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看到我们三个人同时回头看着,他先是看看胖子,又看看老黑,最后看了我一眼,浮现出一丝惊恐的神情,小嘴委屈的撅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背后牵着他手的那个戴眼镜少妇,扫了我们一眼,抱起小男孩匆匆低头向另外一栋楼走去。
我们三个简直惊呆了。擦,这演的是哪一出?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都是你个死二肥。长得太丑,把小伢都吓哭了。”我和老黑冲二肥不屑看去,鄙视二肥。
不给二肥反击的机会,我和老黑同时匆匆向楼房里冲去。
私底下,我心里面也是有点郁闷的,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心想,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啊。
虽然是老电梯房,电梯保养得倒是不错,除了电梯里面有点脏,有点腥味之外,电梯运行很平滑,没什么杂音。
刘炳住在七楼。
到了第七层的时候,电梯门一打开,我不禁就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涌来。
这是很平常的一栋老式电梯房,过道的绿色垃圾桶散发出一阵阵臭味。
墙壁灰泥脱离,满是形迹可疑的污秽痕迹,上面贴了许多开锁、沟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不过这这栋楼的构造不合理,采光很差。
外面明明是灿烂的艳阳天,到了这里,光线被过滤得很是黯淡,温度也低了一些。
“靠,这栋楼人都死绝了啊?这么安静?”二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缩了缩脖子嘟哝。
“少放屁。”老黑不满意了,麻痹,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不注意一点。
电梯门这时候缓缓开了,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不禁向电梯门看去。
第十八章 打麻将(二)()
里面走出来了一对身穿灰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女。
这对中年男女全身大汗淋漓,木着一张脸,根本就没有看我们一眼,只是径直向走廊前的一间房子走去。
二肥和老黑两个不知道怎么的,一直冲那两个中年男女走的方向看。
胖子在嘀咕:“奇怪。”
老黑也看了那中年男女一眼,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是受惊了。
那对中年男女停在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两人低下头咕哝了一会儿,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抽出钥匙,啪嗒的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原来是这里的住户。
随后这一层又陷入了寂静中。
我陡然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像是什么东西浸透了水,有点发霉、潮湿的阴冷味道。
刚才还没有的,现在这股味道铺天盖地的充斥了鼻翼。
我也没怎么在意,低下头来,拿出手机敲了一串陌生手机号码,发了个信息过去。
“我是吴天,我跟二肥、老黑过来了,就在你这层楼。快开门。”
这号码是雷子给我的,刘炳的号。
听雷子说,刘炳自从被鬼缠之后,最怕听到敲门声。所以我们敲门他肯定是不会开的。
只能发短信过去,让他自己开门。
我信息发送过去几秒钟,这栋楼里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
不是刘炳还有谁?
刘炳看起来很憔悴,佝偻着背,眼眶深陷,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的。
要不是他一脸标志性的痘子,和嘴角的一颗大痦子,还真认不出他来。
他显得很小心鬼祟,东张西望的,一看到我们,无神的眼神里迸出一抹神采,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头。
“啊,天哥,肥哥,黑哥。哈哈……赶紧请!”
刘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拼命的冲我们打招呼,点头哈腰。
我目无表情的点点头,胖子和老黑狂翻白眼。
刘炳衰逼还是第一次见我们这样热情。
不过走到刘炳门前,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刚刚那对中年夫妻敲门的房间吗?
“刚才你在家啊?你隔壁那对夫妻敲你家的门,你怎么不开啊?”我奇怪问道,指了一下他隔壁的房间。
不过这一指,我的手指头就僵直了——隔壁的门居然贴了黄色封条。刚才那对中年夫妻是怎么开门进去的?
我大脑一下短路,一下想起了什么事,全身一阵毛骨悚然。
老黑和二肥对望一眼,脸色更加古怪了。
“嘿……嘿嘿。”刘炳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脸上肌肉抽动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容,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恐惧,没有说话,“天哥,快点进来。”
声音明显很焦虑。
我们三个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连忙跟着进去。
门哐当一下关了。
一进刘炳的家,我就发现这里的门窗全被木条钉住,封得死死的。镜子也被胶布全被封住,只要一切能够反光的东西,都被封住了。
不仅如此,整个房间异常的潮水,水嗒嗒的,比梅雨时节的那种雨雾天还要潮湿。
特别是天花板,正在淌水,滴答滴答的向下落。
墙壁上也渗水,凝出了水珠。
房间里面的气氛十分的压抑。
不过里面所有的灯,包括夜灯都被打开了,到处都是明晃晃的。
房间里有种特别的阴冷和腥湿的味道,我不由缩了缩脖子。
诡异的场面,即便我跟老黑、二肥再有心理准备,心里面依旧打了个突。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刘炳说话。
这衰比我们从前看到就想打,跟他好好说话,根本不敢想象。
第十九章 打麻将(三)()
“天哥,谢谢你们几个啊。”
还是刘炳先开口了,浑然没有半点过去的嚣张,反而有种刻意的讨好。
“别谢我。要不是雷哥帮你说话,我根本懒得过来。”我懒洋洋道,瞥了刘炳一眼:“我们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只是陪陪你。”
“那是,那是。”刘炳连连点头。
这家伙从刚才走进门里,就一直搓着手,坐立不安的哆嗦。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刘炳头一耷拉,脸上浮现一丝恐惧神情,仿佛很不想去回忆似的。
“事情是这样的……”
“你也晓得。我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打个麻将。隔壁的老刘夫妻两个,也是经常搓麻将,有时候会叫我去凑一桌。大半个月前,我记得那天是傍晚的时候,本来是要出去跟癞子头他们几个去吃小龙虾,快天黑的时候下雨了,就冒(没)去了。老刘两个去新马泰旅游回来了,喊我去打麻将。当时去打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
“老刘两个感觉跟平常不大一样,脸白得吓人,身上也水淋淋的。平常见了我都笑呵呵的,那天打麻将的时候,脸板着,跟哪个欠他几百万一样。我还跟他开了几句玩笑,他也不说话。当时还有个人,我不认识,是个大美女,胸前一对**跟探照灯一样,眼睛很勾人,身上**的,两个大波都看到了,我当时就硬了撒……”
刘炳说到这里,我跟二肥、。老黑看了一眼,麻痹,这小子有艳福啊。
不过刘炳这样子,一点不像是回忆香艳事情的样子,脸色依旧阴沉。
“……我当时心里花花的,冒感觉到什么不对。火好,牌打得也大,几圈下来赢了千把块,不好意思走了。就这样一直打到深夜。”
“回来的时候,脑壳子不晓得怎么疼得厉害,头也有点昏沉,冷汗直冒……不过第二天休息了一会儿,到傍晚老刘又叫我去打牌。本来是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好像火好(运气好),就又去了。第二天又是赢了千把块。就这样一连赢了五天。我越打越觉得不对劲。我第一天去的时候,就发现老刘家里臭臭的,就像是死老鼠的那种臭。开始的时候还不浓,后来臭味越来越重,第五天晚上,我实在臭得受不了了,嚷了一句:‘老刘,你屋子是什么臭味?死了老鼠吧?你看一下子撒。’”
“当时老刘脸色就变了,眼睛变得通红,就跟……生锈的铁一样,锈红色的。他老婆跟那个大美女也不打牌了,三个人都直勾勾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当时被他们看得心里毛毛的,吼老刘:‘老刘,你个老**是怎么回事?这样看我做什么?信不信我敲你人?’当时我真是怕,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感觉老刘他们会吃人一样,三个人,三张脸都惨白、惨白的,真骇人。这时候老刘终于说话了,他不晓得从哪里拿一件黑衬衫出来,木木的递给我:‘刘哥,消消气。这是我在新加坡买的一件阿玛尼衬衫,千把块钱,我买来后才发现码子大了,你穿了试试。”
第二十章 诡邻(一)()
“现在想起来,老刘这话很莫名其妙,一件名牌衬衫给老子……他说话的口气也很古怪,一点表情没有,眼神直勾勾的,跟僵尸一样……”
刘炳说到这里,嘴唇哆嗦,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我根本不晓得老刘是个什么意思。不过阿玛尼的衣服我也穿过,他手上的是真货,不是水的。我当时脑子不晓得也不好使,直接就接过来。接过来后,那大美女的人笑了一下,我当时一下就看到了她的笑容,很诡异,老刘跟他老婆都看着我傻笑,莫名其妙。我当时心里毛毛的,跟老刘打了个招呼要回去,老刘他们也不说话,一点表示没有,站在原地就直勾勾的看着我走。现在想起来,根本就不正常!”
刘炳说到这里,身体抖动得厉害,掏出一根烟,哆嗦着往嘴里凑。
搞半天打火机都没有打着火,我直接掏出我的山寨zippo,点了火给他点上烟。
这时候,我跟二肥对望一眼,心里面也毛毛的。那老刘夫妻,难道就是刚才我们在电梯那看到的那对木着脸的中年夫妻?应该是了……那对夫妻……我草,我背脊升起一股寒气。
刘炳狠狠抽了一口烟,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第六天我是真不想去了,甚至想到老刘夫妻就觉得毛毛的,两个人跟神经病院一样。白天的时候,老刘屋子里也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人。不过一到傍晚,老刘又来叫我去打麻将。我直接很不耐烦,说不去。平时老刘这老**胆子很小,很怕我的。那天他居然不怕我,说他输了六千多块,声音还有大。我怕被我老婆听到了,这点私房钱被没收,就跟他去了。不过老刘也是怪,非要我穿上那阿玛尼的黑衬衫去打麻将,态度很坚决。我被烦的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我跟二肥、老黑这时候,三个人已经坐在了一起,尽量远离他家紧贴隔壁的墙壁。目光都齐刷刷凝到了刘炳身上的黑衬衫上。
虽然刘炳还没说这黑衬衫有什么问题,但我们就觉得诡异。
刚进门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仔细看这黑衬衫,在灯光下质地细腻,油光滑亮,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像是……像是一张皮!
“……这黑衬衫一穿上去,感觉就不好,很冰,贴肉。当时老刘催促得紧,我没有想太多,直接就去了。我晚上玩得心不在焉,就想赶紧搞完这几圈走人。麻痹的,老刘那三个人还是神经兮兮的一句话不说。打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我尿急,借用了一下老刘家的厕所。刚在卫生间里洗手,抬头一看,吓了我一跳——老刘不晓得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悄无声息的,看我的眼神也很古怪,就跟……就跟看到一块肉一样。那个时候我就应该走了的,不过我当时赢了五千多块钱,老刘不说散场我也不好走。打打打,我突然发现对面的大美女有点不正常,经常擦脸。一边擦脸,脸上一边掉粉。当时吊灯光线不错,老子仔细一看,那掉粉的地方整块肉都是黑的,一块块的斑点……麻痹哦。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是尸斑啊。”
“我好歹是医学院毕业的……”
第二十一章 诡邻(二)()
我听到这里,被刘炳这一句“医学院毕业”打击得风中凌乱,有没有搞错,这样的混子也是大学生毕业?
二肥跟老黑都眨巴眼睛,很狐疑的看着刘炳。
“我真是医学院毕业的啊。”看到我们目光中的狐疑,刘炳叫冤,“我有毕业证,给你们看啊。”
“不用了,继续说。”我不耐烦的道,心里面虽然有点犯怵,但好奇心上涌。
“我发现那大美女不对劲后,当时就骇得手脚颤抖。老刘夫妻还有那个美女好像发现了什么,大美女也不擦脸了,三个人一边打牌,一边看着我笑,跟神经病一样。我都不晓得我后面怎么出牌的,想走,又怕。打了一会儿,老刘突然下去捡东西,我眼神还是蛮好,他捡的居然是一颗眼珠,就在桌子下若无其事的按进了自己眼眶里……到这个时候,我是彻底毛了。房间里臭味更浓了,老子已经全部晓得了,老刘跟他老婆,估计还有那大美女,估计都已经死了!老子这几天是跟几个死人在打麻将!从第一天碰到老刘夫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他们屋子里的那股臭味也是尸臭啊、他们脸白白的,那是涂了防止尸体腐烂的生石灰……老子晓得太晚了啊。呜呜呜。”
刘炳说到这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跟二肥、老黑被他说的事也是吓得毛骨悚然,表面还要装得很镇定。虽然刘炳情绪有些崩溃,但我知道,后面一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我当时很怕,吓死了,手脚都不听使唤。我要走,老刘却一把拉住我,塞给我两件衣服,一件是女装,一件是小孩穿的红衣服,都是名牌,说要我带给我孩子跟老婆穿。我当时把他手甩开,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出去之后,老子回头看了一眼,麻痹的,他们三个都悄无声息的跟了出来,冲我慢慢的招手,老刘还拿着那两件衣服,直直的看着我……”
“我一进房门就吓死了,把房门保险全部栓上。赶紧摇醒老婆,把事情跟她说了。我老婆根本不信我的话,以为我是瞎掰。个死女人,这种事情老子怎么可能骗她!”刘炳骂骂咧咧了一句:“后来老子一整天都不敢回屋子,就在我表哥那边混,我表哥也不相信我,以为我摇头丸吃多了,还骂了我一顿。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电话号码,是个陌生号,一接起来,居然是老刘的声音:‘炳哥,来打麻将,三缺一啊。’”
“你晓得我当时多怕啊?我赶紧关机。不过老子关机了手机还一直响,最后没有法子,我直接调静音。过了一会儿,电话终于不打过来了。不过一会儿我老婆电话来了,跟我说屋子里多了两件名牌衣服,问是不是我买的?我一听就急了。麻痹,肯定是那三个死鬼把东西送我屋子里去了。他们昨天就想把那两件衣服给我,今天又送到我屋子里去,那衣服肯定不是好东西。我马上叫我老婆不要动,赶紧开车回去。这死女人这一次还听话,没有试穿衣服。我一会去,就把那两件衣服拿起来,不管是用剪刀剪还是用火烧,这两件衣服都一点事没有,越搞,还越有一股血腥味。我老婆一开始看我烧衣服,还说我是神经病,疯了,后来当我剪衣服的时候,这衣服开始跟女人一样尖叫、淌血,我老婆也怕了。老刘这时候又在外面敲门,声音很骇人,一声声的‘——东哥——东哥,打麻将了,三缺一。我们都等你类。’我骇死,哪里敢应啊?让我老婆去敷衍他,说我不在屋里。我老婆隔着门把我话一说,老刘半天没说话,只是冷笑:‘东哥,我知道你在屋里。你出来。你不出来,我就进来了。’”
“我老婆一听,当时就吓哭了。我崽儿子才两岁,也不晓得什么,看他妈哭,也跟着哭。有什么办法?我起码还是个男人,总不能让他威胁我老婆跟崽子吧。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啊,又被他们拉着打了一晚上麻将,他们又拿出那两件衣服,要让我给我小孩和女人穿,还威胁我,不穿就要搞我,我当时只能敷衍他们……等天一亮,我还没有回来,老婆就带孩子回老家了,后来的事情,雷哥应该跟你们说过吧?请来了个瞎子,什么屁用都没有,反而被隔壁几个吓出屎来了……哎。”
“他们现在每天来,每天来……走都走不脱,我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跟着。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刘炳抱着头,痛苦的道。
第二十二章 刘炳有问题(一)()
这么猛的鬼?我跟二肥、老黑听的汗毛直竖。
二肥一拍巴掌,豪气的冲刘炳大声道:“放心,我们三个连猫婆都不怕。还怕什么恶鬼。你的事我们管定了。”口风又一转:“不过现在我们肚子有点饿,先去吃点饭撒?都中午了。”
二肥冲我和老黑暗自挤眉弄眼,我们两个当然心领神会。
我跟老黑连忙点头:“是啊,刘炳,走,一起去吃饭。”
刘炳一愣,看了我们一眼:“天哥,你们三个不是想要跑吧?你们如果想跑,我也能理解。”
招惹了猛鬼之后,这刘三秒这么通情达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