个机会,提刑司,看来她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朝堂上的事情交给祁夙慕,她在背后帮助他,推波助澜就行了。
老夫妇这事还没有传到太子那,可见这张师爷人也不差,若是换做别的,指不定就去邀功了。
她问张师爷,“除了你,可还有人知道这事?”
“大人,这可是会遭来祸事的。我每日也就把他们打发走,也不敢让人知晓。”张师爷回道。
“很好,那你现在去把他们请进来。”
张师爷一听,“大人,这……”
“张师爷,天塌下来本官顶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苏葭儿强硬的态度让张师爷只能照做,他转身出去把那击鼓鸣冤的老夫妇领进来。
苏葭儿看向那对老夫妇,他们精气神很好,走路很平稳,脸上挂着泪痕,还有着哀戚之色,但是那哀戚确实不达眼底。
再看他们的衣着虽然朴素,但是很新,像是刚定做没多久。
她的视线落在他们的手上,手指甲修剪的圆润,没有庄稼人的那种粗糙,脚下鞋干净不沾染一点尘土。脸上的皱纹不深,两鬓白发苍苍。
张师爷领着他们两个进来后,跟苏葭儿说道:“大人,人来了。”
言罢,又跟那对老夫妇说道,“这是新上任的苏提刑。”
老夫妇扑腾跪下,妇人掩面而泣,老。汉抹了抹泪水,“草民李成携妻子李竹叩见青天大老爷。”
“李成,你们有何冤屈?慢慢道来。”苏葭儿说道。
那叫李竹的老妇人一下子哭喊出声,“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苏葭儿拍了拍惊堂木,“只要你们说出来,本官自然为你们做主。”
李成扶住李竹,然后跟苏葭儿说道:“大人,我们要状告当今太子杀人害命!我们乃是大坡村的村民,老实的庄稼汉。与哥哥一家以种地为生,哥哥家有个女儿叫李丽珠,生的很是水灵。她与员外的公子已有婚配,一日太子打猎经过大坡村,瞧上了丽珠,丽珠心中只有员外公子,强硬的拒绝了太子。”说着,他哽咽的停顿了一下。
第788章 前往现场()
苏葭儿看着李成和李竹,本来她对他们身份已经怀疑,现在他们说他们是庄稼汉,她很确定这两个人是皇帝派来的。那李家人应该都死了,不死也是被保护起来了。
下边李成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李成缓过来后,继续说道:“可拒绝换来的后果是她被掳走,草民哥哥和嫂嫂怕事,也不敢去报官。太子不知把丽珠掳到哪里,他们在兰陵城里找了许久都没有结果。几月后,丽珠跑了回来,她身上都是伤,让哥哥跟嫂嫂跟她赶紧离开这里。可太子的人马追到,太子杀了丽珠,连哥哥嫂嫂都没放过。他把现场弄做入室抢劫,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苏葭儿问道:“那你们二人当时在哪里?”
“回大人,我们家姥姥过世,哥哥跟嫂嫂出了这事,也没有心情回去老家祭拜,草民夫妇必须要走一趟。”
“既然如此,你们如何知道是太子做的!”
“草民夫妇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太子带着人马出来。草民夫妇认得太子,躲在了一遍,只听见太子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晦气,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也给整死了。”李成回道。
“那太子带着人去村子里,就没人瞧见了?”
“大人,当时夜深了,草民家里离其他家里有些远,即使有人瞧见了什么,那也不敢乱说话。”
苏葭儿思索了一下,“孩子是怎么回事?”
李成摇摇头,心疼道:“丽珠怀了孩子。”
苏葭儿皱眉,太子也真是能下手,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狠心么疑问了,皇帝早已确定是太子做的,才让人来找她。如果是假案子,将来对薄公堂,她定会底气不足。当然,除非皇帝丧心病狂了,才如此设计自己的孩子。
她又让李成和李竹夫妇重新说了一遍案子经过,然后让师爷记下。
最后她问他们,“既然你们知道对方是太子,为何还要来状告,就不怕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
“大人,哥哥嫂嫂还有丽珠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草民夫妇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告。”
苏葭儿点点头,这我不是真的李竹和李成,真的李竹和李成已经被保护起来了。现在就等着她去调查取证,确定一切。
她说道:“那死者李丽珠和李冬、李莹夫妇葬在哪里?”
李成和李竹相视一眼,李成说道:“回大人,他们还未葬下。”
“还未葬下?”
“草民夫妇觉得哥哥他们枉死,不该就此下葬,问过一仵作,他说在冰窖里保存尸首,可以防止尸首被破坏。所以草民租了个冰窖,把他们的尸首藏在里边。”
苏葭儿一听,这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欠的就是她这股东风去查案了。
她跟张师爷说道:“张师爷,先把两位领到后堂歇着,本官有事要跟你商议。”
张师爷把李竹和李成夫妇领到了后堂,然后又回到了公堂,“大人,你该不会是真的要接下这个案子吧?”
“你觉得本官像是会开玩笑的人?”苏葭儿反问。
张师爷皱眉,露出为难的神情。
苏葭儿说道:“张师爷,本官知道太子不好惹,所以本官没打算让提刑司的人插手,你只要把这件事保密好。本官和小奕会解决一切,不会让提刑司卷入。”
张师爷闻言,这样自然是好的。他上有老下有小,总不能拿着命去做这事。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说道:“谢大人体谅,我一定会保密,也会帮大人做一些分内的事情。”
张师爷的话很明白,暗地里的事他都可以帮忙,苏葭儿对他还算是满意,总不是泯灭良心的人。不过她也没打算让整个提刑司卷入其中,在这里讨活都不容易,也要养家糊口。太子这一案子,说不好就牵连上他们。
“那就劳烦张师爷帮本官准备验尸用的东西。”她说道。
“我这就去。”张师爷说完,转身出去。
苏小奕见张师爷离开了,他担心的问苏葭儿,“公子,你真要接下这个案子?如果真的确定是太子做的,关系太子,那公子你的安危……”
“放心吧,我能接下这个案子,自然也有信心能摆平一切。”苏葭儿说道。
苏小奕担心道:“公子,虽然七王爷和十九王爷对你都好,但是皇上真要杀了你,他们也未必能阻止。”
“没事,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苏葭儿说道。
苏小奕还想说什么,被苏葭儿给阻止了,“你若是不想跟着,也可以。”
苏小奕急忙解释,“公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他急的挠挠头,“我跟着公子就是,只是公子你这几日身子不适,还要去勘尸?”
苏葭儿说道:“没事,已经好很多了。闲着在府中也是闲着,去现场走走也好,免得时间久了,生了变故。”
苏小奕道:“那我跟着公子,给公子分担一些。”
“恩,跟着吧。”苏葭儿说道。
没一会,张师爷取来了验尸用的东西。
苏小奕带上,苏葭儿让张师爷去把李成和李竹请出来。
她让李成和李竹带她去看现场,李成和李竹欣喜答应。
张师爷说要让捕快送她和苏小奕过去,她给拒绝了,她说有人等着。
张师爷也没再坚持,将苏葭儿他们送出去外边。
苏葭儿让李成和李竹上马车一道回去大坡村,李成和李竹拒绝了,说是在前头领路。
苏葭儿跟皆空说了要去查案,让皆空跟着李成和李竹。
她和苏小奕上了马车,往大坡村去。
大坡村在城郊外,通往村子里的路有些不平坦。
苏葭儿撩开马车帘子,撇了一眼走在前头的李成和李竹,步子稳健,走了这么久,一点累和喘息都没有。普通的庄稼汉确实有这样的体力,但是他们的鞋子之前没有沾到一点尘土,这一路过来都是尘土,可见他们不是从村子里出去的。
她也不打算戳破这事,皇帝要算计她,她挑明了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更何况,这算计对她来说并不是坏处。
第789章 查看现场()
苏小奕见苏葭儿看着外边,他问道:“公子是在想太子的事情吗?”
苏葭儿收回思绪,“恩,在想如果确定是太子,要怎么做。”
“公子,我们真的要趟这趟浑水吗?”苏小奕问道。
“不算是浑水,太子如果真的犯法,那就是犯法了。”苏葭儿说道。
苏小奕叹了口气,“兰陵王可定很担心你。”
“他会理解我的。”苏小奕提到祁夙慕,苏葭儿笑的温柔。
这种温柔看在苏小奕的眼中很是刺眼,刺眼的让他不舒服。曾经公子的温柔只属于他,现在不再属于他。不把他当做自己人看,对他也有着提防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可以回到之前,他们不来兰陵。他就这样简简单单跟公子过一辈子,没有任何的烦忧。现在公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