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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愿不愿意跟我探讨探讨。”
说好了是由傅安妮陪陪落单的陆珊,可傅安妮怎么觉着,这会儿反倒是她成了落单的那个人呢?
黎塘盯着陆珊看了好一会,眼底是叫人琢磨不透的情绪,不过不论如何,这么盯着一个女人,总是失礼的,何况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在边上。
可傅书朗却似乎没有半点的介怀。
“少夫人客气,那是浅生的荣幸。”
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身影,段淮宁抿了一口咖啡:“傅少爷觉得这样值吗?”
“无所谓值与不值,比起他为我做的,我所做的简直不值一提。”傅书朗看着陆珊的背影,眼中夹杂着各种不一样的情绪,有悲伤,也有释怀。
“段某确实没有看错人,傅少爷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好男儿说不上,只是运气好,让我买到了这么一剂后悔药。”傅书朗苦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摆正了表情,“段老板,还是说说我们的事吧。”
“安妮,不是说还有朋友要来吗?要不要去接一下?”陆珊有意要支开傅安妮,想跟黎塘单独说会儿话。
原本就是想见见黎塘,所以才让傅书朗安排了这么一遭的,可多了一个段淮宁,又多了一个傅安妮,不多时,还要再来一个李小曼,实在是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傅安妮自然知道陆珊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陆珊这么急着支走她,实在是古怪,重点还是为了跟另一个男人独处。
“那我出去看看。”可说到底,连她哥都不在意了,她再怎么郁闷也没用,真不知道是她哥心大,还是另有所图。
临走之时,傅安妮依旧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几眼黎塘和陆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
“浅琴老板。”傅安妮刚走,陆珊就突然松懈了下来,险些连称谓都没注意到,“梨苑好吗?师傅怎么样?还有师哥,还有你,都还好吗?”
黎塘盯着眼前的这个陆珊,算不上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无论是着装还是妆容,都是无可挑剔。
可他们俩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个陆珊,其实早就不是陆珊了。
你可听说过借尸还魂?
“都好,你不用记挂。”黎塘别过头去,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女子,况且还是有妇之夫,法庭广众,这么盯着,未免失礼,惹人嫌疑,要是给人落下些口角,就更麻烦了。
陆珊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跟在黎塘的后面,找了出地方坐下,半晌才又笑着说:“我本没这个打算,更不敢有这样的想法”顿了顿,打量了一番黎塘的脸色才又道,“莫小姐是个好姑娘。”
她怕是还不知道黎塘跟莫念凝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她从不怀疑,就是黎塘之于莫念凝的那份心意,以及莫念凝之于黎塘的那份感情,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既然浅生说,那位莫姑娘是他的妻子,那便是认定了这个人的,所以才对莫念凝那样的身份丝毫不介怀,只是,她有一点放不下
秋倌是跟灵魂当铺做了交易,才死的,要是黎塘将这迁怒于莫念凝,这不就是他的罪过了吗?何况,莫念凝还帮了他这么一个忙。
本是只求见傅书朗最后一面,从此便断了念想,人生苦短,遁入虚无间,也未尝不是一件解脱。却没想到,莫念凝给了他一个这样重生的机会,直到今天,他都怀疑自己不过是在做一场梦。
就怕梦醒了,他还是那个进退两难的戏子秋倌。
黎塘没有半点的言语,手里把玩着杯子,目光看上去有些失神,不知道有没有听陆珊在讲话。
“前些天,我去过海棠路了”见黎塘不说话,陆珊有些迟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塘将杯子放下,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此话一出,陆珊就连一拉,活脱脱像是替儿子操心的老妈:“你就别骗我了,那儿都空了。浅生,你别忘了,你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买下了那座宅子。”
她才不信黎塘是因为放下那个女人了,所以宅子里才空无一人,要真是放下了,他为什么还要留着那座空宅子?又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一个人的心是如何,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哪怕伪装得再好,那眼底透露的颜色无一例外地会出卖那被戴上的厚厚的面具。(。)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为什么买下那宅子?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纠葛,他自己都忘了,买下那座宅子到底有什么意义,人都没了,还要宅子做什么?
“只是顺手罢了。”
从他的脸上,陆珊看不到一点表情,眼前的这个人,就好像是没有心的一样,目光里刚刚还有的些许纠结,竟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一个人的心究竟是向着哪里的,这不是旁人所能左右的,若是爱,就一定还是爱的,骗得了任何人,也骗不了自己,若不爱,趁早放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总是有些可惜的。
“好,不说这些。”陆珊清楚地明白,黎塘并不想说这件事,每当提起那位姓莫的小姐,黎塘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我也没什么可再求的,知道你们还有梨苑都还好好的,就足够了。”
戏子的一生,本就是戏里戏外,不明不白,在还是秋倌的时候,他就没能想明白,这人活着,究竟是图个些什么呢?名和利?还是那些摸不着、看不见的情愫?
本觉着死了便死了吧,也算给了自己一个交代,谁又会追究?恐怕除了梨苑的师兄弟逢至清明忌日,还会想起秋倌这么个人,再没有人会将他记挂在心头了吧
他是这么想着,选择了自己了结这不明不白的一生,过去也一直都感觉到,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可就是因为痛苦,所以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可现在他实在是累了,想要歇歇了。
投江的那一刻,该是他最自由的瞬间。
却没想到,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叫他痛苦了一生的地方,换了个躯壳,换了个身份,却留在了那个他曾经日思夜想的人身边。
为什么要帮我?
他记得,当他再次醒过来,被斜阳洒在脸上时,他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有疲惫,有困惑,他如是地问着本该将他的魂魄带去那个世界的莫念凝,他不解,甚至有些不安。
他仍然记得,当时莫念凝看着他时,眼底没有半点他的影子:“我成全不了我自己,至少能成全了你。”
秋倌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真心对黎塘的好的人,她怎么可能忍心毁掉?正因为知道失去依靠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才不希望这样的痛苦会再一次地落在黎塘的肩上。
就是再恨、再不甘,也总是希望那个人能活得好好的,这么些年下来,她跟黎塘都始终保持着这样可笑的默契。
外面的阳光正好,俱乐部里人来人往,都是些衣着光鲜的人物,他们谈笑风生,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趣闻,当然也有愁眉不展的,大抵是遇见了麻烦事。
他们或许并不知道,外面的这个世界,正是暗流涌动,处处布满了导火索,又或许,他们知道,只不过不愿面对罢了。
分别的时候,傅安妮挽着陆珊的手臂,跟在傅书朗的后面。
“我和段老板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爸要是问起,就说”
傅书朗还没交代完呢,就被傅安妮跑过去拽住:“好了好了,哥,你不用说了,我一定不跟爸说你跟段老板出去了。”
傅恺庭忌讳跟商人有往来,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情,除了李邱生,傅家可没跟什么生意人有过关系。
回头看了看已经坐进车里的陆珊,傅安妮拉过了一些傅书朗,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哥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说来听听。”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傅安妮偷偷指了指段淮宁的方向:“你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也帮帮小曼嘛。”
傅书朗回头瞄了一眼段淮宁,心中有数,他早就知道,李小曼心里的人是段淮宁,所以就算当初就算他喜欢小曼,也不可能跟小曼结婚的。
“放心吧。”傅书朗宠溺似的拍了拍傅安妮的脑袋,被傅安妮嘟囔了几句,一把拍开,“上车吧,别让你嫂子等。”
“嫂子嫂子,你就知道嫂子,哥,你可真是个妻奴。我回去了!”傅安妮作了个嘴脸,一溜烟跑进了车里,留下愣怔的傅书朗忍不住地发笑。
而另一边的黎塘和段淮宁同样看着傅书朗一行人。
“琴老板,这样的结果,可还满意?”
这样的结果,应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黎塘抿了抿唇,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后,就只剩下清冷:“段老板呢,满意吗?”
“琴老板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不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实在是太诡异了。
借尸还魂?
要不是就发生在眼前,他是怎么也不可能信这个邪的。
那么,琴浅生一个梨苑的戏子,为什么会如此的淡定?加上琴浅生跟戚老的亲近的关系,更加令段淮宁觉得,他这个弟弟,在跟他分开的二十年间,经历了他所想不到的事情。
黎塘并没有回答,段淮宁只是笑了笑,盯着黎塘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说出来的话,像是说给黎塘听的,又好像只是自己在感叹:“能有这样的结果,多亏了莫小姐”
“那就请段老板代为感谢了。”黎塘愣了一下,看着陆珊和傅安妮的车逐渐远去,冷笑了一声道,“浅生手头还有些琐事,就先行告退了。”
“琴老板!”黎塘作势要走,刚背过身去,就被段淮宁叫住,“琴老板既然是跟自己的夫人道谢,又何必假以段某的口?”
黎塘的脚步一顿,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段老板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是莫小姐,不是琴太太。”
是莫小姐,不是琴太太。
段淮宁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是在弄不懂黎塘这是在赌什么气:“琴老板这么说,日后可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黎塘回过头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正朝他们走过来的傅书朗。
段淮宁只是笑,直到傅书朗就快站在他身后的时候才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段某什么意思?琴老板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第三百六十六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段某什么意思?琴老板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段淮宁脸上带笑,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反倒是多了一分挑衅的意味,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有一天会对自己的弟弟露出这种表情。
“段老板自便。”黎塘也是无所谓的反应,朝着段淮宁稍稍眯了下眼,又最后瞧了一眼已经站在段淮宁身后的傅书朗,“告辞。”
有时候,段淮宁真的琢磨不透,黎塘究竟在想些什么,而越是想要了解黎塘,却发现越是没办法看懂,这些年来,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越是靠近,却发现离得越远了。
这种感觉实在叫段淮宁感到不安,就好像随时都会发生他无法想象的事情一样。
“段老板请。”
“请。”段淮宁回过神来,立刻又挂上了官方式的笑脸,跟傅书朗一起进了车里。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固然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的,但是在那二十年的仇恨面前,他可以舍弃一切,为了复仇。
于段淮宁而言,他早就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只是,希望在自己走向终结之后,尚且还有人能照顾黎塘。
傅书朗跟段淮宁一路,事先没有跟任何人都说,坐的也是段淮宁的车。
“段老板跟琴老板是怎么认识的?”
自打黎塘跟戚老一起去过傅家后,傅书朗就不得不在意起黎塘来,尤其是当他发现段淮宁跟黎塘似乎也是关系不浅的时候,更加没办法坐视不管。
段淮宁方才一直在想黎塘和莫念凝的事,突然回过神来,愣怔了一下才答道:“家里长辈爱听戏,机缘巧合下有幸认识了。”
点了点头,傅书朗斜瞄了一眼段淮宁,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巨响,身体受到了一阵巨大冲力,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被挤压在车内,车窗的玻璃碎片如同刺刀一样迎面飞溅过来。
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已经陷入了不可控的境地中。
街道两侧的行人顿时陷入了恐慌中,乱作了一团,抱着头四处尖叫蹿逃,等黎塘回头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段淮宁的车被炸弹的冲力掀翻在地,四周都是乌黑色的残骸与玻璃碎渣。
突如其来的爆炸,发生在夜城的市中心内,司机当场死亡,而坐在车后座的段淮宁和傅书朗两人姑且保住一命,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被送进了医院急救。
在这种情形下,压力最大的莫过于警署,一个是现任海关监督的兄长,一个是都统长官的大儿子,都不是好惹的主。
要是不能尽快给上头一个交代,警署的一干人等,谁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阿年!淮宁他出事了!”
段年办公室的门被黑叔撞开,黑叔大喘着气,还没把话说明白,段年就倏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据警署方在现场的勘查结果看来,目前只能确定炸弹是被安在前车厢内,其中有一根极细的保险丝,达到熔点后就会立刻引爆炸弹,换言之,只要这辆车被发动,不论车上坐的是谁,都有可能会爆炸。
车,是段家的,恐怕装炸弹的人也没有想到,傅书朗会坐上那辆车。
“这就是你们说的有结果了?!”警署二楼的办公室里面,宗探长领着一众探员呈一字列站着,个个都是面露难色,“三天,给你们三天时间,再拿不出有用的东西来,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局长,兄弟几个就算没日没夜地查,也不可能三天就抓到人啊”
宗探长还没说话,手下的一个探员就先出了头,不为别的,实在是不可能在三天内抓到行凶的人,就算拿刀架他们脖子上也不可能做得到。
与其三天后被被勒令退职,还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挑明了,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那你说,怎么办?让我去给你们查?三天后,要是还没有结果,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从没有人敢质疑一个都统的权力究竟有多大,但是王局长这番话,无疑又是给手下的兄弟们加上了一道重压。
“局长,没这么严重吧。”
宗探长自然知道,因为傅书朗和段淮宁两个人的身份,使得这件案子也具有其特殊性,所以就不得不被警署上下都重视起来。
王局长冷笑了一声坐下,脸色被气得涨红,小声嘀咕着:“哼,严不严重,三天后就知道了。”随即大手一挥,“出去出去,都给我查案子去,别在这净说些没用的!”
一行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就因为出事的是些个有头脸的人物,就要他们这大家伙的跟着受罪,城里除了爆炸的事,谁都不好受,那也不能把气全撒他们身上吧?
三天?现在手头一点线索都没有,段淮宁和傅书朗又都重度昏迷着,别说是三天,这两个人不醒过来,就是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查出什么眉目来。
宗探长没有走,留了下来,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
王局长才刚坐下,就看见宗探长没走,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才问道。
宗探长年纪轻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办案的经验虽说不上多丰富,但总归是有属于职业的本能的。
对于这件案子,当所有人都因为上头的压力,将目光聚集在车内的炸弹上时,他却是在为另一件事困惑。
就算脱离了傅家长公子的这个身份,傅书朗怎么说也是个军官,总不至于出行还要蹭别人的车坐吧?
过去也没听说傅家跟段家有过什么往来,傅恺庭又极度厌恶跟商人牵扯过深,这么一来,傅书朗必定会受到影响,不会跟商人有过密的交往。
可现在,傅书朗莫名坐在了段淮宁的车上,他跟一个商人,会有什么话要说,竟然同坐一辆车?
会是跟段淮宁的弟弟段年有关吗?
这些或许只有等那两人醒过来了,才能知道了,而目前宗探长急需要弄明白的是,这次爆炸指向的目标,是段淮宁还是傅书朗?(。)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发生在夜城的闹市中心,司机当场死亡,车后座的傅书朗和段淮宁也双双被送入了医院,至今昏迷不醒。
此时引起了多方的关注,不单单是因为受害者的身份,更因为这次爆炸引起了广大市民的恐慌,致使警方的压力越来越大,不得不迅速拿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来。